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1 / 1)

我的媽呀!

阮鷺嚇得跳腳,差點沒把哥哥給他買的情侶水杯扔飛。

一聲重響後,主臥門安靜了不過半分鐘,又開始發出響聲,一下又一下,緩慢而深重的。阮鷺不敢看也不敢聽,飛快地接了水,抱著杯子溜回客臥,房門一關,把那些引人遐想的撞擊聲擋在門外。

“艸了……”裴疏槐的後腦勺蹭過門板,他口乾舌燥,被祁暮亭捏住下巴,灌了口常溫的礦泉水。

喉嚨暫且舒服了,裴疏槐垂眸,額頭倒在祁暮亭額頭上,撞出輕輕的悶聲,“幸好房子隔音。”

“不隔音也沒事。”祁暮亭把礦泉水瓶放在門邊的櫥櫃上,並沒有抱他,也沒有扶著,兩隻手都很空閒,捧著他的臉啄%e5%90%bb,時不時咬一口。

“那不行。”裴疏槐啞聲說,“我隻想叫給你聽。”

隨後的那聲悶哼被祁暮亭吞進喉管了,作為報複,裴疏槐把裴疏槐的頭發揉亂了,可這有什麼關係,祁暮亭把他的人都揉亂了。

“我的情書呢?”祁暮亭質問。

“寫廢了好幾張紙,寫不出來,太多話說了,可下筆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寫,不過沒關係。”裴疏槐輕笑,“我不是正在‘說’給你聽嗎?”

後背到%e8%87%80都被撞得發麻發燙,裴疏槐的力氣逐漸喪失,一隻腳慌忙地沾到地上,踮著腳尖,人也開始打晃。這讓祁暮亭不滿,抬手撈起那隻打著顫的腿放在臂彎,手順勢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裴疏槐仰頭,再說話就有哭音,“喂!”

“喂是誰?”祁暮亭發狠,“叫誰呢?嗯?”他湊近了,咬住裴疏槐的下巴,舌抵住下巴尖,一路%e8%88%94到喉結,打一下轉,腰腹前就濕了一片。

裴疏槐鼻尖溢出哭腔,在他懷裡像個被擰開震動器的娃娃,半壞。

“問你話呢。”祁暮亭蹙眉,語氣卻很溫柔,“寶寶,不回答嗎?”

“回……回的。”裴疏槐搖著頭,胡亂地說話,二哥,祁暮亭,哥哥,我好愛你。

祁暮亭滿意,卻不知饜足,他的貪欲日漸增長,已經到了隻能憑借愛裴疏槐來抑製的地步。

“再說點彆的。”他這麼貪婪。

裴疏槐抬起濕紅的眼皮,那水一樣的眼睛裡全是祁暮亭的身影,祁暮亭的目光太深沉,有半露頭的凶獸,還有一半藏在深夜裡,是引人憐愛的渴求。

“我疼你……”裴疏槐將臉埋進祁暮亭的頸窩,顫聲說,“你也疼疼我啊。”

“放縱”是一門極難的課程,難點在於怎麼把握住其中的分寸,韁繩就那麼一段,兩頭縛著兩個人,裴疏槐是主人,祁暮亭是凶獸。

不放縱,獸要蔫兒,主人就舍不得,何況自己也是飲食男女;一打開放縱的口子,獸來了勁就發不完,結結實實地壓製著主人,不發狂,就撒嬌賣乖,主人沒出息,一下就心軟;韁繩徹底鬆開了,獸要逞凶鬥狠,主人就隻能任憑馳騁,最後脊背貼著獸腹,一身皮肉骨頭成了獵場上的野草,被踐踏壞了。

複盤了整晚的過程,裴疏槐悔不該說那句“明天劇組放假”,讓祁暮亭沒了顧忌,真把他做到和天上的太陽肩並肩。

鬨鐘響了,被祁暮亭關掉,他放下手機,伸手把趴在床上的裴疏槐撈起來,抱進懷裡。

裴疏槐睜著紅腫的眼睛,嘴巴微張,合不攏似的,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祁暮亭親他一下,有些擔憂:“不會是真壞了吧?”

