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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資格給我當情敵。”

這會兒他想起來了,“難怪呢,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而且我和祁暮亭一起出去吃午飯的時候,經常和他遇見。”

“我不是很明白啊。”柳宗這個中年男人也愛聽八卦,知道的不少,“他怎麼敢的啊?”

黎菀小聲說:“他有金主,懂自懂啊。”

柳宗說:“祁總當時不是放話了嗎?他金主不知道?”

“金主是不知道,他假傳聖旨呢,把金主的秘書都坑辭職了。”黎菀搖搖頭,“金主後來直接上門道歉,請祁總吃飯,祁總沒答應,但給了他麵子,說讓他自己把家務事處理好,就是要他來處理葉澄的意思嘛。”

裴疏槐坐在旁邊,聽故事似的,“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祁暮亭說自己處理,他就一個字不問,也不操心,所以啥都不清楚。

“傅致說的。”黎菀說起這個就很麻木,“當時我和陸安生一起拚烤肉啊,吃到一半,傅致來了,他倆坐一排,我眼睛好痛。”

裴疏槐哈哈大笑,說:“彆跟那倆男的一般見識。”

他說完了,一邊的手機亮起來,是阮鷺。這小子近段時間忙著社團的事情,好久沒和裴疏槐打遊戲了。

裴疏槐接通,說:“喲,這不是我阮哥嗎?有何貴乾啊?”

阮鷺說:“小裴哥。”

裴疏槐聽他聲音怪喪的,一猜就準,“和你哥鬨了?”

“嗯。”阮鷺說,“我離家出走了,你能收留我嗎?”

裴疏槐說:“哎喲,怪可憐的,給我發個定位。”

掛了電話,阮鷺發來定位,竟然就在酒店裡,這小子知道裴疏槐不會不管他,早就在大堂等好了。裴疏槐無語,告彆鬥地主小隊,把寫了大半的檢討書折疊成方塊,揣進包裡,下樓去接人。

阮鷺正坐在沙發上喝奶茶,見了他,屁顛顛地就上去了。

“登個記。”裴疏槐接了阮鷺的身份證,去前台登記之後,領著人上樓。“你離家出走,怎麼走我這兒來了?”

阮鷺說:“我不能回家啊,爸媽會出賣我,表哥又不在燕城,我沒法投奔他,我其他同學朋友都可能會出賣我,也認識我哥,我思來想去,覺得我走到你們片場這邊,我哥一時半會兒應該是逮不到我。”

“你還挺嚴謹。”裴疏槐笑了笑,攬著他的肩出了電梯,沒想到看見門口站了個人。

裴疏槐眉心微壓,走過去,問:“大半夜站我房門口,給我演驚悚片呢?”

阮鷺不知道熱搜,但聽出了貓膩,安安靜靜地當觀眾,不說話。

陳思看了眼裴疏槐攬著阮鷺的手,扯了扯唇,說:“你們也沒多乾淨嘛。”

裴疏槐知道他的意思,但並不在意,說:“彆家閒事莫管,手伸太長,砍斷了都沒人給你接。鷺,進屋了。”

“嗷。”阮鷺乖乖地當小弟,被裴疏槐虛扶著背推到房門口,刷了卡,先進屋。

裴疏槐正要進屋,胳膊被拽住了,他嘖了一聲,反手扣住陳思的肩,把人往門邊上一撞,嚇了阮鷺一跳。裴疏槐輕聲說:“彆他媽碰我。沒有下次,好嗎?”

陳思沒料到他力氣這麼大,肩背被門框撞的一陣鈍痛,咬牙道:“你到底為什麼看不慣我?我沒得罪過你。”

“沒得罪?”裴疏槐嗤笑,“今晚的熱搜是你搞的吧,在我麵前秀個屁的智商,你是來給我找快樂的嗎?”

