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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媚 棠眠 4341 字 4個月前

聲傻子,這樣的蠢貨死一萬次,他們主子也不會有事。

玉桃這一覺睡得格外的熟,被叫醒了眼睛也是睜不開的狀態。

昨天整天的運動量她至少要在床上躺十天半月才能恢複過來。

聽著外麵的動靜,玉桃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感覺動靜越來越大,太陽光照了臉上,玉桃才不情願的一隻腳在床上懸空,試圖讓腳先清醒。

把她徹底叫醒的不是她頑強的意誌,而是回時的尖叫。

連著幾聲尖叫後,就聽到回時說話的聲音。

聲音雖然尖銳,但隔得稍遠,玉桃聽不見她說了什麼,但想來應該是在驚歎韓重淮能站起來了。

昨夜他們返回來聽說回時人是暈倒了。

不是因為韓重淮失蹤嚇暈的,而是三跪九叩中暑暈了。

洗漱好了,玉桃扶著牆眯著眼慢索索的往韓重淮的屋子移動,到時韓重淮已經穿好了衣裳,回時喜洋洋地站在一旁。

瞧這樣子,隻有她一個人是廢物。

“這個時辰才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主子。”

回時的話酸不溜秋,不知道還以為寅時她就在這伺候,也不就是比她早了一刻鐘過來。

雖然覺得回時的話沒道理,玉桃還是配合地晃了一下`身體,腳步踉蹌,扒住了門扉才站穩了腳,虛弱無氣地朝韓重淮請安:“奴婢身體不適,沒想著現在才起得來身子,奴婢給少爺請安了。”

兩人目光對視,玉桃看著韓重淮嘴巴有張開的意思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真韓重淮微微挑眉: “身邊都無人伺候又如何安好?”

玉桃吸了吸鼻子,腿一軟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奴婢錯了,罪該萬死……”

“我看你不像是認錯,像是打量少爺脾氣好,想裝可憐糊弄過去。”

回時沒想到韓重淮會訓斥玉桃,心中一喜,立馬跟著說道。

這事不裝可憐糊弄過去還能怎麼樣,兩個人一起開炮,玉桃憋著哈欠,啞著聲音道:“玉桃怎麼都比不上回時姐,昨日少爺能行走,開口便說是回時姐誠心在佛前三跪九叩才讓他痊愈。”

“這是真的?”

回時看向主子,臉上又驚又喜,哪裡還記得為難玉桃。

見禍水東引,玉桃便老實坐在地上休息。

韓重淮原本是看著玉桃的,此刻卻不能不麵向回時,對上她臉上的表情,韓重淮一時間不想承認他說過的話。

但在回時眼裡不否認就等於承認,回時激動得難以自抑,她這算是守的雲開見月明了,少爺平日嘴裡不說,可心裡是知道誰對他好的。

“少爺,奴婢一心為了少爺,彆說是下跪祈求佛祖,便是要奴婢這雙腿,奴婢也心甘情願……”

哈欠都要到了嘴邊,玉桃捂著嘴把哈欠憋了回去,憋得眼淚汪汪:“回時姐一心為了少爺,奴婢感動。”

回時第一次覺得玉桃順眼起來,若是她以後當了主子的妾侍,玉桃也不是不能繼續留在麒麟院。

“昨夜不過我與她說笑。”

韓重淮身邊一直就隻有雁字回時兩個丫頭,平日裡回時知分寸,做事周全,沒有給他添任何麻煩事,此時見她表情扭捏,眼睛泛著光,他不覺感動隻覺得麻煩。

韓重淮一開口,屋中就呈現了非同一般的安靜。

回時的臉是慢慢僵掉的,她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玉桃,主子口中的“她”分明指的就是玉桃,他的意思是說他們昨夜拿了她取樂。

她不願相信這話,忍著淚意道:“少爺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與她說笑,奴婢的心意在少爺眼中隻是笑話嗎?”

