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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他,“比噴泉還厲害。”

裴疏槐臭不要臉的,“那是。對了,我跟你說。”他可算想起一件半正經事,“劇組有個同事,是個男的,他說自己喜歡我,還詛咒我倆一定分手。”

“這件事剛才鄒助和我說了。”祁暮亭還是那句話,“我來處理,你專心工作。”

上次裴疏槐沒問,這次他決定問一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那些視頻裡你並沒有主動表現出親近陳思,熱搜是誰炒出來的,大家心裡都有數,所以隻是湊個熱鬨,輿論還是偏向你的。如此,陳思那邊會自己撤熱搜,我們不用管。”祁暮亭讓裴疏槐趴床上去,被子蓋好,等他照做了,才繼續說,“明天他會離組,不會再打擾你。”

這就一句話的事情,但裴疏槐有點顧慮,“這是豪安的劇。”

“所以林總會率先讓他離組。”祁暮亭說,“公司旗下劇組內部鬨不痛快,組內演員撬我牆角,林總以後怎麼見我?搞事的那個自然要負責。”

“這樣啊,那行吧,就這麼辦。”裴疏槐還有一個問題,“炒熱搜得花錢雇水軍,得罪熱度比自己大的容易被報複,更何況在外人看來我還倚仗您呢,陳思搞這一出是百害無一利啊。而且我讓人查了查,陳思好像是個個體戶,沒背景靠山的。”

祁暮亭點頭,說:“他確實是個體戶,但不代表他沒有背景靠山。”

“哦?”裴疏槐一副吃瓜語氣,“敢問他的靠山是?”

祁暮亭說:“我。”

裴疏槐倒吸一口氣,臉色瞬間變了,說是三分震驚三分恐慌四分“我要被拋棄啦”都太單一了,彩虹來了都得稱讚一聲“您的表情真會組盤”。

他變了一通臉,抬手捂住心口,一副要喘不上氣的樣子,“你……你!”

祁暮亭一臉冷漠無情的渣男相,陪他演,“我怎麼?”

“你竟然背著我和彆的男人有牽扯。”裴疏槐眼皮抽[dòng],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他立馬把手機靠在床頭,當場表演一記“隻要我倒立,眼淚就不會掉下來”,結果沒倒立三秒就把床砸出一聲悶響,幸好質量好,不然得散架。

祁暮亭沒忍住,破功了,訓道:“瞎鬨騰,趴回去蓋被子,要是感冒了,我真收拾你。”

裴疏槐立馬老實了,鑽進被子裡當蟬蛹,就露出一顆腦袋,頭發還冒著一縷兒尖,跟那天線寶寶似的。

祁暮亭看他可愛,逗弄道:“你是真心大啊,還有閒心給我演戲,嗯?”

“我不是心大。”裴疏槐笑眯眯地說,“那我相信你還不好嗎?難道要我真的質問你跟你鬨脾氣,你才快樂?”

“不快樂,但比起你藏著掖著,自個兒生悶氣,我當然希望你質問我,和我鬨脾氣了。”話是這麼說的,但祁暮亭知道裴疏槐藏不住事,尤其在他麵前,生悶氣的時候平均三秒就幽幽冷冷地剜他一眼,那眼神銳利得很,連環刀似的,瞎子都能感受得到。

“你又在內涵我,是不是?”裴疏槐顯然也知道自己生悶氣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哼哼道,“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你和這個陳思是什麼關係。”

“親戚關係。”祁暮亭解釋,“他是舅舅家的孩子。”

“你表弟?”裴疏槐恍然大悟,“難怪他一副很了解你的樣子,真是有恃無恐。那你把他弄出劇組了,你舅舅會不會不高興?”

“我管他高不高興。”祁暮亭淡淡地說,“他的好兒子來撬我牆角,我不讓人拎著陳思上門討說法,他就該偷著樂。真要得寸進尺,我也不會再給他留麵子。”

裴疏槐慌忙著,“大哥,消消氣。”

“好。”祁暮亭笑道,“消氣了。”

裴疏槐一陣傻笑,又說:“你說他的靠山是你,你們關係很好嗎?”

