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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安拙被嚇了一跳,什麼談談什麼辯解,通通顧不上,她逃跑似的出了書房,跑到樓道,像個犯錯被老師懲罰的學生。

緩過來一些後,安拙開始發愁,她跑得匆忙沒帶鑰匙、手機。閆圳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放她進去。她是被嚇到了,嚇到已經想不起自己的初衷,不得不說剛剛二十還沒出校園的安拙,在強大的上位者閆圳麵前,內心不夠強大,毫無還手之力。

不知過了多久,安拙在樓道的沙發上驚醒,她竟然睡著了。挪到房門口,擰門把,打不開。天夜漸漸暗下來,安拙實在呆不住了,她按了門鈴。

按了很多遍大門才打開,閆圳看到門外著睡衣拖鞋的安拙,表情一驚。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僵持了一會兒,閆圳側身讓開,安拙低著頭進到屋裡。

“餓了,做飯吧。”閆圳吩咐道。安拙也餓了,她聽話地去做飯。一切好像又恢複了正常,做飯、吃飯跟往常一樣,事情好像是過去了。

直到晚上,該休息了,安拙才知道,他的氣還沒消。

……

她突然頓悟,投降道:“閆圳,我錯了,饒了我吧。”閆圳以實際行動讓安拙明白,在這種事上,他永無上限。

安拙第一次在婚姻中為自己爭取話語權的嘗試完全失敗,被閆圳霸道地鎮|壓了下去。

“是這個小區吧?”司機的問詢把安拙從遠古的記憶裡拉回。

“是,您停在門口就行。”四年過去了,安拙也成長了,回憶到一些細節的地方,她明白了很多當時混沌的地方,她在樓道罰站應該是誤會了閆圳,他隻是讓她離開書房。可這又有什麼區彆呢,趕她的依然是他。

第10章

第11章

本來閆圳人雖疲心情卻很好,這一周沒白忙,先前兩年的布局終於有了回報,歐洲市場被他拿了下來。兩年前,閆奇身退,閆圳正式接手創海集團。這是自閆圳全麵接手公司後的第一個成就,他帶領著創海邁入了更高的平台,是個值得自豪的事。

本來今天公司是有慶祝活動的,像這種內部的活動,十次有八次閆圳是不出席的,但今日慶祝的項目是他一手督導的,按理大家都以為他會參加。沒想到,老總隻是給足了報銷額度,直接從公司回家了。

閆圳是個貪心的、欲|望強的男人。事業帶給他的滿足感比煙、酒這些化學成癮劑的後勁大多了,但還是不夠。唯一能跟此有一比的,就是女人。令他舒心又滿意的女人。

想到家裡那個小女人的滋味,閆圳感受到了什麼叫心癢難耐,一個勁兒的看司機,卻因考慮到安全沒有開口叫他開快些,隻是後悔沒自己開。

誰成想,回到家,迎接他的不是他的解癮源,隻有趙姨驚訝地在問:“回來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好給你備些吃的。”

看趙姨的神態語氣,家裡應該一切如常。閆圳看了一圈客廳,依然沒見到人。那她無外乎小書房、影音室、臥房,這幾個地兒可呆。與自己相反,安拙對運動一點興趣都沒有,健身房隻有閆圳一個人在用。

對此閆圳不僅不會挑她,還挺受用的。他不喜歡熱衷於健身所謂健康美的女孩的身材,他喜歡安拙那樣的,該有肉的地方她有十足份量,該細的地方可盈盈一握。那美好的白膩與光滑,恰到好處的彈性,根本不需要健身。

心火起,閆圳轉移注意力,他跟趙姨說:“我吃過了,不用麻煩了。”他成心不問安拙,有一種賭氣的成份在。

臥室裡,外間沒人,裡間也沒人。

行啊,他回家的動靜再小,屋子再大,也不至於到現在都沒發現他回來了吧,這是又要作了吧。算了,誰讓他心情好呢,不跟她計較,閆圳準備先泡個澡,洗去一路風塵,解解乏。

洗好後,閆圳發現頸椎不太好受,他少年時期對各種球類及競技類的搏鬥感興趣,運動有些過量,落下了頸椎不好的毛病。每次不舒服安拙都會給他按一按,此時,他的心靈與肉|體都極度需要她,而這可惡的女人卻跟他玩上了欲擒故縱。

賭個屁的氣,閆圳穿上浴袍,決定去找她,也不是什麼都要分個輸贏,呆會有得是手段讓她認輸。

在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後,閆圳變臉了。他先是叫來了趙姨,問她人呢?趙姨有點心虛:“不知道啊,就那天上午不見人後,就一直沒見。我以為她看你出差,自己回了娘家,她沒跟你打招呼啊。”

“從那天?哪天?上周我走那天?”閆圳意外道。

趙姨:“對,就那天,你彆著急,應該是回娘家了。”

閆圳壓著火氣:“嗬,你什麼時候見她跟她媽這麼好了?”

趙姨見他真上頭了,馬上說道:“我現在找,我現在給她打電話。”

“不用了!”閆圳製止了她,趙姨僵在那裡,看閆圳似自言自語:“誰都不要給她打電話,我看她是又欠收拾了。”雖然閆圳發火的對象是趙姨樂見的安拙,但少爺剛才的樣子還是令她心有餘悸,看著長大的孩子,閆圳的脾氣她知道,這回有安拙受的了。活該!

