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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一點,拿起手機看了眼評論區,說:“do什麼啊,再說一遍,我們這是正經直播間,彆給我封了。親個嘴咋了,談戀愛不能親嘴啊,我就要親,天天親。二哥%e5%90%bb技很棒,這也能聽出來?我哼哼?我是哼給二哥聽的,誰讓你們聽了,下次再有這種情況,自己把耳朵堵上。”

【下次能do給我們看嗎???】

【不用,有聲音我就能剪!】

“什麼思想啊?有問題,去洗洗你們的腦子,還有,彆給我剪什麼奇奇怪怪的十八|禁東西。”裴疏槐懶洋洋地說,“嘴巴很紅?親那麼久當然紅了,舌頭都麻呢。”

【彆說了,再說真的會被封!】

【哥你能稍微注意一點嗎??】

“行行行,不說了。”裴疏槐打嗬欠,笑著說,“好了,孩子們,今天的直播差不多要結束了,我準備睡個午覺,起來的時候打遊戲。”

【遊戲可以直播嗎?】

【我比較貪心,可以連線粉絲一起打嗎!!】

【寶貝!遊戲直播吧,打得爛我們也不笑你。】

“不好意思啊,我超強的。”至於直播否,裴疏槐不輕易承諾,先畫個大餅,“等我醒來再說吧,啊,下了,拜拜。”

裴疏槐說完揮揮手,乾脆利落地退出直播間,腰身一癱就鑽進被窩裡,眯著個眼睛說:“困死了,吃飽喝足就犯困,我上輩子一定是頭豬。”

“那也是我家養的豬。”祁暮亭說。

“可不是麼,給我養這麼懶唧唧。”裴疏槐挪挪身體,“陪豬睡覺吧,主人。”

祁暮亭聞言脫了大衣,掛在門口的架子上,轉身跟他擠一個病床,說:“蹄子彆亂動,乖一點。”

“我控製不住。”裴疏槐歎氣,“萬一夢裡拍武打片,我還要連環踢呢。”

祁暮亭伸手摟住他的腿,說:“我幫你控製,安心睡吧。”

“嗯。”裴疏槐想了想,“午安。”

祁暮亭笑道:“安。”

“等我醒的時候……”

祁暮亭說:“我還是在。”

第82章 素戒

裴疏槐的傷不嚴重,本不需要住院,但祁暮亭不放心,硬是把他壓在醫院裡住了三天。第四天,裴疏槐真的受不了了,在病床上打滾板命,終於從祁暮亭那裡得到了恩準,被送回蘭因公館養傷。

“草莓!”裴疏槐一手敲鍵盤,一手移動鼠標,喊道,“過來給我當毯子。”

彈幕區紛紛提問草莓是哪裡來的精怪,直到草莓躥上裴疏槐的腿,露出顆腦袋抵在裴疏槐下巴上。

【操!好可愛的小狗!!】

【這就是我裴和他祁的崽嗎?】

【哇,真的好乖啊,跟我想的不一樣誒,我以為我裴會養很帥氣的那種狗子。】

……

“沒錯,這位就是我的乖兒子……4號,走位走位,子彈打哪兒,你就往哪兒跑是不是?”裴疏槐猛敲鍵盤,“‘我是傻蛋’,你這個ID起得很符合事實嘛。”

耳機裡傳來一道弱弱的女聲:“我錯啦……啊啊啊救命,我死了!”

“還沒死,趕緊爬石頭後麵躲著。”裴疏槐騎上摩托,一路風馳電掣直接把打隊友的那人撞倒,下車補槍,轉身回去救隊友。救完扔倆藥包,“打上,跟我後頭,彆實力不行就彆瞎浪。”

女粉絲:“遵命!”

彈幕全是想魂穿女粉絲的,裴疏槐不理解,說:“你們很想被我罵被我吼?全是刷‘是’的,行啊,我低估你們了,我這是闖進抖m的老窩了是吧?”

說起抖m,裴疏槐突然想起一茬,“我警告你們啊,寫我的同人文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我哪裡像抖m了?”

