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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

照片的背景是一大片櫻花,畫麵裡的兩人靠的很近,笑容燦爛,那種親昵感撲麵而來,根本無需任何表演。

“你……”安室透滿眼的不敢置信。

他很確定自己的記憶沒問題,他絕對沒有拍過這張照片,也是第一次看見眼前的少年。但是……如果照片不是合成的,就是上麵的那個安室透是彆人易容的。

前者的話,這少年很可能是衝著他來的,立場不明。後者的話,回去得問問貝爾摩得在搞什麼鬼,就算接近目標搜集情報也不必用他的臉?

花山院漣理直氣壯:無論怎麼鑒定,真的就是真的,絕對沒有P圖痕跡!

安室透揉了揉眉心,有些謹慎地開口:“先生,我確實不認識你。這張照片上的人也不可能是我,我真的不認識你。”

“我不可能認錯人。”花山院漣說道。

“但是人有相似,不是沒可能。”安室透解釋道,“你記得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嗎?查一查那天我的行蹤就能明白了。”

“說起來,服部君的那位對手,衝田君就長得很像新一。”毛利蘭若有所思。

因為安室透的態度太過坦然,讓人不由自主地就願意相信他,而不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

花山院漣眨眨眼睛,也暗叫了一聲厲害。

隻要他說得出日期地點,無論那天安室透在乾什麼,都能拿出一份他在十萬八千裡外的證據來,公安最擅長乾這個了。

不過……

是你逼我用最後一招的!

他一彎腰,把被忽略的降穀零抱了起來,托著肋下舉到安室透麵前,語氣堅定:“你看著這孩子的臉,敢不敢說一句你和他沒關係?”

降穀零:???

“叫人。”花山院漣暗暗戳了戳他。

“……”降穀零抽了抽嘴角,隨即眼睛裡迅速蓄了淚,“爸爸……”

安室透風中淩亂。

這孩子……就算彆人看不出來,隻覺得長得像,但他自己還能記錯嗎?分明就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第290章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這孩子……長得好像安室先生啊。”小梓一臉仿佛夢遊的表情。

“就是,發色膚色瞳色都一樣,五官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毛利小五郎斜眼看過去,“喂,安室,這小鬼是你的種吧?”

安室透:……我說我從來沒和女人上過床哪來的孩子您信嗎?

花山院漣輕咳了一聲,又戳了戳。

降穀零心底直冒黑氣,但表情更加可憐,眼淚要掉不掉的:“爸爸,你不要我了嗎?”

安室透揉了揉眉心,微微彎腰,儘量讓自己顯得溫柔和善一些,問道:“男孩,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我今天七歲。我叫……”降穀零抿了抿唇,說道,“零。我叫零。”

安室透的瞳孔微微一縮,不過無論表情還是身體肌肉都沒有任何變化。

花山院漣要不是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也不會注意到那一點點細微的反應,不由得感慨,真是厲害的臥底啊。

“七歲啊。”安室透抱歉地笑笑,“七年……不,八年前,我還在上學,不可能會……有孩子。”

“那倒也說不定。”毛利小五郎眼珠子一轉,仿佛很理解,“聯誼會什麼的喝醉了,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

“不可能。”安室透很肯定。

彆說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醉到不省人事過,就說他和景光,一直到警校畢業都同進同出,幾乎沒有分開過。絕不會給人這種可趁之機。

“爸爸!”毛利蘭尷尬地叫了一聲,又忍不住偷眼去看花山院漣。

雖然自己不靠譜的父親這個猜測很狗血,但……思維不知不覺就發散了。畢竟這麼狗血的套路,確實就是電視劇經常出現的橋段。當然,如果找上門的是個女孩子,就更有說服力了。男孩子總覺得哪裡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

而且……

“蘭姐姐,你在乾什麼?”柯南問道。

“啊,我在想,這位先生好像有點麵熟。”毛利蘭脫口而出。

“哎?”柯南一怔,急道,“蘭姐姐見過他?”

“就是有這種感覺。”毛利蘭怔怔地看著人。

“咦?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輛車上帶孩子的車主嗎?”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和安室同款的馬自達RX7!”

一瞬間,安室透的視線凝固了。

這也是巧合嗎?

不,不是——柯南的表情嚴肅起來。

當時隻有大叔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他和蘭卻一直站在遠處,根本沒注意到車裡的人。

但是蘭覺得眼熟也是當然的,因為這少年的相貌,很像是鏡子裡的蘭。換句話說,像妃英理!

也就因為是男生。如果是個女孩子,站在蘭身邊,隻怕任何人都會覺得是姐妹。

疑似波本的安室透,像蘭的神秘少年,這其中有什麼關係?和組織有關嗎?

“這位先生,您一定是認錯人了。”安室透已經平靜下來,禮貌而疏離地開口,“我說了,人有相似——”

“親子鑒定。”花山院漣突然打斷。

安室透一怔。

“透君,敢不敢和零做親子鑒定?”花山院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把降穀零抱在懷裡,一臉勝券在握,“如果鑒定結果你們之間不存在任何關係,你要告我騷擾或者詐騙,報警也沒關係!”