他倒也不是這個意思,不過為了徹底斷了回時的念想,韓重淮神色淡漠:“你在質問我?”

一個丫頭問主子是什麼意思,膽子大的離譜。

被韓重淮冷清的眸子掃過,回時知道隨著腿疾痊愈以前的主子回來了,身體一抖,回時帶著哭腔說了句不敢。

回時離開,玉桃坐在地上仰著麵,瞧見了她眼淚不停往下掉。

這都還是有情分的主仆關係,若是沒情分的,是不是此刻眼裡流的就該是血了。

屋裡隻剩了她與韓重淮,玉桃洗淨了手立刻給韓重淮泡了杯茶。

回時怕是氣的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她現在唯一的選著隻有討好韓重淮。

兩人都沒提剛剛的事,半盞茶的功夫老夫人那邊就通知啟程。

老國公三年祭日,除卻到寺廟燒香,自然韓家一大家子也要去老國公爺墳前祭拜。

老夫人特意提前一天來寺廟,是因為韓家墓園就在這附近,他們過去半途正好能碰到韓家其他人。

看著韓重淮穿上素衣,玉桃突然想到昨日山洞時,韓重淮喃喃自語,子時是一天的第一個時辰,她想著韓重淮這話應該是跟老國公的三年祭日有關。

所以可以說韓重淮認知老國公去世的日子比韓家人都早一天?

*

“你的腿!?”

韓重玨匆匆離開韓重淮的院落便氣自個那麼輕易就被唬住,猶豫著要不要再找他一趟,老夫人一說啟程他先到了門前。

他先是察覺陳虎身邊的一道身影格外挺拔熟悉,等到人走過了回廊露出側臉,韓重玨驚的差點在原地蹦起。

他上看下看,實在不想相信韓重淮的腿竟然就那麼好了。

韓重淮瞧了眼他:“我的腿自然在我的身上,難不成二哥眼裡我此時沒腿漂浮在空中?”

韓重玨還寧願看到韓重淮是漂浮在空中,而不是用著雙腿在地上行走。

“到底是怎麼回事?!”

麵對現在的狀況,韓重玨不知道該說什麼,便黑著臉發起了怒。

相比他的情緒暴躁,韓重淮越發顯得自在平靜:“我腿好了,二哥不高興?”

當然不高興!

韓重淮臉上的平靜被韓重玨解讀為挑釁,他走上前,隻是還未碰到韓重淮的衣擺就被陳虎他們攔在了前麵。

“你們這些奴才無法無天!”

陳虎拱了拱手:“二少爺,卑職有官職在身,並非國公府家仆。”

“哪有如何,小小的九品武官,本少爺還罵不得你奴才了!”韓重玨回憶起陳虎之前的笑,一想就覺著他當時是在嘲笑他,“今日我就要殺了你,看誰敢讓我償命不成……”

“佛門清淨地,今日還是祖父的祭日,二哥你這是做什麼?”

韓重時一早便來了寺廟接韓老夫人,在韓老夫人那兒已經聽了韓重淮腿疾複原的事情,勸完韓重玨,韓重時看向自個殘廢了三年的堂弟:“恭賀你。”

“謝三哥。”

韓重淮微挑眉,回了一句。

雖是兄弟,但韓重淮對韓家這幾個人沒瞧的上眼的,小時候為了有口飯吃,他努力討老國公,輕而易舉地擠掉了這幾人。

在他眼裡這幾個人都是蠢貨,他學武不過是為了投老國公的喜好,當年讀書韓重時便差了他一截。

韓重時以往不是沒欺負過他,不過是他退了一步去做其他事情,韓重時慢慢冒頭,為了以示自己跟韓重玨他們的不同,裝模作樣給自己蒙了層冷清公子哥的模。

哦,這冷清模樣,跟他小時候差不離。

想來是從他身上學的。

想到這些韓重淮便覺得無趣,不過下刻他發現了韓重時的目光在玉桃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那目光還真教人不舒服。

