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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子當中算是不錯了,隻是曹煉想試探她到底能喝多少,才沒有阻攔她喝。

兩人又重新回到了馬車上。

季鳴鳳已經坐不穩了。

曹煉將她抱到懷中。

季鳴鳳盯著他看了會兒,突然笑了:“我認得你。”

這是在耍酒瘋了,曹煉看著她罕見的嬌俏樣子,笑道:“是嗎,那你說說,我是誰?”

季鳴鳳摸摸他的臉,笑容突然變得痞氣起來:“你是剛剛偷看我的那個姑娘。”

曹煉曹世子的臉登時拉得老長。

喝醉酒的季鳴鳳大概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男子,而且可能最近與她關係最密切的男人便是曹煉,季鳴鳳竟把自己當成了曹煉,一個她心目中的徹頭徹尾的惡霸紈絝。

惡霸紈絝遇到小美人會怎麼樣?

季鳴鳳突然將曹煉往後一推,撲過去貼著他的額頭壞笑:“怎麼樣,你乖乖做我的女人,我讓你一輩子吃香喝辣。”

曹煉嘴角抽了抽,他回憶過去,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對她說過什麼吃香喝辣的話。

但,曹煉很好奇如果他同意,接下來季鳴鳳會做什麼。

“可以。”曹煉故意道。

季鳴鳳眨眨眼睛,似是沒料到這個小美人居然都不反抗一下,直接就答應了。

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兒。

季鳴鳳皺起眉頭,試圖思考出來。

曹煉怕她酒醒又變回去,迅速將季鳴鳳按到窄榻上,主動以身相許。

醉酒的季鳴鳳十分配合。

隻是地方不合適,曹煉不得不騰出一隻手緊緊摀住她的嘴。

曹煉還要在城門關閉前趕回侯府,這次就沒戀戰,馬車來到別院門前,他已經替季鳴鳳穿好了衣服。

曹煉過來之前,計劃就是送她回來的路上要要她,到了地方讓季鳴鳳自己回房,他直接讓車夫調轉車頭回城。

可是現在,他很清醒,季鳴鳳卻醉得睡著了。

曹煉可以叫醒她,但,看著季鳴鳳醉紅的臉,曹煉低嘆一聲,抱著她跳下馬車。

進了內室,曹煉將季鳴鳳放到床上。

季鳴鳳忽然睜開了眼睛。

曹煉還處於俯身放她的姿勢,四目相對,他習慣地換上冷臉。

沒等他開口嘲笑她的酒量,季鳴鳳眼睛一閉,繼續睡了。

曹煉:……

他到底在緊張什麼?

136搶來的外室番六

季鳴鳳並不知道那晚酒後她做了什麼,曹煉也沒有告訴她。

一個繼續在別院練武,一個在京城做著他的世子爺,隻有曹煉得空過來找季鳴鳳的時候,兩人才會像小別的夫妻一樣,在房裡一待就是半天。

十月裡,雲州知府週遼聽說朝廷要辦他的貪汙大案了,夥同參將崔炳南起事造反,建元帝勃然大怒,點了幾員大將率十五萬禁軍前去鎮壓,曹煉也在其中。

這一去,至少半年回不了京城。

曹煉與崔炳南打過交道,深知崔炳南根本成不了大事,並未太將這次的鎮壓放在心上,想到一去雲州要半年,曹煉命季鳴鳳換上男裝,給他當貼身小廝,白日裡是小廝,晚上自然是他的女人。

季鳴鳳不想去,給他當小廝伺候人,哪比得上在別院練武舒服?

但去與不去曹煉說了算。

季鳴鳳無可奈何,收拾幾身男裝,再帶上最初曹煉為她準備的避子香,不情不願地隨曹煉去了雲州。

因為堅持習武,季鳴鳳眉宇間英氣逼人,這一路都沒有人懷疑她是女兒身。

到了雲州,曹煉將季鳴鳳安排在他的府邸,讓陳留看著,他換上鎧甲帶兵出征了。

兩軍交戰的地方雖然隔了一定距離,但季鳴鳳依然能聽見戰場那邊傳來的隱隱廝殺聲。

那聲音讓季鳴鳳莫名地興奮。

她問陳留:“你上過戰場嗎?”

