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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他有點抖|m,含糊地說:“怎麼樣都喜歡。”

一看就是敷衍,祁暮亭不高興了,冷著張臉,張嘴就要陰陽怪氣。裴疏槐早有所料,搶先說:“二哥,你臉上有東西!”

祁暮亭看了眼小屏幕框裡的自己,說:“沒有。”

“有,在你眼睛裡。”裴疏槐神色嚴肅,“你自己看看。”

祁暮亭還是經驗不足,聞言眉心微蹙,“真沒有,網卡了嗎?”

“真的有。”裴疏槐用裹了三天油的氣泡音說,“是我喜歡你的倒影。”

祁暮亭被炸得外焦裡嫩,接受不良。他盯著強撐著不垮台的裴疏槐,語氣較為嚴肅,“鑒於我對這種調|情的方式不太能接受……”

所以我以後還是不說了,裴疏槐很有態度地接話。

“所以你以後要經常跟我說。”祁暮亭在裴疏槐略顯驚恐的小眼神中矜持地要求,“至少每天一句,知道嗎?”

裴疏槐直呼要命,就是把他往油鍋裡炸一萬年,他也擠不出這麼多土味情話啊。

祁暮亭才不管他的難處,單方麵地定下了這個土味之約。瞥了眼時間,再說下去就不用說了,祁暮亭強忍不舍,說:“好了,真的要睡覺了。”

“嗯。”裴疏槐揮揮爪子,“晚安。”

祁暮亭道了晚安,等裴疏槐先掛電話才放下手機。

裴翊今天回文樺彆墅,除了不滿裴疏槐去演戲,應當還驚疑他和裴疏槐的關係。裴家與祁家走得不算近,但裴翊對祁家並非全然不知,必定要和裴疏槐說上幾句,可觀察裴疏槐方才的言行舉止,不能說心生嫌隙,隻能說心寬體胖。

祁暮亭鬆了口氣,他到底還是不希望裴疏槐因此對他有不好的想法,裴疏槐不是經手的工作,也不是其他人,充滿了不確定性。

*

第二天清早,老琴去裴疏槐臥室門口敲門,等了一會兒,祁暮亭頂著一頭炸毛出來,眼睛有點腫。

老琴“哎喲”一聲,說:“我在樓下看到你房間沒關燈,昨晚該不會沒睡吧?”

“沒,睡了倆小時,六點就醒了,我睡不著,乾脆起來看劇本。”裴疏槐打了聲哈欠,想起來一茬,“對了,讓廚房幫我打包一份早飯。”

老琴“哎”道:“昨天晚上……”

“出櫃了,我爸沒暴走。”裴疏槐拍拍他的肩,一副頂梁柱的樣子,“放心。”

老琴昨晚也捱到大半夜才睡,就怕這倆父子在書房打起來,父慈子孝的不好收場,後來裴疏槐離開了,書房也沒什麼摔東西的動靜,他才放心了點。這會兒聽到準話,老琴剩下半顆心也嵌回去了,說:“早上燉了雞湯,給你對象盛一盅?”

“好啊。”老琴走後,裴疏槐回到臥室,繼續看劇本,直到八點,他去浴室洗了把臉,下樓吃飯。

裴翊坐主位,看他的眼神怪不爽的,裴疏槐就當沒瞧見,阻止了揚珍給自己倒牛奶。

揚珍好奇:“夢想終止啦?”

“成長就是一步步地接受自己。”再竄10公分本來就不現實,裴疏槐現在也接受了祁暮亭在身高上碾壓自己的事實,不僅接受,還覺得挺美。

“爸爸。”裴逾白跟裴翊打了聲招呼,在揚珍身旁入座。

裴翊看他神色,“怎麼一個兩個都腫著雙眼,半夜一起跳窗偷牛去了?”

