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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

兩人瞎聊了一會兒,祁暮亭收手,俯身%e5%90%bb了下祁暮亭的額頭,說:“泡太久會頭暈,起來了。”

裴疏槐沒有行動能力,舉起手說:“麻煩把我轉移到被窩裡,謝謝。”

祁暮亭起身去拿了浴巾,把裴疏槐包裹起來,抱到靠牆的沙發上坐著,等擦乾淨了才抱起來往浴室外走。

裴疏槐一直掛在他身上,說:“我想給你當掛件,這樣你去哪裡都可以帶著我,我還不用走路。”

“如果你不怕羞的話,我們可以試試。”祁暮亭說。

祁暮亭是個不要臉的,裴疏槐才不好意思跟他試試,哼道:“我要是可以隨意變換身體大小,我早就掛你身上了。我想想啊,到時候就掛你皮帶上,這樣誰要是試圖解開你的皮帶,我就一口咬掉他的手。”

“這麼凶啊。”祁暮亭把他放進被窩,蓋上被子,就跪坐在床頭,問,“可是除了你,還有誰想解我皮帶?”

“那可多了,沒有和沒有人能是兩碼事。”裴疏槐說。

“可從我的視角看,想卻不能和沒人想是一回事。”祁暮亭把他翹起的一簇毛壓了下去,說話輕輕的,“你不一樣,我會主動為你解開皮帶。”

裴疏槐嘴角翹起,彆扭道:“不許跟我說這些花裡胡哨的。”

“我沒有。”祁暮亭很委屈,“我說的是心裡話,而且比起我說的,我想的會更多。”

裴疏槐玩著他的發尾,“比如呢?”

“比如……”祁暮亭壓下去,“想知道,就先哄哄我。”

裴疏槐挑了下眼尾,說:“那你先進被窩。”

祁暮亭二話不說地鑽進被窩,懸在裴疏槐身上,很期待地看著他。

這眼神很純粹,很像小孩索要糖果,祁暮亭本來就很純粹,他隻想索要裴疏槐。

裴疏槐無數次地看過這種眼神,可還是控製不住的臉皮發熱,他伸手勾住祁暮亭的睡褲,說:“可不可以邊哄邊說?”

“可以啊。”祁暮亭開始親他,蜻蜓點水般的,時不時%e5%90%bb一下,“我想讓你隨時都在我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我總是會突然產生想抱你%e5%90%bb你的衝動,可我觸碰不到你,我就會很不開心。”

祁暮亭被握住,蹙眉控訴道:“是你害我不開心。”

“明明是你太貪心。”裴疏槐哄慰般地親親他的下巴,“但我不怪你,我也這麼貪心。”

“那要怎麼辦啊?”祁暮亭額間溢出汗水,他向裴疏槐求助,“沅沅,你得幫我。”

裴疏槐抱怨:“這不是正幫著嗎?”

“你真的好笨。”祁暮亭說,“明明教了你好多次,你還是學不好。”

裴疏槐沒法被罪責歸到祁暮亭這個老師身上,因為這樣老師就會更加嚴厲地教他並且布置更重的課後作業,他隻能撒嬌,“那我是笨學生嘛,祁老師耐心一點。”

“可我覺得,如果我一直對你這麼耐心,你會不會更不學好?反正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祁暮亭佯裝很糾結,“我要不要換個教育方式?”

“彆。”裴疏槐討好地親親他,說,“我在努力呀,勤奮也應該被誇獎。”

祁暮亭笑笑,“說的對。”隨即他話鋒一轉,“但是笨鳥的勤奮對我造成了傷害。”

裴疏槐無辜地眨巴眼,“不是故意的。”

“需要及時修正並且索要補償。”祁暮亭親親他的鼻尖,說,“手拿開,翻個身。”

裴疏槐立馬示弱,“我腳踝疼。”

“單隻腳也能翻。”祁暮亭說,“給你三秒,我不數數。”

裴疏槐哪敢猶豫啊,單腿撐著自己,頑強地翻了個身。他用兩隻手握著枕頭的兩隻腳,聲音都悶在枕頭裡,說:“你自己悠著點,火燒大了,你得自己滅。”

“我有數。”祁暮亭從後麵親他耳朵,哄著說,“先張開點……好了,閉攏。”

裴疏槐把臉全埋進枕頭裡了,說:“能不能關個燈啊?”

