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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飄了過去。

式神可以穿牆走直線,速度可比活人快多了,還不用擔心被人看見。然而,當他在空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不禁愣了愣,呆在了原地。

“灰原,彆過來!”柯南按著麻醉表的開關,對著走過來的灰原哀大吼。

灰原哀頓了頓,但腳步沒有停。

她原本確實想躲著的,但是看見朱蒂中槍,情況反轉。工藤新一那個家夥,竟然正麵和貝爾摩得對峙,就忍不住了。

——你以為組織的人是過家家嗎?他們每一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你用一根麻醉針和狙擊槍對抗?你是白癡嗎!

恐懼慢慢被憤怒頂替,她的腳步也越來越堅定。

不能再讓彆人為她犧牲了。至於她自己……賭一把!

輸了,就從自己這裡結束,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贏了,就……去見姐姐!

總之都不虧。

“灰原!快從哪裡離開!”柯南氣急。

然而,就在他分神的瞬間,貝爾摩得按住了麻醉表的表蓋,用力翻轉,一根麻醉針放倒了它的主人。

“江戶川君!”灰原哀喊道。

“喲,好久不見……雪莉。”貝爾摩得抽出綁在腳踝上的袖珍手槍,對準了她。

灰原哀臉色蒼白,雖然恐懼得手指都冰冷僵硬,但聲音卻沒有顫唞:“我是來結束這一切的,如果我死了,你能放過其他人嗎?”

“啊,除了那個fbi的女人,其他人我都不會動。”貝爾摩得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手指就要扣下扳機。

“住手!我已經報警了!”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毛利蘭竟然從車子的後備箱裡鑽出來,撲向灰原哀。

所有人都傻住了,直到一發子彈打在毛利蘭腳下。

“住手!卡爾瓦多斯!”貝爾摩得回頭吼道。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另一邊的槍聲——

“波本。”貝爾摩得的臉色沉了下來。

“好久不見,貝爾摩得……看起來現在是你的真麵目?克麗絲小姐。”降穀零走出來,槍口指著她。

貝爾摩得看了一眼屋頂,沒說話。

“我這裡,可沒有狙擊角度。貝爾摩得,要不要試試我們的槍誰快?”降穀零微笑著,一手悄悄示意了一下。

灰原哀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見狀抬起手臂,輕輕抱住了用身體護著她的毛利蘭,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毛利蘭的氣一鬆,隨即眼前一黑,睡了過去。

灰原哀也愣了一下,她知道她們現在應該馬上躲到掩體後麵,但是這女孩……暈過去了怎麼辦?她可搬不動啊。

降穀零皺眉,隨即又慢慢鬆開。也罷,接下去的事,本來不適合被普通人看見,不過漣的妹妹……膽子也不知道是太大還是太小。

真有點讓人哭笑不得。

“波本,你果然沒死。”貝爾摩得卻笑了起來,“就算你今天殺了我,你還活著的消息也會傳回組織。看在我們以前的交情份上,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沒見過你。”

“我就是好奇。宮野艾蓮娜的實驗事故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以至於稍稍觸碰就會被組織當成叛徒追殺?”降穀零歪了歪頭,又看向灰原哀,“這個答案,恐怕隻有那個小姑娘能給我了,所以不能讓你殺掉她,貝爾摩得。”

“既然逃過一死,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自己湊上來。”貝爾摩得歎了口氣。

“抱歉,我這人就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情報販子的任性呢。”降穀零一聳肩。

“但是,我們僵持下去有意義嗎?”貝爾摩得輕鬆道,“你我對決,勝負未知……不要太自信了,波本。但是……卡爾瓦多斯隨時可以結果那個女孩,你沒有勝算。”

剛剛是波本出現得太突然,但現在,如果他要阻止卡爾瓦多斯開槍,就會移開槍口,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那你叫他開槍。”降穀零的表情很無辜。

“……”貝爾摩得看了一眼完全被毛利蘭的身體擋住的灰原哀,頓時噎住。

降穀零一挑眉,勾起了唇角。

贏了。貝爾摩得剛才那一聲“住手”,就是露出了致命的軟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很在乎毛利蘭,以及……工藤新一。

一個犯罪分子有了感情,那絕不是什麼精神寄托,而是走進牢獄的枷鎖。

當然,從這方麵來說,也算是救贖沒錯了。

“卡爾瓦多斯,殺了那個fbi的女人!”貝爾摩得隻思考了一秒,立刻說道。

降穀零一愣,暗罵了一句fbi沒用。雖然心提起了,但臉上卻露出一絲嘲諷:“貝爾摩得,你不會覺得我和fbi有關係吧?他們死活關我什麼事?”

“關不關你的事,試試不就知道了。”貝爾摩得毫不示弱。

雖然波本是以叛徒的名義被處決,但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如果波本是臥底……他進入組織前在美國情報界活動,加上他的外表,很有可能是來自美國官方機構的臥底!