“我報了個鋼琴比賽,昨晚忙著做準備。”裴逾白解釋。

裴疏槐察覺到裴翊的目光,坦誠道:“我忙著想對象。”

裴翊大清早就要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和裴疏槐說話,免得自己陽壽驟減。

吃完早餐,裴疏槐上樓換身衣服,把墨鏡防曬往挎包裡一揣,下樓去飯廳提了打包盒,出門去了。

祁暮亭正在酒店坐等投喂,幾乎門鈴一響,他就噌地起身,快步走過去開了門。

還沒來得及“當當當”的外賣小裴被一把拽了進來,壓在門後。祁暮亭捏他臉腮,俯身%e5%90%bb他迎上的唇,因為整夜的思念而略顯粗魯。裴疏槐捏緊保溫袋,被他欺得唇舌發麻,唇角淌涎。

結束後,兩人抵著額頭,勻著呼吸。

裴疏槐的睫毛還沒緩過神來,輕輕地顫,眼皮垂著,借以抵擋祁暮亭侵略性極強的目光。

祁暮亭捏臉的手放鬆,輕輕一蹭,指腹下的臉皮白裡透紅,薄嫩嫩的,他齒間發癢,忍耐著沒有咬下去,幫裴疏槐擦拭嘴角。

“我給你帶了雞湯。”裴疏槐說。

“嗯。”祁暮亭鬆開他,接過保溫袋,“去找地方坐。”

茶幾上擺了新鮮水果,裴疏槐拿起一隻桃子,沉甸甸的,白裡透粉,軟硬合適,皮相好得很。他展開水果刀慢慢削皮,直到祁暮亭在對麵落座,都沒有說話。

親傻了不成,祁暮亭看了他兩眼,說:“削水果彆走神,傷了手,待會兒彆怪我凶你。”

“哦。”裴疏槐用手背抹了把臉,老實巴交地把倆隻眼都專注在桃子上,不再走神。

雞肉燉得軟爛入味,雞湯鮮美不膩,祁暮亭慢條斯理地喝完一盅,轉身去臥室換衣服。

裴疏槐去洗了手,用毛巾擦乾淨,和祁暮亭一起出門。

馬場在城郊,裴疏槐將車停在指定位置,由工作人員引著去更換服裝。祁暮亭在旁邊的更衣室,窸窸窣窣的聲響害得人心猿意馬,裴疏槐暗罵自己沒出息,還流|氓,伸手拍了下腦門,清除邪念。

換好馬術服,裴疏槐推門而出,恰好祁暮亭走出來,白色修身長褲搭配黑色長靴,腿是腿,腰是腰,修身的上衣擋不住背脊和手臂線條,有一種欲露不露的誘|惑。裴疏槐抿了下唇,猛地邁一步腿,把正好轉身的祁暮亭壓在門上。

祁暮亭慘遭調?戲,也不懼怕,說:“想做什麼?”

“我是正人君子。”裴疏槐的手順著他的腹肌摸上去,碾轉%e8%83%b8膛,流連喉結,最後扯了下祁暮亭綁在腦後的發束,張嘴咬在他側頸,含糊地說,“開了一路的車,收你一點車費。”

祁暮亭仰頭呼了一口氣,悶笑道:“這種交易,以後可以經常找我。”

裴疏槐鬆開他,說:“看我心情,走了。”

祁暮亭看著他裹在同款馬術服中的高挑身形,抬手摸了下被啃咬的頸肉,輕笑著跟了上去。

祁暮亭在這裡有私人認養的馬,不需要再去挑選,他領著裴疏槐到達馬棚,指著一匹白灰色的高大駿馬說:“這匹叫晴雪,溫血馬,性格相對來說溫和一些。”

旁邊那匹黑棕色的顯得冷峻高冷許多,祁暮亭說:“這匹叫望風,汗血馬。”

“都好帥啊。”裴疏槐饞得慌,“我也想認養。”

“錢留著買汽水喝吧。”祁暮亭逗他。

裴不悅:“看不起誰呢?我遲早會有錢的。”

“花那個錢做什麼,這兩匹你要喜歡,以後來了也能騎。”祁暮亭問,“試試?”

裴疏槐點頭,糾結猶豫足足兩分鐘才伸手指向晴雪,“我想當白馬王子。”

祁暮亭給他機會,讓工作人員把晴雪放出來,先帶著裴疏槐和它接觸接觸。裴疏槐又是貼貼又是摟摟,眼裡放光嘴裡誇讚,顯然對帥馬一見鐘情。

祁暮亭有些吃味,牽著望風先行走進馬場,馬腿悠悠往前跑,他三兩步踩上馬鐙,抬腿上馬,果然引來裴疏槐的注意力。祁暮亭高坐馬上,勒轉馬頭看向裴疏槐,“要不要我帶你?”

