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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翻身後 畫七 4276 字 4個月前

此彼伏的海浪拍打聲,輕輕頷首,:“東海,明霏的領地。起來,她這次幫了我,我還未曾去謝。”

她看著眼前乖乖蹲著的金黃異獸,輕聲:“謝謝袞袞。”

她跟明霏的交情,顯然沒到對方會為她手布戰令的程度,他們這裡,唯一能跟明霏扯得上點關係的,就是為異獸,並且有祖輩婚約羈絆的狻猊。

“不是我。”狻猊難得現點不安的樣子來,它在屋裡來回走了幾圈,“這件事,流鈺下了封口令,他們都不敢。”

“我跟明霏互相看不慣,她不會給我這大的子。”

在它提到流鈺這兩個字的時候,南柚臉上淡淡的笑意就完全褪去了。

明霏對流鈺的心思,那都是已擺在臉上寫著的。

“是流鈺拿著明霏給他的玉牌,去找了她,第二日,她才會戰令我們一起逼迫花界的。”

南柚臉色徹徹底底白了下來。

她閉了下眼,繞過狻猊,往門外去。

“右右。”狻猊拉住她,“你做什去?”

“我去問問他。”南柚的聲音乾得澀:“我就算再落魄,也不需要他放下自尊和驕傲去以身侍君。”

他是光風霽月的流鈺,是生在泥淤裡,也能花的妖族二公子,不是明霏養的那取樂的玩物。

狻猊慢慢鬆了力,它垂著眸,難得有低落的樣子:“可他不希望你知,不希望你愧疚,他就希望你心心的。”

“我們都隻希望你心心的。”

“還有狐柒,她是幻狐族的變異血脈,修為不俗。之所以選擇右右,是因為她和右右,曾有過一之緣。”狻猊將這她不知的事給她聽:“那次我們去南邊的靈礦山脈,金烏追相思綢,一拳打碎了山脈,在裡采礦的都不是什天才,都是為了生活的可憐人,平常管事不將他們當人,輒打罵,狐柒就是其中一個,她是女孩,但修了靈力,女扮男裝進礦場,為家裡謀生計。”

“當時她被崩塌的山石壓住,以為必死無疑,是你將她救了來。當時,你給每人留下了幾顆止血的丹藥,靈力稍高的,還給了增進修為的靈藥,事後,更命身邊的女使一家家走訪,死者的安葬錢,傷者的撫恤錢,得都不少,她,就是因為女使留下的那錢,還有那兩顆丹藥,才有了能在眾多天驕中脫穎的狐柒。”

它話音漸漸止住,房間中隻剩下浪潮和遠處人魚若有若無的%e5%90%9f唱聲。

南柚蹲下`身,狻猊就用自己毛絨絨的耳朵去蹭她。

直到她慢慢地像從前一樣抱住它,摸它圓乎乎的耳朵,讓它眯著眼睛舒服地打呼嚕。

狻猊去之後,直到後半夜,南柚的心緒才慢慢的平和下來。

她轉了轉腰間的留音珠,在那邊透一點點聲音之後,吸了吸鼻子,中氣十足地指責:“孚祗,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在那邊還未聲之前,她再一次給他定下了罪:“你煩死了!”她生起氣來,總是會上這一句。

那邊,整裝待的五位神使身子驀的一僵,眼觀眼心觀心,視線打飄,到處亂撞,就是不敢撞到執著那顆留音珠的人身上去。

目清雋的男子頓了頓,旋即好脾氣地聲。

“嗯。”他食指抵了抵鼻梁骨,聲音很好聽:“我的錯。”

“擦擦眼淚。”

南柚提高了聲音:“我是傻子嗎我還為你哭。”

嗯,聽這聲音,確實是沒哭。

神主笑了一下,又問:“到星界了嗎?”

