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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是吧?”

“我也沒說錯什麼啊。”許嘉允蹙起眉頭,“難道你不要學習,想要戀愛?”

“那倒不是,不對,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嗎?是你乾什麼背著我替我回絕彆人啊?”

“因為你自己也是會回絕彆人的呀。”

……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你看,如果他們全都找到你跟前去,麵對窮追不舍你怎麼辦?要是不依不饒你又怎麼辦?”許嘉允乘勝追擊,“而我在你背後替你收拾好這一切,這難道還不夠田螺姑娘嗎?”

學霸不愧是學霸,三言兩語就把人繞了進去。

我梗著脖子,“可是我都沒收到過情書,我要看情書。”

我對情書裡麵表達愛意喜歡的這些描寫沒多大感觸,我想看的是他們在裡麵怎麼誇我啊啊啊啊。

試問哪一個女生看到自己在彆的男人眼裡那麼好看那麼優秀的時候,不會覺得開心呢?而我隻是想看看彆人怎麼誇我,隻是想擁有這一份絢爛的彩虹屁而已。許嘉允竟然斷我此路!太過分了!

“情書有什麼罕見的嗎?你能不能把眼光放長遠些。”

“你懂什麼,我就是想看他們寫了什麼。”

“那網上不是一大堆嗎?有什麼好看的。”

“那不一樣,我要看給我一個人寫的,量身定做的懂不懂。”我越想越氣,一把抓著他肩膀來回晃蕩,“你還我情書,還我情書。”

“哎呀,不就是情書嗎?我給你寫還不行嗎?”許嘉允把我的手抓下來,輕聲細語地哄道。

這完完全全哄小孩兒的語氣是怎麼回事?看來是時候讓他知道社會的險惡了。我哼了一聲,“我才不信你。”

“我真給你寫,我說了寫就寫。”許嘉允認真地保證。

“那你給我立字據。”我把手抽出來,在筆筒裡抽出一根筆,“現在就寫,要簽字還要畫押。”

許嘉允肯定是想耍賴的,因為他下筆的時候不情不願。

鐵麵無私的我就站在一邊,雙手抱%e8%83%b8提供口述服務。

【我,許嘉允於二零一四年十一月二十日許諾,寫一封八百字情書於聖誕節以前交付給趙喻津,特立下此據以示保證,如若不能按時交上則超出一月再加一封,以此類推上不封頂。】

我十分滿意地點點頭,拿過他的手指用熒光筆塗紅,按在兩份簽名處,“一式兩份,公平公正。”

許嘉允好笑的把手指擦乾淨,“現在可以說好的事情了嗎?”

我痛快地點點頭,將門邊的袋子拎起來,“送給你的,生日快樂!”

裡麵是我進行挑選的禮物,無論是包裝還是做工都可謂是美輪美奐,花了大價錢的就是不大一樣。

許嘉允往裡麵瞧了一眼,臉上的笑有點僵硬,“皮,皮帶?”

“聰明,還沒拆就猜出來了。不愧是第一名。”我拍拍手掌以示鼓勵。

“津津,我求你件事行嗎?”

我把頭發撩到耳後,做傾聽狀,“放。”

“以後。”許嘉允耳朵紅紅的,臉上也少見的顯出紅暈來,“不要送彆人皮帶。”

12 今晚爸媽不在20

洛鎮早先重新劃撥成為了省會的轄區,可惜它的地理位置實在太過偏遠,以至於去鄰市的路都要比去省會中心近,我爸媽出於各方麵的衡量也一直和鄰市的貨商保持著友好關係。

眼瞧著冬天來的轟轟烈烈,店裡的那些積壓著的東西也該拿去換些新鮮樣式了。一大清早我爸媽便趕去去鄰市進貨,誰知道趕上大雪緊急封路,這一耽擱今晚是趕不回來了。

一開始我是開心的,畢竟這意味著許久不開的電視有了發光發熱的機會,許久不登的QQ可以開始通過好友申請,冰箱裡的零食可以拆封胡吃,一直在做的題集今夜可以早點休息。

爸媽不在的日子實在是太美好了。

可是這種安逸美好在濃重的夜色降臨以後轉換成了對危險的恐懼。

我從小就喜歡看刑偵劇,腦子裡也經常會冒出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重案六組讓我認識到,世上總有些變態,殺人不講道理。比如第一季第三集裡那個翻陽台行凶連殺八人的男子。

越過怕鬼怪的年紀後,我更加怕自己會遇見變態殺人狂,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我家,將睡夢裡的我悄悄地抹了脖子。

這種惶恐在我爸媽在的時候表現為睡前檢查門窗鎖好否,刀具收起來否;而在我爸媽不在的時候則表現為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緊緊的以及遲遲不敢掛電話。

我覺得電風扇可能會掉下來,砸中我,覺得洗澡可能會滑倒然後猝死,更重要是,如果有人打聽到這戶人家沒有大人,可能會入戶搶劫殺人。

我爸媽一再跟我保證,洛鎮沒有這樣的人。

我反駁,好歹幾萬的人口,你們又不是全認識,再說了,萬一人家路過洛鎮激情犯罪呢。

但是顯然,我爸媽是不知道何為激情犯罪的,而還沒等我開展講堂,他們的手機就因為電量不足而自動關機了。

我糾結良久終於從被子裡探出頭,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掃視一周以後,重新把頭埋入被窩。

沒關係的,世界上沒那麼多壞人,真的真的。

我不停安慰著自己,強迫自己閉上眼。黑暗裡,我的聽覺變得異常靈敏,我聽見樓道裡的上下的腳步,聽見聲控燈熄滅了又開。我甚至聽見客廳不知道什麼東西撲簌簌地動個沒停,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現實。

