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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車,一邊問道:“先去醫院?”

“不用啦。”花山院漣毫無警戒心地上車,把包丟到後座,一把抓住想去後麵的降穀零放在腿上,拉過安全帶把兩人一起扣上。

“你的胡說八道,到底有什麼目的?”安室透按下安全鎖,鎖上車門,聲音也冷下來。

“哇,密室啊。”花山院漣很有興趣地點評,隨即又笑起來,“透君,你莫不是覺得,和我關在狹窄密閉的車內,形勢對你有利?”

安室透神色微變,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去拔藏在外套內側的槍。

“彆動。”花山院漣笑眯眯地按住了他的手。

安室透垂下目光,看了一眼貼著自己脖子的槍口,眼神凝重。

這不可能。

這人剛剛還抱著孩子,這個姿勢,不可能比他拔槍的速度更快。何況,這是壓倒性的優勢。

【這是什麼?】降穀零的聲音通過靈力鏈接在腦中響起。

【你可以當做……時間靜止。當然,並不是真的停止了時間,而是我無限延緩了他的時間,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放慢了千百倍,足夠我慢悠悠地從你身上借槍了。或者對他來說,有點像時間被靜止了。】花山院漣回答。

降穀零咬牙切齒:這小混蛋稀奇古怪的符咒越來越多了!

“你是誰的人?”安室透冷靜地問道。

“你猜?”花山院漣歪了歪頭,笑得有點可愛。

安室透盯著他:……

“漣,不許欺負他。”降穀零製止。

“我欺負他你心疼了?”花山院漣一臉遺憾,但還是爽快地放下了槍還給他。

安室透驚愕地看著那個小孩收起槍,特彆淡定。

順便說一句,那把槍,是HKP7,他的慣用型號。

“說什麼呢。”降穀零一聲冷哼。

花山院漣已經完全了解他的每個心情變化,微微挑眉:“生氣……不,吃醋了?”

“哈?誰會吃這種醋啊小混蛋!”降穀零回頭怒視他。

這樣的眼神,要是平時來一下,花山院漣還是會乖一陣的。不過現在嘛——

“零醬好可愛!”少年一把抱住他,在他臉上“啪嘰”親了一口。

“你……”

“我忘記打申請了。”花山院漣直接堵住了他的話頭。

“等等,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安室透的臉色黑得幾乎能滴墨汁了。

那兩人一番打鬨,領口鬆動,他是不是看見了小孩脖子上有什麼奇怪的痕跡?

變態!人渣!要立刻送進公安部關起來!死刑!

“哇……生氣的透君好可怕。”花山院漣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低氣壓,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位先生,你知道對小孩子出手的後果嗎?”安室透咬牙切齒。相信要不是剛才輸得太莫名其妙,這會兒他早就先一拳揍過去了。

然而,被他用殺人的目光盯著的少年卻一臉無辜地舉起手:“我成年了。”

安室透:……???你成不成年是重點嗎?重點是你對懷裡這小孩乾了什麼啊!

“真的。”花山院漣一本正經說道,“所以你儘管對我出手沒關係的。”

安室透捏緊了拳頭。

“花山院漣。”降穀零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知道了。”花山院漣立刻乖巧起來,坐直了身體,一聲乾咳,“總之,找個‘合適’的地方慢慢說話。你想知道的一切,都會告訴你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安室透冷笑,心裡對這人的印象早從初見的有三分好感變成了十分厭惡。

“請相信,我們不是你的敵人。”花山院漣笑了笑,摸出降穀零的證件,打開給他看。

安室透瞳孔地震。

不僅僅是因為證件的照片和姓名都是他,關鍵是證件顯示的警銜:警視正。

早在進行臥底任務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檔案就被封存了,警銜也一直是警部。除非他完成任務活著回來,重啟檔案,累計的功勳才會疊加。

這是他的證件,卻又不是。

“其他的,一會兒再說。”花山院漣說道。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發動了車子。

他住的地方距離波洛不遠,名叫木馬公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典型的單身公寓,卻沒有普通獨居男人的邋遢,裡裡外外都收拾得很整齊。

客廳牆上掛著一把吉他,桌上的花瓶裡還插著一束新鮮的向日葵,廚房的各種廚具都有明顯使用痕跡。

這個小公寓,處處都是陽光和生活的氣息,既不像組織成員的據點,也不像公安警察的安全屋。

就好像,僅僅隻是個家。

“坐吧。”安室透已經平靜下來,去廚房倒了三杯溫水。

一路上,他已經想了很多。

這兩人對他沒有惡意應該是真的,要不然就憑那少年詭異的手段,無論是要殺他還是要抓他,出其不意之下都很容易,而不是隻跟他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反而暴露自己的能力。

但是,對小孩子出手,就是死刑!

“花山院漣,京都花山院家的家主。”花山院漣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在他想要開口反駁之前,又加了一句,“另一個世界的。”

“另一個……世界?”安室透的神色裂開了。

“你可以理解為平行世界,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們怎麼會來這裡,什麼時候能回去。”花山院漣對他歉然地笑笑。

安室透沒說話,努力消化這個情報。

“不過,兩邊的時間線進程似乎不太一樣,在我們那個世界,組織已經被消滅了。”花山院漣一句話,石破天驚。

“你說什麼?”安室透猛地站起來。

“彆緊張,透君……或者說,零君?”花山院漣笑眯眯地捧著杯子看他。

安室透僵了一會兒,又慢慢坐回去,沉聲說道:“組織的毀滅,和你有關?”