陳留搖頭,他是暗衛,暗衛的任務更多是刺探消息。

季鳴鳳站在廊簷下,眺望戰場的方向,恨不得能親眼看見。

夜幕降臨,一更天時,曹煉回來了。

雖然曹煉看不起崔炳南,但崔炳南還是有些本事的,今日兩軍交戰打了個平手。

曹煉騎在馬上,殺敵上百,濺了一身的血。

想到那都是人的血,季鳴鳳的臉色不是很好,透出些蒼白來。

曹煉獰笑:“怕了?”

季鳴鳳不怕,隻是不太習慣。

曹煉故意讓她伺候他更衣。

真正的小廝已經抬著熱水往屋裡送了,季鳴鳳站在邊上替曹煉寬衣,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曹煉鎧甲上的血,季鳴鳳忽然記起,她似乎也在曹煉背上摸到過幾處傷疤。

待曹煉的衣袍全部脫下,季鳴鳳趁曹煉不注意往他背上一看,果然有幾道深深淺淺的疤痕。

季鳴鳳再一次意識到,麵前的這個男人並非一個隻知道縱情聲色的侯府世子。

曹煉要沐浴,但他將季鳴鳳也抱進了木桶。

水波蕩漾,曹煉抬頭要親季鳴鳳,忽然發現這女人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曹煉動作一停,問她:“有話要說?”

季鳴鳳遲疑片刻,終於做了決定,直視他問:“明日可否帶我同去戰場?”

曹煉寒眸微微睜大,見季鳴鳳不是開玩笑,他皺眉道:“你想殺敵?”

哪有女人沒事自己要求去戰場上打打殺殺的?

曹煉知道她性子野,但主動求殺敵還是超過了他的預料。

季鳴鳳解釋道:“不是,我想看看戰場廝殺是什麼樣。”

這個倒是好辦,明日正好輪到他坐鎮後方,不必出戰。

曹煉正要答應,忽然想到一個猜測,他麵色微變,審視麵前的女人道:“你莫不是打算趁亂逃跑?”

他可沒忘了季鳴鳳學武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離開他。戰場這種地方,到處都是人頭,如果季鳴鳳跑了,曹煉一時半刻還真不好派人去追,他的屬下都在京城。帶過來的幾個也不夠熟悉雲州一帶,曹煉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

季鳴鳳隻覺得好笑,她真的隻是想見識見識戰場而已。

曹煉一直將她抵到木桶邊上,才掐著她的下巴道:“最好如此,否則等我抓你回來,我廢了你的腿。”

季鳴鳳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後來這兩刻鐘,兩人黑臉對黑臉,偏偏彼此又抱得那麼緊。

翌日早上,曹煉丟給季鳴鳳一身小兵的普通鎧甲,再安排她與陳留都跟在他左右,出發了。

季鳴鳳騎在馬上,真的抵達戰場,看到前方戰士們大吼著衝上去,轉眼便與叛軍打作一團,幾乎難以分清敵我雙方,隻見不停地有人受傷倒地,腳下的土地都被染成了血色。

季鳴鳳垂下了眼簾。

雙方都是漢人,這樣與自相殘殺有何區別?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曹煉淡淡道:“他們背叛朝廷那一刻,就該料到今日的下場。”

季鳴鳳道:“作亂的是雲州的父母官,他們這些小兵聽命於人,不遵守命令家人便要被人殺害,能有什麼辦法?”

曹煉不理會她的婦人之仁。

季鳴鳳不想再看,調轉馬頭離開了。

曹煉示意陳留跟上。

等季鳴鳳走遠了,曹煉才皺皺眉,看著前麵混戰的雙方將士,曹煉決定給叛軍一個機會。

他吩咐下去,命身後的眾將士高呼:“週遼魚肉百姓、崔炳南為虎作倀,皇上隻討伐週、崔二賊,其餘將士投降無罪,誅殺二賊有賞!”

