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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安慰著沈修說著:“現在焦急也沒有用,你先將我們這邊的情況報上去給玄學界總部吧,沈晏這樣的動作,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南邊的大山是有問題了,說不定還是有很大的問題,雖然現在看著平安無事,但還是多派點人手來支援一下比較好,到時候若真的有什麼事兒完全失控開來,恐怕單靠我們幾個也就隻能乾瞪眼,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在張大仙這邊一番話說下來,沈修雖然依舊很焦躁不安,但他也就隻能點點頭,立馬聯係其玄學界總部了,將這邊的緊急情況給交代起來。

而玄鳴大師那邊則是早早已在行動了,他幾乎聯係上了玄學界中所有的陣法大師,將這邊的情況的,陣法形勢和效用給詳細地描述了一遍,集眾人之力,看能不能有什麼破解之法。

剩下的,便是最重要的部分了,是其他小隊的通信工作,雖然不知道其他隊伍的情況進度究竟怎麼樣,但還是先要將這邊的情況,第一時間傳達給各個隊伍。

這麼想著,張大仙便吩咐道,“小肖,你能聯係上其他隊伍嗎?你現在將這邊的情況信息轉述分析給他們知道……”

隱約知道現下的情況可能非一般嚴重的小肖便是點了點頭,完全不敢托大,聽到張大仙的吩咐後,便是立馬熟練地欲與其他小隊聯係上,然而,還沒有等小肖怎麼操作,他卻是猛然愣住了,臉上的神色極為恐懼慌亂,瞳孔更是禁不住一縮,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了,“不,不好了,張,張大仙……剛,剛剛收到消息是說……”

見著小肖這樣的表情,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麼好消息,甚至情況可能是極為的不妙,但張大仙畢竟更加年長,見識過的事兒也不少,見此,他便是低喝了一聲‘說話不要吞吞吐吐,利索一點’,愣是讓小肖稍微冷靜一點下來了,深吸了一口氣,小肖這才重新開口道:“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剛剛收到S城警方那邊的調查結果,還有另外也有其中幾個小隊有結果了,他們都一致的發現,那三個司機,還有其他事故涉及者,都曾在這兩年內來過這邊的小山城,時間長短不一,但肯定他們都來過這邊的小山城,而且回去後,有那麼幾日顯得怪怪的,像是愣愣怔怔的樣子,這時間,半日到三日不等,但基本之後就恢複正常了,完全並沒有其他特彆的情況,而且,在這期間,他們之中也有被帶到醫院去檢查的,但似乎並沒有能顯示出任何異常……”

不得不說,這樣的一個消息,還真的是糟糕透了,還是糟糕得沒有得再糟糕的那種,可以說,現在,基本上所有的信息,全都指向了南邊的這邊大山,恐怕看樣子,所有事件的發源地,就在眼前——可偏偏,在此時此刻,他們卻是無法再往前踏進一步。

“槽。”就連性子比較穩重的張大仙,在此時此刻,都忍不住低咒了那麼一句,心中的擔憂和不詳感更是控製不住地蔓延了上來了。

然而,不詳感在蔓延的,卻不僅僅隻限於玄學界這邊,在S城某座十分祥和的大山裡,也有人控製不住心中快速蔓延起來的不詳感,從剛剛開始沒多久,便已禁不住在老宅子裡來回踱步著起來,一張年輕的少年臉皺得像是個老頭子似的。

這樣這幅糟糕的狀態,都讓邊上的溫母也禁不住變得忐忑起來了,“阿山,是不是小禾發生了些什麼事兒,你現在這樣這副的模樣,我看得很慌啊,總感覺似乎有些什麼不太好的事兒要發生似的,阿山,你該不會是有些什麼在瞞著我吧……”

“沒,沒有,絕對沒有……”溫母這樣一發問,心虛的阿山立馬就將頭搖得像是個撥浪鼓似的,想拚命地撇清,可偏偏,一麵對上溫母微擰著的眉頭,本就心虛的阿山便更是慌起來了,粗著脖子漲紅了一張臉,差點兒沒抗住將真相給說出來了。

而就在這時候,門外卻是‘咳咳’了兩聲,在看到那一張熟悉的臉,阿山頓時鬆了很大一口氣,連忙便說道,“宋先生,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日沒空,來不了呢。”

“我最近正好都有空,也就過來看一下,阿怡,你不介意我過來吧。”門外氣質顯得格外溫潤有禮的成熟男人不是彆人,正正就是宋渭。

因沈晏最近靈魂歸位,而再加上玄學界最近動蕩。見此,渭小白鼠便乾脆恢複了原樣,也就是現在宋渭的模樣,頻頻來老宅子這邊串門,在加深與溫母感情交流的同時,也存在著照看這邊大山的意思。

阿山雖然是前山神,對具有靈性的生物很敏[gǎn],但真的要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的話,阿山可並不能幫上大忙,畢竟在神位歸還的同時,阿山屬於山神的能力基本上也已歸還了,現在頂多也就算是靈氣比較的好普通人而已。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經宋渭這麼一打岔,溫母還真的沒有再怎麼向阿山追究了,而且,溫母在麵對宋渭的時候,還是有那麼幾分羞澀的,低聲細語和宋渭說了那麼幾聲,便想起廚房裡還在熬著湯,讓宋渭自己先坐一下,便是匆匆忙忙地往廚房裡走去了。

待溫母一走,宋渭臉上溫和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了,看著阿山便直直開口道,“情況很嚴重?”

第68章 、068(已捉蟲)

“情況很嚴重?”

