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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頓時震驚得語氣都拔高了。

“獎勵!”花山院漣抱著他,腦袋在他肩窩裡蹭了蹭。

嗯,湧動的靈力,就像是春天的河水那麼歡快。

完美充電!

“你……下次彆這麼突然抱過來。”降穀零驚愕過後,也隻當是小孩子撒嬌,放鬆下來,無奈地拍拍他的腦袋。

“嗨嗨。”花山院漣知道不能抱太久,靈力恢複了一半就淡定地鬆手。然而聽到這句“下次”,不禁眼前一亮,脫口道:“那下次說一聲就可以抱嗎?”

“……???”降穀零被問住了。

好像哪裡不對,又好像……沒什麼?

遲疑了一下,他終於點頭:“可、可以。”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赤井秀一抽了抽嘴角,給了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

降穀零渾身的“赤井秀一雷達”迅速啟動,惡狠狠地瞪回去:乾嘛!

“……”赤井秀一沉默,把話咽了回去,眼底閃過一絲看好戲的光芒。

——反正我們關係又不好,對吧?那提醒你乾什麼,又不領情。

降穀零莫名其妙,轉頭低聲罵了句“神經病”。

赤井秀一一聳肩,又很有興趣地看看這會兒完全像是小孩子考了滿分回家向家長求表揚的花山院漣。

嘖……明明就沒這麼無害!

他的直覺告訴他,貝爾摩得說的“琴酒發了兩次火”,一定和花山院漣脫不了關係,隻不過他願意承認罷了。就算花山院家勢力龐大,但嫡係到底隻剩下這少年一個人了,被組織盯上不是好事。

而且,確實挺有意思的。

無論是人,還是……那把神奇的弓,有機會想要過來看看。

第76章 我的戀人是這個國家

隨著其他公安離開,最後留下來的隻有風見裕也。

“你怎麼還不走?”降穀零詫異地問道。

“……”風見裕也被噎了一下問道:“降穀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降穀零看了一眼貝爾摩得躺過的地方,那裡現在隻剩下一灘血和……半截被剪斷的箭杆,箭頭還整個插入了水泥地裡。他歎了口氣說道:“叫人把這裡收拾一下,看不出痕跡,然後貝爾摩得……單獨關押。我記得公安有個秘密基地,在地下百米的地方,進出隻有一部電梯,把她關到那裡去。”

“是。”風見裕也點頭。

“你可以走了。”降穀零毫不猶豫道。

“是。”風見裕也看看留下來的赤井秀一和花山院漣,欲言又止,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這才是開始。”赤井秀一低聲說道。

“嗯。”降穀零並沒有什麼意外。

他們都清楚,貝爾摩得不是普通的組織成員,甚至皮斯科那樣的元老都不能和她比重要性。貝爾摩得身上有組織的核心秘密,一旦她被抓了,就是組織瘋狂反撲的開始。無論救人還是滅口,不達成一個,組織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fbi會提出聯合搜查的要求,降穀警官會參加嗎?”赤井秀一問道。

“聯合搜查?先斬後奏?”降穀零一聲冷笑。

“彆這樣,我們查到貝爾摩得的身份,立刻追著她進入日本,時機緊迫才來不及通知官方。原本也是打算抓到人之後再提出的。”赤井秀一誠懇地說道。

“隨你怎麼說。”降穀零這會兒倒是不想吵架了,隻問道,“你的郵箱沒變吧?”

“沒有,還是原來那個。”赤井秀一說道。

“那好。”降穀零一聲冷笑,拿出手機操作。

“叮~”赤井秀一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拿出手機,發現是新郵件,抬頭看了一眼降穀零,這才打開。

隨即,表情就裂開了。

“看好了,這上麵的人,一個都不能少。”降穀零的笑容裡滿滿的都是挑釁,“再加上你自己,要是誰不在聯合搜查的名單上,我就當成間諜份子直接逮捕了!”

赤井秀一抽了抽嘴角,把郵箱一關,隻當他不存在,轉頭問道:“花山院君,可以留個電話號碼嗎?”

“赤井秀一!”降穀零全身的雷達又報警了。

“彆這麼緊張,我沒想拐你家的小朋友,隻是有點好奇。”赤井秀一一聲輕笑。

“可以。”花山院漣微微一挑眉,誰叫他就覺得“你家的”三個字聽著特彆順耳。

真會說話。

赤井秀一隨手撥了他報的數字,等電話響了兩聲,這才掛斷。

“還有事嗎?”降穀零板著臉問道,那臉色黑得就差沒直說你快滾。

“唔……”赤井秀一摸了摸下巴,對著花山院漣,一臉誠懇地問道:“花山院君,那把弓,可以看看嗎?”

“喂!”降穀零怒視他。

混蛋赤井秀一!你居然真的直接說要看?

赤井秀一很無辜地回望他,表示:難道你不好奇?

