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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無線信號,接上了網絡。

“你看什麼?”降穀零裹著他的外套湊過去。

“新聞。”花山院漣迅速瀏覽著網頁,說道,“姨父又破了好幾個案子,這裡還有柯南的照片。這個世界的組織應該還存在……咦?波羅咖啡館看板郎……安室透?哈哈哈哈……”

“彆笑了!”降穀零怒視他。

“不笑,我不笑,你肯定是在執行任務才會去打工的。”花山院漣忍著笑說道,“不過,還真的是你啊,取個假名都一模一樣。”

“畢竟是同一個人。”降穀零看著網頁上滾動的信息,不得不承認了,這個離譜的猜測居然是真的!

他們是真的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曆史的進程很相似,隻是細節有變化。”花山院漣查詢完想查的資料,合上筆記本,“這個世界,你沒被灌下aptx4869變小,大概率臥底還沒有暴露。畢竟公安不會要你去咖啡館打工,隻有組織才會有這種需求。波洛……組織盯上的是姨父還是柯南那小鬼?”

“那花山院家呢?”降穀零顯然更關心為什麼這個世界不存在花山院漣。

花山院漣的表情黯淡了。

“你……”降穀零的聲音有些發顫。

“這個世界,花山院家的家主叫花山院文和。”花山院漣隻說了一句話。

降穀零的臉色變了:“你那個堂叔?”

“是啊。”花山院漣歎息。沒有他穿越過來,很顯然,那個孩子沒有機會長大到能獨當一麵。

降穀零捏緊了拳頭,神色間流露出一種可怕的氣勢,哪怕他現在看起來隻是個小孩。

“沒事。”花山院漣按住了他的手,冷靜地說道,“零,我在這裡。那是不同的世界,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命運。”

降穀零深吸了幾口氣,把怒意壓下去,偏過頭看他:“就這麼算了?”

“要不……我們把柯南帶去京都本家?”花山院漣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看,他都克死了一個花山院文和了,也不是不能克死第二個是吧?”

降穀零氣得拍開他的手:“你認真點!”

“我明明很認真啊。”花山院漣委屈。

要是這個世界的花山院漣還在,他總有辦法幫他把家族奪回來,可人沒了還談什麼家族。

“零,這個世界的花山院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他隻是說了一句。

他轉世重生在了花山院家,繼承了這個姓氏、責任以及祖父和父母的期待,建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花山院家。但那並不是這個世界的花山院家。

“我知道了。”降穀零歎了口氣,湊過去蹭了蹭他。

花山院漣看了看表,完成抓捕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現在是淩晨4點多,馬上就要天亮了。

“先去買衣服,然後……”花山院漣思考了一下,問道,“去找小哀怎麼樣?我們做過一次解藥,雖然我不懂生化,但小哀需要的儀器原材料都是我給她買的。那些材料清單應該藏著解藥的線索。同樣是小哀的話,她會明白的。”

“實在不行,可以試試我的血還有沒有效果。”降穀零加了一句。

“不許!”花山院漣瞪他,“你當自己是血庫嗎?讓他們自己研究去!”

“好好好。”降穀零趕緊順毛。

“我……”

“咕嚕……”

兩人一起沉默了,麵麵相覷。

“好餓……”花山院漣一聲哀歎。

原本這時候,他們早就應該回到家,吃過夜宵,相擁躺在暖洋洋的被窩裡了,哪像現在還在大街上流浪。

幸好,身上有錢,車上也放著慣用的各種工具。到底之前是在做監視任務,該帶的都帶了。

“找家便利店買點吃的?”降穀零提議。

花山院漣發動了車子,慢慢沿著路邊開,才發現,東京雖然看上去差不多,但店鋪的位置也有區彆。

“很正常,沒有你就沒有Various Flowers,東京的商界自然要重新洗牌。”降穀零並不算太意外。

“也是。”花山院漣歎了口氣,又嘀咕,“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姬城小姐好不好,回頭找找看。”

好一會兒,兩人終於找到一家開門的便利店。

花山院漣下車,進店買了兩個鮭魚飯團加熱了,又帶了一杯熱咖啡喝一杯熱牛奶回來。

降穀零盯著牛奶無語。

“小朋友就喝牛奶。”花山院漣已經整理好心情,笑嘻嘻地看他。

降穀零用力插進吸管,不想理他。

“先墊墊,等下天亮了,去波洛吃早飯吧。”花山院漣喝了口咖啡,突然開口。

“你想乾嘛?”降穀零警惕地看他。

“沒想乾什麼,就是想看看這個世界的你,說不定還能幫忙呢。”花山院漣一聳肩,“來的時候毫無預兆,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回去了。走之前你不想幫幫自己嗎?”