陳思不說話。

“熱搜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你也算給咱們劇組增加熱度了。但是,”裴疏槐淡淡地警告,“以後在劇組,把你的眼珠子管好,彆往我身上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滾出劇組。我不喜歡欺負人,但你要是三番兩次這麼做,不是影響咱們劇組內部和諧嗎?柳導也容不下你吧。”

陳思嘲諷道:“你就仗著祁暮亭。”

“我不仗著他,也能收拾你。”裴疏槐說罷挑了下眉,“我也是奇了怪了,聽你這語氣,你該不會是對祁暮亭有意思吧?”

陳思臉色扭曲了一瞬,說:“我喜歡的是你。”

“喜歡人家就大半夜來人家房間門口?”阮鷺扒著門,眼珠子一瞪,“你想乾嘛啊!”

陳思誤以為阮鷺是裴疏槐找的小鴨子,冷聲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阮鷺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說:“我能進小裴哥的房間,你隻能在門口打轉,咱倆誰沒份啊?嘿,我還真是覺得你很奇怪誒,小裴哥已經有對象了,而且這都不是秘密,你也知道啊,那乾嘛還要來找存在感?你想當男小三嗎?”

他上下打量陳思,有點發愁,“可我看你哪哪兒都比不上原配啊。”

“你——”

陳思朝阮鷺的位置一衝,被裴疏槐拽了回來,死死地摁住了。他喘著氣,脖頸青筋冒出,盯著裴疏槐說:“你和祁暮亭遲早會分手,我喜歡你怎麼了?”

裴疏槐並不想知道陳思為什麼喜歡自己,但真不明白,“我和祁暮亭分手了,也輪不上你,我沒有吃屎的愛好。而且,‘遲早會分手’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挺沒有分量的。”他很納悶,“你是祁暮亭肚子裡的蛔蟲還是能預見未來的神仙啊?”

“我都不是。”陳思說,“但你如果覺得自己能和祁暮亭過一輩子,那你就太天真了。”

裴疏槐說:“我就這麼天真啊。”

陳思看著他,眉頭皺的很緊,“瘋了吧,祁暮亭怎麼可能跟你過一輩子?他是祁家的繼承人,以後會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結婚生子,相敬如賓,你不能帶給他利益,也不能給他繼承人,他隻是和你玩玩,玩膩了就會甩了你,你彆戀愛腦。”

沉默,裴疏槐恨不得沉默到天明。

無語,阮鷺恨不得無語到明天。

兩人對視一眼,覺得這人好奇怪。

裴疏槐都不想和陳思退十萬步來說了,鬆開手,疲憊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這麼戀愛腦,沒了祁暮亭我不行的。”

“你彆這麼說。”陳思沉聲道,“我知道,你不是這麼糊塗的人,你就是想背靠大樹好乘涼,你也隻是利用祁暮亭對不對?我不介意你有金主,真的。”

好炸裂啊。

裴疏槐嚇得退了半步,沉默三秒才試圖理解這句話,“首先,你為什麼這麼自信很了解我啊?難道在我忘記了的某段歲月裡,我們曾經認識過?其次,你是從哪裡看出來我隻把祁暮亭當金主啊,我看起來不像戀愛腦嗎?哪裡不像,我可以改啊。然後,你不介意我有金主,你憑什麼介意啊?我管你介不介意。最後,如果我沒理解錯誤的話,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在我有金主的同時跟我在一起……嗎?”

阮鷺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他表示這人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可合起來就是搞不懂啊。

“你火的這麼快,怎麼可能是傻白甜戀愛腦?你也沒理解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陳思說,“我不能給你很多資源,可是祁暮亭能給,我不介意你變好,但是我可以給你純粹的喜歡,這是祁暮亭沒法給你的。”

“不好意思啊。”裴疏槐說,“你口中的‘喜歡’,在我看來一文不值。”

陳思紅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無法溝通就不必溝通,他不理解也不必讓他理解,裴疏槐說:“我對象管得嚴,我背叛他,他會把我日得叫天,你彆害我了,趕緊洗洗睡吧。”

他說完,一把薅開陳思進了房間,關門前他看了陳思一眼,語氣稱得上虔誠,“滾遠一點,謝謝合作。”

房門關了,裴疏槐和阮鷺倚在門後,大眼瞪大眼。

阮鷺:“我感覺像在做夢。”

裴疏槐:“噩夢。”

阮鷺:“他是認真的嗎?”