南柚啪的一下,將留音珠摁在了桌上,不想理會他。

蒼藍聽了這一段,挑著一雙桃花眼笑,“按理不應該啊,遠古和現世,怎總是你成被死死吃住的那個呢。”

神主嘴角弧度往上提了提,聲音含著點點笑意:“是我惹到她了。”

第二日一早,南柚又成了那個讓大家頭疼的磨人精。

流芫撫著頭,又從空間戒裡取幾件衣裳,鋪在床褥上,問:“這怎樣?”

南柚一件一件地挑,一邊挑,一邊還要從各方質疑她的眼光。

流芫一大早被磨得頭皮麻。

好不容易選了一件薑黃色羽裙,南柚左看看又看看,最後還要探頭,使喚流鈺:“二哥哥,你給我拿幾顆海珍珠進來,我空間戒裡沒有了。”

海上,碩大的圓輪升起,流鈺一身白衫,溫潤似玉,他笑起來,有無奈地搖了下頭。

第138章 以後

回星界之後, 南柚時隔月餘,再一次踏進青鸞院的門。

天還尚早,院裡的花草葉片上大多都凝著水珠, 小小的蜘蛛網往往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長長的回廊上掛著一串串米粒大小的紫藤花, 圓嘟嘟的, 遠遠上去,像是熟透了的小葡萄。

“姐姐。”南胥第一個看到她,小炮彈一樣衝出來, 南柚彎腰,將他抱起來, 他才洗漱完, 臉蛋冰涼涼的,還非要往南柚的頸窩裡蹭, 像一隻黏糊糊的小豬仔。

“用早膳了嗎?”南柚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 問。

“還沒有。”小家夥的身上還帶著一股奶香,全身軟乎乎的,被南柚抱著的時候,半刻也閒不下來的小霸王就難得有了安靜的時候。

流枘聽到動靜, 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看上去有些憔悴,人也消瘦了些,但一雙眼睛,依舊顯得溫柔。

南柚眼皮掀了掀,跟著懷裡的小家夥一起喚了聲母親。

流枘笑著拍了下南胥的屁股,惹來他一聲有些惱的哼唧後,對南柚道:“快放他下來吧,重, 還皮實。”

南胥一聽,兩條胳膊纏更緊了些,頭搖跟撥浪鼓似的。

南柚將他整個人往上顛了顛,而後對流枘說:“沒事,我難得來看他。”

流枘著布好的早膳,堪稱試探般地道:“這麼早過來,沒用早膳吧?在母親這裡用吧,我讓女使們再準備些你愛吃的。”

南柚著她暗藏期待的眼神,再小家夥眼巴巴瞅著她的樣子,不由莞爾,問:“想不想姐姐留下來用膳?”

小團子沒想到一樣,他圓圓的眼睛睜大了,但記著烏魚說的話,扭扭捏捏了半晌,才道:“姐姐要是很忙的話,其實也不必……”

南柚嗯了一聲,裝作要將他放下來的樣子,道:“那這樣的話,我還是下次來再說罷。”

南胥愣了一下,烏魚說的那些要體諒姐姐,不打擾姐姐的話全部飛到腦後去了,他超大聲地喊:“要!要姐姐留下來!”

南柚哭笑不,拍了拍他的背,道:“小小年紀,還學會口是心非了?”

她才將南胥放下來,小孩熱乎乎的小手就主動伸到她的掌心中,注意到南柚的目光,他還煞有其事地解釋:“我給姐姐暖手。”

用早膳的時候,南柚才見到道南胥磨人的功夫,不要這個,不要那個,這個太甜,那個太鹹,流枘像從前那樣為南柚夾菜,完了還去照顧那個小祖宗,半頓飯下來,自己沒吃幾口。

在身邊的小家夥再一次起身的時候,南柚將筷子一放,擰著眉著他,聲音冷下來:“坐好。”

這一句若是流枘說的,南胥鼻子一癟就哭出聲了,但偏偏是南柚。他有些委屈,乖乖放下筷子,眼淚水已經在眼底打轉了。

“還哭?”她現在真唬起人來,就連烏蘇和汕豚這老狐狸都會發怵,更彆提南胥這麼個才出世沒多久,天天在笑臉和溫柔中長大的小孩。

南胥把眼淚憋了回去,不敢哭了。^思^兔^網^

南柚將幾樣他喜歡的東西擺到他跟前,道:“食不言寢不語,嬤嬤沒教過你?”