降穀零忍不住沉默了。

這個世界,同樣的,所有人都已經不在了。而沒有花山院漣,連式神都不存在。隻要想想遇到漣之前的自己,就能明白這個自己內心承擔了多少壓力。

尤其,他沒有脫離組織,還在進行臥底工作。

“把情報都給他,能給多少算多少。”花山院漣說道,“就算世界的進程會有區彆,但大致上的走向應該不會變。”

“我了解自己。”降穀零冷靜地指出,“你要怎麼讓他相信我們?我們這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身份,而臥底是疑心病最重的人。有陌生人突然告訴他:我知道你是臥底,你想要的組織情報是這些……你覺得他會信?反正我是絕對不會信的。”

“讓這個世界的零信任我啊……”花山院漣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降穀零的大部分經曆,但說出來也未必能得到信任,說不定他反而以為自己暴露了,立刻逃離組織甚至反殺他。

讓Hagi他們現身?不不不,先不說這個降穀零能不能馬上接受靈異事件,他們是要回去的……人一旦失去也就罷了,最痛的是得而複失。讓這個降穀零見到曾經的同期,又要再次永彆,那實在太殘忍了。給人希望又再次奪走,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

雖然以降穀零的堅韌一定會挺過來,但是傷痕是一直存在的。

思索間,他的目光慢慢落在降穀零臉上。

“你想乾嘛?”降穀零的眼神充滿警惕。

總覺得他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而受害者總是自己!

“沒什麼,就是想,這不是還有你在嗎?”花山院漣對他笑笑。

他自己很難取得降穀零的信任,但……自己一定會相信自己的。

天空漸漸亮了起來,街上也開始有了上早班的行人。

花山院漣開著車在街上轉了轉,終於找到一家已經準備開店的童裝店。

雖然店員很抱歉地說還沒有營業,不過花山院漣一臉焦慮地聲稱孩子上學途中摔了一跤把衣服弄臟了,來不及回家替換,上學快要遲到了。好心的店員還是讓他拿走了一整套衣服,留下錢等正式營業再錄入收銀機。

隻是,後知後覺才有點疑惑,這孩子究竟是怎麼摔的,連內衣褲和鞋襪都需要換?總不能是掉進水裡了吧?

“來,換上。”花山院漣上車,把剪了吊牌的衣服遞過去。

降穀零拿出衣服看了看,%e4%b9%b3白色的高領毛衣,咖啡色的燈芯絨背帶褲和同款休閒外套,一雙運動鞋,甚至還有貝雷帽。

“幸好是深秋了。”花山院漣說道。

降穀零剛脫下大人的襯衫,摸了摸鎖骨上還在刺痛的痕跡,一聲冷笑。

這要是不穿高領,被人看見了,妥妥被請去警視廳喝茶,而且是出不來的那種!

“我又不知道……”花山院漣也很委屈。

誰知道還會有見到透醬的一天。不過……也不壞?畢竟是限定版,看一次少一次,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降穀零一聲冷哼,迅速換好衣服,把穿來的那套西裝疊好裝進購物袋,放在後座。

“走吧,去波洛。”花山院漣笑眯眯地發動車子。

波羅咖啡館。

“早上好。”小梓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明快。⊥思⊥兔⊥網⊥

“早上好,小梓小姐。”毛利小五郎推門進來,後麵還跟著毛利蘭和柯南。

“早上好,毛利老師。”安室透一邊煮咖啡,一邊笑著招呼,“今天吃點什麼嗎?”

“給我一份早餐定食。”毛利小五郎湊到吧台前張望了一眼,立刻說道。

“我們也一樣。”毛利蘭拉著柯南做好。

“沒問題。”安室透利索地開始配餐。

“說起來,我們剛剛看見馬路對麵停著一輛馬自達RX7,是安室先生的同款呢。”毛利蘭說道。

“哎?”安室透一怔。

“是啊,一模一樣,幸好看了一眼,車牌不一樣。”毛利小五郎感慨道,“開車的是個帶孩子的年輕爸爸,就是有點太年輕了。”

“大概也有彆人喜歡這款車吧。”安室透笑了笑,並沒有太在意。組織成員是不會帶孩子出來的,應該隻是湊巧。

“早餐定食。”小梓把餐盤端了過去。

“咦?”柯南卻看到了安室透的手,驚訝地問道,“安室哥哥,那個戒指,是鈴木號特快列車的門票吧?”

“啊。”安室透看了一眼手指,漫不經心地笑起來,“是啊,怎麼說我也是個偵探,對鈴木號的推理遊戲還是有興趣的。”

柯南抿了抿唇,眼鏡一陣反光,心裡滿是忌憚。

這個人……究竟和組織有沒有關係?

“叮咚~”門口門鈴一響,有人推門進來。

“歡迎光臨。”安室透又掛上了營業的笑容。

“就是這裡啊。”花山院漣牽著降穀零的手走進來。

“你好,請隨便坐。”小梓熱情地招呼,“是第一次來的客人呢,要不要嘗試一下我們波洛的招牌三明治?”

“透君做的三明治很好吃我知道。”花山院漣笑了笑,直接走到吧台前。

“哎?”安室透驚訝地看過去。

“透君”這種稱呼……

“這位先生,認識安室先生嗎?”小梓疑惑地問道。

“怎麼能不認識呢。”花山院漣似笑非笑地看過去,“畢竟,這是我拋夫棄子離家出走的男朋友呢。”

“……”

“…………”

“什麼!!!!!”

店裡沉默了三秒後,驚呼聲差點把屋頂掀了。

“這位先生,請不要開玩笑。”安室透一臉尷尬,勉強笑了笑。

“我沒開玩笑。”花山院漣拿出手機。

雖然卡不能用,但手機本身的功能都是正常的。他打開圖庫,迅速挑了一張照片,懟到他眼前:“你說那不是你嗎?”

“什麼什麼?”毛利小五郎和小梓都湊了過去,連柯南都踩著凳子爬上吧台去看,毛利蘭拉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