裴疏槐喉嚨乾嗓子啞嘴角疼,不想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可以給我準備棺材了,要極品紅瑪瑙,漂亮;花圈要七色彩虹,洋氣;貢品要火鍋,暖和;每月零花錢要一百萬,享受。

祁暮亭輕輕用拇指撫他的唇角,說:“疼嗎?待會兒外賣到了,就給你含一片潤嗓的,再擦點藥。”

“你心裡沒數嗎?”裴疏槐微笑,嗓音像破風箱子,“還需要我誇讚你尺|寸過人嗎?”

“不需要。”祁暮亭矜持地賣乖,“你誇過好多遍了。”

裴疏槐翻了個奄奄一息的小白眼,無力辯駁。

“餓不餓?”祁暮亭摸裴疏槐的肚子,那裡先前才停止痙攣,這會兒被碰一下就緊縮起來。他放輕力道,哄著說,“我去給你熱杯牛奶?還是想喝豆漿?”

“豆漿吧。”裴疏槐繼續微笑,“至於牛奶,你灌得夠多了。”

祁暮亭聞言挑眉,說:“那剛好可以讓你比對一下,哪家牛奶好喝。”

“艸!”裴疏槐罵他臭不要臉的,抬手就撓。

“好了,不累啊?”祁暮亭抓住他的手,拿到臉前%e5%90%bb了下五指指腹,最後在手心啵一口。

裴疏槐指尖蜷縮,哼哼道:“煩死個人。”

祁暮亭笑起來,又給他按了會兒腰,才把人抱進被窩裡,蓋嚴實了,說:“真煩我啊?”

“啊。”裴疏槐說,“真煩。”

“啊?”祁暮亭蹙眉,很可憐,“不要煩我,好不好?”

裴疏槐眼珠子一轉,“你得拿出誠意來。”

祁暮亭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你說。”

地位顛倒,裴疏槐有樣學樣,“你得自己想啊,隻有三次機會。”

“這麼嚴格啊。”祁暮亭%e8%88%94他唇縫,說悄悄話似的,“沅沅。”

裴疏槐抿唇,壓製住翹起的嘴角,冷酷地說:“沒用。”

“阿槐。”祁暮亭在他臉上一通亂親,“寶寶……寶貝。”

裴疏槐藏在被窩裡的拳頭握緊了,堅守陣地,“沒用,我……我是這麼好打發的嗎?”

“你對我好壞。”祁暮亭嘟囔著控訴。

“我就這麼壞啊。”裴疏槐一副睡了就丟的渣男相,“受不了就走嘛。”

“我不走,我走不動。”祁暮亭仰頭,讓裴疏槐看自己的脖子,那裡綴著幾朵新鮮的草莓,“你看,鏈子拴得好緊。”

裴疏槐一怔,忍不住笑起來,說:“胡說八道。”

“沒胡說。”祁暮亭讓他伸手來摸,“你一拽,它就會響。”

裴疏槐覺得他又在哄傻小孩,“騙人。”

“不騙你。”祁暮亭與他鼻尖相抵,目光很認真,“它一定會響。”

裴疏槐真是容易被哄騙的傻小孩,果然伸手摸著了祁暮亭的脖子,指尖一勾,學著拽鏈子的動作,輕輕扯了一下。

下一秒,祁暮亭蹭著他的鼻尖,說:“汪。”

“……”

操啊。

裴疏槐%e8%88%94唇,聲音很小,“祁暮亭,你好煩啊。”

“我又煩了?”祁暮亭撒嬌,“那你原諒我。”

裴疏槐說:“那你讓我親親,我就不煩你。”

祁暮亭很聽話,張嘴讓他親了個夠,沒有唇舌勾饞,隻是單純地親親嘴巴,一下一下的。

沒親夠,但是親累了,裴疏槐就老實了,說:“勉強原諒你了。”

“不要勉強。”祁暮亭說,“怎麼才能徹底原諒我。”

裴疏槐眼珠子一轉,“下午陪我去玩。”

“肯定陪你。”祁暮亭擔心,“但你走得動道嗎?”

裴疏槐很硬氣,“我是鋼鐵戰士!”