麵對宋渭滿臉的嚴肅,阿山搖搖頭又點點頭,臉色一分比一分要嚴重,良久,才緊皺著眉頭再三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已經無法感知其他山脈的情況,但我能感到得到大山情緒很暴躁、很不安,似乎格外焦躁,而上一次大山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已經是八十多年前的事兒,那一回,整片大山足足封鎖了八十年多,外人難以進入大山深處。”

“八十多年前……阿山,你的意思是指我八十多年前失控的那件事兒嗎?”

“是也不是,論時間點來說,看起來確實就像是你和沈晏當初鬨起來的那件事,而在這片大山裡,近年來的大事,確實也就隻有這麼一件。在最開始,我也以為大山的不安,是基於宋閻王你的失控,又或者是沈晏的大封印,但後來我卻發現並不是,大山的波動,是從你還沒有失控之前就開始了,反倒是你和沈晏相鬥得異常激烈之時,大山變得要平靜得多少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宋渭宋閻王,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很想要問你,你還記得,你當初為什麼會失控嗎?閻王廟從建成到坍塌,足足持續了將近上年前,為什麼你早不發現遲不發現你當初秘密,偏偏要在那一日發現?如果我沒有記錯的那話,那一日正逢地府鬼門大門,為極陰之時,正因如此,你當日能輕而易舉驅動上萬陰物為已所用。”

“你這麼說起來?時間上卻是有那麼幾秒巧妙,至於你說我當年究竟是怎麼知道我身死的原因的,那是因為……”說到這,宋渭臉上的表情卻是猛然微變了,手上的水杯竟是一個沒有抓穩,手一抖,竟就這麼將水杯給直接打翻了,發出‘砰——’的一聲聲響,溫水直接淋濕了大片的褲子,宋渭也渾然無所覺,直將阿山給嚇了好一大跳,連忙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然而,阿山同樣也在聽到宋渭的話下一刻,臉色頓時也劇變了。

隻見著在下一刻,宋渭是這樣開口說道的:“我不記得了,不,或者不應該是不記得了,而是並沒有任何印象,我竟然沒有任何印象,就像忽然間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般。”

“這怎麼不可能?這不可能!彆的人或許可能遺忘記憶,但你宋閻王絕對不會,你又怎麼可能會有不記得的事……”

彆怪阿山的情緒會是如此激動,原因不是因為彆的,僅僅隻是因為身為閻王,必須要記錄人間所有死時時辰,所以,誰都有可能會有不記得的事,但閻王一職,完全並沒有這種可能性,隻有閻王不知道的事兒,並沒有閻王會忘記的事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宋渭雖然自當年的一事發生後,已經有八十多年並沒有再接觸閻王的事務,可他卻是清晰感覺到他身上依舊存在閻王的印記,還沒有將神位收回。

而現在,宋渭,宋閻王,他竟然不記得當年發生的事兒,而且還是一點兒的印象都沒有!這又怎麼可能?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兒啊,從當時宋渭的失控狀態來說,就知道這件事兒對他影響有多大,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

幾乎在那麼一瞬間,宋渭和阿山都猛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在雙眼對視的那麼一刻,幾乎便是異口同聲道,“難不成說,今次的這件事和當年的事有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糟糕了,因為阿山也隱隱地感覺到,此次恐怕是要比上一回要嚴重得多了,而就在這時候,禍不單行,阿山收到了沈修極為焦急的電話,直直將沈晏將他們所有人驅趕了出來,隻獨留他和溫禾在裡麵的那件事兒給說了,就連玄鳴他們也被設計驅趕了出來。

“草,我完全沒有辦法了,我總不能就這麼乾等著吧,結界完全封死了所有進入的可能性,完全無法連續上溫禾和沈晏他們,而且我們這邊也趕來了不少援兵了,彆說是破解了,就連半分都動搖不了,草,我要氣死了,阿山,你其實並不是普通人對不對,上回你和小禾折桃木給我所引靈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現在我們這邊完全沒有辦法了,你有些什麼辦法嗎?無論是什麼,哪怕有那麼一點的可能性……”

電話裡頭的沈修可是完全不見了以前的半點修養,整個人暴躁急躁至極,甚至到了後頭,沈修已經是語無倫次地重複著同樣的話,用沈修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感覺到了極為不詳的預感,哪怕現在在封印結界內的那兩人,是整個玄學界最有天賦的兩人,沈修這種不安,依舊並沒有消散,反而是變得更加地強烈了。

其實阿山完全能明白沈修的不安,原因無他,僅僅因為他現在不安的感覺比起沈修來說,可是當仁不讓。

但他現在還有什麼辦法,他可是沒有半點辦法啊,彆說他現在已經歸還了山神的神位,即便是沒有歸還,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山神而已,什麼都不能乾,在八十多年前就什麼都乾不了,隻能自保,封鎖大山而已,就更彆說現在了。

阿山不禁苦笑了那麼幾聲,而就在這時,宋渭的聲音卻是從邊上插了進來了,“具體地點,給我一下。”

這一聲,直接讓阿山一愣,不由得下意識地轉過了頭去,“宋閻……你這是……?你要過去?”

“嗯,我過去,沈晏那家夥下的封印結界,如果連我破不了的話,恐怕就沒有人能破得了,八十多年前那個家夥拉了我一把,現在我就不能就這麼乾等著,更何況,那裡頭,可並不隻有沈晏那個家夥一人。”

見著宋渭心意已決,阿山欲開口的動作,頓了頓,終是將所有話都給咽回了肚子裡,最終,隻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