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誰也沒想到的是,安室透明明感冒已經好了,第二天下午,又燒了起來。
要不是因為他早上出門找同學玩還好好的,花山院漣還懷疑他是為了逃避那身衣服故意把自己折騰感冒呢。
“你去唄,不用管我。”安室透裹著被子,悶聲說道。
“……”花山院漣很傷腦筋。
要是平時,他肯定毫不考慮地就留下來陪自家小孩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宴會,又不是很想去。但是今天不行,組織想要支開他,如果他不離開,怕他們會做點更過激的事。萬一傷到孩子就不好了。
“那件衣服,你這麼喜歡的話,以後我在家穿給你看。”安室透軟軟地加了一句。
“真的?”花山院漣一挑眉。這樣的話,真的不是故意病的?
“我答應的才不反悔,你快去吧。”安室透說道。
“你去吧,我留下來陪他。”諸伏景光說道,“隻留下我一個在外麵的話,這個距離內,你應該可以維持的,對吧?”
“那好,你乖乖在家睡覺,我會早點回來的。”花山院漣想了想,同意了。
“嗯。有事我會叫淺井醫生的。”安室透乖巧地答道。
諸伏景光看著花山院漣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在床榻邊坐了下來。
今天安室透出門沒有帶玩偶,但他去的是阿笠博士家,其他的幾個孩子都在,不可能讓他做出例如泡冷水之類的事。按理說,Zero也不會故意折騰自己的身體,他沒這麼幼稚。而且,為了一套萬聖節化裝舞會的衣服,也著實沒必要。然而這也太巧了點。
怎麼就在這個時候病了呢?
今天晚上一定會有組織的人在行動,Zero這個時候一病,不是正好支開了漣,一個人獨處了嗎?
但是Zero並沒有看到那封邀請函,難道……是從灰原哀那邊得到了貝爾摩得的消息?
另一邊,毛利小五郎和鈴木園子化妝成吸血鬼和小女巫上了遊輪,就遇到了一個蛇女美杜莎。
沒攀談兩句,忽的,人群發出了一聲驚呼。
“哇~”鈴木園子一回頭,頓時滿眼小星星,“好帥!”
一身藍色狩衣的青年緩緩走來,長發在腦後紮成一束,戴上了高高的黑色烏帽,身上還背著長弓和箭壺,仿佛活生生從古畫裡的平安京走下來的貴公子。
“那個啊……”毛利小五郎一頭黑線地吼道,“你這小子,到底看沒看清楚邀請函的內容?今天是怪物們的聚會。你一個陰陽師出現在一群怪物中間,是來找茬的嗎!”
“說成降妖伏魔比較好哦。”花山院漣笑眯眯地摸出一張符咒,往他%e8%83%b8口一貼。
“喂!”毛利小五郎眼角抽搐,終於一把扯下符咒,但左右看看沒見有垃圾桶,又不好眾目睽睽之下往地上扔,隻能團了團,先塞進上衣口袋裡。
“一會兒見,姨父。”花山院漣揮揮手,走向吧台。
而看他走過來,那些打扮成各種怪物的賓客們迅速裂開,讓出了一條路,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從麵前經過。
“給我一杯Silver Bullet。”花山院漣神態自若地往吧台邊一坐。
“……”酒保的反應都慢了一拍才答應。
“塔羅嗎?”花山院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拿到的那張“戰車”,輕輕一笑。
勝利——他還挺喜歡這張牌的。
另一邊,安室透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諸伏景光一臉無奈地跟在後麵……就知道他搞這一出一定是要作妖!
但是,病可是真病,熱度都沒退呢,這樣子還想去乾什麼?
隨即,他就震驚地發現,安室透躡手躡腳地走進了花山院漣的房間,拿走了一整套還沒拆封的新衣服,從裡到外,包括鞋子帽子,一股腦兒塞進背包裡。
背包上還掛著鬆田玩偶——當然,因為靈力的關係,目前這就隻是個普通的玩偶了。
大宅的傭人不多,也不會亂走,這就方便了安室透逃家。
出了大宅,他多走了一段路,才打了輛出租車,目的地是花山院漣告訴他的那個“可以當做安全屋”的倉庫。
密碼:0321。
他關上門,打開燈,才發現這裡跟想象的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花山院漣說是暫時空置的備用倉庫——然而,這地方有床有桌子,櫃子裡塞滿了瓶裝水和壓縮餅乾、罐頭。醫藥箱裡滿滿的藥品,甚至連簡單的手術用具都備齊了,哪怕要臨時取個子彈都沒問題。
這裡哪像是倉庫?分明就是一個準備齊全的安全屋!
安室透沉%e5%90%9f了一下,拿起一包壓縮餅乾,看了看日期,不禁手指一抖。
這……是那次的電話之後,才改裝成這樣的?
那個人,說把這裡給他當安全屋,居然是認真的!
