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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說。

祁暮亭怔愣幾秒,輕聲問:“怎麼個爽法?”

裴疏槐立刻贈送兩隻大白眼,推開他坐起身,爽完了就走人。

祁暮亭將人拉回來抵在秋千邊,放在裴疏槐腰後的手握著秋千扶手,“話沒說完就想跑?”他偏頭湊到裴疏槐眼前,“問你話,你不答,你不禮貌。”

裴疏槐仰著頭,挑釁道:“我罵你,你應不應?不應就是沒禮貌。”

祁暮亭淡定,“你怎麼罵我?”

“我罵你狗逼。”

“嗯。”

“我罵你有那個大病。”

“嗯,你幫我治。”

“我罵你小辣雞大傻逼。”

“嗯,那你就是大辣雞小傻逼,配套。”

“我去!”裴疏槐審判道,“你竟然說臟話!你在我心裡那個優雅聖潔大白蓮的人設已經ooc了,我要退貨!”

“本店不支持退貨。”祁暮亭說,“不過如果真的問題在我,我可以賠錢。”

裴疏槐要占大便宜,“賠多少?少了的話就是你態度不端正,我要去告你。”

“賠你外麵買不到的東西。”祁暮亭語氣引誘。

裴疏槐果然上鉤,“什麼大寶貝?”

“昨晚灑你肚子上的,”祁暮亭頂著張端雅的麵色說,“我的子子孫孫。”

貪便宜果然容易中計,裴疏槐用腦袋把人撞開,氣勢洶洶:“送給下水道吧!”

第41章 暴露

轉眼到了小暑,祁暮亭送的零食大禮包已經快要被掏乾,裴疏槐眼看存貨到底,決定去超市進新貨。出門時撞見想吃奧利奧的裴逾白,兩人相約省省油費,坐一輛車去。

裴逾白坐上副駕駛,說:“哥,附近有家新超市搞活動,咱們去踩個點吧?”

裴疏槐沒意見,打開地圖定位,全程兩公裡。

裴逾白擰開低糖茶飲瓶喝了一口,說:“哥,你課上得怎麼樣?”

“還不錯。”裴疏槐想起一茬,“昨天上課的老師是盂顯。”

盂縣是裴逾白的童年男神,當年也是紅極一時的古裝小生,他演的劇裴逾白一部不落,至今還會時不時地搜出來回味一番。裴逾白羨慕死了,“我也想見他!”

“他現在也挺帥的,特有氣質。”裴疏槐說,“下回再碰見他來上課,我給你發消息。”

“嗯嗯!”裴逾白嘴甜,“哥你最帥了!”

裴疏槐淡定地說:“不用說實話來奉承我。”

“哥你185!”裴逾白改口。

裴疏槐天天喝牛奶,身高愣是不見長,愁人,他在紅綠燈前停車,無情地命令裴逾白滾下車。裴逾白賴著不走,“對了,哥,你有沒有想過進劇組?”

裴疏槐說:“沒人要我啊。”

“你得去劇組麵試,不是所有導演都能像米導那樣偶然看見你、邀請你的。之前你雖然有一波熱度,但那部劇現在還沒上,靠譜的劇組就算看上你了,也要觀望一下。”裴逾白說,“機會都是要自己掌握的。”

裴疏槐覺得他說得對,“再等等,我先把課上了,劇組那邊兒我也會關注的。”

“我聽葉澄說你們班老師天天誇你,老師們都是有人脈有資源的,遇到合適的說不定會推薦你。”裴逾白說。

裴疏槐挑眉,“葉澄知道咱們倆的關係?”

“沒吧,我們學校就隻有嶽瑛知道。”裴逾白瞥了裴疏槐一眼,“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和祁總……葉澄好幾回看見你上祁總的車。”

裴疏槐心想這有什麼,我還上他的床呢。

“他說你們班的那些藝人私下也在八卦,有些人說的還不好聽。”裴逾白有些忿忿,“在人家的地盤傳人家的八卦!”

“嘴巴長他們臉上,愛說說唄。”裴疏槐倒不介意,“你就不好奇啊?”