安室透啞然。

他當然不怕親子鑒定,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可是為什麼這少年如此確信不移?是能保證鑒定出想要的結果嗎?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在公安的眼皮子底下作假。

“也是個辦法吧?”毛利小五郎讚同,“你們這樣也說不清楚,不如交給科學來判定。”

“毛利叔叔說得對。”柯南立刻點頭,隨即,又貌似天真地問道,“哥哥,零君的媽媽現在在哪裡呀?”

“啊?”花山院漣歪了歪頭,彎腰看他,一臉認真,“我不是說了嗎?他是我拋夫棄子的男、朋、友!”

一邊說,一邊還指著安室透。

“可、可是……”柯南弱弱地說道,“哥哥你也不像是……女孩子啊。”

雖然秋裝有點厚,但喉結那麼明顯,聲音也是絕不會錯認的男聲。

“對哦,零君是誰生的?”小梓恍然大悟。

花山院漣很無辜地看著安室透。

“……”安室透沉默了一會兒,才歎息道,“這位先生,您要是胡說八道孩子是我生的,我真的會生氣的。”

“啊哈哈,怎麼會呢,男人又不會生孩子。”花山院漣一聲訕笑。

安室透滿臉不信任,總覺得要不是自己先開口,這人或許真的打算說……

“我收養的不行麼。”花山院漣嘀咕。

想當初,他可是……非常認真地想要收養透醬的啊,做了這麼多準備工作,結果……

降穀零伸出右手,大人似的摸摸他的頭,輕聲說道:“抱歉。”

“不是零醬的錯。”花山院漣抱緊了他,目光灼灼盯著安室透。

安室透:……你臉上都寫著【就是你的錯】。

顯然,他們這幾句話聽在彆人耳中,都是這個意思。

“安室先生,你真的想不起來嗎?”毛利蘭小聲問道。

“抱歉。”安室透溫柔地搖頭。這句抱歉和降穀零又是兩個意思。

“總之,你們去做鑒定要緊。”毛利小五郎警告道,“安室,身為我的弟子可不能不負責任,要是孩子真是你的,就好好給我承擔起來啊!”

“這樣,小梓小姐,能幫我向店長請一天假嗎?我處理點私事。”安室透想了想,轉頭說道。

這一大一小出現纏上他,顯得太突兀了,而且孩子的相貌也讓他很不安。の思の兔の網の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孩子叫“零”,總讓他懷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那麼……是組織針對他設置的陷阱嗎?

“沒問題,這麼大的事,安室先生趕緊去吧。”小梓立刻說道,“對了,不要欺負人家哦。”

安室透無奈地一笑,脫下圍裙掛好,但轉身的一瞬間,笑容立刻收斂起來。

柯南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點變化,心底一跳,又有點遲疑。

如果安室透和組織有關,那遇見這樣的事,他不會殺人滅口吧?

越想越不安,他拋下一句“我去上廁所”,轉身跑了出去。

“哎?可是波洛有洗手間,不用跑到樓上去的事務所去啊?”小梓困惑道。

“赤井先生!”柯南鎖好門,焦慮地撥通號碼,劈頭蓋臉就問道,“波本有沒有孩子?”

“……”正在工藤宅二樓窗口查看周邊情況的衝矢昴聞言,愣了好一會才說道,“對不起,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波本有沒有小孩?”柯南重複了一遍。

衝矢昴更莫名其妙,但還是答道,“我聽說的是沒有,不過我和他不熟。”

“這樣啊……”柯南有點失望。

“發生什麼事了嗎?boya。”衝矢昴思索了一下,關掉項圈變聲器,用自己原本的聲音問道。

柯南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說出那句“疑似波本的前男友和私生子找上門求負責”咽了回去。

“沒事,大概是我的感覺錯了。”柯南掛了電話。

衝矢昴皺起了眉,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上鈴木號特快列車的戒指。

這個時候……變數麼?

“你的車是放在這裡還是怎麼樣?”安室透問道。

“放著吧,稍等我拿個包。”花山院漣仿佛毫無心機地把降穀零放在他身邊,匆匆穿過馬路,去車裡拿東西。

安室透心底一震——就這麼,把孩子留給他?無論是不是組織的陰謀,這都是個小孩子!

而且,也不怕他趁機對小孩子套話嗎?

心裡想著,行動上他可一秒都沒浪費,直接問道:“零君?你姓什麼?”

降穀零心念一轉,說降穀零還不是時候,這裡不是討論的地方。那麼……

“我叫花山院零。”降穀零麵不改色地回答。

這也不是假話,同性婚姻雖然不要求一方入籍,但他同樣享有立刻改姓的權利。

“花山院?”降穀零驚訝道,“那個京都有名的花山院家嗎?”

——確實,那少年說的是很漂亮的關西腔,但零這個孩子說的卻是標準東京音。看來收養這條可能是真的。

“你信任我?”安室透問道。

“當然。”降穀零毫不猶豫地點頭,“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安室透聞言,眼神更加嚴肅起來。

京都花山院家……如果這真是貝爾摩得留下的麻煩,事情可能大條了。不過,是貝爾摩得的話,這孩子的存在又解釋不通。

“透君,好了,走吧!”花山院漣單肩背著一個旅行包跑回來。

安室透點點頭,沒說話,帶他們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