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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這事兒林灼灼半年前就曉得了,那會子爹爹家書裡有提起過,道是太子用“美人計”算計了蘇炎,然後蘇炎就順勢將美人留了下來,養做了小妾。

隻是林灼灼一直以為,蘇炎會將美人留下來,隻是因為發生了關係,不得不負責,僅此而已。卻不曾想,小妾不見了蹤影,蘇炎能急成那副樣子,顯而易見,動了真心。

那這樣一來,林真真的地位就很尷尬了。

不過,林灼灼可不會同情林真真,隻覺得很爽,隱隱還覺得蘇炎如此高調向小妾示愛,怕是還帶了三分故意打臉林真真的意思吧?

肯定有!

思及此,林灼灼莫名的好心情。

“好端端的,小妾怎會被人擄走呢?”蕭盈盈疑惑點在這。

“這個我也不曉得。”林鎮山搖頭道。

這樁話題,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比起蘇炎的小妾,林鎮山更關心女兒、林真真和太子三個人之間的事,雖然從書信裡林鎮山大致曉得了梗概,但是還有很多很多要問的,事關他的寶貝女兒啊,事無巨細他都想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礙著馬車裡還有林燦燦這個“外人”,問起來有些不方便,林鎮山便住了嘴。

兩刻鐘後,馬車抵達林國公府。

林鎮山第一個跳下馬車,隨後大手拉住蕭盈盈的手,扶著她下馬車。

卻不想,蕭盈盈今兒的鳳尾裙長了些,不大好走路,鑽出馬車廂時,不小心腳後跟踩到了裙擺,整個人一晃,險些跌下馬車去。

“小心!”林鎮山嘴裡說著小心,雙手已經一把將自個女人給打橫抱了起來。

然後,沒跌下馬車的蕭盈盈才剛鬆了一口氣,就被自個男人不害臊的舉動給驚得險些叫出聲來。

“要死了,你,快放我下來。”窩在男人懷裡,蕭盈盈滿麵漲紅,正在這時,餘光瞅見女兒的頭剛冒出車簾子,又迅速縮回了馬車廂裡。

臊得蕭盈盈一把擰緊男人耳朵道,催道:“快。”

林鎮山自然也瞅到自個女兒退回去了,到底是大男人,臉皮是要比女子厚得多,貼住蕭盈盈耳朵笑道:“這不是兩年多沒抱過了,好不容易抱上,哪那麼容易就放下?”

蕭盈盈:……

這是什麼意思?

下一刻,蕭盈盈領悟了。

隻見林鎮山非但沒放下媳婦,還抱起來顛了兩顛。大笑道:“媳婦兒,兩年多沒見,你瘦了一圈啊,以前抱你還挺費勁的,現在都能顛上了。”

蕭盈盈還來不及反應什麼,隻聽——

躲在馬車裡的林灼灼和林燦燦,紛紛“噗嗤”笑出聲,好大聲那種。

蕭盈盈麵上臊極了,兩隻手擰緊男人耳朵,虎了臉,威脅道:“再不放我下來,等會讓你好瞧。”

林鎮山這才“哈哈”笑著放媳婦下了地。

林灼灼一直趴在窗簾那偷瞧呢,一見娘親落了地,立馬衝出車簾,站在車轅上朝爹爹喊:“爹爹,爹爹,我來啦!”

說罷,張開雙臂,像隻等著被抱的小雛鳥。

蕭盈盈:……

怎麼感覺女兒像小情敵,要來跟她搶男人呢?

呃,好吧,這種感覺也不是第一次有,從女兒出生那天,她爹抱女兒在懷裡偷親,被蕭盈盈撞上後,就有了。

再等女兒大點,大概三四歲吧,小家夥會踮起腳尖,湊上小嘴嘴去偷親爹爹時,那種女兒是小情敵要來跟她搶男人的感覺就更濃了。

蕭盈盈悄咪咪醋上時,林鎮山卻非常享受強抱完大情人,又主動送上來個小情人的快樂日子,二話不說,一把抱住女兒就下了地。

林灼灼嘟嘴不滿意了:“爹爹,不公平,你都沒顛顛我!”就放下了地,至少要像顛娘親那樣,顛兩下嘛。

蕭盈盈:……

這死丫頭的胃口,當真是越來越叼了。

卻見林鎮山得意地瞟了蕭盈盈一眼,似乎在說,瞧吧,你還不樂意被我顛,我的小情人就比你識趣多了!