裴逾白聳肩,“我早就猜到了。”

你好聰明哦,裴疏槐隨口道:“你和你那小男友怎麼樣?”他想起原著裡祁暮亭把嶽瑛廢了的橋段,有些擔心,“他沒欺負你吧?”

“沒有啊,他一直挺溫柔的。”提起嶽瑛,裴逾白耳邊又響起之前祁暮亭說的那句話,他有些猶豫地問,“哥,你覺得嶽瑛怎麼樣?”

裴疏槐就見過嶽瑛一次,真不好評價,但以他對祁暮亭的了解,那人倒不是喜歡隨意欺負人的性子。祁暮亭既然本也不喜歡裴逾白,那裴逾白就談個戀愛,他又何必對嶽瑛下重手?

“我聽說他平時生活上挺奢靡的,以他的經濟條件來說。”裴疏槐目視前方,“他哪來的錢?”

裴逾白也不知道,“這些我都不過問的,可能是出去兼職賺的?”

裴疏槐決定找個機會問問祁暮亭,驅車駛入超市負二樓的地下車庫,熄火後才說:“算了,你們先處著,有問題再說。”

兩人各自下車,乘坐電梯前往負一樓,這一樓都是賣事物的。裴疏槐推了個車,豪氣地說:“想吃什麼隨便拿,今天我買單。”

他最近每天都接代打,還接了幾單畫,再加上每天跟著祁暮亭蹭吃蹭喝,沒地方用錢,就些微地有了點小錢。

“謝主隆恩!”裴逾白風一般地卷進餅乾區,選了好幾個口味的奧利奧。

裴疏槐在火雞麵區拎出原味、芝士、奶油各一大包,又去辣條區挑揀幾樣垃圾食品,推車向餅乾區進發,和裴逾白彙合。兩人收刮一輪,突然一道驚訝的聲音從左邊冒出來:

“小白?”戴著口罩和墨鏡的人取下墨鏡,“小裴哥?”

裴疏槐轉頭一看,是葉澄。

“你們倆也認識嗎?”葉澄走過來,目光好奇,“對誒,你們倆都姓裴。”

裴逾白看向裴疏槐,沒說話。裴疏槐將手上的杏仁黑巧放進推車,說:“我弟。”

“原來是兄弟關係嗎?”葉澄笑著看向裴疏槐,“小裴哥,咱們真有緣分。”

裴疏槐笑笑不說話,裴逾白便說:“你怎麼也出來逛超市啊?好歹是有粉絲的人了,不怕像上回那樣被人堵啊。”

“我又不是大咖,就那麼點粉絲,上回是剛好撞見認識我的人了。”葉澄輕聲說,“小裴哥的粉絲還比我多一倍多呢。”

裴疏槐說:“都是一百八十線開外,就彆互相吹捧了。”

葉澄笑著說是,“正巧撞上,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

裴逾白看裴疏槐不太熱絡,就說:“我們晚上要回家吃飯,今晚要招待客人,隻能等下回了。”

葉澄有些遺憾,但還是說:“沒關係,下回就下回。”

接下來兩人行變成三人行,在超市磨了一個多小時,三人一起搭乘電梯下車庫。把大包小包都放進後座,裴逾白過去跟葉澄說了幾句話,裴疏槐隻是點頭告彆。

葉澄揮手拜拜,等跑車開遠後才轉身離開。

*

回到文樺彆墅,裴疏槐和裴逾白刮分零食,各自回屋。草莓正躲在窗邊曬太陽,聽見動靜立馬跑到門邊,跟在裴疏槐腳邊打轉。

看見它,裴疏槐突然想起一茬,今天還沒給草莓主人發照片。他堆好零食,打開手機相機,對著草莓來了張正臉全身照,發給草莓主人。正想退出,目光突然觸及對方的頭像。

沒換過,還是之前那張,他點進去,放大又縮小,連續幾次,腦海中莫名其妙出現祁暮亭腕上的那串血珀佛珠……越看越像。

回想與老章初見時的對話,還有蘭因公館那位總是不在的恰大好處的神秘管家,裴疏槐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兒,給陸安生發了個消息:【把傅致的微信推給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安生秒回,問:【乾嘛?】

