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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媚 棠眠 4397 字 4個月前

的背影,如果不是韓重淮有孿生兄弟,那現在站著跟黑衣人拚殺的人就是韓重淮。

看到韓重淮占絕對的上峰,玉桃立刻閉上了眼,試圖迅速進入睡眠狀態。

她一點都不想窺探韓重淮的秘密,也不想被卷進什麼麻煩裡麵。

“你竟然腿沒有事!”

韓重淮在輪椅上坐了三年,人人都以為他徹底站不起來,但他現在的狀態,腿根本不像是受過傷。

刺客想把消息傳回自己主子那裡,隻是韓重淮推刀向前,一刀劃開了他的喉管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有人見韓重淮強勢,試圖從躺著的玉桃下手,隻是還沒接近玉桃就被韓重淮攔下。

“已經過了子時。”

韓重淮低聲恍若喃喃自語,抬手又終結了一人性命。

“大人——”

黑暗中洞%e7%a9%b4的火焰產生的煙霧顯眼,隻是陳虎他們緊趕也晚了一步,聽到兵器聲響,陳虎背上一背的冷汗,踏進洞%e7%a9%b4時幾乎不敢睜眼,怕看到什麼不願意看的場景,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主子在禦敵。

看著韓重淮站立的樣子,怔了半刻才向刺客衝了上去。

這些刺客對著韓重淮都要落下風,何況現在又添加了陳虎他們。

玉桃聽到陳虎的聲音後,在心裡數了一百個數,便沒有再聽到兵器的聲響。

把刺客踢出了山洞,陳虎他們單膝著地:“大人,屬下們來遲了……”

雖然認著錯,但他們身上散發的喜悅像是極其高興來晚了一樣。

“大人你的腿怎麼好了!”

“你這是什麼傻話,如今應該慶幸大人的腿好了。”

陳虎拍了說話那人的頭,他之前就懷疑主子的腿沒事,但又怕是自己想錯了,提及這事讓主子傷心。

如今發現真沒事,他可不想再看主子日日坐在輪椅上,當一個不能用雙腿行走的殘廢。

“椅子讓她給扔了。”

韓重淮淡淡到,還沒等陳虎他們問清“她”是誰,韓重淮斜眸又開了口,“睜眼吧,我知道你醒了。”

“你們去外等著。”

韓重淮還算是個人,把衣服扔在了玉桃身上,沒讓陳虎他們留下欣賞她穿衣。

第十八章 大人,輪車撞到石塊已經破碎……

魂淡東西!

她都快忘了她醒了,韓重淮竟然那麼不懂眼色的提醒她。

周圍安靜的隻剩火堆燃燒的聲音後,玉桃並沒有放棄讓自己陷入睡眠的狀態,但韓重淮顯然是個沒耐心的人,他走到了她的麵前,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重重一捏。

要是平常的揉臉,玉桃一定扛得住,但是韓重淮應該精通%e7%a9%b4位,他的指腹搭在了她的眼邊,那一捏就讓她睜開了眼。

韓重淮低眸對上了她的視線,不發一語,背著光有種陰森的味道。

玉桃:“……”

眼珠子滾了滾,玉桃眼中的茫然慢慢轉化為驚訝:“神明庇佑,少爺你竟然能站起來了!”

玉桃激動地雙手合十對著空氣到處亂拜。

“大約是回時三跪九叩的作用。”

啊?

玉桃手一僵,抬頭看著已經站起的韓重淮,他似笑非笑,明顯是在嘲諷她。

真是個渾球,早知道跟他待在一塊需要遇到那麼危險的事,她還真寧願在太陽底下三跪九叩。

老實的把衣服穿好,離開前玉桃把貓窩恢複成了原狀,摸了幾文錢放在了木材的旁邊。

韓重淮似乎看不慣她的小氣樣,扔了個元寶在她的銅板旁邊。

見狀,玉桃非常自然的把自己銅板收回了口袋裡。

做完了一切,她見韓重淮審視地看著她,她無辜地眨眼:“少爺怎麼了?”

