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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塊紅色的痕跡,紅得都微微有些發紫了,咦,脖子後麵也有,隻可惜被他的頭發全遮住了,也是塊紅痕,還有手腕,天哪,都紅了一圈了,慘,實在是太慘了!

謝小弟看向自家大哥的眼神,瞬間就充滿了同情。

怎麼會這麼慘?明明大嫂……

他下意識就朝寧瀟看了過去。

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眼神的寧瀟,剛對他露出了個關愛的笑,下一秒謝小弟的身體就不自覺哆嗦了下,直接就避開了她的眼神,低下了頭。

不要看他,不要看他,他什麼都不知道,嗚嗚……

見狀,寧瀟有些奇怪地挑了下眉,可很快她也顧不上去看他了,隻因為坐在首位的謝祖母早已經一臉和藹地開始關心起她來了。

聽完謝祖母的問話,寧瀟柔情似水,一副以夫為天的模樣就朝謝嵇看了過去,“我相信相公,他絕不會做出讓我傷心的事情的,再說,如果相公想要納妾的話,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好,到時候都不需要相公提,我就會主動幫他納妾的,相公,你說是不是啊?”

寧瀟的聲音柔的都快滴出水來了,看向謝嵇的眼神卻十分的明顯——你敢納,我就敢磨刀!

就在這時,一不小心抬起頭來,看到了寧瀟這個眼神的謝小弟,渾身上下一瞬間哆嗦的更厲害了。

天哪,好可怕,嗚嗚!

他以後一定不要娶這種瞧著柔情似水的女子,太嚇人了!

可能這也是謝小弟將來高中狀元,並娶了個將軍家的嫡女為妻之後,對各路或綠茶或白蓮的女子都敬謝不敏,三兩句話就能立馬識破她的真麵目,一輩子與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重要原因吧!

而這邊的謝嵇表示隻要不動手,一切都好說,當即就立馬一臉深情地握住了寧瀟的手,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此生絕不納妾!

可把謝家的這些長輩們看得一臉欣慰,等吃了早飯之後,就樂嗬嗬地讓他們兩人走了。

卻不想謝嵇與寧瀟兩人才走出了沒多遠,就遇到了看著他們一臉警惕的謝小弟。

一看到他,忽然就想起了剛剛請安時,他看向她的眼神,當即寧瀟便挑了下眉,就主動開口說道,“你好好與小弟說話,我先回去了。”

“嗯。”

謝嵇點了下頭,這才看向自己的親弟弟。

想到上一世他離開之後,接下他主持大局大擔的便是站在他麵前的弟弟,而那個時候的他早已長成了一個翩翩好兒郎,那個時候,家中其他人都對寧瀟起了懷疑,唯有他始終在他的耳邊不斷地說著,不論如何,他都相信,大嫂絕不可能是傳言中那樣的人,哥,你該相信她。

上一世,他還記得他的妻子是一位姓戚的將軍家的小女兒,今生或許他可以讓他們早一點遇到對方。

想到這兒,謝嵇看向謝弗的眼神便充滿了關切與疼愛,走了上去,剛想開口說話。

謝弗就已經一臉憐憫地先開了口,“大哥,我都知道了,昨天晚上被殺的那頭豬就是你,您被大嫂打了一晚上!”

謝嵇:“……”

“你彆藏著了,你身上的傷我都看到了,鎖骨那兒,脖子後頭,還有手腕……大哥,你不要否認了,以後你若是與大嫂和離,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祖母與母親他們被她欺騙了,我也不會,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謝嵇:“……”

他身上,這些明明都是……

謝嵇的老臉一紅,然後趁著周圍沒人發現他們,伸手就一把掐住了謝弗的嬰兒肥還未完全褪去的臉蛋,一下子就扯了開來。

“小屁孩兒,你懂個屁,這是……咳咳,記得彆去母親那兒胡說,還有以後晚上好好睡覺,彆亂聽一些不能聽的東西,知不知道!”

說完,他揉了下他的臉,抬腳就往前走了去。

嘖,小屁孩兒,我還給你介紹娘子,想得美!自己找去吧!

終於從自家大哥的手掌中逃脫了謝弗,見狀,一下子就摸了摸自己被捏的發疼的臉頰,看著謝嵇離開的背影,“狗大哥,以後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還有,為什麼他剛剛突然生出了莫名其妙得到了某種珍貴的東西,又瞬間失去了的感覺呢。

真是奇怪!

——

今日的京城,各家茶館的客人們甚至連說書都聽不下去了,一個個地全都唾沫橫飛地開始討論起昨晚那有關新科狀元與春風樓花魁白牡丹的風流韻事來了。

“新科狀元與花魁白牡丹,難不成又是一樁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成就的好事嗎?”

一位並不清楚昨晚內情的客人一聽這話便立馬湊了上來,一臉促狹地問道。

“哪兒能啊?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那白牡丹昨晚特意給自己贖了身,帶著細軟來到了那新科狀元的身邊,甘願為妾,結果你猜怎麼著?”

“還能怎麼著?當然是收下她啊,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掉餡餅的好事啊,我可是聽說那白牡丹國色天香,好像還是淸倌兒,這世上有哪個男子會拒絕啊?”

“可不是,可偏偏新科狀元……”

這人可能是昨晚獻身事件的目擊者,直接就就將謝嵇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個棍子一下就將那朝他撲來的白牡丹,一棍子就給戳倒了不說,還飛快地逃走了。

“……嘖嘖,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可都聽說了,據說新科狀元還是秀才的時候就娶了那寧安侯府的嫡女,那女子根本就是個悍婦,就新科狀元那樣的,她能打十個,你說為什麼新科狀元會主動拒絕了那白牡丹,還跑的比兔子都快!”

