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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道,“小心一點,這一次,彆被迷惑了。”

“不會了。”

經曆了這麼多,他宋渭已經早就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了,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被像是八十多年一般被迷惑了。

而且,相比自己,宋渭可是更加擔心沈晏那個家夥,在他看起來,沈晏可是一個比誰都要危險的家夥,在各種意義上說,要是當年他的失控,是背後有人做的操手,那麼,如果當年,失控的並不是他,而是沈晏那個家夥又會是怎麼樣?他可是完全沒有自信能將對方壓製下來,也並不可能再來多一個名叫為‘沈晏’的家夥!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宋渭的心便禁不住打了好幾個寒顫,猛地搖搖頭,拚命朝自己暗道:不,不可能,沈晏那個家夥雖然並不太正,但應該並沒有什麼能刺激到他的事兒,所以也不會像是八十多年前他那般,一定不會,對,一定不會。

說雖說如此,但宋渭還是放心不下,不管怎麼說,現在他的實力雖然削弱了不少,遠不如巔峰的時期,但好歹也是個閻王,總比玄學界那些家夥能派得上用場,這麼想著,阿山那頭已經和沈修再次確認了具體地點,說到時候會有個人去幫助他們,如果到時候連他都沒有辦法,那誰都沒有辦法了。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是那麼一會兒的時間,宋渭便已經準備出發了,卻在剛出去的那會兒,正正對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外的溫母溫怡。頓時,宋渭和阿山連連就是一愣,完全不知道溫母站在門外究竟聽去了多少,聽懂了多久。

“這……伯母,我們剛剛那是在……”見此,阿山便禁不住急急地想開口解釋著些什麼。

然而,還沒有等阿山將話給說完,溫母便是搖搖頭打斷了,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偏轉了視線,將注意力落在了宋渭身上,問道,“大約什麼時候回來?”

“難說。”忽然被問話,宋渭想說些什麼,但在溫母平靜的眼神注視下,宋渭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但我會儘快回來。”

“平安回來,並將小禾那丫頭平安帶回來,並告訴那個丫頭,要是傷了胳膊傷了腿的,就彆再回來見我了,我在家裡等著你們回來。”

頓了頓,溫母微歎了一口氣,極為擔憂和無奈地看著宋渭說道。

她雖然不是玄學中人,也不懂玄學界的事兒,但她並非完全沒有感覺到這其中的危險,畢竟在這邊大山待久了,她已隱隱感覺到了些什麼。

比如說她這邊田地的水果長得特彆好,成熟期還極短;又比如說,她曾見過不少次,阿山能與大公雞等山裡的動物毫無障礙的交流;再比如說,她家小禾前段時間都忙得有點不見人,而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帶些什麼,隻帶了一大堆像是黃色符紙的那玩兒意。

這些,都足以證明了她家小禾以及小禾身邊人,並不平凡,而宋渭剛來到她這邊家裡的時候,便和阿山異常熟練起來了,雖然阿山那會兒裝作是第一次見宋渭的模樣,但要真是第一次見麵,言語間又怎麼可能這樣熟悉?像是已經見過,交流過很多次一樣?

這些全部,溫母都看在了眼裡,但她什麼都沒有說,直至這次,情況似乎有所嚴重,她想說些什麼,但她依舊什麼都沒能開口說出來,隻能期望她所關心的人,她的親人都能平安回來,她會將家裡整理好,等他們平安回來的時候,能夠吃上一口熱飯,喝上一口熱湯。

在這麼瞬間,宋渭似乎已經明白了溫母的所想,極為慎重地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能確定什麼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情況究竟有多嚴重的,但他一定會儘全力將人給平安帶回來!

這邊,宋渭已經按照沈修給的地址出發了,而溫禾那邊,情況卻是並不太妙,又或者說,她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驅魔符竟宛如一點作用都沒有,不,並不是沒有作用,而是應該說,越是往這南大山深入,驅魔符持續發揮效用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不過才到了半山腰而已,驅魔符的效用時間卻已經縮短至了不足五分鐘,再這樣下去,彆說是做彆的了,恐怕就連她自己也支撐不了多久,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怕她的靈力便已經無法支撐下去了。

而就在這時候,沈晏似乎將些什麼掛在了她的脖子上,帶著熟悉的溫涼觸?感,可還沒有等她低頭細看,她的左手便已猝不及防地被人執了起來,掌心的溫熱,直讓溫禾窘迫得下意識就想將手給抽回去,可她才剛動作,耳邊便已傳來了沈晏略帶沙啞的聲音,“彆動。”

說著,沈晏便已將執起了溫禾的手,放在了唇邊,微微用力一咬,咬破了溫禾的指尖,然後,隻見沈晏就這麼抓著溫禾滲血的手指,抓給他剛剛掛到溫禾脖子上的玉牌,便在玉牌的背麵上畫上些什麼。

這是一個陣符,還是一個溫禾並不認識的陣符,或者準確點來說,是溫禾從來都並沒有見過的複雜陣符,溫禾自認自己的記憶力並不錯,古籍上的陣符她全都記全了,包括在玉牌裡的,這麼說來,就隻有一種可能性,眼前的這個陣符,並不在古籍以及玉牌的記載裡,是另一個全新的陣符。

而沈晏的動作還沒有停下,在陣法畫完之後,沈晏也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玉牌的另一麵也畫上了一個與背麵的陣法完全倒轉過來的陣法,到目前為止,這個陣符才完全陣成。

“這是……”