南胥嗚了一聲之後,乖乖道:“教過。”

“快吃。”南柚道。

早膳後,南胥閒不住,帶著幾個小跟班在院子裡亂跑,南柚和流枘則在院中的涼亭裡坐著說話。

流枘見她今日的狀態比上回那樣崩潰著對誰都一個神情的情況好了許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也不敢提之前的事,見她對南胥上心,便含著笑道:“胥胥自打出生就是這樣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們管他,稍說幾句重話,就恨不能從早鬨到晚,我還是頭一回見他這麼聽話。”

南柚目光跟著那一團小小的身影轉,道:“哪能這樣慣著他,日後,還不慣出個混世魔王來?”

流枘點了點頭:“已經請了夫子來教了,但他還太小,玩心重,那些書本上的東西,一個字都不愛看。”她似乎想到什麼,目光柔和,道:“你和胥胥一樣大的時候,也是這樣鬨騰的性子,半刻都閒不下來。”

南柚了眼自己繡著靈珠的鞋麵,道:“他現在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長大後,豈不是要吃多的苦頭?”

她不就是個活生的例子嗎。

人生的頭幾千年,順風順水,父母寵著,是顆捧在手心裡都怕磕著碰著的明珠,周圍的人告訴她的都是,她生來高貴,無需謙讓,無需退步,無需委曲求全。

後半,卻幾乎深陷進泥濘裡,從前縱她上天的人,一次次指責她沒有容忍的肚量,沒有少君的大局,沒有對臣下的愛護之心,那些指責,化作了一柄柄鋒利的刀,每一次都能紮到她心上,她開始不安,開始惶恐,開始偏激,開始歇斯底裡。

然後徹底爆發。

再也回不到過去。

“有些事,有些道理,該讓他知道的,還是得讓他知道。”南柚了眼天色,太陽已經徹底躍上了天穹,她被耀目的暖光刺得微微眯起眼睛,拿手背擋了一下,道:“我今日來,是想告訴母親一件事。”

流枘的心幾乎霎時提了起來。

南柚著她,淺地扯動了下唇角:“我找到他了。”

“右右,你……”流枘有些驚訝地站起來,幾乎是直覺一般,她問:“是孚祗嗎?”

南柚輕輕點了下頭,笑容裡終於帶上了些真情實意的暖意,“其中曲折,具體經過,等我下回再同母親細說。”

流枘萬萬沒想到山窮水儘之後,還留有一線餘地,反應過來後,連著道了幾聲好。

“在此之前,我要離宮幾日。”南柚轉身,著這方小院,著在陽光下轉圈圈捉青綠色蚱蜢的南胥,沒等流枘發問,便自己回答了:“去衡州,古戰場。”

流枘大驚失色,她才要勸說,便聽南柚道:“他在那裡,朱厭伯伯也在那裡。”

“我坐到如今的位置,擁有不俗的修為,唯一所願,便是能儘我所能護住我所在意的,便是護不住,能同危難,共風雨,也是幸事。”

“更何況,我也是六界靈的一員,我有那個能力,我能上戰場,我能保護我的臣民,我為什麼不去。”

“可那太危險了。”流枘焦急道:“那是真正吃人的地方,洪荒時期,遠古時期,兩次爆發在衡州的大戰,似你這樣的領域境死了幾乎七成。”

“母親。”南柚道:“這是我的意願。”

流枘一時語塞,半晌,她妥協一般地揮了揮手掌,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