聞言,周圍聽著的男人俱都吞了口唾沫。

新科狀元,好慘一男的!

所有人的心中俱都生出了這麼一個念頭來、

“哎,照你們這麼說,那白牡丹經此一役,豈不是身價大跌,現在新科狀元不要她,就算她回了春風樓,豈不是也不能做花魁了,到時候,該不會連我都有機會吧,嘿嘿……”

經過這些長舌之人的傳聞,寧瀟直接就成了遠近聞名的悍妻一枚,但這對她非但沒有什麼影響,還直接就杜絕了其他女子對謝嵇的覬覦之心,也使得謝家人對她越來越憐惜了起來。

最慘的還是主動獻身的白牡丹,直接就成了個笑話。

而此時所有人口中最慘的白牡丹卻淚水漣漣地跪在了君亦則的麵前,什麼話都未說,就隻是默默地流淚。

直流得君亦則整個人都心煩意亂了起來。

“想不到那謝嵇竟然連你都拒絕了,之後春風樓你回不去了,你有何打算?”

見狀,君亦則皺著眉頭就這麼問道。

聞言,那白牡丹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衝他就磕了個頭,溫聲細語地說道,“多謝主上多年的栽培,牡丹無以為報,唯有下輩子再來報答主上了……”

說著,女人立馬站了起來就要一頭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見狀,君亦則連忙上前一把就將她攔了下來,“你怎麼回事?不過就是這麼件小事罷了,你竟然……”

“可牡丹名聲已毀,又無處可去,隻能一死。”

女子的眼淚流得更歡了,就連身子都跟著微微哆嗦了起來。

見狀,君亦則深深地吐了口氣,“行了行了,你暫時先留在我這邊,彆亂跑,平日就待在這密室裡做個侍女,待那日……”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白衣女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隨後直接就朝他跪了下來,“牡丹任憑主上差遣。”

說著看向君亦則的眼中就閃爍著脈脈的情愫,直看得君亦則心中一慌,便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與此同時,原先還躺在榻上翻著話本,吃著果脯的寧瀟,忽的就坐了起來。

一看到她的動靜,謝嵇開口詢問了聲,“怎麼了?”

“白牡丹!昨晚那個女人是叫白牡丹嗎?”

“娘子我真的錯了……”﹌思﹌兔﹌在﹌線﹌閱﹌讀﹌

一見寧瀟要翻舊賬,膝蓋一軟,謝嵇條件反射地就開始道起歉來了。

“哎呀,跟你沒關係。我昨晚就覺得白牡丹這個名字聽著有些熟悉,剛才我才終於回想起她到底是誰來了,珍妃,你知道嗎?君亦則最寶貝的珍妃,差點為了她廢了寧輕後位的珍妃,我聽寧輕說她就曾是青樓出身,花名就是白牡丹,那可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說到這裡,寧瀟的眼中便閃過了一絲諷刺。

“是她?”

謝嵇挑了下眉,隨即便回想起,上一世寧瀟這個瀟皇貴妃去世之後,在君亦則的後宮確實是有一個珍妃比較受寵,但是……

“不過隻是君亦則後宮的曇花一現罷了,在你死後,又出現過什麼梅妃,宸妃之類的,他心愛的女人多了去了,不過隻是個小角色罷了……”

謝嵇毫不猶豫地這麼說道。

“是嗎?嗬,我現在有些期待起上一世君亦則的下場來了,就是不知道寧輕又如何了……”

寧瀟喃喃道。

而就在夫妻倆開始討論起珍妃的時候,有關於寧瀟是個悍妻的消息同樣傳到了寧安侯府,侯夫人楊氏一聽到這消息就有些坐不住了,當即將寧瀟叫回了侯府,就苦口婆心地開始教育了起來。

什麼應該以夫為天啦,什麼男人都喜歡柔情似水的女子,你這樣凶悍,現在謝嵇喜愛你才願意忍受,待她不喜歡你了,他很有可能就會以這個借口將你休棄,你不要嫌娘說話難聽等等……

說著說著,她一設想到寧瀟以後被休回家的淒慘模樣,情緒來了都有些想哭了。

轉頭一看,卻發現寧瀟的瓜子殼花生殼都吃了一桌子了。

侯夫人:“……”

見狀,她剛想再教育教育她,就在這時,外頭忽然有小廝傳話來,她的好女婿謝嵇來了,專門來接寧瀟一起回家。

一聽到這,侯夫人立馬就喊人傳他進來,然後她看到了謝嵇一進門,跟她問了好之後,就開始跟個小倉鼠似的,就開始在自己的身上開始掏起小東西來了。

“娘子,你最愛吃的東市的糖炒栗子,西市的豌豆黃,路上我看到了這釵覺得特彆適合你就買了下來,還有,你那條鞭子的紅穗兒都舊了,我讓人給你做了根新的,今天也一並取了過來。”

“嗯嗯,辛苦了。”

侯夫人看著自家女兒沉浸在了敲核桃的這件有趣的小事中,聽見了謝嵇的話,這般敷衍地應和了聲,連頭都沒抬一下。

楊氏:“……”

而可能是見寧瀟敲核桃太累,謝嵇忙不迭地就接過了她手中的小銀錘就給她敲了起來。

一見謝嵇敲出來的核桃仁完好無缺,寧瀟興奮地一下就蹦了起來。

“你好厲害!”

“嗯,你喜歡吃我回去也給你敲。”

謝嵇看著她的眼中滿是深情。

可寧瀟的注意力卻已經完全被核桃仁給吸引了過去,直接就叫他這滿眼的深情全都喂給了空氣。

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