“想多看兩眼你不怕死的模樣。”

這是打算要殺她滅口?玉桃思慮著他話的意思,但見他說完就收回了目光,徑直往外走去,她便不再浪費腦子想這些事,而是乖巧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陳虎他們已經收拾好了屍體,見到兩人出來,多瞧了玉桃幾眼。

他之前對玉桃的觀感一般,就是把她看作一個主子感興趣的玩意,但是他現在的想法完全變了。

聽主子的意思,是因為玉桃把他的輪椅扔了,他才不得不走路。

那玉桃分明就是他們的恩人,他們一直尋不到主子,都想過主子是不是遭遇了不測。

主子跟老國公爺的祖孫情分不同,今日又是三年孝期的最後一天,陳虎想過主子要不然就是走出來,要麼就是徹底廢了。

幸好主子是走出來了。

“大人,屍體已經處置完畢,看身上的令牌是福王的人,但也有可能是旁人刻意佩戴令牌,想把這事嫁禍給福王……”

玉桃跟在韓重淮的身後,聽到陳虎開口想捂耳朵已經來不及了,她下意識地瞪向陳虎,沒想著陳虎竟然給她遞了個安撫的神情。

看來不管韓重淮有沒有把她當做自己人,陳虎反正已經跟她沒隔閡了。

“既有他的令牌,這賬就算在他的頭上。”

韓重淮邏輯清晰聽著沒毛病。

玉桃聽著沒毛病,但其他人明顯太愛動腦,陳虎聞言神情猶豫,抱拳道:“大人,屬下認為這事應該與福王無關。”

這幾年福王一直往國公府安插人手,他能察覺探子是兩撥人,加之以往在幽州時跟福王打過交道,他更覺得福王對主子隻有善意,沒有惡意。

韓重淮未開口,隻是淡淡瞟了陳虎一眼。

隻是一眼就讓陳虎啞了聲,這些年主子對凡事都懶洋倦怠,他偶爾做主開口,主子也未拒絕,長而久之他都快忘了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主子一定也察覺了他察覺到的事,這事的重點不是出手的是不是福王,而是主子要把這事算到福王的頭上。

“走在前麵帶路。”

韓重淮看向躲在陰影處想裝隱形人的玉桃,“四百兩。”

夜裡視線受阻,地上又有水,玉桃扭了一下就差點摔了一個跟頭,真是天不助她。

憑著記憶走到了扔輪椅的地方,她特意問陳虎借了火把,照了一圈竟然連個輪子都沒看到。

“那群人是多窮酸,追殺著我們,還不忘把輪椅扛走。”

嬌軟的聲音滿是埋怨,火把放在逆風的一側,玉桃試圖用火把產生的煙霧把自己熏的眼淚汪汪。

見輪椅不見了,陳虎一點都不可惜那四百兩,隻覺得慶幸,若是找回了椅子,主子又坐下不願站起怎麼辦。

跪在地上打量留下的痕跡,陳虎又叫了聲好:“大人,輪車應該是被他們推下了懸崖。”

地麵的泥土一直缺少到了山坡邊上,想來那些人被玉桃迷惑,真去了山下尋找,沒找到人便氣的把椅子踹了下去。

這地方對玉桃來說是跟懸崖的恐怖程度差不多,但對陳虎他們這些習武之人卻是容易查探的地方。

陳武拿了火把,跳下去找尋了片刻,便揚聲道:“大人,輪車撞到石塊已經破碎。”

聽到這話,玉桃迅速把頭底下,避免跟韓重淮有任何視線接觸的機會。

“大人,我們是返回寺廟還是如何?”