閆圳回到臥室,越想越氣,一個星期了,安拙竟然一個星期都沒有著家。也就是說,上次他給她打電話叫她馬上回來,她根本沒聽,不僅沒聽,到現在都沒回。

一個唇印而已,她沒長嘴嗎,不會問嗎,跟他耍脾氣,甩臉子。一句話都不說就回娘家,來冷暴力這一套是吧,行,那咱就玩到底。

太溫柔了,他最近對她真是太溫柔了,女人就是不能寵。他本來今天心情特彆好,現在全毀在了安拙手裡。鬱氣無法舒解,閆圳換上了運動服,進到健身房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出來後,他看上去表情平和,再度洗漱好換好衣服。梳頭的時候,閆圳發現梳妝台看著有些彆扭,兩秒後,他醒過味兒來,東西空了,女人用的那些瓶瓶罐罐,一大半都沒了。

去到衣帽間,表麵看上去倒是沒少什麼東西,閆圳剛要出去,忽然想起了什麼,他找到放大件物品的地方,果然,安拙婚後帶過來的粉色雜牌破箱子不見了。

剛在健身房發泄掉的怒氣又升了回來,離開衣帽間,閆圳做了決定。

他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是一個數字一個數字那麼摁的,沒有記錄沒有名稱,一個存在他腦子裡的號碼。

第12章

陸誌強已經很久沒接到過閆圳的電話了,俱樂部裡倒是時不時能見著,無特殊情況閆圳是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誰知他張口的第一句就是:“你給安拙去個電話,讓她回家。”

陸誌強滿頭問號,比聽到閆圳讓他去殺人還匪夷所思,他從來不違抗閆圳的命令,也從來不問第二遍,破天荒地,他問閆圳:“為什麼?”

“她怕你。”

你還知道啊,陸誌強內心腹議。聽圳哥這不帶語氣的三個字,以陸誌強對他的了解,圳哥的意思應該是“嚇嚇她”。怕理解錯老板的意思,陸誌強又問:“正因如此,那我要去說,她不是更不會回來嗎,有可能聽到我的聲音就撂電話了。”

“她不敢,你語氣硬點,務必讓她主動回來。這事你在行。”

陸誌強確認了,就是讓他嚇唬人去的。“嚇人”確實是他天生自帶的技能,但嚇唬女人,準確來說是老板娘,還是頭一次。大材小用,還不一定管用,回頭人沒回來,再把人嚇跑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圳哥態度強硬目的明確,陸誌強隻有聽命的份。這可愁壞了他,就幾點打這個電話,陸誌強就琢磨了好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晚上打,她一胡思亂想,越想越怕再跑出去,大半夜的彆再發生什麼意外。那就白天,早上不行,擾人清夢,中午趕上飯點,再消化不良,或被食物卡住就壞事了。以前他一個混社會的朋友就是被警察一個電話嚇得卡了雞骨頭,人差點沒了。

思來想去,陸誌強決定明天下午打。

安拙搬出來一周了,前三天荒廢地過,不用伺候彆人的衣食,自己都是頓頓外賣,一下子回到了以前上學的時光,舒服是舒服,但也隻能過三天。

安拙要規劃以後的事情,有一份長久地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其實就她本心來說,不止。畢竟她的婚姻生活讓她長了見識,從簡入奢易,從奢入簡難。金錢能帶給人好的生活,她不想一輩子都租房住。

所以在喪了三天後,安拙打起精神,開始規劃自己的事業。以前畫故事是興趣愛好,現在變為事業,安拙投入了以前幾倍的精力,全身心的投入,讓她忘掉了今夕何夕。

直到陸誌強的電話打了進來。陌生的號碼,裡麵說話人的聲音卻被安拙一秒認了出來,陸誌強的聲音太有特色了,他好像聲帶受過傷,粗啞陰沉的聲音傳入安拙的耳中,如陰間的鬼司:“嫂子,是我,陸誌強。”

控製不住的寒意從頭頂流到腳底。安拙好半天沒出聲,對方也沒有,終於她鼓起勇氣:“你找我乾嘛?”

陸誌強:“圳哥很生氣,他讓你回家,您最好今天就回去,省得大家麻煩。”

是在威脅她吧?“我,我會跟閆圳說清楚的,你告訴閆圳,我會聯係他。”她聲兒都顫了,陸誌強心裡歎氣,唉,這叫什麼事,還不及以前砍人或被人砍的日子呢。

“我就是通知嫂子你一聲,主要是圳哥,他沒事我這就沒事了。”這可能是陸誌強第一次沒有認真完成閆圳給的任務,他覺得話說到這兒就可以了。

等到陸誌強掛了電話,安拙才敢掛,慫得嘞,可沒辦法,她就是克服不了心理上的恐懼。如果是閆圳來電話,哪怕他在電話裡跟她吼跟她鬨,安拙都不怕,可陸誌強不行。

掛了電話,安拙畫不下去了。閆圳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以前就算是吵架她當他麵直接回她媽家,閆圳都沒這麼生氣過。如今竟然把陸誌強找了來,他明明知道她怕他怕得要死,是有心理障礙的。

她間歇性暈血的毛病就是拜陸誌強所賜,從那以後看到紅色顏料她都彆扭。如果那一晚她沒有進去就好了,安拙又開始悔不當初。

閆圳有一個連鎖性質的搏擊俱樂部,總部設在海市。安拙跟著閆圳去過幾次,在那裡她第一次見到了陸誌強。

第13章

第一次去,是因為閆圳接到俱樂部的電話有事找他,正好安拙跟他在一起,就帶著她一塊去了。

安拙知道閆圳喜歡搏擊,也看到過家裡的獎牌,但她不知道他還有個俱樂部,更沒在現場見過閆圳打拳。網上倒是看過他的比賽視頻,都是她偷偷搜來的。

俱樂部開在一個藝術街區,雖然氣質不搭,但這裡都是廠房,很適合改造。閆圳的俱樂部因勢利導,把這裡裝修成了工業風。安拙一進去就感受到了鋼鐵直男般的氣質,倒是適合用來搗拳。

俱樂部裡教練學員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