“你這是……”安室透在原地站了許久,終於回過神來,一聲苦笑,低聲道,“你這樣,叫我怎麼還啊……”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打開另一邊的櫃子。
果然,各種衣物和簡單的變裝道具一應俱全。
歎了口氣,他終於還是放下背包,從櫃子裡挑出一套深色的T恤長褲,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盒打開,取了一粒膠囊,一口吞了下去。
“喂!”諸伏景光嚇得往前走了一步:盒子什麼標識都沒有,什麼藥你就亂吃!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見了自家幼馴染倒在地上,一聲痛苦的低叫,身體漸漸抽長……
第74章 假麵舞會
降穀零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喘勻了呼吸,慢慢爬起來,顫唞著手指撿起旁邊的衣服穿好,又擦了把額頭的冷汗。
幸好,灰原哀的臨時解藥有效,而且這種痛,似乎也漸漸能忍耐了。
休息了幾分鐘,他迅速收拾了一下安全屋裡的痕跡,再打開自己帶來的包——當初風見裕也以降穀零的名義給安室透送了一箱子東西,他就是確定,以花山院漣的為人,肯定不會檢查。
很快,他從包底下拿出來一把HKP7手槍,檢查了一下子彈,插在外套內側,然後是用來聯係公安和給花山院漣打電話的那部手機。最後是一隻藍牙耳麥。
位於米花町的這個安全屋距離阿笠博士家不遠,他固定好單邊耳麥,把棒球帽扣在頭上,出門,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低著頭迅速走向博士家。
“沒人嗎?”降穀零站在對麵,看著一片漆黑的屋子微微皺眉。
現在不算太晚,尤其今晚肯定會發生點什麼事,不該這個點都睡了。
他心裡微微一緊,手槍拿在手上,像是一隻靈巧的大貓似的,無聲無息地來到大門前,輕輕一推——
門開了。
出事了?
降穀零臉色一變,舉著槍,迅速潛入屋內。
沒有人,無論是阿笠博士還是灰原哀,都不在。
“沒有打鬥的痕跡,是自己走的,但為什麼這麼匆忙,連燈都沒關?”降穀零喃喃自語,目光又落在通往地下室的門上。
“從裡麵被撬開的,就是剛剛的事……”他思索了一下,腦中漸漸還原出事情的過程。
阿笠博士這個點不在家,肯定是去給工藤新一幫忙了。他們為了保護灰原哀,把她鎖在了地下室,但是灰原哀怎麼會是讓彆人替她去冒險的類型,一醒來就撬門出去了。
“笨蛋。”降穀零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
真的是關心則亂,工藤新一肯定是有計劃的,而且成功率不低,要是毀在灰原哀的自我犧牲上,那才是笑話。
想著,他立刻出門,一邊走,一邊打電話:“風見,現在到xx來接我,給你10分鐘。”
說完,不管對麵的風見裕也是什麼反應,又是一個電話打往灰原哀的手機。
手機一直響著,卻始終無人接通。
“快接啊!笨蛋!”降穀零一臉焦躁。
他現在需要一個具體的位置,而灰原哀顯然是知道才會追出去。
就在他的耐心快要耗儘的時候,手機響了十幾聲,終於通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灰原!你在哪裡?”他立刻問道。
坐在出租車上的灰原哀怔了怔才開口:“你吃了那個藥?”
“對。”降穀零迅速說道,“我用你的藥讓自己的身體呈現出感冒的症狀,再吃臨時解藥,果然是有效的。彆說廢話,你在哪裡?柯南他們在哪裡?”
“我……”灰原哀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笨蛋,你不想見你姐姐了嗎!”降穀零急促地說道,“明美下周就能出院了,她轉移之前,我可以安排你遠遠見她一麵——聽到了沒有!”
“……”灰原哀死死攥著手機,半晌沒說話。
“相信我,誌保。”降穀零放柔了語氣。
“我……用備用的追蹤眼鏡追蹤江戶川的定位,他們應該是往碼頭去的。”灰原哀終於說道,“貝爾摩得在那邊。”
“我知道了,馬上來,你可彆傻傻衝出去。”降穀零遠遠看見風見的車開過來,開門上車,一邊說道,“相信我,也相信柯南君,不會有事的。”
“嗯。”
“降穀先生……”
“去東京灣碼頭,快!”降穀零直接打斷。
“是。”風見裕也隻能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降穀零按了按耳麥,繼續聽著另一邊的動靜。
他仗著花山院漣對他不設防,早早把竊聽器和定位器縫進了那件狩衣裡。
衣服完全複古,繁複而華麗,隱藏極好的兩樣小東西,隻要不是一寸寸摸過去檢查,是發現不了的。
他從來不小看花山院漣。
但是他今晚需要實時掌握花山院漣的行蹤,順便通過竊聽器來監控幽靈船上的發展。他判斷船上沒有危險,但不能保證貝爾摩得會不會加上一點“餘興節目”
果然……發生了案件。
不過柯南不在,就不知道是不是毛利小五郎也被傳染了案件體質。
但是,工藤新一?
降穀零皺起了眉,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工藤新一會出現在船上。
如果工藤新一在遊輪上,那東京灣碼頭這邊和貝爾摩得正麵對峙的又是誰?總不能是博士吧!
而且,為了去參加這個明顯是調虎離山的舞會,吃一次臨時解藥,誌保會讓他這麼亂來?
“呯!”
“降穀先生,是槍聲。”風見裕也沉聲道。
“速度快,把我放在外麵,調動公安,包圍碼頭,決不能讓貝爾摩得跑了!”降穀零吩咐。
“是。”風見裕也有些興奮地答應。
這兩個月來,對付組織的進展幾乎是突破性的,上回抓了皮斯科,這次要是能抓到貝爾摩得,勝利就指日可待!
降穀零解開安全帶,不等車子停穩就跳了下去,借著倉庫的掩護,靠近碼頭。
比他更快的是一直跟著的諸伏景光,他是在槍聲響起的一刻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