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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組照片要拍啊!”

灰原哀呆了呆,才想起好像……因為上次反串和步美拍的一組照片效果很好,被攝影師強烈要求,她確實答應過花山院漣再拍一組……

但是就為了這個……為了……這種理由?

一瞬間,眼眶有些溼潤。

“蘭怎麼樣?”花山院漣問道。

“隻是昏過去了。”灰原哀答道,“心情高度緊張,然後撲倒的時候,頭磕了一下。問題不大,彆擔心。”

“那就好。”花山院漣點點頭,鬆了口氣。

他上來的時候,發現蘭在這裡,差點沒嚇出心臟病。幸好這個狙擊手被人打斷了腿還搜走了槍支……嘖,fbi嗎?倒是欠了個人情。

忽的,他眉頭一動,詫異道:“貝爾摩得?我說你可真記仇啊……福浦製片人之前和克麗絲·溫亞德有過矛盾,你剛好就找機會弄死他。”

貝爾摩得隻是一聲冷笑,沒說話。

倒是降穀零有些驚訝。

基德應該已經離開現場了,可花山院漣居然還能實時聽到幽靈船上的情況?是誰……不,他把竊聽器裝到哪裡了?也是基德幫他的嗎?

就連他,因為基德走之前把狩衣扔進了太平洋,轉播也斷了。

花山院漣微笑,他給了黑羽快鬥一張符咒,讓他弄到毛利小五郎身上……黑羽快鬥隻當他是好玩,維持陰陽師的人設,跟自家姨父開玩笑。雖然不當真,但也嚴格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毛利小五郎在生活上粗枝大葉,暫時沒法扔的東西,塞進口袋裡多半就忘記了。而那張符,他畫的是竊聽符,能讓他聽到符咒周圍的聲音,持續時間和收聽範圍受他畫符時注入的靈力控製。雖然挺麻煩的,又耗靈力,但有時候符咒確實挺好用的。

何況,這個距離,就算再耗靈力也比他派一隻式神去現場轉播的消耗少。安室透不在,沒法補靈,能省點就省點……咦?

他突然想起來,能補靈的,似乎不止安室透?這下麵不是有一個更大號的充電器嗎!

完美!

“那麼現在,你們想怎麼辦呢?”貝爾摩得居然還能笑出來。

花山院漣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降穀零,用眼神表示:我很聽話的!

降穀零頭痛,然而這孩子都參與到了這種程度,甚至在組織成員跟前露了麵,那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放走貝爾摩得。活的不行……死的也湊合!

就在這時,黑暗裡傳來“哢噠”一聲槍支上膛的輕響,隨後是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霰彈槍……組織的同夥嗎?”降穀零渾身緊繃。

這時候再有一個組織成員的話,對他們很不利。

那個女fbi重傷,柯南昏迷,灰原哀需要保護。彆看他們現在是二對一,仿佛對貝爾摩得很不利,然而他了解貝爾摩得,這個女人衣服下麵一定穿著防彈衣。彆說弓箭,就連他的手槍估計都打不穿。貝爾摩得如果拚死一搏,拚著挨幾槍去抓個人質,未必不能成功。畢竟她距離朱蒂和柯南太近了。

“哦呀,沒想到今天遇見的故人還真不少。”隨著一個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黑暗裡走出來。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風衣,針織帽下露出幾縷微卷的黑發,一雙祖母綠的眸子在黑夜裡閃亮。他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卻端著一把霰彈槍,鋒利的氣質隻讓人覺得像是滿月下的狼王。

“赤井,秀一!”降穀零握槍的手緊了緊,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名字。

“好久不見,波本。”赤井秀一打了個招呼,“看到你平安無事,真不錯。”

“看到你才是我今天最倒黴的事。”降穀零一聲冷哼。

“嘛嘛,彆這樣。好歹敵人還在麵前呢。”赤井秀一歎了口氣,又偏過頭看了一眼天台上的少年。

花山院漣很感興趣地挑眉,這就是諸伏景光很推崇的赤井秀一?不過看起來跟降穀警官的關係是真的好差。

“赤井秀一,你果然回日本了。”貝爾摩得輕笑道,“琴酒已經發了兩次火了,既然來了,怎麼就不露個臉。”

花山院漣一怔,暗叫了一聲不好。

兩次狙擊都是諸伏景光做的,這回碰上正主了。雖然貝爾摩得也不是故意求證,但要是赤井秀一的回答不對,萬一傳回組織,隻怕琴酒首先要調查花山院家。畢竟第一次被狙擊就是花山院家的溫泉彆墅。

“總有機會的,不必著急。不過是……先打個招呼罷了。”赤井秀一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卻勾了勾唇角,輕描淡寫地答道。

花山院漣愣住:他……認了?他什麼都不知道,就認了?

“赤井秀一!”降穀零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個名字。

“久彆重逢,我是真的不想跟你打架啊……”赤井秀一搖頭歎氣。

“我管你!”降穀零怒道。

“喂喂,都這麼多年了,你還記仇?”赤井秀一一臉無奈地走了幾步。

“彆過來,滾回去!”降穀零瞪他。

“好好好,你彆衝動。”赤井秀一很聽話地退後,“但是啊……”

兩人就這麼一言一語地吵起來,讓旁人目瞪口呆。

花山院漣一臉震撼。這是什麼時候,他們兩個加起來60多歲的成年男人,居然連當年在安全屋不搞衛生這種事都能拿出來翻舊賬嗎?要不要這麼幼稚!