我把手機按到撥號鍵,輸入110以後總算定心不少,接著我開始背書。

研究表明,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當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件事情當中以後,勢必會鬆懈另一方麵的神經。

我絞儘腦海裡的全部課文,從木蘭辭一口氣背到長恨歌。

鑒於白居易先生實在寫的有點多,以至於我背到高亢之處還需要放慢些語速想想下句是什麼。

“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就在詩歌到達縞潮迭起之處時,我又十分耳尖地聽見大門的鎖舌發出了一聲輕響。

!!是聽錯了嗎?我屏氣凝神果然聽見有躡手躡腳的腳步聲。

我趕緊手忙腳亂的想找手機,可惜剛剛一番詩朗誦激昂之下,手機早就不知被塞到了哪裡。我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悔恨過自己非要換一米八的大床,以至於生命危急關頭連唯一的求救機會都摸不著。

腳步聲離我更近了,我這下是可以確定了,真的有人來了。

新聞裡說過,大多數的入室偷竊都會和殺人掛上鉤,而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偷竊被發現後殺人滅口。

我想,如果我裝作自己睡著了,他應該會摸了東西就走的吧?不會要我命的吧?

可是萬一是色魔咋辦?不對不對,那我就不要讓他發現我是個女的。我在被子裡躺平裝作被子裡什麼人都沒有,我這麼瘦天又這麼黑估計啥都看不出來。

等等,天是黑了,可是我把燈打開了呀,而且每一盞燈我還都打開了,天呐我真的是自尋死路。

事到如今鑽出去關燈已經來不及了,我就隻能聽天由命了。來的可千萬千萬隻圖財彆圖人也彆圖命啊,我還是沒成年,我還沒活夠呢。

今天你要是隻拿錢,拿了就走我就當啥事兒沒有,如果你敢掀我被子,那我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許嘉允跟我家可就隔了一層,到時候我大喊救命,一定會招來人救我的。實在不行,我就拿軍訓學來的軍擊拳晃一晃,然後找準機會逃跑。

趙喻津沉著冷靜,不要害怕,你倒了十幾年的黴,運氣積攢著一定就是為了今天死裡逃生的,隻要你相信自己你就一定可以的。⊙思⊙兔⊙網⊙

不過菩薩還是保佑保佑我吧,這種事情能躲一劫是一劫,求求求求您了。

我暗自祈禱,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儘量讓自己攤開裝作是這蓬鬆被子的一部分,心跳如擂之中耳鳴又毫無征兆地開始了。

可惜下一秒頭頂的被子就被人掀開,我本能地驚叫出聲飛起一腳,一邊大聲喊救命,一邊抄起枕頭就往人身上砸。

“彆叫彆叫,是我是我。”房間漆黑一片,掀我被子的人一時躲閃不及被我踹翻在地。

我驚呆了這年頭小偷竟然猖狂到被逮住當場還敢叫囂住手了?我的枕頭揮舞的更加虎虎生風。

“我是許嘉允,許嘉允。”

我管你許什麼……等等,誰?許嘉允?

“你真的是許嘉允?”我停下動作,遲疑問道。

來人悶悶地“嗯”了一聲,聽起來像許嘉允又不像。

“嗯?”我重複了一遍他的語氣滿滿的不確定。

“我真的是許嘉允。”他無奈地又重新說了一遍。

我瞪著一處漆黑,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裡,但聽見果真如此熟悉的聲音頓時長舒一口氣,“真的是你啊。”

驚嚇過後猛然放鬆,卻又讓我的心頭燃起一陣無名怒火,把枕頭往他的方向狠狠一丟,“你乾嘛啊,你過來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啊,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我癱坐在床上抱著枕頭越說越委屈,控製不住掉下淚來,“我怕死了,我以為誰進來殺人了。”

許嘉允悶不做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對不起。”

得寸進尺我向來是把好手,尤其是吃我這套的人在場的時候,我更加變本加厲,小聲地抽泣起來。

許嘉允好像是慌了,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抓著我,“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想到這茬嘛,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有一個弱點,或者說是話術裡最吃的一套,那就是彆人問好不好。平日裡許嘉允和我相處要是惹惱了我,或者有求於我也慣會用這幾個字來央我,成功幾率基本在八成以上。

不巧,今天就是那例外的兩成。

我實在是太害怕了,這種害怕在找到撐腰的依仗以後就變成了眼淚全部都宣泄出來。這短短幾分鐘內,我的煎熬、恐懼、惶恐,一遍又一遍地在腦子裡不斷循環跳動。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人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是能夠聽見自己器官工作著的聲音的,那樣洶湧不安。

就算我的反應機敏,揮舞防衛的動作也算利落,可是我發軟的腿,戰栗的發抖的脊背無一不在將“外強中乾”四個字體現的淋漓儘致。

許嘉允輕聲細語地給我認錯道歉,將枕頭遞給我,“你消消氣好不好?不哭了好不好?”

雖然他的態度誠懇,語氣也溫柔,我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不安裡,直到他坐在我身邊,輕輕撫著我的背。

這個動作太叫我熟悉了,在我剛剛記事的時候還跟我媽睡在一起,小孩子精力總是充沛的,常常到夜裡都翻來覆去地不願意睡覺。

我媽,也就是喻女士,一貫信奉“棍棒教育”,在其他媽媽好生講著道理的時候,喻女士就已經會垂著眸子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