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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人 月半丁 4564 字 4個月前

以。」他本就著衣輕便,畢竟在這寢殿中他基本都在昏睡,腰帶一拉便開,「二弟也是堂堂男子,又有如此壯誌,想必在這事之上也隻想做人上人。」

他悠悠說著,一言一詞皆輕描淡寫,褪去了上身衣裳,%e8%a3%b8露了身軀,原先還束著的長髮也放散了,慵懶垂下,麵容帶笑,然而冷淡至極。

看著自己心中最敬最愛的人露出這般模樣,二皇子呼吸急促,麵露痛楚。

心底疼痛,但他又有何資格來假惺惺心疼?他同樣是罪人之一,再如何為自己開脫都無法改變。

燭影搖曳,廢太子瞥了一眼,又道:「請二弟速戰速決,待這燈滅了,難免會驚動侍衛。雖是我自己撕了臉皮與你苟合,但此等敗德之事,還是不要暴露於外人的好些。」

二皇子避開眼神:「我……並不想……」

廢太子直接扯住他手腕,狠狠一拉。儘管武功暫封,但單憑自身氣力,二皇子也難以敵過他,幾乎是直直撲在他身上。

「二弟莫要拖延了。」他冷聲道,「要殺要剮都由你,我以我命與我身做交換,不過想要見我母親一麵而已。二弟不也與德妃母子情深?那我的感受你也明白才是。」

二皇子聽其所言句句刺耳,最終也卸了力氣。

他低著頭,隻道:「皇兄不必這般折辱自己,我會想辦法讓你與皇後見麵……」

廢太子語氣重回穩重:「無交無換,受之有愧。二弟於我有心,這難道不是如今我唯一能給二弟的回報嗎?」

二皇子僵坐許久,才緩緩將手指伸向自己的衣裳。廢太子倚在床頭,看他撐起身子,坐到自己身上來,俊美麵容盡是隱忍。

「這樣便可。」他沉聲道,「是我對不起皇兄。」

廢太子以手摟住他腰,慢條斯理向下滑去,笑著評道:「二弟果真天生就是人上人。」他手滑過後腰與尾椎,入了那縫中,又道,「不過二弟可要做好準備,若是由我來,那盞燈恐怕就當真撐不住了。」

尾音平淡漠然。

二皇子閉目%e5%90%bb了上去,不願再從他口中聽到一句諷刺的話。

被進入時的痛楚生澀而劇烈,如要將他一劈兩半,以最寡廉鮮恥的模樣死去。

二皇子冷汗漣漣,但咬著牙,隻語不發。廢太子擺著他最熟悉的笑容,看著他在自己那巨大器物上慢慢下坐,未扶他一下,也未抗拒半分。

他隻是偶爾輕柔地說一聲:「二弟這就受不住了?」

二皇子默默搖頭,忍著疼一坐到底,霎時眼前白光陣陣,疼得大口抽氣。他隻以唾液做了潤滑,對此事毫無經驗,也未有多少擴張,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疼痛難耐,令他強力忍耐也自喉底發出低啞呻[yín]。

待他看向皇兄時,那雙眼睛已不自覺蒙上了層層淚霧。

二皇子大部分時候不喜歡做表情,要麼就是偷懶地閉著眼,要麼就是擺出懶散而不器用的紈絝子弟模樣,不笑,不怒,不哭。曾經他的寢宮中養了一隻貓,太子每次去,總能見到他與那貓躺在一塊兒曬太陽。後來那貓死了,他也隻是麻麻木木的模樣,一滴眼淚都未掉。

他曾經多次教育二弟要活潑一些,這人總是敷衍地對他笑笑,說皇兄管得未免太多,比嬤嬤還要煩人。

兄弟鬩牆過後,他才見著這人內疚、憂慮、痛苦的表情。

也是頭一回見到這人的淚水。

廢太子忽然扼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向後按去,他措手不及,等到後腦勺結結實實砸在被褥上了,喉嚨緊迫窒息,廢太子自上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影子被投在牆上,跳躍著,顯得陰冷而高大。

就著這個姿勢,廢太子一言不發地操幹了起來。他漸漸難以呼吸,但沒做半點掙紮,待到缺氧得神智不清時,廢太子才鬆了手,重新給予他空氣。

皇兄掰開他的腿,分開成一個他仿佛要被折斷的角度,繫於手腳的冰涼垂在他大腿上。

每一下都像是要將他頂壞頂穿,將他碎屍萬段。

他模糊意識,低低喘熄,最終果然等到燈滅了,廢太子也沒有半點要結束的意思。

侍衛自門外詢問,廢太子還提醒他。他強撐精神偽裝正常,答了聲:「無礙,讓我與廢太子多待一會兒。」之後馬上被插得難能成聲,呻/%e5%90%9f支離破碎。

結束時,他攏好衣物,一站起來立刻兩腿發軟,重新跪倒在地。

廢太子沒有扶他。借著月光,他能看見廢太子麵上的冷淡。

「多謝二弟對我網開一麵。」廢太子道,「我見上母親一麵,知曉她安全無事,便死而無憾了。」

曖昧與溫存從未存在過,沒有人知道得比他更清楚。二皇子撐著身子站起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去。

5.