雖然你很帥,但不要太囂張了,裴疏槐翻身上馬,握住韁繩,兩步與他持平,說:“比一圈?”

“哦?”祁暮亭有點興趣,“贏了怎麼說?輸了怎麼算?”

裴疏槐最不怕的就是激將,他抬手勾了下頭盔繩,笑著說:“怎麼說,怎麼算,都可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祁暮亭說,“賴賬的是小狗。”

旗幟一揮,兩匹馬同時衝出白線。這種時候,溫馴的也不讓步,骨子裡都是野性,裴疏槐緊緊地咬著祁暮亭,目光緊盯前方。賽過半圈,他們之間的差距始終保持那一點,拉不開也趕不上,裴疏槐蔫兒壞,一鞭子抽在祁暮亭的馬屁股上。

祁暮亭的馬金貴在血統,也在優質,不至於受驚,但還是揚起前蹄。祁暮亭及時控製韁繩,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裴疏槐已經超過他,率先衝線。

“籲!”晴雪抬起前蹄,裴疏槐扒緊馬腹,待馬蹄挨地便勒轉馬頭,朝後頭的祁暮亭說,“我贏了。”

祁暮亭看著他,說:“你知道如果換成彆人這麼乾擾我,會怎麼樣嗎?”

裴疏槐聳了下肩,翻身下馬,獎勵地摸了摸晴雪。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語氣很無奈,眼睛卻要笑彎了,“可我不是彆人呀。”

“說的對。”祁暮亭輸得心服口服,翻身下馬,“你要怎麼樣?”

“好不容易贏你一回,我得好好想想。”裴疏槐說著取下頭盔,一撣馬鞭,用它勒住祁暮亭的後頸,微微使力,“跟我來。”

看著兩人用近乎連體嬰的姿勢一同離開馬場,站在二樓休息室窗邊的金發男人喃道:“真是了不得,這可是個大驚喜。”

站在他身後的助理垂著頭,說:“他們是正常戀愛,公司人儘皆知。”

“那又怎麼樣?”男人不以為然,“祁暮亭的血是冷的,他那點淡薄的情意能維持多久。”

休息室的門被粗魯地撞開,裴疏槐把祁暮亭按在門後,有些急躁地與他接%e5%90%bb。他再笨也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積攢了一籮筐的經驗,%e5%90%bb技以緩慢而平穩的速度日漸提升,至少不像先前隻能任由祁暮亭噬咬。祁暮亭放在頸後的手是安撫,亦是鼓勵,裴疏槐要退開,他就使力,那意思是不許。

主動權漸漸丟失,裴疏槐暗道自己沒用,不甘心地擋開祁暮亭的手,彎膝跪地。

祁暮亭靠在門上,伸手摘了頭盔,把額前的碎發往後攏。額前漸漸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他沒有擦拭,垂眸與裴疏槐對視。

仰視的視角讓祁暮亭垂下的眼神毫無遮掩,侵|略和欲|色無比強烈,裴疏槐耳朵發燙,幾乎要燒得他無法思考的地步。空調風嗚嗚的吹,但怎麼都不管用,他抬手擦了把鼻尖的汗,喉嚨幾乎熱到冒煙。

“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響,兩人同時一僵。裴疏槐齒關緊張,差點沒把祁暮亭交待在這裡。

祁暮亭抬手按住他的腦袋,偏頭問:“什麼事?”

他的聲音喑啞得不像樣子,門外的人沉默了一下,快速說:“祁先生,中午是否需要準備午餐?”

“不用。”祁暮亭的手指伸入裴疏槐腦後的頭發間,微微使力,意有所指,“吃不下。”

門外的人應聲,輕步離開,不敢久留打擾。

“咳咳!”裴疏槐終於掙紮開,卸力摔在地毯上,伸手捂著喉嚨,憋得眼眶通紅。他惱怒地抬眼瞪始作俑者,還沒開口就被祁暮亭拽了起來。

祁暮亭握住他的手,嗓音溫柔,“阿槐,還沒結束。”

裴疏槐又後悔了。

半小時後,裴疏槐換回來前的日常服裝,躺在沙發上,目光呆滯毫無靈魂。祁暮亭端了蜂蜜水,哄著他喝了兩口,安慰道:“很快就好了。”

裴疏槐恨不得把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