彈幕區紛紛表示他看錯了,他們根本不會這麼寫,很無辜的。

裴疏槐冷笑:“我看錯了?敢情我已經瞎到會進錯彆人的cp超話了是吧?是不是要我點個名兒啊,某本寫我喜歡戴尾巴叫爸爸的?”

【臥槽!你為什麼要進cp超話?還有現在是直播!】

【能不能離粉絲的生活遠一點???】

【超話是狗可以進,裴疏槐不行。】

……

“你們寫我的同人文,還不許我看,沒這個道理。”裴疏槐一邊玩遊戲一邊看公屏,“我為什麼不能看?誰規定了,我就要看。還有,我嚴正聲明一下,我從沒叫過爸爸。”

【所以是戴過尾巴?!】

裴疏槐選擇性忽略這類彈幕,趁著返回大廳的時間摸了下草莓的腦袋,說:“下一把不想排你們了,都好菜啊。”

彈幕一陣嚎啕,求求裴大高手再給孩子們一次機會吧。

裴疏槐正要說話,突然瞥見什麼,“誒”了一聲,“有人邀請我雙排,我瞅瞅……這不我雨嗎?來,排。”

隨著裴疏槐和隨雨寄的雙排亂殺小隊組織成功,隨雨寄的粉絲也紛紛湧入直播間,裴疏槐說:“hold住,彆把我直播間鬨崩了。”

“我勒個去,你這什麼衣服?”隨雨寄說,“粉色女仆?”

“對啊。”裴疏槐說,“你去換一身同款唄。”

隨雨寄立馬就去換了身藍色的,屁顛顛兒地開了一局,說:“你怎麼不跟對象一起玩?”

“你看我二哥的人設,像是愛玩遊戲的嗎?”說起這茬裴疏槐就很酸,“前段時間我讓他陪我玩,他就下了一個,學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能帶我飛了。”

隨雨寄表示羨慕,說:“真牛,這不好嗎,你可以躺贏。”

“這對一個高手來說是侮辱好嗎?”裴疏槐歎息,一副沒什麼辦法的樣子,“不過我二哥就是這樣了,什麼都很厲害,你們看見我脖子上這條圍巾了嗎?”

他矜持地炫耀:“我二哥給我織的。”

隨雨寄驚呼:“真假?你彆吹牛啊。”

“我吹個屁,真的是他給我織的。”裴疏槐用胳膊肘攔住草莓的腦袋,輕輕掂了掂它,“實話說,我當時看見這圍巾的時候,以為是他給我買的,我還覺著他是不是被坑了,感覺織的不怎麼精致的樣子,結果第二天我才聽他助理說,這是他在休息的時候在辦公室對著教學視頻織出來的。”

除了一個“牛”,隨雨寄無話可說。

“還有,我前兩天不是一直在醫院嗎?剛開始的時候是家裡給我送飯,後來突然有一頓,我吃著菜,感覺沒之前吃過的好吃,品相也不怎麼好看,我就問家裡是不是換廚師了,他們說沒有,今天根本沒給我送飯。於是我就問二哥,是不是點外賣了,他跟我說是,我就很直接地說下次彆點這家,難吃死了。”

“你不要告訴我,菜是你二哥做的。”隨雨寄說。

“你猜到了,事實就是如此。”裴疏槐聳肩,“我昨天回家的時候才知道的。”

隨雨寄問:“現在還覺得難吃嗎?”

“不覺得,完全不難吃,珍饈。”裴疏槐回複彈幕,“我就是雙標啊,咋了?”

書房門被推開,裴疏槐抬頭,“你回來啦。”

“嗯。”祁暮亭站在書桌前,“玩多久了?”

“一個多小時。”裴疏槐態度端正,“再玩一把我就下。”

祁暮亭輕笑,拍拍手,“草莓,下來玩。”

草莓從裴疏槐懷裡鑽出去,爬上書桌,被祁暮亭抱進懷裡。

“它就是很聽話,特彆乖。”裴疏槐笑笑,“當然也不敢不乖,我們家當家作主的那位治家嚴明,其餘家庭成員根本不敢觸犯家規。觸犯怎麼樣?能怎麼樣,家法伺候唄。什麼家法?這還需要我細說嗎?”