“這樣啊?”祁暮亭懊悔,“看來我還是留情了。”

裴疏槐立馬就慫,“我是劣質鋼鐵戰士,很容易散架的。”

祁暮亭笑笑,這時手機響了,是外賣,他先出去拿了外賣,是買的醫藥品。

“含一片。”祁暮亭哄著裴疏槐張嘴,塞了潤嗓片進去,又拆開小盒子,擠出一點藥膏,給裴疏槐的嘴角抹了點兒,“注意一下,彆%e8%88%94到嘴裡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裴疏槐抿著嘴,乖乖點頭保證。

“來,手鑽被窩裡。”祁暮亭幫裴疏槐掩緊被子,把空調調低兩度,“自己躺會兒,我下樓給你買早餐。”

裴疏槐眨巴眼:點外賣吧。

“冬天送的慢,彆等騎手送過來,你都餓傻了。”祁暮亭說。

裴疏槐搖頭,表示:就要吃外賣!

“好。”祁暮亭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外賣app,在裴疏槐的眼神指揮下點了兩份早餐。

裴疏槐往邊上挪了挪,你上來!

祁暮亭鑽進被窩,靠著床頭櫃,低頭看他,“還想乾什麼?”

裴疏槐什麼都不想乾,轉身抱住祁暮亭的腰,把腦袋也枕上去,用手指了指電視。

祁暮亭一手摸著他的背,一手拿著遙控器調屏,選了葉竹聲的電影。

過了十五分鐘,祁暮亭用濕巾把裴疏槐嘴角的藥膏殘留擦了,這下裴疏槐可以自由說話了,立馬就開始逼逼:“我現在看見葉老師,就會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江哥在洗手間火辣辣,真是無法直視。”

祁暮亭笑他,“八卦精。”

“我才沒有。”裴疏槐哼哼,“江哥平時裝得特彆正經一人,像那種溫和有禮,好相處但不好親近的鄰家哥哥,結果竟然也是個畜生。”

這個“也”字用得頗有深意,祁暮亭不開腔。

“還有葉老師。”裴疏槐一副感覺自己真是識人不清,“葉老師雖然平時不怎麼活躍,大家對他的私生活也很不了解,但我看他的采訪,就覺得他是那種很清冷很不好接近的人,可能是因為他的氣質比較憂鬱冷淡?”

祁暮亭說:“在外人麵前和在愛人麵前,肯定是不一樣的。”

“也是,對了。”裴疏槐說,“其實我有一點好奇,mq為什麼會讓葉老師當台柱啊,我不是質疑他,就是覺得他平時不活躍,接戲的頻率也很低,也沒製造出太多的話題熱度,從商業角度來說,好像不是最好的選擇誒,畢竟你們公司那麼多藝人,頂流大咖都不缺。”

“第一,他的氣質很獨特,尖銳鋒利的憂鬱,目前在演藝圈還沒撞款;第二,他有成績,演員演十部爛戲,也沒有一部好戲來得讓人記憶深刻;第三,他的私生活很乾淨,沒有德行人品上的問題,不會時不時就給公司加活惹麻煩。”祁暮亭掐他臉蛋,“總之,作為老板,我會選擇他。”

“這麼一說,我要是你,我也選他。”裴疏槐笑眯眯地說,“就那身段氣質,往大屏上一放,太吸睛了。”

“我還有更吸睛的。”祁暮亭說,“明兒我就讓人再做個視頻,把你的大頭照都放上去。”

裴疏槐自信大頭照也是帥破蒼穹,根本不懼,說:“有膽你就放。”

“可以。”祁暮亭拿起手機,點出裴疏槐的專屬相冊,當麵挑選。

裴疏槐忍不住,倆眼珠子湊上去,看那一張一張的,眼瞪圓了,“你啥時候拍的?!”

這齜牙咧嘴、舌頭伸得老長學草莓、眼珠子翻到後腦勺……醜啦吧唧的真的是他嗎!

祁暮亭淡定地說:“無時無刻。”

“你還拍什麼了?”裴疏槐警惕,“有沒有沒穿衣服的?”

“沒有。”祁暮亭怎麼可能拍那些,“萬一手機丟了怎麼辦?以防萬一,還是不能拍,何況我也不需要拍。”他在裴疏槐已經開始防備的目光中坦誠道,“畢竟我可以經常看,而且看了就忘不了,腦子裡的相冊厚度已經直逼字典了。”

裴疏槐騷不過他,恨聲道:“下次做的時候,我要全副武裝。”

“可以啊。”祁暮亭用指尖在他%e8%87%80上點了點,“這裡剪個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