“卡爾瓦多斯,動手!”她毫不猶豫地喊道。

就算錯了也沒關係,多殺一個fbi對他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還能絕了後患,怎麼都不會虧。

降穀零眼底閃過一絲遲疑,然而,還沒等他做出決定,卻聽天台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原來這家夥叫卡爾瓦多斯?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真沒品。”

“……”

“………………”

除了昏迷的柯南和毛利蘭,雙方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

降穀零瞪圓了眼睛,差點叫出來,又一咬舌尖,把聲音死死壓回去。

“花山院漣!你怎麼會在這裡?”貝爾摩得一轉頭,不可置信地問道。

耳機裡依舊傳來幽靈船上的實況轉播,毛利小五郎正在指責再次假扮工藤新一的服部平次,其中還夾雜著花山院漣時不時的附和,絕不可能是錄音。

而且伏特加就在船上,親眼見證了花山院漣確確實實還在船上。

“我?”花山院漣坐在天台邊緣,雙腿還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手裡拿著一張弓,指尖拈著一支羽箭。

他一身黑色的T恤長褲,外麵披了件皮質短外套,渾身低調得和幽靈船上那個閃閃發光,舉手投足吸引所有人視線的陰陽師判若兩人。

“我為什麼在這裡呢?”花山院漣笑眯眯地拉開弓,箭尖對準了貝爾摩得,“哎,克麗絲小姐,彆動哦。你應該了解過我的成績,這個距離之內,我就算閉著眼睛,想射你左眼就不會傷到右眼……哦,說起我為什麼在這裡這件事啊。難得的假麵舞會呢,不讓我參加一個的話,你們好過分哦。”

“假麵……舞會?”貝爾摩得的表情裂了。

所以,幽靈船上的那個花山院漣,究竟是誰?

降穀零歪了歪頭,若有所思。

假麵舞會,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又和花山院漣有關係的,隻有一個人——

該死的,他隻要求黑羽快鬥進行違法活動前要通知公安報備,可扮成花山院漣去參加萬聖節舞會這件事不犯法!

兩個臭小子!

幽靈船上。

同樣聽著另一邊動靜的服部平次一邊應付毛利小五郎,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嘴邊。

直到聽見貝爾摩得一句“花山院漣”,下意識回頭去看站在眼前的陰陽師:“你……”

“啊啦,暴露了啊。”黑羽快鬥眨眨眼睛,有點遺憾,“我還沒玩夠呢。”

“你到底是誰!”服部平次厲聲道。?思?兔?網?

“哈哈哈……”黑羽快鬥一聲長笑,手一撕,麵具和那套華麗的狩衣都飛向空中。

月光下,白衣的魔術師優雅地鞠躬謝幕:“各位女士先生們,玩笑結束,再見,祝大家晚安~”

“……”降穀零聽完從竊聽器裡傳來的最後此起彼落的“基德”、“是怪盜基德”的驚呼聲,麵無表情地摘下耳機,直接捏碎了。

貝爾摩得咬了咬牙,拳頭捏得死緊。

“不就是假麵嘛,誰沒有呢?”花山院漣輕飄飄地說道。

“你把卡爾瓦多斯怎麼樣了?”貝爾摩得咬牙道。

“哦,你說這個叫‘爛蘋果白蘭地’的男人嗎?”花山院漣一臉無辜,“我上來的時候就發現他不知道被誰打斷了雙腿躺著哀嚎,覺得他太痛有點可憐就好心把他打暈了——彆這麼看我,我發誓不是我乾的!我可是奉公守法好市民,怎麼會乾打斷彆人的腿這麼殘忍的事呢!”

貝爾摩得……一個字都不信。

“她冤枉我。”花山院漣偏過頭,看著降穀零的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降穀零咬牙切齒:冤枉你?你猜我信不信啊小混蛋!

第75章 補靈

貝爾摩得額頭滑下來一滴冷汗。

形勢對她太不利了,可以說,是她這輩子遇到過的最危險的境遇。

她和波本還能互相牽製,fbi的女人暫且不考慮。高處的花山院漣……那本就是卡爾瓦多斯挑選的最佳狙擊位置。唯一的破綻是,那少年拿的是弓箭而不是槍支。

弓箭這種冷兵器,雖然準頭和殺傷力沒問題,但有兩個致命弱點,所以早就從實戰上被淘汰了。

距離、速度。

花山院漣手中拿的隻是最普通的長弓,弓身纖細仿佛藝術品,射程不會超過百米。當然,從上方往下射箭,這個距離也足夠了。

可是弓箭的速度無法和子彈比較,雖然她不敢保證能躲子彈,但有準備之下躲羽箭綽綽有餘。唯一的問題是,她在躲避的過程中,對波本就幾乎不設防了。

“這位……邀請我參加假麵舞會的貝爾摩得女士?”花山院漣歪了歪頭,一臉無辜地吐槽,“邀請彆人赴宴,作為主人居然偷溜?敢放花山院家的鴿子,你想好怎麼迎接我的怒火了嗎?”

“你是因為那封邀請函,反而來找我的?”貝爾摩得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瞟著四周,尋找退路。

“收到這麼奇怪的東西,不調查一下才叫奇怪好吧?”花山院漣無語,也就他家那個糊塗偵探姨父和大大咧咧的園子大小姐才會直接跑去參加。微微一頓,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又說道:“我本來也是管不著你們要乾嘛,但是把我妹妹和我員工牽扯進來,你當我花山院家不存在嗎?”

“……”所有人都沉默。

毛利蘭出現在這裡才是最意外的事,她才是最不該來的人。而要說花山院漣是為了毛利蘭,除非他會未卜先知,或者乾脆就是他自己把毛利蘭塞進後備箱的!

“你的……員工?”貝爾摩得停頓了一下,又驚訝道。

“那個叫灰原的小姑娘為我工作,當然就是我的員工。”花山院漣一臉的理所當然。

灰原哀正努力把毛利蘭扶起來,聞言驚訝地看過去。

“看什麼?我可不是壓榨未成年的黑心老板。”花山院漣一挑眉,“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下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