二皇子讓廢太子與前皇後相見,自是又遭到了祖父的責駡。

這次倒有母親在邊上為他說話,反正那二人早已無能力再翻盤,如今不過是籠中鳥。母子情深天經地義,那皇後病重,太子想要見一見母親也是人之常情……

祖父怒斥一聲:「婦人之仁!」

二皇子將她護在身後,笑著說:「莫非您對自己毫無自信?在這般情勢下還會因為兩個廢人的相見而擔心。」

「謹慎行事的道理,你長到這麼大了還不懂?」

「謹慎行事並非緊張過度。」二皇子道,「他二人不過見上一麵,一刻鐘都不到,能翻出什麼大浪來?倒不如說在皇後病重時還要對他們如此絕情,與先前所攢的『兄弟情深心慈手軟』美名矛盾了。」

最終廢太子還是得以見了母親一麵。

二皇子隨在他身後,一路無言送他入了冷宮。昨夜前皇後咳血,在夢中念兒子的名,宮女與侍衛聽了都感不忍。

二皇子站在門外,廢太子也停了步,閉目凝神,似是在整理情緒,好讓母親不再擔心。二皇子忽地揮了揮手,讓周遭守著的人都退下。

「皇兄盡可與母妃相見。」他壓低聲音說,「無人能打擾你們。」

祖父擔憂他們尚有底牌,他則恨不得他們還留有後手。

廢太子望了他一眼,露出一個似真似假的笑,說不好是感謝還是不信任的諷刺。

前皇後臥病床榻,麵容蒼白,見著了兒子想要撐起身體來,然而身軟體弱,未能成功。廢太子扶住她,說著:「母親好生躺著,不必與兒臣多禮。」

手指則在她掌心寫了幾個字:「萬事皆全。」

前皇後與他對視,歎道:「苦了你了。」

廢太子:「母親這是說的什麼話?」

他將一粒藥放到前皇後掌中,又道:「一切都是兒臣自願,母親無須自責。」他頓了頓,目光向外飄了一瞬,又接著說,「反正兒臣也非迷戀權勢之人,這宮中——這世上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他握著前皇後的手,祈禱般舉到自己額前,許久沒有再說話。

廢太子回了寢殿,重新戴上那些沉重鐐銬,持續服那封鎖功力的藥。見過母親之後他仿佛了了念想,愈發寡言,精神不振,二皇子望著他模樣,心焦難言。

在改立太子詔書立下的那一日,二皇子又逃避般地去見了他。

廢太子不鹹不淡道:「二弟可是來向我炫耀的?你放心,皇兄並非心%e8%83%b8狹隘之人,二弟榮登高位,皇兄自然會祝賀你……」

二皇子猛地抓住他的手,他下意識狠狠甩開。

被禁錮了這些日子,太子原先健康的膚色白了一層,身形也瘦了一圈,甚至是這甩開自己時用的力氣也不如從前。

二皇子怔然,失落地收回手,道歉:「是我失禮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兩人相對無言,最終還是二皇子先開的口。他聲音極低,近乎祈求:「我能否懇請皇兄多忍些時日?待我根基穩了,我定然想辦法將那皇位還給皇兄……」

廢太子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話,掩唇笑起來。

一個造反奪你一切的對手說要將一切都還給你?天底下哪個傻子會相信這種話?

二皇子訕訕閉口,頓感無地自容。

廢太子笑過後,又來看他,道:「我已不再奢求那些了,隻願二弟在那位置上坐得舒心,坐得歡暢,好不再想起我與母親,讓我們這兩個罪人默默無名度過下半生。」

略作思索,他又說:「若要我死,那也在情理之中,隻不過請二弟念在過往情誼的份上,善待我母親,否則我難能瞑目。」

二皇子道:「我會盡力保全你們二人。」

「那真是多謝二弟了。」廢太子笑容稍緩。

他今日的話比過去幾日要多,停了好一會兒,又開了口。

「我既已是你手下敗將,那自然沒什麼好不平的了,願賭服輸。隻不過我自小作為太子被教養長大,這位置讓於你,望你莫要糟蹋。」廢太子道,「從今往後,天下蒼生皆負於你肩,這得來不易的天下,願你能好好待它。」

他眉頭展開來,容色寬和溫厚,二皇子仿佛見到了過去的兄長,一時不由恍惚,再回神時已熱淚盈眶。

這是他心中唯一有資格號令天下之人,大慈大愛心懷蒼生。他哽咽著點了頭,廢太子凝視著他,近似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髮。

他定然拚盡全力保住眼前一切,無論是廢太子的命,還是前皇後的命。他不再有資格自以為是地藏鋒斂芒,做一個廢物,他必須強大起來,抓到實權,待到扳倒了自己的家族,再將一切都還給兄長——

然而就在此夜,冷宮突傳悲訊。

聖上駕崩已滿一月,皇後卻未能守靈披孝,今夜終於在睡時高呼三聲聖上名諱,最後流著淚逝於夢中。

聽聞她死訊時,二皇子麵色慘白,世界一瞬間天翻地覆。

6.

此等大事自然無法隱瞞,天色熹微時,二皇子才去了囚禁廢太子之處。

那人仍在安睡之中,睡容平靜,隻不過眉宇之間有掩不住的憔悴。

就在半日之前……他還答應皇兄,會護好皇後的性命。

如何交代?他有何顏麵告訴皇兄母親的死訊?

二皇子連日來也操勞無比,奔波於皇宮朝堂之間,分身乏術,立在他床前已搖搖欲墜,幾乎站不穩。許久之後,廢太子察覺到身旁有人,緩緩睜開眼,困倦地看他。

「二弟有何要事?」

二皇子麵容在燈火搖曳下顯得悲戚而不忍,躊躇片刻,他扭開臉。

喉底振動,他低聲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