“沒怎麼說過話。”祁暮亭說。

裴疏槐:“啊?”

祁暮亭說:“在他看來,我是他的靠山,畢竟有這層關係在。”

“也是。”裴疏槐嘖聲,“畢竟他的腦回路,我真的是跟不上趟。”他把陳思今晚的炸裂發言跟祁暮亭分享,“我真的有種聽天書的感覺。”

“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人,不必非要理解。”祁暮亭語氣稍冷,“他來你房間門口?”

裴疏槐握拳,“放心,我沙包大的拳頭很不好惹。”

“我隻見識過你的貓貓拳。”祁暮亭在裴疏槐的死亡視線中投降,不再羞辱沙包拳王,“明兒回公寓住去。”

裴疏槐“嗯嗯”,“那今晚不是鬥地主嘛。早知道就不留下來了,輸了好幾把,換的零錢都輸光了不說,還遇見個腦殘。”

祁暮亭聞言退出全屏,給小裴同學發了六個紅包。

裴疏槐快速領取,發現湊了個1314,不禁笑道:“你個非主流!”

小框裡的人眯了下眼,裴疏槐立馬改口:“我就愛非主流!”

祁暮亭笑哼:“檢討寫好了嗎?”

“快寫好了。”裴疏槐說。

“昨晚讓你寫,這會兒還沒寫好。”祁暮亭發難,“你在寫論文?”

裴疏槐不服氣,說:“那我也要認真寫嘛,字體排版什麼的得漂亮嘛。”

祁暮亭說:“寫情書啊?”

裴疏槐大漏勺,暗示道:“不可以啊?”

“不可以。”祁暮亭多無情多殘忍,“我要的是檢討書。你可以給我寫情書,寫本新華字典都行,但檢討書也不能少,還是800字。”

裴疏槐的天都要塌了,“祁暮亭,你煩死個人!”

“好好寫,我回來要檢查。”祁暮亭恐嚇,“你說的,字體排版都得漂亮,要是敢敷衍我……”

裴疏槐氣勢洶洶,“你能把俺怎麼樣!”

“俺能怎麼樣,你清楚得很。”祁暮亭嘖聲,“想聽我說一些不正經的話,故意招逗我?”

小心思被戳中,裴疏槐尷尬得頭發絲都蔫兒了,天線寶寶變人參娃娃,恨不得成了精衝進屏幕,砸這王八蛋臉上。他抱著枕頭,眼神又變得很幽怨,定定的,說:“我想聽啊,犯法了嗎?那給我抓起來唄。”

“抓起來就不能住大房子了。”祁暮亭一副理性探討的樣子,“得住監獄,單人監獄,大籠子,手腳也得拷起來,一天三頓都得我喂。”

裴疏槐說:“變|態。”

“還沒說完。”祁暮亭說,“一天三頓免費喂給你,這籠子蹲得也太舒服了,是不是?所以你得繳費,繳一次,喂你一餐飯。”

裴疏槐%e8%88%94了下唇,繳的是什麼費,喂的是什麼飯,他聽懂了,又罵:“死變|態。”

“一日三餐是解決了,那穿衣洗漱呢?”祁暮亭讓裴疏槐湊近點,與他說悄悄話,用聲音碾著那發紅的耳尖,“是不是還得我給你把尿?就像之前——”

“操操操!”裴疏槐聽不下去了,“再說我掛了!”

祁暮亭還是那副磨人的語氣,“掛一個試試?”

裴疏槐指頭都有點發麻,他哪裡是祁暮亭的對手,人菜癮大罷了。不僅如此,還要拽一句,“你回來彆想睡。”

“睡誰?”祁暮亭明知故問。

“老子。”裴疏槐滾一圈,躺平了,“不讓睡了。”

“哦。”祁暮亭說,“那我就來強的。”

裴疏槐控訴:“你思想有問題!”

