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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什麼動作。”

沈晏這麼說著,毫不猶豫地指出了唐晏之前所說的‘容他們多點時間想想辦法’這個幌子,對此,唐晏不可置否,算是默認了沈晏的說法,抿了一口熱茶,才再次開口說道,“不過,我們‘觀星寺’這邊也並非是什麼都不做,我剛剛算過了,暫時並沒有什麼汙穢之物影響到其他人,但以防萬一起見,我們還是先要清潔一下,畢竟疫病潛伏在寺內。”

唐晏這話是消毒,做防禦的意思了,雖然那個患有水疫的人已死,屍/體也被他們清理乾淨了,但是也並不知道在這段時間又沒傳染給其他人,即便並沒有算到寺內有汙穢之物積生,但還是清理一下比較好。

對此說法,溫禾是讚同的,並與此同時,麵對著晚飯後香客們的質問,僧人們自然是還沒有結果的,因為本來就沒有什麼人可以抓,於是,對外的說法依舊是讓香客耐心等待,稍安勿躁,他們還在找辦法,有辦法後他們定會第一時間通知香客們。

而對情況已經大略理解清楚的溫禾和沈晏們自然要放鬆得多了,特意向唐晏要來了一個單獨的房間,方便議事。當然,溫禾和沈晏討論的,就並不是什麼‘觀星寺’的做法了,也不是什麼朝廷的做法,而是針對於現在這幻境的,現在他們基本可以肯定了,恐怕這‘觀星寺’就是那座‘死亡佛寺’了,而沈晏的前世唐晏,恐怕就是那個多年以前的佛門傳奇人物了。

“這麼說來的話,恐怕當年‘死亡佛寺’中謠傳的因疫病所有人都在短短幾日的時間內死絕了的事兒,有一點的玄乎,這會是這個幻境的破局點嗎?我們需要探查出背後的真相?”

“並不是。”沈晏搖搖頭道,“這幻境要破,是要滿足布下這幻境之人的願意才能破開,當務之急,你們是要尋到那個關鍵人物才是。”

“那會是……唐晏?除開他是你前世的這一點先不說,他的身份背景算是在這裡最特殊的,沈晏,你認為他會是這個幻境的布局之人?”沒有辦法,溫禾想來想去,在這裡最特彆的確就是唐晏無疑,其次就是住持和外麵的那個官兵頭頭,但溫禾的直覺卻是下意識地傾向唐晏,感覺他是整件事兒的最關鍵的人物,而且,以著唐晏的實力,能布下這樣極其難破的幻境似乎也並不是不能做到。

這一點,沈晏似乎也想到了,但如果說知道唐晏極有可能就是關鍵點……不知道怎麼的,沈晏總覺得這個布局之人並不會是唐晏,他了解他‘自己’,雖然有布下幻境的實力,但卻是最不屑用幻境迷惑人心智這一招了,還不如乾乾脆脆的實力碾壓,輸贏自有定數。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現在這個幻境的突破點,似乎全都指向了唐晏,而且,還有一件事沈晏也不能理解,為什麼會說當初這個佛寺會在短短幾日內所有人都疫了?明明按照之前和唐晏在房間內分析下來的情況,應該不會死那麼多人才對?按那個傳聞來說,‘觀星寺’的人,是在三天內日死儘的,而現在第一日已經快過了,還剩下兩日……而在沈晏這樣想著的時候,異變卻是猛然突起了。

隻見著在原本因為夜深,已經變得十分安靜的外頭,忽然間就喧鬨起來了,一聲尖叫聲就這麼直直地打破了深夜的寂靜,沒一會兒,周圍房間油燈全亮起來了,隻見所有的僧人都在走廊上跑著,臉色一片難看,還有就是因為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見此情形,禁不住變得極為緊張,表示也跟著過去的香客們。