“放心,不泡他。”裴疏槐語音回複,添加傅致好友。

約莫過了半小時,裴疏槐從浴室出來,收到傅致的好友通過信息,而草莓主人還沒回複。他開門見山:【傅哥,你今晚有空嗎?】

傅致回複:【有,怎麼了?】

裴疏槐:【我家近來沒什麼人,我平時也常在外麵,我想把草莓托付給你,你把它送還到他主人那裡,行嗎?】

網線對麵,傅致對著屏幕的消息思索幾秒,一邊截圖給祁暮亭,一邊穩妥地回複:【我倒是沒問題,但是我得問問它主人今晚有沒有空。】

祁暮亭沒有回複,傅致想起他今晚要去集團開會,不禁暗道一聲自求多福。出於兄弟情義,他還是替祁暮亭打了一層防護:【我問了,他還沒有回複,工作實在忙,這樣吧,等他回複後我再回你。】

【好。】裴疏槐放下手機,一計不成生二計,垂頭掃了眼草莓,輕笑道,“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草莓突然後腦勺一涼。

晚上十點,祁暮亭和祁承分彆,先一步走出大樓。司機還差兩分鐘才到,祁暮亭在玻璃門前靜等,突然背上的發尾被人輕輕扯了一下。祁暮亭下意識地渾身緊繃,轉手要按在身後人脖頸上的手倏然收力。

裴疏槐被輕輕握住後頸,笑了笑,“晚上好呀,祁大忙人。”

祁暮亭捏捏他的頸肉,“你怎麼在這裡?”

“來接您下班。”裴疏槐小意溫柔,“是不是很感動?”

祁暮亭笑了笑,還沒說話,裴疏槐就接著說:“其實還有更感動的。”

更感動的?祁暮亭已經做好接受裴疏槐即將給予自己的親%e5%90%bb,其實擁抱也行,突然覺得褲腿一緊,低頭一看,原來是被隻小狗扒拉住了。他沒介意,抬腿欲要蹭開這狗,突然一頓,等等,這狗……有點眼熟。

草莓抬起無辜的葡萄眼,和自己的主人對視。

這太猝不及防了,祁暮亭從中讀出“自求多福”四個字,但好在他有一張放在影視圈裡要被罵“麵癱”的臉,這會兒也能保持完美,自然得無懈可擊。

裴疏槐笑得無害,“怎麼,好久不見,連自家的狗子都認不出了?”

祁暮亭裝蒜,“什麼狗?”

裴疏槐發大招:“草莓,叫你爹。”

草莓蹦起來,要不是先天條件加後天實力都不足,估計能直接蹦到祁暮亭肩膀上。這狗聰明謹慎,還有點內斂的高冷,在裴家被裴逾白投喂了多少零食玩具才肯讓人摸一把,這會兒見到祁暮亭就尾巴旋出分身了,還能是為什麼?

“如果它不是你的狗,那就隻能有一種可能了。”裴疏槐指向祁暮亭,“同類相親,你,也是狗啊。”

祁暮亭捱了這罵,還不屈服,“還有一種可能,我見過這狗,熟人家的,所以它對我親近。”

“哦,熟人家的,看來是你和傅致哥的共同好友啊,這倒是我疏忽了。”裴疏槐好像信了,“那這樣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你帶我去認識一下草莓的主人,我跟他聊了那麼久,特好奇真人是什麼樣的。”

祁暮亭試圖搶救,“這麼晚了,太打攪人家了,不如改天?”

“對於你們這種大忙人來說,現在不算晚。”裴疏槐眯眼,“去不去?”

司機驅車停在不遠處,降下車窗,朝祁暮亭看了一眼。

這滿腔的“你想好”,祁暮亭還能怎麼辦,決定先把人控住。他抬手示意,說:“請上車。”

裴疏槐哼了一聲,抱起草莓拉開後座,坐了進去。祁暮亭從另一側上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