隨雨寄提前警告:“直播啊,請你把我們當外人,彆說不能播的。”

彈幕紛紛表示他們可以自己細品,還是保護直播間要緊。

裴疏槐笑了笑,“行,不說。”他看了眼時間,對祁暮亭說,“二哥,幫我收個菜,種新的。”

祁暮亭單臂抱著草莓,伸手把電腦前的手機拿走,任勞任怨地替繁忙小裴收菜。

裴疏槐突突死一個隊,“就是個經營遊戲,不方便說,有打廣告的嫌疑。”

“來這邊。”隨雨寄召喚隊友。

“來了。”裴疏槐屁顛顛地跟上去,和隨雨寄合力突突死最後幾個人,“好了,我要下播了,各位再見,晚安。”

隨雨寄說:“我也下了,拜拜。”

說完兩人一前一後地退出直播,根本不給直播間觀眾反應時間,利落得堪稱無情。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關閉遊戲界麵,裴疏槐往椅背上一躺,看著祁暮亭,“種好了沒?”

“好了。”祁暮亭把手機遞給他,“幫你抽了個金色建築。”

“我看看!”裴疏槐拿過手機一看,登時喜上眉梢,“我去,你真歐!”

祁暮亭笑笑,隨即拍拍草莓的屁股蛋,“睡覺去。”

草莓湊到裴疏槐腿邊,被寵愛地揉搓幾下,心滿意足地邁著小短腿出去了。

“你也要準備睡覺了。”祁暮亭走過去把電腦關機,伸手將裴疏槐扶起來,“帶你去洗澡。”

裴疏槐聞言渾身一顫,說:“我自己洗吧。”

“我不放心。”祁暮亭說,“萬一摔倒怎麼辦?”

“我泡浴缸裡怎麼會摔倒?”裴疏槐努力掙紮,“今晚真的不能做了。”

昨晚才祁暮亭腿上坐了大半個晚上,腰差點累斷了好嗎!

“今晚不做你。”祁暮亭說。

裴疏槐將信將疑。

“真的。”祁暮亭哄著他,“騙你是小狗。”

“可你真的給我汪過啊。”裴疏槐豎兩根中指,“你果然在騙我。”

祁暮亭笑笑,直接把他抱起來放在書桌上,俯身問:“洗不洗?”

“不洗。”裴疏槐耍賴,“大冬天的,一天不洗也不會變成臭裴。”

祁暮亭聞言湊近,要往裴疏槐身上嗅,裴疏槐笑著躲避,被祁暮亭用鼻尖蹭起下頷,埋進脖頸聞了兩下。

“挺香的。”祁暮亭說,“都是我的味道。”

“自賣自誇,臭不要臉。”裴疏槐輕輕扯他的發尾,“好吧,相信你了。”

祁暮亭笑起來,把他抱到身上,離開書房。

一會兒,浴室的暖燈亮了,祁暮亭放好水,把剝乾淨的裴疏槐輕輕放進去。裴疏槐大爺似的枕著頸墊,說:“可以申請按摩服務嗎?”

“不正經的還是正經的?”祁暮亭問。

“正經的。”裴疏槐說。

祁暮亭略表遺憾,說:“那我需要按照行情收費。”

裴疏槐是個大款,“多少都給。”

“那就先服務,再收費。”祁暮亭走到裴疏槐身後的椅子坐下,頗有章法地替他按摩頭部,“殺青的那場戲份是不是要另尋時間補拍?”

“柳導說不用補拍,因為我是最後關頭才摔下去的,那一段少兩秒的鏡頭也不礙事。”裴疏槐閉著眼,全身放鬆,“所以我現在已經算在過寒假了。”

祁暮亭“嗯”道:“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在傷養好之前就在家裡待著,彆出去浪。”

“那傷好了之後呢?”

“隨便你往哪裡飛。”祁暮亭說,“前提是要注意安全和身體,你自己有點譜,彆等我來說你。”

裴疏槐笑嘻嘻地說:“那我哪敢啊。”

“不敢就好。”祁暮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