一時間之間,整個‘觀星寺’都有那麼幾分亂起來了。

見此,本來就心事重重沒有睡著的沈晏和溫禾,也被驚醒起來了,見著外麵這樣的情況,便是一把抓住了在眼前路過、有那麼幾分臉熟的小僧人,開口就直接問道:“你是那個名叫‘長生’的小僧人,我們白天的時候見過,你還給我們帶路來著,能請問一下前麵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事了嗎?怎麼一下子就吵起來了,這大半夜的……”

然而,沈晏這話還沒有說完全,便被眼前小僧人欲哭的表情給硬生打斷了,好一會兒,才聽那個小僧人這麼瞪著一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有點通紅的眼睛,就這麼開口說著:“文師兄……疫了,聽聞死亡原因是水疫,我們現在都在趕過去調查情況,並去見他最後一麵……”

死亡原因是水疫?這怎麼可能,明明唐晏已經確認患有疫病之人雖然曾混進了‘觀星寺’來,但‘觀星寺’尚未來人被感染才對,而且,剛剛他們為了以防萬一,在離開了唐晏的房間後,他們自己便也算了足足三次,結果都是一樣,‘觀星寺’中並沒有汙穢之物傳播,又怎麼可能會有人死於疫病?而且聽‘長生’小僧人這樣的稱呼,怕是死去的人並不是香客,而是這‘觀星寺’內的僧人。

見此,沈晏和溫禾兩人對視一眼,都感覺此事並不尋常,幾乎都不多猶豫,披了一件外套,便也像是其他香客一樣,跟在了那些僧人的身後趕了過去,而事發地點的距離並不遠,沒有多久,他們便已經趕到了現場了,抬頭一看,第一時間便見到在人群中異常顯眼的唐晏了,他難得一反平常的淡然,而是緊擰著眉頭,一臉的嚴肅,而他邊上站著的,是白天才見過的住持,此時,住持臉色蒼白難看至極,似乎無法接受自家僧人就這麼忽然死去的事實,竟是一副快要暈倒之相,要是邊上還有其他僧人在撐著,估計那住持早就已經摔倒在地了。

因為外麵圍著的人太多,沈晏和溫禾都並不能看清楚眼前的情形的,但隱約能看出死的僧人很年輕,隱隱地還有那麼幾分臉熟,似乎就在白天見到過,不,不是似乎,而是真的就在白天才見過,那人不是彆人,正正就是很敏/感,盯著沈晏疑惑地看了半響的那個年輕的僧人,好像是在睡夢中死去的,同房的僧人因為在外頭處理一些手尾沒有那麼早回房,到了深夜才回房間去休息,卻不曾想,才剛回房便發現同伴已經沒了氣息了。

而那個年輕僧人的皮膚上,全部都是鼓起青紫色斑斑點點,看起來極為恐怖,並且開始腐爛起來了,這些症狀,就和得了水疫的病人一模一樣。

為了證實邊上這些所說,溫禾和沈晏還是費了力氣擠進人群去去證實這件事,的確就如那些人所說,那個僧人的臉上確實呈現了不正常的青紫色斑點,但溫禾和沈晏並不了解水疫患者症狀會是怎麼樣,並不能斷定具體情況,而沈晏則是當場借著死角,並根據具體時辰和地標進行捏算,捏算出來的結果,卻是讓沈晏的眉頭一下子皺得死緊死緊的,臉色沉重,直直朝著溫禾搖搖頭,無聲地朝著溫禾示意道:‘這事恐怕有點問題,現在不方便……我們回房間去再說。’

第72章 、072

見此,溫禾也了悟,畢竟現在人多口雜,並不好開口說話,便對沈晏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便裝作與其他香客一樣,臉上帶著‘惶恐’和‘害怕’。