蕭盈盈:……

然後,蕭盈盈眼睜睜看著林鎮山耍花樣似的,先抱起女兒轉了兩圈,又將女兒像小時候那般拋高高似的,拋了兩下子,最後才顛了兩顛,放下了地。

林灼灼從爹爹懷抱裡下地時,還撅高小嘴嘴,親了爹爹麵頰一下。

然後,林鎮山又炫耀似的瞟了蕭盈盈一眼,你瞧,小情人就比你有趣多了,你連親都舍不得親,一個%e5%90%bb,能貴死你呀。

蕭盈盈:……

她這個規規矩矩的,還被嫌棄上了。

林灼灼母女倆都下了馬車,就剩林燦燦一個人還站在車轅上了。

“來,燦燦,二伯也抱你下來。”雖然十幾年來,林鎮山是第一回 見林燦燦,但馬車上短短的兩刻鐘功夫,林鎮山已經是喜歡上這個侄女了,是個活潑直爽的。既然媳婦和女兒都是被抱下來的,剩下這個侄女自然也不能薄待了。

林鎮山伸手要去接。

卻見林燦燦大大方方抓住林鎮山手腕,笑道:“二伯父,我就不用抱了,我跟灼灼可不一樣,身上有功夫的!”

說罷,林燦燦鬆開林鎮山手腕,像個俠女似的,一跳就下了地。

“哈哈哈,倒是你最像我的女兒!”林鎮山摸著林燦燦腦瓜,大笑道。

四個人正其樂融融時,後頭那輛馬車上的大夫人薑氏和林真真,也踩著黃木凳下了馬車,隨後朝林鎮山一家子這邊走來。

林鎮山正拍著林燦燦小腦瓜呢,餘光掃見她們,眸子裡的笑意立馬淡去三分。林鎮山與大哥還是有些情分在的,但是大哥與女兒比起來,到底就成了外人。

隻要一想起林真真居然敢偷情自個女兒的未婚夫,林鎮山除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太子外,第二個想拍死的人,就是林真真。

除此之外,林鎮山還厭惡大哥、大嫂不會教女,養出個什麼不要臉的東西。

腦子裡裝著這樣的思想,林鎮山怎麼可能願意對林真真母女笑?

方才在宮門前,林鎮山就懶得搭理她們母女,一眼都沒瞟向她們。眼下回到府裡,一見她倆迎了上來,林鎮山眼底和麵上的笑容立馬淡去三分不說,還逐漸撤去了。

待林真真母女走到跟前時,隻見著了一個威嚴十足的鎮國大將軍。

“給世子爺請安,恭賀世子爺凱旋!”大夫人薑氏見林鎮山先才還“哈哈”笑著,眼下卻一本正經端著架子了,也沒往心裡去,十幾年前她嫁過來那會,見到的林鎮山就是這副深沉樣子的,並沒變化。

再說了,方才在宮門前,大夫人母女去迎接蘇炎了,反倒沒有第一時間去迎接林鎮山,確實是她們失禮在前。

是以,眼下見到林鎮山端著架子,大夫人薑氏就更不敢埋怨什麼了。

“真真給二叔請安,恭賀二叔凱旋。”林真真規規矩矩朝林鎮山屈膝行了一禮,她是第一回 見林鎮山,以為林鎮山就是這麼威嚴的一個人,隻有麵對妻女才會展露溫柔,是以也沒放在心上。

“嗯,免禮吧。”林鎮山愛憎分明,隨意點點頭,便算見過了。

剛好這時林灼灼囔囔著:“爹爹,我餓了,快點回去吃大餐!”