“腿好了就行,等回去了拿著我的帖子去請張禦醫來看一看。”

老夫人打量著韓重淮,他坐輪椅時她對他有幾分憐憫,如今他好了,情緒反而淡了,叮囑了一聲,老夫人便在韓重時和韓重玨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韓重玨失魂落魄,上了馬差點甩下,無法隻能也坐馬車。

玉桃看了一圈,覺著韓重淮腿好了好像沒一個人高興,等到了墳地這種感覺越烈,韓重淮的嫡母國公夫人直接變了臉色,看到韓重淮就像看到了鬼。

她這樣不奇怪,奇怪的是她身旁的國公爺,看著臉色也跟她差不離,祭拜時還差點出了錯。

玉桃跟著韓重淮站在人群之外,瞧著韓重淮的大長腿,看吧,人還是當廢物好,有飯吃有覺睡,不當廢物了自己費心,旁人還連累著要飯吃不香覺睡不著。

第二十章 哦,少爺有何事?

韓重淮的腳突然好了,讓接下來的祭拜所有人都顯得心不在焉。

一離了墓園,國公爺便把昨夜所有人的下人叫到了麵前,玉桃這個全程跟著韓重淮的丫頭自然首當其衝。

走之前玉桃特意靠近了韓重淮:“少爺,奴婢能說些什麼?”

玉桃一近,身上的甜香撲鼻而來,經過了昨夜肌膚相貼的取暖,她身上的氣味聞在他的鼻子裡又變了一番味道。

韓重淮低眸,看著她的黑發幾縷沾在了他的肩頭,他本覺得坐著更能欣賞她的美,現在看來站著也有另種滋味。

“你覺著你能說什麼?”

韓重淮學著她的樣子低聲回問。

額……

玉桃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人一直追他們一直跑,她太冷了抱著韓重淮睡了一覺,睡覺途中韓重淮一直是“!”的狀態,誰知道她睡醒過候,他可能“!”太久,充血狀態刺激了他的下肢血液循環,讓他真正意義地站起來了。

“那奴婢照實說?”玉桃試探地看著韓重淮。

韓重淮沒看她,突然伸手挽住了她的發絲放在鼻尖嗅了嗅,無謂道:“隨意。”

玉桃走了都還在想韓重淮的動作,這還是除了他把她當狗摸頭摸臉之外,第一次主動性的做這種調情的動作。

這是要提醒她什麼?

想著韓重淮,到了國公爺麵前玉桃神情帶著絲恍惚。

能生出色批兒子,足以見得國公爺也不是個一般人。

他雖憂心韓重淮的事,但見到玉桃的模樣,還是安撫了她一句:“不必害怕,我隻是問你兩句話。”

玉桃福了福身:“國公爺隻管問,奴婢定不敢有半句隱瞞。”

丫頭眼眸乾淨模樣乖順,國公爺點了點頭,看著就不是個心思多:“我知昨日是你一直伴著四少爺,昨日發生了什麼你一定知曉,你把一切完完整整地告訴我,不許有半點隱藏……”

說著瞧見玉桃漂亮的眼珠子,“你誠實本分,本國公重重有賞。”

玉桃本就打算全都說出來,免得被牽扯進什麼麻煩的事,國公爺要是嚴刑拷打她,她有種感覺韓重淮鐵定不會救她。

現在聽到有賞,她決定更加的聲情並茂。

“昨日先是有福華院的伺候的下人來請少爺,說是老夫人私設了靈堂讓少爺去跪拜老國公爺,奴婢覺得蹊蹺怕有問題就直接把門關了……”

聽到這漂亮丫頭直接關門,國公爺露出驚奇的表情,但打量她的神情,見她因為想到當時的事,臉上露出嬌怯的神情,又覺著她可憐,那人恐怕是極為不對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