“不是給你蓋被子了嗎?”祁暮亭警告,“不要有太多要求。”

裴疏槐哼哼,兩隻手把枕頭兩邊往中間一折,這下連後腦勺都埋裡麵了,但隻埋了兩秒,他就猛地鬆開枕頭,乖乖露出後腦勺。

祁暮亭的存在就是警告。

長發發尾在後頸撩來撩去,裴疏槐癢得慌,伸手想撓,又想躲,都被祁暮亭禁止。他的臉越來越紅,索性說:“我收回之前在書房說的話,你乾脆點吧。”

“那不行。”祁暮亭要說到做到。

裴疏槐想把上半身抬起來,被摁了回去,他悶哼一聲,說:“疼。”

“這才多久?”祁暮亭說,“彆撒嬌。”

裴疏槐說:“撒嬌都不許啊?”

“狼來了的故事,不知道嗎?你這會兒時不時就撒個嬌,真不行的時候再撒嬌,我怕分辨不了,到時候又要埋怨我。沅沅,你也得替我想想啊。”祁暮亭把他抬起的肩膀壓了回去,趁機把自己的臉埋到裴疏槐的耳邊,“耳鬢廝磨,是不是就是這樣?”

“是啊。”裴疏槐聲音啞了,笑起來悶悶的,“我們每晚不都這樣嗎?”

祁暮亭也笑,蹭著臉撒嬌:“寶貝,親親。”

裴疏槐立馬偏過臉,和他親在一起。

這個%e5%90%bb有些急切,裴疏槐被反複甜舐上顎,嘴巴合不上,像個漏水的小機器。

祁暮亭後退一些時,發現他眼睛紅紅的,沾了點水氣,可憐又漂亮,純情還色|情,忍不住又欺負一句:“腿。”

裴疏槐很聽話,立馬重新攏緊了,小聲說:“會破皮吧。”

“不會。”祁暮亭說,“你乖。”

裴疏槐笑了笑,說:“我乖。”

乖孩子會被獎勵,裴疏槐的腿沒有破皮,貼了熱敷貼,緩和摩攃後的疲倦和不適。

祁暮亭去浴室洗了澡出來,見裴疏槐盯著天花板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便放輕了腳步,等他從另一側鑽進被窩,裴疏槐就主動湊上來,拿他的肩膀當枕頭。

“關燈了?”祁暮亭問。

裴疏槐點了點頭。

臥室一瞬間就暗了下去,外麵刮著風,裴疏槐能看見庭院牆邊的樹在晃。

祁暮亭閉上眼睛,聽著他的呼吸醞釀睡意,過了一會兒,突然感覺裴疏槐的手摸到他的腰上,不是平常時候那種故意勾他的調|戲,也不是想和他鬨騰的挑釁,而是一種小心翼翼的摸索,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他沒有動作,仿佛睡著了一樣,直到裴疏槐的手摸到他的左手,溫涼冷硬的東西套上他的無名指指尖,緩慢地推到指根處。

祁暮亭猛地睜開眼睛。

“那天你說要跟我在遊戲裡結婚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不是思考要不要,可不可以,而是思考什麼時候、地點,以什麼樣的方式。”

裴疏槐聲音很輕,以平時晚上偶爾給祁暮亭念書的那種語調,很平靜的。

“或許我可以帶你去遊樂園,你小時候應該沒去過吧?我帶你去坐摩天輪,在摩天輪升到最高處的時候向你求婚,在那一瞬間,天上會亮起我讓人特意為你準備的煙花,很非主流的那種,比如‘裴愛心祁’呀這種,這樣很多人都可以見證我的求婚儀式。”