“嗯,需要你來糾正。”祁暮亭哄他,“你來給我當私人思想課老師,我高薪聘請。”

“內個。”裴疏槐突然說,“我昨晚看了個片兒。”

祁暮亭說他不乖,“什麼片兒?”

“就……”裴疏槐瞄他一眼,“‘私人家教’和‘學生’那啥play……”

“沅沅。”祁暮亭惡人先告狀,“我說的是正經的。”

裴疏槐說:“大晚上聊什麼正經的嘛。”

“又來勁了?”祁暮亭百依百順,“好,陪你聊點不正經的,我不收費。”

裴疏槐是大款,給他轉了九塊九的紅包,說:“片兒隻看了十分鐘,演的太假了,我不入戲。”

祁暮亭見識少,心想這還需要入戲?

下一秒裴疏槐就說:“還不如睡前幻想個同款小故事,主角是咱們來的有意思。”

祁暮亭呼吸一滯,裴疏槐又給他轉賬“1314”,說:“我越想越來勁,不小心熬了個小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個紅包是520,“我想著你自|慰了,穿著你的睡衣睡褲,把它弄臟了,又連夜下單了兩套新睡衣,補償給你。”

“你呢?”裴疏槐眨巴著眼問,“你有想我嗎?”

祁暮亭是被一根粉杆子釣起來的鯊魚,乖乖地答了,說我想你。

“嗯。”裴疏槐笑著說,“我等你回來。”

“好。”祁暮亭期待地問,“我回來之後,可以見你嗎?”

裴疏槐說:“當然可以了,我迫不及待就想見你。”

“可以在看見你的第一秒就親%e5%90%bb你嗎?”祁暮亭又問,“伸舌|頭的那種。”

再說下去,就不是能聽的了,但裴疏槐還是說:“可以。”

祁暮亭認真地問:“親%e5%90%bb之後呢?”

裴疏槐用鼻尖輕輕抵一下屏幕,認真地說:“做|愛呀。”

他不知死活,“在哪裡都做,好不好?”

“片場也做嗎?”祁暮亭說,“周圍有很多人,還有鏡頭。”

裴疏槐笑起來,說:“隻要你舍得。”

祁暮亭認輸了,說:“我害羞,要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那你要我跪著嗎?”裴疏槐抱怨,“拍戲磕著膝蓋了,青了一塊。”

祁暮亭抿了下唇,說:“這次不跪了……膝蓋給我看看。”

裴疏槐坐起來,卷起右腿褲子,把膝蓋亮出來。

青紫刺眼,祁暮亭下意識地抬手,又反應過來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是碰不到的。手放下了,指尖摸索著褲腿,他找不到什麼新奇的話,翻來覆去隻有那兩句:“小心點,很疼?”

“剛開始有點,現在還好了,沒太大感覺。”裴疏槐眼珠子一轉,“要不我試試單膝跪吧,右腿交給你,你給我撈著。”

祁暮亭不接茬,說:“今晚的不正經聊完了。”

“哎!”裴疏槐求饒,“真不疼。”

拍戲,尤其是拍武戲的部分,受點傷是常事,祁暮亭沒法大驚小怪,這是裴疏槐自己選的工作,他也不能說彆的,隻能不嫌煩地說:“以後多注意點,彆覺得是小事,也彆讓我掛心。”

“知道了。”裴疏槐小聲說,“我不受傷,你不也天天掛心,那倆眼線天天給你報信,以為我不知道啊。”

祁暮亭不反駁,說:“那就讓我少掛心一點。”

“遵命,我真的記住了。”裴疏槐逗人,“笑一個?笑一個笑一個嘛!”

祁暮亭歎了口氣,輕輕笑了一下,說:“行了?”

“行!”裴疏槐嘴巴齁甜,“你笑起來真好看。”

祁暮亭受不住這話,眼神閃了閃,說:“你那邊快淩晨一點了吧?趕緊掉頭,鑽被窩。”

“好嘞。”裴疏槐在床上旋轉一圈,把枕頭放好,腦袋枕上去,被子也蓋好,“報告,一號小裴已準備就緒。”

祁暮亭說:“請一號小裴掛電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