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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哪一個量級的,都是一身肌肉。安拙這個顏狗眼睛都不夠用了,隻是當著閆圳的麵,她很收斂,色得低調。

當然她也就是饞饞身材,男人們的臉可跟閆圳沒法比,普通的千篇一律,唯有陸誌強是個例外。他臉上有刀疤,脖子上也有,說話聲音很怪,令人毛骨悚然,第一次見麵就給安拙留下了印象。

後來安拙又去過一次,打這次以後,不知為何,閆圳就沒再帶她去過,誰能想到第三次去俱樂部竟成為了最後一次。

同樣是接到了俱樂部的電話,當時閆圳在開車,安拙坐在旁邊,兩人從老宅回自己家。閆圳本想先送她回去的,對方不知說了什麼,好像是有緊急的事情,閆圳顧不上送她,直接開到了俱樂部。到了地方,他不讓她進,安拙在車裡等。

本來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之前安拙就有些不舒服,老宅婆婆家吃飯,她對芋頭過敏,每次吃完都會不好受。但今天這道菜是婆婆新學並親手做的,安拙不好意思拒絕,吃了幾塊。

打坐上車,她就開始不好受,想著忍一忍到家再說,閆家有私人醫生,家裡藥品也全,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誰知意外接到電話,閆圳要先來俱樂部處理緊急事情,事兒都趕在了一起。

安拙左等右等,閆圳都沒有出來,可她的情況卻是越來越不好,體溫一下子就高了起來,雖然沒有試表,以自己從小到大發燒的經驗,肯定三十九度以上了。

車裡隻有一個保溫杯,裡麵的水是熱的,想物理降溫都做不到。她給閆圳打電話,想催他快點,不想鈴聲在車裡響起,他沒帶手機。

安拙覺得自己要燒迷了,這樣下去要燒壞的,她決定不再乾等,開了車門,踉踉蹌蹌地朝亮著昏暗小燈的俱樂部走去。

前台、大堂、拳擊台都沒人,隻開著幾盞小燈,剛夠照亮兒。安拙喊了幾聲,沒人應。她又開始擔心起閆圳來,撐著往拳台後麵辦公區域艱難地走去。

前麵幾間辦公室依然沒人,走到最後,一道鐵門擋住了去路,裡麵若隱若現有聲音傳來,安拙一推門開了。

裡麵的情景是她這輩子不想再回憶的惡夢。地上都是血,那個說話很怪的刀疤男,正一拳比一拳狠地揍著已躺在地上的……人,那人像個血葫蘆,安拙不知碰到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驚擾到在場的所有人。

閆圳喊“停”的同時,刀疤男回頭了,他被濺得滿臉是血,猙獰的表情,怒紅的雙眼,再加上刀疤,安拙撐不下去了,她“啊”地叫了一聲後,暈了過去。

一直悠閒坐在椅子上的閆圳,這才跑過來,把她抱了起來。安拙用最後一絲意識,在確認自己是在閆圳懷裡後,徹底昏死了過去。

醒來後是轉天了,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床,讓她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回憶暈倒之前自己看到的,安拙一瞬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也隻是一會兒,她馬上意識到,那都是真的。

俱樂部不是練習的地方嗎,怎麼看著像在虐打,而閆圳明明也在,就坐在那裡看著,像看電視一樣。安拙的三觀受到了衝擊,那時她剛好大學畢業,剛走出象牙塔,安拙無法把昨夜的閆圳與球場上打球的學長聯係起來。

後來,閆圳給了她解釋。他倒沒有騙她說是在訓練,沒有按頭是她誤會了。他說,生意場不隻黑與白,灰色地帶是常態,被教訓的人是竟爭對手派來的,已經處理好了。讓她不要再想,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表麵上是沒事了,可從那夜開始,安拙夜夜惡夢,陸誌強的那張血臉每晚都會出現在她夢裡。她還在發燒,需要輸液,一次針頭回血,看著鮮血從針孔裡呲出來,安拙又暈了。