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

“咳咳。”花山院漣打斷了他們的對視,摘下弓,不在意地遞過去,“赤井先生,隨意。”

——你要是能看出什麼來,除非你是我同行。

“謝謝。”赤井秀一鄭重地接過來,先是輕輕彈了一下弓身,又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弓弦,嘗試拉滿。

很普通的一張弓,甚至不是重弓。應該是手製品,弓身看起來像是葛藤,弓弦應該是馬尾,並不是什麼多特彆的材料。唯一與眾不同的,就是弓身上雕刻的花紋了。

一般來說,弓身不會做雕刻這種華而不實的工藝,會損傷弓的韌性,容易斷裂。然而這些花紋刻得極為細密,之前遠看以為是流水紋,細看才發現,他以為的流水形狀,全是米粒大的古怪字符花紋組成的。尤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或者僅僅隻是藤木弓年份久了,表麵被磨得油光亮滑的緣故,那些花紋似乎隱隱發光。

“要試試嗎?”花山院漣眨巴眨巴眼睛,抽出一支箭遞給他。

“……不用了。”赤井秀一微微一頓,把弓還了回去。

他拉過弓,就那個力量,能把箭射出百米都是本事。彆說防彈衣,就連結實一點的布料都不一定能射穿。何況就看地上殘留的半截箭杆也知道,他的箭同樣很普通。

有問題的不是弓箭,而是花山院漣這個人。

“哦。”花山院漣重新把弓背上。

他不討厭赤井秀一,相反還挺有好感的。

想看,就問。大大方方的,很坦蕩。

而且……到底是讓人家背了兩口黑鍋,而且很有可能以後還會讓人繼續背新的鍋。

所以天然心虛氣短。

“看完了,你可以滾了吧。”降穀零不客氣地趕人。

“過幾天見。”赤井秀一揮揮手,轉身離開。

“誰跟你見。”降穀零嘀咕,又有幾分煩躁。

過幾天他肯定是不能出現了,聯合搜查會議的事也參與不了,真麻煩!

“那個,降穀警官,你接下來還有事嗎?”花山院漣見終於隻剩下他們兩人,眼巴巴地問道。

“沒有,怎麼了?”降穀零問道。

當然,他並不是真的沒事。如果可以,他隻想立刻趕回公安部處理貝爾摩得的後續事宜。然而,這裡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必須拖住花山院漣,不讓他發現安室透不在大宅。

原本他也是安排了人準備交通事故封路,可誰也沒想到花山院漣會和基德合謀玩一出金蟬脫殼,現在隻能他親自來了。

何況,趁著解藥效果還在,作為降穀零,他還有一肚子電話裡不方便的訓斥沒說出口——

“那我請你去吃夜宵好不好?”花山院漣委屈道,“我連晚飯都沒吃,好餓啊。”

“去哪兒?”降穀零想了想問道。▽思▽兔▽網▽

邊吃邊說,大概氣氛不會太僵硬?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呢。

“跟我走就知道了。”花山院漣眼睛一亮,抓著他的手腕就跑。

“等……我還沒……”降穀零脫口而出,又無奈地歎了口氣。

算了,至少現在的模樣比剛才笑著威脅貝爾摩得的模樣更可愛些。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灰原哀說過的話:溫和可親是他的性格,卻不是他的作風和能力。

這孩子,就連用箭射穿貝爾摩得的肩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笑著的。

仿佛那種飛濺的鮮血和慘叫激不起他一絲心情波動。

他明白,練習過武道的人,靜心是必修課。但是做到花山院漣那樣,生死麵前依舊喜怒不形之於色,未免讓人心裡發寒。

以及……有些心疼。

還是個孩子呢,到底要經曆多少不如意,承擔多少壓力,才會養成這樣的城府和性格?

花山院漣把車停在倉庫區外麵。

降穀零看著這輛屬於自己的車被打理得乾乾淨淨,眼中也露出一絲笑意。

“降穀警官的禮物,我很喜歡。”花山院漣插進鑰匙。

“那就好。”降穀零係好安全帶,難免有一絲坐自己的車的副駕駛的不自在。

花山院漣啟動了車子,順手打開了一下廣播,免得不說話的氣氛太過尷尬。

“這條路……”降穀零看著窗外,忽然說道,“海上花?”

“嗯,本來也在海邊,去那裡更近,也安靜。”花山院漣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麵,說出來的話像是早就打好了腹稿,“那裡是我自己的地方,安全性有保證。降穀警官現在也不方便公開露麵吧?”

“但是這個點,是不是快下班了?”降穀零遲疑道。

“我開三倍工資。”花山院漣歪了歪頭。

三倍工資加班一小時做一頓夜宵,總有人自願加班的。他從不強迫員工加班!

降穀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哭笑不得,忍不住說道:“不用這麼麻煩,後廚隻要有材料,我來做好嗎?”

“哎?”花山院漣一愣,隨即眼睛一亮:居然還有這種好事嗎!

看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間,晚上9:30,還有半小時就是餐廳打烊時間,畢竟海上花不提供夜宵。

趁著一個紅燈,他毫不猶豫地發了條短信給餐廳領班:【全體提前下班,10分鐘內收拾好一切,之後整個餐廳不許有人存在,無論員工還是客人。工資照發,月底多發一成獎金。】

再次走進海上花,整個建築裡一片漆黑,隻剩下應急照明燈的光亮。

安靜得隻剩下自己的腳步聲,就像個即將鬨鬼的廢墟。

花山院漣摸索著打開餐廳和後廚的燈,對自家員工的工作效率滿意地點點頭,暗自決定月底的獎金再多發半成。

降穀零並沒有察覺到這點不對,走進後廚,挽起衣袖,洗了洗手,打開了冰箱,一邊問道:“想吃什麼?”

“可以點菜嗎?”花山院漣問道。

“當然。”降穀零笑著點頭。

就算要訓斥,也得晚點。不得不說今天花山院漣確實幫了他很大的忙,不能太傷人心,總得先獎勵一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