林鎮山順水推舟就朝大夫人薑氏告辭:“大嫂,我晚些時候再去拜見大哥。”

大夫人薑氏隻當這是兄弟情深,忙笑道:“不急,不急,你大哥這幾日不在府裡,去河北辦差了,過幾日再回。”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林鎮山點點頭,然後帶了蕭盈盈、林灼灼和林燦燦朝二房走去。

林鎮山一家子走了後,林真真跟著大夫人薑氏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但一路上,林真真心事重重。

“怎麼了你?今兒才剛見過蘇炎,就又想他了?”女兒已經徹底舍棄了太子,一門心思想嫁給蘇炎了,大夫人薑氏是瞧得出來的。

上城樓前,那個小兵起先還狗眼看人低,不讓她們母女登上城樓呢,後來一聽女兒是蘇炎的未婚妻,立馬就弓腰道歉了。那會子,女兒眼眸裡閃現出的亮光,大夫人薑氏瞧得真真的。

再之後,站在城樓上,遙遙望著蘇炎騎著戰馬奔來,那氣宇軒昂的樣子,一下子令女兒眼中的眸光更閃亮了。

而太子殿下是什麼表現呀?縮頭烏龜似的窩在馬車裡,麵都不敢露一個,唯一露麵了一下,還是因為馬車的窗簾飄飛了。不露那一麵還能好些,用衣袖死死遮住額頭、眼睛、鼻子、嘴,什麼都不敢露在外頭,那幅慫樣,說多窩囊就有多窩囊。

今日,蘇炎和太子殿下這般一對比,你說美人該愛誰?

自然是蘇炎啊!

要知道,自古美人都愛英雄!

她的林真真是美人,自然也擺脫不了愛英雄的定律。

所以呀,經過今兒上午之事,大夫人薑氏對自個女兒是放了一百個心了,再也不怕女兒乾出不愛蘇炎的傻事了。

卻不想,才回了大房,又見女兒眉宇間愁上了,忙問:“真真呐,你這又是在發愁什麼?不會還惦記著那個窩囊太子吧?”

林真真忙搖搖頭,隻對大夫人薑氏道:“娘,女兒想了一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您快派個得力的人去打聽一下,蘇炎翻上馬背狂奔而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夫人薑氏道:“還能怎麼一回事?能讓蘇炎急成那樣,肯定是朝堂出了大事唄!女兒家家的,朝堂之事就彆打聽了。”

林真真知道絕對不是,真要是朝堂出了大事,當時宮門前那麼多王爺、皇子、將軍、大臣,怎麼不見他們著急?單單就蘇炎一個人著急?何況,還鬨出了潑婦罵街的醜聞。

林真真隱隱感覺,那件事沒那麼簡單,甚至冥冥之中,覺得會對她造成很大的影響。

是以,硬逼著娘親,多派了幾個人出府去打探消息。

然後,一個時辰後,果真探聽來了大消息:

“大夫人,姑娘,奴才打聽到……蘇大人的愛妾無故失蹤了,蘇大人逼得京兆府出動了所有人去搜,將淨房鄰近的十幾條街道全搜遍了,鬨得那一帶人心惶惶的……”

林真真一聽,先是心下一涼,後是麵上難堪得要死。

為何心下一涼呢?為了個小妾,就鬨出了這麼大動靜,可見蘇炎和那個小妾已經睡出了濃厚的感情。無論日後找不找得回來小妾,蘇炎心底都永遠愛著那麼一個人,分給她林真真的,撐死了隻是一席之地。

這與林真真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差距太遠了,哪裡還有幸福感所言?

為何後來又麵上難堪得要死呢?

如今林真真才是蘇炎的正緊未婚妻啊,親都還沒成,蘇炎就為了個小妾率先鬨出了滿城風雨,她這個正正經經的未婚妻,還有什麼顏麵可言?

太難堪了!

思及此,林真真立馬拉下臉,朝大夫人薑氏耍氣道:“娘,我不要嫁蘇炎了,我要退親!”

這話一出,可唬了大夫人薑氏一跳:“我的天呐,這是怎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