醒來後,醫生分析,高燒加上極度驚嚇導致了暈血症狀,屬於極端病例。大概率是病患的心理問題,想徹底恢複還得靠自身克服。

可安拙一直沒克服,活生生得了個暈血的毛病,倒也不常犯,大部分時候看見血會頭昏,不會失去意識,但也有少數昏過去的情況。不敢冒險,所以她儘量不見血。

除了暈血,就是害怕陸誌強,閆圳為了讓她克服心理障礙,特意把洗了臉刮了胡子西裝革履的陸誌強帶來見她。

兩個人都跟見了鬼一樣,安拙怕陸誌強,做出的反應又嚇到了陸誌強,雙方先後把對方嚇著了。閆圳問醫生,這是個什麼情況,醫生表示這也是心理的毛病,無藥可醫。

從那以後,不用閆圳說,安拙再也沒有踏入俱樂部一步。

安拙有時候在想,人的暗示作用真的很強大。像她,明知道陸誌強是聽命於閆圳的,她並不怕閆圳,也相信閆圳不會像處理臥底那樣的對她,她其實並不需要害怕陸誌強。

可跟暈血一個道理,隻是點血嗎,怎麼會暈倒,可她就是會呀。陸誌強也是這個情況,看到聽到就會害怕,她控製不住。

閆圳明明知道她這個毛病,還派了陸誌強過來,可見他有多生氣。可他憑什麼呢?

不等她說話掛斷電話的是他,好,她不計較,想著第二天聯係他,可電話總是打不通。打到公司,汪秘書說老總在忙,會轉達。可她還是沒有等到他的回電。打回家,趙姨接的,問都不問她為什麼兩天沒回家。安拙問閆圳在嗎,一句“不在。”兩句“你還有事嗎?”堵得安拙什麼都不想說直接掛了。

明明是他在淡著她,不給說話的機會。分居這樣的大事,安拙又不想在微信裡說。再說,他電話都不肯接,她給他發消息,他恐怕也不會看。

現在可好,終於想起她來,嫌她沒窮追猛打,把陸誌強這麼個殺手鐧都使出來了,實在過分。再過分,安拙也隻能暗自生氣,有殺手鐧在,她不敢跟閆圳硬抗。

閆圳其實也是氣急了,否則不會動用陸誌強。上一次她跟他鬨彆扭,也是拿著那個破箱子回了娘家,他現在已經想不起來她為什麼鬨了,隻記得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本想著淡淡她,過幾天接人回來,正好趕上郭紅麗給他打電話讓他去吃飯,借著這個機會閆圳提前去了,算是給安拙個台階,吃完飯,就把人接回了家。

當然回來後的那天晚上,他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後遺症就是第二天她躺了一天,飯都沒煮,害他吃了一頓趙姨煮的沒滋無味的飯菜。可比起這點口腹之欲,找個理由可勁兒折騰她滋味更妙。

真是夠了,能不想她了嗎,想的話能不能多想想她可惡的地方,彆總是把自己勾得星火燎原的。

安拙嫁進來四年,可惡的地方不多,但每每想起,都讓閆圳極度不爽,帶她去俱樂部那次就是。

她以為她掩飾得很好,可閆圳是什麼人,打小身邊就圍繞著女孩。到大學時更是閱女無數,其中不乏愛情高手,她們的心機他都懂。就安拙這個級彆的,彆說入門,連大門邊都沒找著,還跟他這裝。