而就在這個時候,因為角度的問題,溫禾剛好看到邊上那個與死者‘文師兄’同一房間的僧人,並且看見了對方的眼中隱含了極為‘痛快’的瘋狂,而這種瘋狂,也就隻有一瞬,快得幾乎讓人無法補抓得到,要不是溫禾碰巧偏轉了角度過去,又碰巧她是對周圍人情緒變化極為敏[gǎn]的人,都無法補抓得到。

這瞬間,溫禾隻感覺到有個聲音在耳邊瘋狂叫囂:不對勁,這並不對勁,這說不定並不是什麼水疫,而是……

“人為。”

隨著人群散去,一回到房間,沈晏便沉著臉,沾了杯子裡的茶水,在桌麵上寫出了那麼兩個字,這是沈晏捏算出來的結果,算出來的卦象顯現並非自然死亡現象,原本至少能活上近百年的壽命,卻是被些什麼外力給猛然中斷了。

雖然溫禾心裡已有所猜測,但當沈晏確認了之後,溫禾臉上的神色便是不由得變得更難看了,而溫禾的異樣,從之前在那邊的案發現場,沈晏便已經察覺到了,見此,便是將視線落在溫禾身上,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了?小禾,你是發現了些什麼了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發現了些什麼……她發現了……

“恐怕……這並不是什麼水疫症狀,而說不定是某種致/命毒/症的症狀……”說著,溫禾便是將之前的發現和沈晏說了,那個僧人那樣的眼神並不對勁,那樣‘痛快’瘋狂的眼神絕對不是什麼平常的眼神,“我認為那個僧人即便不是主謀,但應該是知道些什麼了的,不然的話,他應該不是‘痛快’,而應該是‘害怕’才對,畢竟水疫具有傳染性,患有‘水疫’的人就與自己同一房間,那個僧人更應該感覺到害怕才對,而不應該像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表情,看著就像知道什麼,而且之前在現場的時候更是,那個人與死/者的距離已經遠低於安全的距離,比起佛子唐晏的距離還要近。”

這個細節,沈晏倒沒有留意,他之前全副精力都放在捏算上了,但現在經溫禾這麼一說起,他也感覺到了確實有些不太對勁,而就在這會兒,溫禾便打算出門去到佛子唐晏那邊將這件事告訴他,但卻是讓沈晏給一把攔下了,並搖搖頭。

“小禾,彆去,無論現在發生的一切,是否是事實,你都要記得我們並不能插手,即便那是我的前世,一旦插手,我們就更難出去了,即便……這裡的所有人都……”

全死了。

最後這幾個字,沈晏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但他臉上不為所動的表情卻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這個意思。

其實,沈晏說的,溫禾都明白,畢竟這裡隻是一個幻境,不論現在發生的一切,是否是當年曆史的還原,還是虛構,那也是已經過去的事兒,這座佛寺最終會覆滅,過去的事實不會變,即便他們做了努力也一樣,都無法改變曆史,也都隻是徒勞無功而已。

這一點,溫禾是清楚,還是清楚得沒有再清楚,甚至可以說,在之前授經正殿上沈晏提醒過一次後,溫禾便已經記住了,並再三提醒著自己,讓自己要忍耐的。

但見到與沈晏極為相似的那人後,她卻是有點難以冷靜下來,尤其是當她看到那人似乎與這世界融不進的時候,那樣子的神情,偶爾有那麼一兩次,她也曾在沈晏臉上見到過,當時她還以為沈晏與某些玄學大師關係不好才會是這樣,現在看起來,這個似乎並不是根本原因,不是因為彆的,隻是那樣的神情,簡直就與唐晏臉上的表情一模一樣。

這樣的一個想法,不知道怎麼的,讓溫禾感覺到格外的窒息,並且%e8%83%b8悶,在她的潛意識裡,像是沈晏這樣出色的人,應擁有更好、更輝煌的一切,而不應該露出這樣的表情來才是!正因為如此,這使得溫禾有點難以就這麼什麼都不乾,袖手旁觀。

所以,在這一次,麵對著沈晏的再次提醒,溫禾卻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