裴疏槐想到這個場景,就忍不住傻樂起來,笑了一會兒又忍了回去,他感覺祁暮亭的心跳越來越快啦。

“現在是冬天,總是下雪,或許我可以帶你去滑雪場,製造一場故意摔倒在你懷裡的戲碼,然後偷偷把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又或許我再等等,等到除夕夜,我們一起放煙花,天上一定有我給你準備的那一簇,隻屬於你的煙花,這次不非主流啦,搞點浪漫的,我親自設計的圖案。那天晚上,我可以把戒指藏在給你的壓歲錢裡,讓你自己發現它。”

裴疏槐握住祁暮亭輕顫的指尖,說:“我想了好多啊。”

“裴……”祁暮亭想說話,可嗓子被綿住了,說不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到底該選什麼方式啊,很為難。”裴疏槐苦惱,又歎氣,最後笑了一下,“告訴你,我剛才不是在發呆,是在思考。我思考了你整個洗澡外加在浴室偷偷做壞事的時間,所以不算衝動行事。”

他用更大的力氣握緊祁暮亭的手,說:“這枚戒指也不是我這幾天加急做的,之前定製那枚翡翠戒指的時候,我就在準備它了。我們不需要盛大的訂婚儀式,但翡翠戒指是訂婚戒指,也可以把它當作情侶戒指,這枚不同的,雖然是素戒,但是我自己做的哦。”

“可你沒有向我單膝下跪誒。”祁暮亭終於出聲,學著裴疏槐平時撒嬌的語調。

“因為我沒有向你求婚啊。”裴疏槐說,“求婚可以被拒絕,但你不許拒絕我。”

祁暮亭“哦”了一聲,啞聲說:“你在向我逼婚嗎?”

裴疏槐笑著說:“擁有本來就該屬於自己的人,算哪門子的逼呢?”

“這麼霸道……”祁暮亭反握住裴疏槐的手,指下有兩枚戒指挨在一起。他無奈地說,“看來我是逃不了了。”

“不要逃了吧?”裴疏槐蠱惑道,“我年輕帥氣多金,疼你寵你愛你,上能孝順長輩,下能撫養草莓,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

“確實是天上地下僅有一個。”祁暮亭笑著,“可你太霸道了,我這麼答應你,怕你以後對我不好,所以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裴疏槐聽著他的心跳,許久後才說:“一,我可能會走遠,但絕不會離開。”

祁暮亭說:“好。”

“二,我隻看向你一個人。”

“好。”

“三,在我還有意識的最後一秒,我心裡想的會是‘祁暮亭’。”

“……好。”祁暮亭鬆開左手,變成輕輕地握著裴疏槐的手,他偏過頭,抵住裴疏槐的額頭,“我是裴太太了。”

裴疏槐睜開眼,眼皮擠掉一顆不屬於他的淚珠,他沒有擦拭,隻是笑了笑,說:“裴太太是不許掉眼淚的哦。”

第83章 作畫

裴疏槐的傷還沒養好,但好在祁暮亭已經放年假了,天天待在家裡陪他,他也不會無聊。

明天就是除夕,裴津煙和裴翊陸續回家,裴疏槐必須要回去一趟。年禮太多,他拉了張禮物清單,先自己檢查一遍,還要再去找祁暮亭看看有無缺漏。

書房的門沒關,裴疏槐剛蹦躂進去,祁暮亭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過去將人接住,說:“不是說了,找我直接打電話?蹦蹦噠噠也不怕摔了。”

“不怕,我武藝高強。”裴疏槐往他脖子上一掛,成功攀上祁暮亭的背,雙腳離地,被運送到書桌上坐著。

祁暮亭落座,伸手輕輕環住他的腿,問:“這麼快又想我了?”

“沒錯,但我還是為正事來的。”裴疏槐指揮道,“你登錄一下微信,我發了張年禮清單,你幫著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或者要更換的,現在還來得及。”

祁暮亭走到電腦麵前,照做,把那張長長的清單快速瀏覽一遍,說:“沒什麼問題。”

他看了眼紅包個數,說:“怎麼這麼多?”

“肯定多啊,我們兩家這麼多人。”裴疏槐想起一件事,“對了,明天下午我要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