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1 / 1)

準確的信息,恐怕要耗費上不短的時間。但唯一肯定的是,為了能儘快得到第一手信息,他們必須要保持全程消息暢通才成,為此,沈修他們也是帶了不少強信號的儀器來,並在睡前全部都準備好了。

然而,萬萬都沒有想到的是,沈晏一行六人才剛剛踏入南邊的大山沒有多久,他們身上的信號便是全然中斷,所有的通信設備一點兒信號都沒有,像是被些什麼給全然攔截了一般,而就在這時候,這南邊大山裡的水汽形成的白霧卻是騰起來,漸漸地遮擋了沈晏他們一行人視線,這上山的路徑,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了。

第67章 、067

“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間就……”

張大仙不禁擰了擰眉,顯然是對於像這樣白霧彌漫的環境心有餘辜。

不過,這很快便讓邊上的玄鳴大師給否決,搖搖頭直道,“不是,彆緊張,這不過是普通的白霧而已,南方這邊大山的水汽遠比S城要重,早上氣溫低,會凝聚成霧也並不奇怪。”

“那我和小肖到下麵去測試一下信號接收,看是不是白霧的影響才導致無法接收信號,玄鳴大師你們在這裡等一下。”

見此,沈修便是這樣說著,畢竟此行任務危險,之前那兩位老前輩也不知所蹤,得要儘量保證通訊設備順暢才行,不然要是有什麼緊急情況,也無法傳達出去,而現在,他們才剛上山沒幾分鐘而已,也就折返回頭到山腳底下測試一下而已,最多也就半個小時,費不了多久時間。

說罷,沈修便是向隊伍的其他人點點頭,帶著沈家的那名小弟子小肖,以及相關設備,折返回山腳下進行設備調整。

然而,彆說是半小時了,將近一個小時過去了,都並沒有見沈修和那個小弟子回來的身影,而這裡這邊的地帶離著山腳很近,以男性的步子來說,來回估計也就十五分鐘而已,而現在,他們等了快一個半小時了,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會兒,溫禾都有點忍耐不住了,下意識就開口說道,“要不我也過去看看,沈修那邊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勁,時間太長了,調整設備不可能調整那麼長的時間……”

然而,溫禾這話還沒有說完,並已讓張大仙給打斷了,直接讓溫禾留下,“等等,禾丫頭,你和沈晏沈大師留在這裡吧,我和玄鳴過去看看情況就行,如果我們一個小時後依舊沒回來,你們就不要繼續跟上來了,直接往上深入就好,而我們自己會儘量想辦法,見一步行一步。”

“但,張大仙,這不是置你們於危險不顧嗎……?”

“不,禾丫頭,雖然我和張老頭有時候性格並不怎麼合,但這次他是對的,現在我們四人之中,實力最強的是沈晏沈大師,而和沈大神最配合得來的就隻有你了,相比山上,山腳下最危險也不會危險到哪裡去,要是我們回不來,一定是有些什麼東西在阻擾,但未必會有生命危險……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和沈晏沈大師,才是有可能終止這一切的希望,隻要你們到時候能順利下山來,我們自然也就能順利出來了。”

玄鳴大師這樣說的,他雖然沒有說重話,但他臉上的神色異常凝重,這使得溫禾不由得下意識地看向了沈晏,很自然,沈晏並沒有否決玄鳴大師的話,而是微微點了點頭,默認了。

無法,溫禾也就隻能耐著性子看著張大仙和玄鳴大師下山去了,但不得不說,好的不靈壞的靈,果然,再一個小時過去後,和之前沈修他們一樣,張大仙和玄鳴大師依舊沒回來,下去了之後便一點兒的消息都沒有了。

“沈前輩……這……”

“放心,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我能感覺到部分陣法殘留的痕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之前那兩位老前輩布下,一個比較古老的陣法,不能進,所以,他們四人出去了,已是回到山腳之下了,不過是因為陣法的緣故,一時半載找不到進山來的入口,所以停留在外麵了……”

“是之前那兩位老前輩布下的陣法,但既然不能出,那麼我們之前為什麼又可能進來……等等,難不成說,你說知道?沈晏,你一早就知道,所以之前能進來是因為你?”

猛地一下,意識到什麼的溫禾便是猛然轉過了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沈晏,墨色的雙眸裡充滿了震驚,“但你為什麼這麼做,既然發現了,為什麼一開始不說明,等等……難不成說,是你不想讓其他人跟進山來?你也知道這裡信號不好,而你也知道按沈修的性子會下山整修設備,就這樣將他們全支了下山?”

而這一次,對於溫禾帶有那麼幾分質問的話語,沈晏卻是沒有任何反駁,顯然是默認了。

也是,作為玄學界的玄學天才沈晏,他又怎麼可能辨彆不出那兩位老前輩布下的陣法來,甚至恐怕在剛剛進來的那會兒,還無聲無息地加強了陣法,才讓外麵的人更難再摸進來了,而就是在說,從頭到尾,沈晏似乎並沒有打算與其他玄學大師一並進山來,而是隻打算就他一個人直接進山來。

不是因為彆的,隻是因為,隻見著就在那麼下一刻,溫禾便聽到沈晏這麼對她說著,“好了,現在到你了,既然將話聽明白了,溫禾,你也該下山去了,這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沈晏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安靜,甚至比以前見到過的他都要安靜,也都要陌生,仿佛,在此時此刻,他才那一個真正的玄學大家,沈晏沈大師,而不是平時的那個沈晏。