不過她倒是識貨,俱樂部裡身材公認最好的一位,她眼珠子都快長到那小子身上了。閆圳暗憋暗氣,不肯表現出不爽,隻是從那天開始,他再也不會帶她去俱樂部了。

可閆圳心裡還是不爽,不爽安拙的行為,不爽自己在乎她的行為。後來閆圳找到了合理的解釋,這無關在乎與否,隻是作為男人對自己女人獨占欲的本能表現。

第14章

安拙會被嚇到,閆圳也沒想到,隻是不知暈血症還能後天得,換他們玩搏擊的得了這個,那就沒得玩了。把對方打到見血,馬上要占優勢,自己卻先暈了,像什麼話。

起初,閆圳在看到安拙又暈了後,還挺緊張的,後來得知這個毛病不當吃不當喝,閆圳就沒再當回事。本來安拙的任務就是把家打理好,把他伺候好。多了這麼個毛病,可以更多的專注家庭,沒事少往外邊跑,挺好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是怕人,怕的還是彆的男人,這個事實讓閆圳有些不大樂意,她的天不應該是他嗎,她要服從、遵從的始終隻能是他一人。

怕,在閆圳看來,本身就代表著一定數量的愛,安拙不就是因為太愛他,在大學時才總是一副被他嚇到的樣子,連跟他說話都不敢。以為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其實在閆圳眼裡,她像個沒穿衣服的%e8%a3%b8|奔者,透明得不能再透了。

結婚後,她對他的畏懼與討好,他能感覺得到,閆圳很受用,她又不是真的怕他,是太愛他,太崇拜他了的表現。包括討好他媽甚至趙姨,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想讓他念她個好。

小妻子的這份努力,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也有所回報,她家的親戚、她的朋友、同學的老公……凡跟她能沾上邊的,他都給了施舍,一個個靠著他實現了階級的跨越。

要不說閆圳貪心呢,愛不釋手的美好嬌體被壓在身下的刺激還不夠,他還要她全部的關注、愛與膜拜。可以說四年來,閆圳對安拙是滿意的,他的欲望與貪心她都能滿足。

隻是閆圳可能想不到,在以社會地位、金錢論高低的時代,高階人群看低階人群自然是俯視的,帶著天然的優越感,隻是,被他們輕賤的個體寵習慣了,也可能不是件好事。

如閆圳,在與安拙的相處中,不自知地越來越自戀,越來越大男子主義。

所以當時,他帶著裝飾一新的陸誌強打算給安拙做脫敏治療。結果並不理想,她嚇壞了,阿強也被嚇到不知所措,就差給老板娘當場磕一個了。

意外的收獲,閆圳成為了安拙唯一的稻草,她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紮,嘴裡怕得“嚶嚶嚶”。在他懷裡小聲地發出,細碎如呻|%e5%90%9f一般的幼崽音兒,閆圳當時臉色就變了。

陸誌強看到圳哥的眼睛眯了起來,臉上是欲發不發的狠勁兒,往常見到他這個樣子,陸誌強就知道圳哥要下殺心了。與想給老板娘磕一個不同,此時的陸誌強,雙膝發軟,生理與心理都催著他跪下來。他算是徹底得罪了自家老板,都對他起了殺心了。

“出去。”閆圳看了他一眼,下了命令。聲音不大,語氣不善。陸誌強逃似地出了病房,覺得自己撿了一條命。

那天的單間病房,比起房間麵積太小、太軟。不過閆圳用他自己的強項補足了這些缺點。

電話響,閆圳忙拿起來看,是他媽。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閃過,也不知陸誌強打沒打電話。閆圳接起電話,“喂,媽。”

戚瑩:“你回來了,聽你爸爸說了,我兒子可真能乾。”閆奇的聲音傳了過來,“讓他快點過來,我還有事問他。”

戚瑩扭頭,“知道了,我會跟他說。”轉過頭來繼續對閆圳說:“聽到你爸說的了吧,回來吃晚飯,家裡做了好吃的。”

一想到不知今天安拙能不能回來,趙姨做的東西,他又不愛吃,閆圳馬上答應了下來:“好,我一會就到。”

出家門坐到車裡,閆圳想了想,還是給陸誌強發了個消息,內容隻有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