貝爾摩得眼神閃動,雖然萊伊和波本在組織的時候關係就不好,蘇格蘭死後就更差了,但……沒想到兩人都叛逃後關係還這麼差?

眼看波本氣上心頭,槍口都朝著赤井秀一那邊移動,她頓時毫不遲疑地往前一撲,在地上一個翻滾,朝著柯南撲過去。

就在這時——

“呯!”槍響。

隻不過,不是手槍的聲音,而是霰彈槍。

貝爾摩得被轟得飛出去幾米,雖然有防彈衣保護,卻也斷了幾根肋骨。等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腦門被一把HKP7指著。

“就算你全身都穿著防彈衣,也防不到腦袋,是吧?貝爾摩得。”降穀零居高臨下,冷漠地看著她。

貝爾摩得捂著肋下,好半晌,嘲諷道:“你們倆還是沒變啊……就算恨不得對方立刻去死,戰鬥默契也不會減弱半分。”

手槍的殺傷力不夠,但赤井秀一的站位,剛好和她、朱蒂成一直線,霰彈槍很容易誤傷他們。所以那兩人在吵架中不停地調整站位,到達合適的位置後,波本故意偏移槍口給她機會——果然是最擅長設陷阱的波本和從不錯過機會的萊伊。

花山院漣扁扁嘴,不開心。

憑什麼這兩人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就算是宿敵,也太討厭了!

“秀……”朱蒂眼神複雜。

她第一眼看見那個金發的男人,就察覺到了他和那個孩子的相似。

所以,秀口中的“故人”,就是組織的波本?

裡世界的消息果然不準確,波本沒死,而且看起來還活得挺滋潤。

突然間,花山院漣眉頭一動,手指鬆開。

“啊~~”貝爾摩得痛得一聲慘叫,手裡的槍“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第二支羽箭連珠而至,射在手槍上,把槍支推出去幾米。

“你……”連赤井秀一都震驚得轉頭看過去。

隻見一支箭穿過貝爾摩得的肩膀,把她釘在地上,血在身下染開一片。可是,連霰彈槍都沒轟開貝爾摩得的防彈衣,居然……被一支羽箭穿透了?

“女士,我勸你老實點,彆想搞什麼小動作。你身上的防彈衣,對我沒有任何用處。”花山院漣笑眯眯地說道。

降穀零無語了,隻想吼你手裡那副弓箭難道是什麼隱藏的高科技產品嗎?阿笠博士給你做的嗎?

弓箭有這種威力的話,還要狙擊槍乾嘛?起碼弓箭沒有任何硝煙反應!

花山院漣撓了撓臉,很無辜。

這把弓是他12歲那年親手做的,上麵雕刻了符咒,每天反反複複注靈,讓普通的弓身能承受最大的強度。他的箭又不靠身體力量,而是用的靈力,彆說防彈衣了,隻要靈力足夠,三層鋼板都能射穿。

一片沉默中,幾輛車從碼頭兩邊開過來,將他們一行人都堵在當中。④思④兔④網④

“日本警察?”朱蒂震驚。

就算毛利蘭報了警,但這些下車的男人看起來可不像是搜查一課,而且那些車上也沒有任何警視廳的標識。

“公安。”赤井秀一搖了搖頭。

“那……”朱蒂看向不遠處的金發男人。

“降穀先生!”風見裕也跑過來。

“太慢了!你就是這麼做公安的嗎?風見。”降穀零訓斥。

“對、對不起!”風見裕也鞠了個90度的躬,這才說道,“在外麵遇到了搜查一課,交涉費了點時間。”

降穀零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下,吩咐道:“把人帶走,上麵還有一個。仔細搜身,免得他們藏有自絕的物品,對組織成員不能有任何大意。”

“是!”風見裕也答應一聲,立刻吩咐一隊人上天台,另一邊去控製貝爾摩得。

“啊咧,這箭怎麼紮得這麼深,拔不出來?”

“開玩笑的吧?這是水泥路。”

“真的……拔不出來?”

“誰帶剪刀了,來把箭剪斷,快點!”

聽著一群公安嘀嘀咕咕,降穀零抽了抽嘴角。轉頭對上赤井秀一的眼神,發現對方也是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

——花山院漣的弓箭是什麼離譜的玩意兒?

忽的,降穀零唇角一勾,露出一個挑釁的笑意。

那是我們公安的外援,fbi就彆想了!

赤井秀一明白他的意思,失笑著搖了搖頭。

無論如何,這次能抓到貝爾摩得就是皆大歡喜,接下去就是上層討論聯合搜查的事,和他們已經關係不大了。

等救護車把朱蒂抬上擔架,降穀零吩咐把昏迷的毛利蘭和柯南也一並送去醫院檢查。

灰原哀默默躲在降穀零身後,不去看前麵的人。

之前她對赤井秀一是有恨的,但現在姐姐沒死,她們的未來能看見光。忽然間,也就沒這麼恨了,畢竟恨一個人太累了。

“你先去風見車上,我讓人送你去花山院家。”降穀零低聲道。

“嗯,謝謝。”灰原哀點頭。

她明白,讓她去花山院家,一來是借用花山院家的勢力,讓她在這個案子裡完美隱身。二來,也是要讓她想辦法去圓安室透消失的謊言。

畢竟,臨時解藥可不是萬能的,時間沒到,想變小孩也變不回去!

“降穀警官!”花山院漣從天台上跑下來,對他笑得陽光燦爛。

降穀零瞟了一眼他背在肩上的弓,強迫自己不要露出不禮貌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來,不要參與危險的事,不要……你乾嘛!”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一下子被人抱了個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