“這是寄生陣,我用我的心頭血作為陣引,無論我在哪裡,你都能找到我,這樣就不怕走丟了,而且你可以借用我的靈氣防禦這裡的陰氣,你就不用再畫驅魔符了,我的血能夠抵擋住所有的陰氣,陰氣對於我來說,並不受影響。”

沈晏這麼說著,手一伸,便是一把抹掉了溫禾的驅魔陣,而在驅魔陣陣法接觸了的那一刻,周圍的陰氣便像是撒歡一般洶湧而來,使得周圍的空氣猛然驟冷了下來,直直下降了好十幾度,這嚇得溫禾禁不住本能地閉上眼,也不是說她並不信沈晏,而是溫禾從最初接觸到陰氣那一刻,所接觸到的,便是嚴重的陰氣侵蝕。

更何況,玄學界的所有弟子都懼怕陰氣,這一點,溫禾也並不例外,所以在見到陰氣的第一時間便是畫下驅魔符,以防被陰氣侵蝕,擾亂心智,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最為嚴重的話,還會傷害到自己身邊上的同伴。

然而,等了良久,溫禾卻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良反應,周圍的溫度雖然下降了不少下來,但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或者是不舒服的感覺?幾乎是下意識地,溫禾便是重新睜開眼來,果然沒有驅魔陣的阻擋,周圍肉眼所見漆黑的陰氣便已突破了安全的距離,直直向著四周圍蔓延開來,但當觸及到了溫禾和沈晏他們之時,陰氣卻是自動繞開去了,宛如視他們於無物一般,這……便是沈晏血的作用?

但為什麼?為什麼沈晏的血會有這樣的作用?而且……像是這樣使用心頭血當持續性陣引真的沒有問題嗎?這相當於每時每刻,沈晏得要承受兩人的壓力啊?

這樣想著,溫禾便禁不住抬起頭來望向沈晏的側臉,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發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溫禾並沒有糾結多久,就在下一刻,沈晏便已似乎察覺到溫禾的視線,猛然就轉過頭來,看向了溫禾,而他的臉上,卻並沒有任何難受痛苦或者嚴肅的神色,反而是帶著幾分調侃一般的意味,隻聽在下一秒,沈晏就這麼開口說道:“怎麼了,你這麼望著我,是終於覺得我長得很好看,很帥,想要以身相許了?”

“……”

溫禾覺得,她真的是瞎擔心了,也是,像是沈晏這樣的家夥,要是心裡沒點把握,定然不會畫上這樣危險的陣符。就是這個家夥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欠了,真是的,就不能好好說話了?

溫禾覺得一陣沒有好氣,但瞧著眼前沈晏這樣故作委屈的模樣,溫禾這會兒卻是難得並沒有覺得討厭,隻是覺得分外的無奈,她不就是不知道沈晏這位大佬,實力的界限究竟在哪裡麼?真的是。不過在此時,溫禾就連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在懊惱沈晏的同時,嘴角卻是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很淺很淺,不容易察覺的弧度。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不過,不管怎麼用,少了畫驅魔陣這一步,沈晏和溫禾前進的速度卻是快多,沒一會兒,他們便已越來越接近的這邊南大山的深處了,陰氣也越來越重了,周圍所彌漫地死氣則是越來越重,到了後來,幾乎都不見一顆綠色的植物,幾乎全被陰氣吞噬殆儘了,奪去了所有的生機。

但有的奇怪的是,這邊的陰氣雖重,但這麼長的一段距離走來,卻是不見任何一隻陰物在活動,周圍靜得不像話,而這種安靜,卻並不能使溫禾安心下來了,反而是神經變得更加繃緊了,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極為不詳的預感。

“沈晏,我覺得並不太正常,這裡太安靜了,我有種極為不詳的預感。”

“反常即為妖,不要掉以輕心,我也覺得不太平常……”

沈晏這樣應答道,隨著越往大山的深處走近,沈晏臉上的表情也收斂起來了,這會兒,沈晏反而沒有焦急著前進了,而是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四周,看他們有沒有誤入到什麼迷陣之類的,這一點,溫禾也想到了,於是,兩人並沒有多說話,而是對視了一眼,直接在周圍觀察起來了。

但卻是沒有,周圍並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彆說是陣法了,就連一點兒人的蹤跡都沒有,不管是溫禾,還是沈晏,都並沒有任何的發現。

而就在這時,卻是有一個撞鐘聲猛然從大山深處傳了出來,並且聲音越傳越遠,越傳越清晰,幾乎可以肯定,鐘聲傳出來的地方,就在這前方的不遠處!

“沈晏,這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鐘聲?我並沒有聽過南大山這邊有佛廟?”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沈晏搖搖頭道,“但我有種預感,這恐怕是這座南大山會變成這樣的突破點,我們過去看看。”

事實證明,溫禾和沈晏跟著鐘聲並沒有走過久,他們果然見到了一座建築物在山頂上若隱若現,從外麵的建築特征來看,果然還真的是一座佛廟,而且從外麵看起來,這座佛廟竟並不是什麼小破廟,也不是什麼最近新建的新廟,而是有一定建築曆史的輝煌廟宇。

這不可能啊,像是這樣輝煌的廟宇,又怎麼可能像是這樣一點名氣都沒有,他們從來都沒有聽過在這邊這裡還有這樣的一座佛廟,而且論外表的宏觀度來說,這座佛廟看起來竟比現下最具盛名的華來寺還要輝煌。

但現在再多想,都依舊無法尋到答案,看樣子,得要進去才能一探究竟了。

從溫禾和沈晏現在的位置到山上的佛廟,距離並不遠,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們便抵達佛廟的大門,現在鐘聲雖然停下來了,但從門外眺望,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