“呃……”花山院漣被噎了一下,點頭。

這也太敏銳了,到底也是降穀零呢。

安室透目光裡的厭惡漸漸淡去,轉為思索,好一會兒,突然開口:“你……是我?”

“正解。”降穀零點頭。

“你這是……為什麼我會?”安室透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根據已有線索推理出唯一一個合乎邏輯的大難,這理應就是真相。可……也太難置信了一點。

“有什麼奇怪的,剛剛咖啡廳裡那個小鬼——江戶川柯南?他就是失蹤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哦,你一直在找的雪莉,就是他的同學,那個叫灰原哀的女孩。”花山院漣毫不猶豫地賣了柯南和灰原哀。

許久,安室透才艱難地開口,“組織的藥?”

“對,雪莉研究的那玩意兒。”花山院漣一聳肩,“不過我們那邊,小哀已經研究出解藥,你已經變回去了,目前……是特殊情況,因為同一世界裡不能存在兩個完全相同的人,回去就會恢複的。”

安室透突然想起他那句“我成年了”,這會兒倒是回味過來,震驚地瞪著降穀零:另一個世界的我,居然沒下限到主動對一個未成年出手嗎?

降穀零啞然,硬著頭皮點頭。

雖然有各種情況,但……確實是他先告白,他先求婚。

沒得辯駁。

安室透眼角抽搐,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的同位體抓進去判個死刑什麼的。

“透君?”花山院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說……”安室透瞥了一眼小小隻的降穀零,幽幽地開口,“他真的沒有誘導你做不該做的事嗎?”

“……”花山院漣的臉色是扭曲的。

“…………”降穀零更憋屈,隻想喊一句明明是這小混蛋每天腦子裡都是黃色廢料!

“咳咳。”花山院漣乾咳了兩聲,直接轉過話題,“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去了,先把組織的情報給你吧。雖然那邊多了一個我,細節不一樣,但還是能參考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安室透本來還想問清楚,但聽到組織的情報,也隻能把私事先咽了回去。

“有電腦嗎?我直接拷貝過去。”花山院漣說著,從包裡拿出自己的電腦打開。

安室透去房間拿了筆記本出來,一眼看到他大開著的包,不覺詫異,“你隨身帶那麼多……專業設備?”

“我們來之前,剛剛執行完一個公安的任務,把犯人抓捕歸案,都還沒來得及回家!”花山院漣一臉怨念。

他的電腦裡還有一部分資料和照片,可以直接拷貝過去,剩下的由降穀零補充。

安室透一邊聽,一邊記,一邊對照花山院漣發過來的那些組織成員的照片認人。

忽然間,握著鼠標的手指一頓。

“這個人就是組織在公安部的臥底,乾掉boss後,我們才設計抓住他。”降穀零冷冰冰地說道,“出賣Hiro的情報給組織的人,就是他。”

安室透死死握著鼠標,臉色鐵青。

“透君……”花山院漣有些擔心他的反應。

“沒關係,他撐得住。”回答的是降穀零和式神空間內諸伏景光的異口同聲。

花山院漣一怔,又把勸告安慰的話咽了回去。

安室透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聲音也很平穩:“我們這裡,愛爾蘭被卷入一個案子,已經被琴酒滅口了。還有赤井秀一……死了。”

“不可能!”花山院漣脫口而出,“秀哥才沒那麼容易死,假的!”

“你叫他什麼?”安室透愕然。

“秀哥啊。”花山院漣重複了一遍,又急促地問道,“赤井秀一死了,那衝矢昴呢?江戶川柯南身邊有沒有多出來一個叫衝矢昴的研究生?”

“衝矢昴?”安室透頓時火冒三丈,“那個男人,果然是赤井秀一假扮的嗎!”

花山院漣也忍不住縮了縮。

這……好生氣啊。

上回知道秀哥假死的時候,零都沒氣成這樣。

“好。很好。”安室透冷哼,點了點鼠標,又翻了一頁。

石化。

“怎麼了?”花山院漣和降穀零被他的表情驚到,一左一右湊上去看他的屏幕,也沉默了。

照片的背景像是什麼大型交通工具的控製室。琴酒坐在椅子上,伏特加站在麵前,彎腰將琴酒捆在懷裡,強勢地%e5%90%bb了下去……

第291章 情報

安室透盯著照片,沉默了很久才抬起頭來,仿佛夢遊一樣地問道:“琴酒和伏特加……是這種關係?”

花山院漣和降穀零麵麵相覷:於是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混進去的啊?

當初在潛水艇裡,本堂瑛海拍了照,事後倒是沒有食言,把照片給了他們一份……但是這種照片他們要來有什麼用?去威脅伏特加,比如“你不老實交代就讓琴酒聲名掃地死後不得安寧”這樣嗎?

這種事,再沒下限也做不出來。

於是,照片雖然沒刪除,但也沒特地存起來,不知不覺就混在了一堆情報數據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