裴疏槐:“不像假的。”

阮鷺:“我建議讓祁總來處理這件事,畢竟在陳思眼裡,祁總算他情敵,當然他不配哈,但是如果你來處理他,以他的腦回路,會不會覺得你在欲擒故縱啊?或者覺得你舍不得讓祁總來處理他?”

“會……嗎?”裴疏槐被這個猜測嚇死了,抱著頭說,“等祁暮亭回酒店,我就和他說!”

第76章 無語

祁暮亭從莊園的宴會廳出來,雪向下傾覆,天正昏沉。

隨行的秘書在外等候,迎上去說:“祁總,您還好嗎?我們備了解酒藥和暖胃劑。”

她知道祁暮亭多半會說“不用”,就補充了一句,“都是裴先生特意吩咐備下的。”

祁暮亭果然改口,喝了一管暖胃劑,讓秘書先回去休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主家為賓客準備了休息房間,臨門玄關擺了一束鳶尾,他換鞋時看了兩眼,想起家裡庭院中的那小片鳶尾,裴疏槐常在那裡自拍。

渾身都是酒氣,祁暮亭先去浴室洗漱換衣,出來的時候手機正在床上輕震。走過去拿起一看,是置頂消息。

沅沅:【劇組有變態!】

沅沅:【救命(鴨emoji)!】

裴疏槐這語氣,是遇見了問題,但問題不大,借機撒嬌來了。

祁暮亭坐進沙發,直接播了視頻電話過去。

裴疏槐幾乎是秒接,一張臉猛地撲進鏡頭,“嘿!”

“嚇我一跳。”祁暮亭佯裝嫌棄。

“啊?”裴疏槐瞬間變成苦情派,“既然你不喜歡,那我隻能掛咯?”

祁暮亭拿捏著那範兒,“掛一個試試?”

“就知道威脅人。”裴疏槐拽著個臉,瞅瞅祁暮亭,那視線晃的,恨不得鑽進屏幕,“你沒吹頭發。”

“吹了。”祁暮亭捏起一截發尾給他看,“半乾,尾巴沒乾而已。”

裴疏槐誇他乖,拿了個枕頭墊著上半身,趴在床上,開始查詢今日近況,沒察覺聊天主題偏了,“你今天整天都應酬嗎?”

“下午應酬。”祁暮亭交待行程,“上午在酒店工作。”

裴疏槐“哦哦”,說:“隨雨寄點外賣的時候,發現app給他送了一張滿10減8的券,隻能在便利店用,他就買了十包辣條回來,我吃了五包!”

祁暮亭挑眉,陰陽怪氣:“你真能吃,真棒。”

裴疏槐嘿嘿笑,說:“不辣不油,甜甜的,所以可以多吃點嚎?”

祁暮亭失笑,說:“嚎。”

“那你今天吃什麼了?”裴疏槐說。

祁暮亭說:“中午吃了你之前推薦的那家魚排薯條和龍蝦漢堡,晚宴的時候吃了查佛。”

他所謂的“推薦”就是聊天時裴疏槐的隨口一提,裴疏槐沒想到他記得那麼清楚,還真跑去嘗了,便笑問:“好不好吃?”

祁暮亭實話實說,“一般,查佛還不錯。”

“那下次我再給你推薦彆家的。”裴疏槐說著下了床,去浴室放水。

他的手機就擱在馬桶台上,讓祁暮亭聽了個響。放完了,洗個手,拿起手機繼續聊天。

這短短一兩分鐘,鄒助得知祁暮亭離席,已經把熱搜事件的始末經過發了過來。祁暮亭看著“陳思”倆字,眉心微蹙,被裴疏槐發覺,“你被我的尿尿聲嚇到了?”

祁暮亭收斂神色,輕哼道:“就你?”

“我怎麼了?”裴疏槐不服。

“你很棒。”祁暮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