男人們的聲音合在一起,雄渾有力,一遍又一遍地響徹雲中。

才走出不遠的季鳴鳳聽見了。

她難以置信地往回看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軍連成一片,擋住了曹煉的身影。

季鳴鳳攥緊了韁繩。

這日叛軍出來應戰的投降將士達到半數,崔炳南見狀立即收兵,率殘餘部下退回雲州城。曹煉等人乘勝追擊攻城,可惜雲州城城牆堅固,易守難攻,朝廷大軍一直攻到黃昏,不得不暫且收兵。

曹煉與諸位主將商討明日攻城之策,半夜才回來。

季鳴鳳已經躺下了,但她還醒著。

親自去過戰場,才知道戰場的凶險,曹煉遲遲不歸,季鳴鳳有些難以安心。

聽到外麵陳留與曹煉的說話聲,季鳴鳳才閉上眼睛,假寐。

曹煉簡單地擦了擦身體,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便進屋來了。

忙碌一日,曹煉今晚沒有雅興做什麼,以為季鳴鳳真的睡著了,他隻是冷笑了下,掀開被子躺進去,背對季鳴鳳睡覺。

季鳴鳳聽著他的呼吸漸漸規律,她卻失眠了,不知何時才得以入睡。

接下來三日,曹煉等人一直在攻城。

雲州城內糧草充足,曹煉等人若是選擇圍城等著叛軍吃光糧草,恐怕要膠著一個月,耽誤這麼久,白白耗費糧草軍餉,宮裡的建元帝肯定不高興。

必須想辦法速戰速決才行。

不必去城外叫陣,曹煉臨時翻起了兵書。

其實這些兵書曹煉早翻過無數遍了,但有些東西需要用的時候未必會馬上想起來,翻翻書可能會提醒到什麼。

他翻得很快,翻完一本繼續翻下一本。

季鳴鳳在他旁邊站著,撿起一本曹煉放下的書,她開始隻是隨意看看,後麵越看越入神,連曹煉何時放下書改成盯著她看了都沒發現。

曹煉看著捧著兵書如捧珍寶的季鳴鳳,哭笑不得。

那年季鳴鳳剛到他身邊時,被他關在不見天日的密室裡住了一個多月,怕她覺得無趣,曹煉給她準備了一些話本子,可她看都不看,一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麼,現在居然讀起了兵書,早知如此,他塞她幾本兵書不就是了?

“怎麼,你還想當女將軍不成?”伸手將季鳴鳳拉到懷裡抱著,曹煉笑著問。

季鳴鳳注意到,他眼中又恢復了平時的狂妄自信。

她馬上問:“世子想到如何攻城了?”

曹煉頷首。

季鳴鳳真的很好奇,追問道:“如何?”

曹煉卻要賣關子,不肯提前告訴她,反倒點點季鳴鳳手中的書:“看得懂嗎?”

季鳴鳳的父親是落魄舉人,再落魄肚子裡也有些墨水,季鳴鳳小時候跟著父親讀過幾年書,兵書上的字她都認得,隻是理解起來有些困難,裡麵有很多東西是兩軍交戰時使用的特定物品,季鳴鳳都不知道那是什麼。

曹煉心情好,笑著給她解釋。

解釋著解釋著,講到了美人計。

曹煉懷裡就抱著一個美人。

心思一歪,曹煉突然站起來,將季鳴鳳按在了書桌上。

身體痛快了,次日曹煉開始了他的攻城大計。

雲州城易守難攻,既然從外麵攻不進去,那就想辦法讓裡麵的人自己出來。

曹煉命士兵抓了上百隻活蹦亂跳的雞鴨過來,全部用□□毒死,然後再命士兵用投石機將這些死雞死鴨投進雲州城,投完了士兵們繼續高呼,就說這些死雞死鴨全都是染了瘟疫死的,瘟疫會傳人,哪怕人不碰這些雞鴨,瘟疫也能隨風從雞鴨身上飄到空氣裡。朝廷想出這個歹毒的辦法也是無奈之舉,隻是為了逼迫二賊投降,雲州百姓將士若不想陪二賊送命,趕快出城吧!

對於雲州城內的百姓來說,他們本來就與黑心的知府不是一條心,可知府將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參將大人了,這翁婿倆聯合起來把控了雲州城,不許他們出去,百姓們怕城門士兵手中的刀子,便一個個都縮在家裡,反正造反的不是他們,無論知府大人勝還是朝廷勝,都不會處置他們這些無辜的百姓。

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