可這樣的沈晏,卻是讓溫禾感覺不舒服,很不舒服,在這麼頃刻間,她仿佛又見到在那個大山封印陣曆史幻象上見到的那個沈晏,麵對魔怔轉態渭閻王質問“為什麼要作為玄學界領頭、帶著玄學界弟子上來阻攔他”之時,他卻是不鹹不淡地回應“這不過是個誤會而已,他不過是順路過來的,玄學界弟子與他並無相關……”。

那話說得,就像是沈晏,從來都並不擔心玄學界究竟會變成怎麼樣,也不管玄學界的生死似的,但真的是這樣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特意還費了心思將沈修、張大仙他們支出去,還有包括她,全都支出去,隻讓自己獨自上山?!像是這樣,就是將玄學界無視,不管生死的態度?這分明就是完全相反啊,自顧自話地承擔他自己認為該承擔的一切。

這會兒,溫禾竟感覺無比的氣憤,比沈晏在醒來當日,莫名其妙%e5%90%bb了她還要氣憤,以至於她整張臉都是繃得緊緊的,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使得一直在靜靜等她開口說話的沈晏,禁不住轉過頭,微皺著眉頭催促道,“好了,不要再耽擱時間了,你現在應該快下山去……”

而這一次,還沒有等沈晏將話說完,卻是讓溫禾給硬邦邦地打斷了,臉色變都沒有變過,“不去,我認為,我有跟著你沈前輩行動的資格,玄鳴大師也說了,當下的玄學界弟子中,隻有我能好好地配合你!而且,我也認為我在玄學一道上的修煉並不差。”

“既然是如此,那你更應離開這裡,這裡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沒有察覺到沒?南邊的大山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產生白霧?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幻象而已……”

說著,沈晏便是長歎了一口氣,咬破了右手食指,在左手的手心畫了些什麼,然後猛地往地上一拍,清喝了一聲,“去!”

隻見著在下一刻,周圍的環境竟是發生了極為劇烈的變化,原來看著鬱鬱蔥蔥極為正常南邊大山,竟是猛然變色起來,全都成了一片枯黑光禿可怕的山脈,仿佛山上所有的植物全都枯死了,隻剩下一根根光禿又漆黑的主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這還不是最為可怕的,最為可怕的是這樣的一片大山,越往山上深入望上去,卻是什麼都望不到,隻有一片片黑漆色的,完全看不到儘頭,感覺整座南邊的大山都彌漫一股極為陰沉、極為壓抑的死氣。

像是這種場景,溫禾之前曾見到過,就在最後大山裡頭那個大陰物浮頭的那一刻,所有的植物枯萎,死氣卷席整個土地,隻不過那個時候,是陰氣卷席的初期,而現在這邊南邊大山,明顯已經被陰氣吞噬殆儘了,周圍像死一般寂靜,並沒有聽見任何鳥叫的聲音,整座大山真的像是死了一般。

“看到了吧,這樣地方,可並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沈晏這樣說著,正要勸溫禾知難而退,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在對上溫禾視線那一瞬間,卻是猛然愣住了。

隻見著眼前的溫禾,在最初震驚過去後,竟不知道從時候起開始,已恢複平靜下來了,竟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看著他,這樣的溫禾,竟讓此時此刻的沈晏,什麼話都難以說出來,仿佛什麼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不是因為彆的,僅僅隻是因為,他從溫禾顯得格外冷靜又安靜雙眸裡,得知她主意已定,這樣的眼神,沈晏曾經見到過,就在她決定和顧父完全果斷斷絕關係和來往時,他就見到過。

他都快忘記了,眼前這個丫頭究竟是有多固執了,最近這段時間都快被她溫和的外表給慣得的,忘記了她一旦下定決心後,無論多少頭牛也拉不回來。

這還真的是失策了,原本他可是打算,將所有的人支開,包括最後這丫頭,他獨自一人上山去的,畢竟在此時此刻,他有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若是放在以往,他沈晏當然是無所畏懼的,但現在卻是不成了,至少,現在他並不想讓眼前的那丫頭,就這麼跟著他進入這樣的一片險境。

而很明顯,溫禾那丫頭現在的眼神可是告訴了他,無論他再說些什麼,她可都不會聽他折騰回去的,無法,沈晏也就隻能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向溫禾招招手,讓她靠近自己一點,說道:“這一次……在什麼都未知的情況下,我也無法保證任何結果,所以就連我也無法排除是否能平安回來,就算是這樣,你確定也跟來嗎?溫禾。”

“我確定。”溫禾這麼說著,並沒有任何猶豫,甚至生怕沈晏沒有聽清,點了點頭,再次無比肯定並確認地說道,“我確定,沈晏。”

而與此同時,被攔截在南邊大山之外沈修和張大仙等人,個個眉頭都擰緊起來了,大家都不是笨人,如果說在山上看不明白,待他們完全平安無事地走到山腳下,並發現被強大的陣法死死地阻攔在外了,還不能明白嗎?!像是這樣不落痕跡地增強陣法,溫禾那丫頭尚且還沒有能做到,能做到的,基本上就隻有他們的玄學天才沈晏了!

沈晏那家夥,是想孤身應對南邊大山的情況嗎?難不成說,南邊大山這邊的情況很嚴重?嚴重他要直接將他們給支開了?

這一下,直讓本來修養很好的沈修,都禁不住極為暴躁地‘槽’了一聲,隻是,連張大仙和玄鳴大師都沒有辦法,實力更要差一點的沈修又怎麼可能會有辦法?見此,張大仙也就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