陳虎雖然不願意主子再坐上輪椅,但又怕主子另有安排,摸不準主子願不願意以這副模樣出現在國公府眾人麵前。

“回寺廟。”

夜深露重,韓重淮此刻已經困了。

掃了眼頭快塞在%e8%83%b8裡的玉桃,因為困倦,韓重淮倒是放了她一馬,沒再提那四百兩。

韓重淮消失,寺廟亂了一陣子。

不過老夫人上了年紀不能憂心熬夜,所以到了晚上寺廟又恢複了寧靜。

守門的僧人見著火把,猜想是人找回來了,幾個僧人迎上前:“你們隻找回了這位女施主?”

幾人瞧向無精打采的玉桃,“女施主跟韓四少爺走散了?”

要是走散倒是好了。

玉桃低著頭不想搭理他們。

“可是出了什麼事?難道……”⊥思⊥兔⊥網⊥

陳虎在旁越發越聽不下去:“幾位難不成沒看到我們家大人?!”

幾個僧人視線微低,怎麼睜大眼睛也沒看到輪椅,夜風中他們齊齊打了個寒顫。

雖然佛祖在心中,也不妨礙他們怕鬼啊。

“敢問施主,是否隻有你們見得著四少爺。”這僧人著實不會說話,他一說完頭上就挨了一記。

侍衛呸了聲:“放你娘的狗屁。”

等到陳虎他們走進了寺廟裡麵,僧人們還在互相對視。

“你們瞧見了嗎?”

光頭腦袋齊齊搖動:“沒瞧見……”

有佛祖庇佑他們怎麼還覺得越來越冷。

第十九章 昨日是我跟她說笑

夜裡老夫人睡得香甜,韓重玨卻有些難眠。

他安排人下的指令是把韓重淮教訓一頓,事情按計劃發展,韓重淮失蹤死了是最好,但問題在於他安排的人也不見了蹤影。

在興奮跟焦急中,韓重玨半夜都沒睡著,聽到動靜立馬傳了小廝。

“怎麼回事?”

“是四少爺的侍衛們回來了。”

“隻有他們?”

門外的小廝猶豫了一下,說話的聲音小了許多:“他們帶回來的還有伺候四少爺的丫鬟,僧人說他們沒看到四少爺,但那群侍衛偏偏說把四少爺帶回來了,問那個丫頭,丫頭也不說話……”

屋外夜風呼呼,韓重玨抖了抖:“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的也不明白。”

說話的小廝聲音都帶了哭腔,連僧人都說沒看到,那鐵定是鬼啊!

接下來的時辰,韓重玨睡得艱難,好不容易睡著了還做了幾個嚇人的夢,熬到天亮,他立刻穿了衣裳直奔韓重淮的住處,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門拍的啪啪作響,陳虎看到來人,破天荒的露出了一個笑臉。

韓重玨雖然可恨,但若不是他昨日起了壞心,也不會讓他家大人拋輪椅站起。

清晨的薄霧裡,韓重玨覺得陳虎這個笑又詭異又滲人。

“二少爺來有何事?”

韓重玨本來倒退了半步,聽到陳虎開口,他壯了膽子:“聽說你們把韓重淮找回來了?!”

“托二少爺的福,昨夜我們就找到了大人,如今大人正在休息。”

看向緊閉的門,夢裡頭那些鬼怪的樣子在眼前浮現,韓重玨吞了口口水,又怕是那些僧人眼瞎,讓他白害怕一場,但又怕人是真沒了隻剩了鬼魂。

當年韓重淮在幽州對敵殺了那麼多的人,如今化身佛祖都壓不住的厲鬼不奇怪。

“既然在睡,我過會再來……”

到底還是做賊心虛,韓重玨看了緊閉的房門半晌,怎麼不敢踏進一步。

平日裡陳虎見他都是神色平淡,如今方正的臉上掛上了笑,怎麼看怎麼詭異,反正等會就要啟程離開寺廟,韓重淮有沒有事一會兒就能見分曉。

韓重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陳虎之後品出來他為何來又為何走,不由在心中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