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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和無所畏懼地伸長,諸伏景光就不免得起了一身冷汗。

“對了,說起諸星。”

烏丸羽涅在神遊的諸伏景光眼前擺了擺手,等對方瞳孔聚焦,他接著問,“他的身份也是員警嗎?”

“不,不是。”

諸伏景光搖頭,和盤托出,“他原名赤井秀一,是美國的FBI,目的和我們相同。

提到赤井秀一,諸伏景光的神色變得詭異,三個人、三個手下,全部都是臥底,好在烏丸羽涅沒幹違法犯罪的事……

“這樣啊……”

烏丸羽涅低下頭,小聲輕喃,“和預料的一模一樣。”

諸伏景光沒聽清,還隱約聽見了笑聲,他還想說什麽,樓梯口傳來了響動,回頭看去,是鬆田陣平和安室透。

第93章

二樓——

降穀零跟在羂索身後,與鬆田陣平並肩而行,眼前人停住腳步,按下了身側房門的門把。

他稍稍一怔。

這間房間,是他一年前臥底烏丸羽涅家中所住的地方。

降穀零心中疑惑,慢鬆田陣平一步走了進去,看清了房間此時的佈置。

這裡,被改造成一間遊戲房,進門的左側堆疊著數個紙箱。

降穀零不動聲色地往裡瞥了眼,是各式各樣的遊戲光碟,他見過,出自五條悟之手。

“坐吧。”

打頭的羂索開燈,率先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纖細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身側的位置。

“打擾了。”

降穀零坐了過去。

鬆田陣平抱著手臂,默不作聲地坐在一角,他充當著和樓下工藤新一相同的角色。

降穀零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錄音筆,當著兩人的麵推上開關,接著輕放在玻璃茶幾上。

紅燈閃爍。

“問吧。”

羂索掃了眼錄音筆,沒表露出不滿,姿態冷淡。

他雙手搭在和服上,坐姿端正,看上去像是被貴族財閥養出來的子女。

降穀零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在腦海中下意識搜索“霧凇”這一姓氏,若是日本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他定然不會毫無印象。

降穀零:“……”毫無印象。

“你知道,烏丸羽涅銀行卡中十九億日元的去向嗎?”

他回籠心神,單挑植入地問。

“知道。”

羂索冷淡地答,“給了伏黑甚爾,有問題嗎?”

對方無所謂的態度,讓降穀零微微蹙了下眉。

“這麽大一筆錢財……”

“你是想問目的吧。”

打算速戰速決的羂索打斷了他,他身體輕微後靠,又像是想到什麽,重新端坐,“盤星教。”

不出降穀零所料,盤星教的慘案果然與烏丸羽涅有關。

“為什麽?”

他擰成了一個“川”字,很是不解。

要是羂索不承認,他也拿對方沒辦法,但偏偏,對方就這樣輕飄飄地說了出來。

“因為他們騷擾我。”

羂索閉了閉眼,臉上露出了屈辱之色。

羂索:“……”怪噁心的。

降穀零:“……?”

他愣了愣,側頭看向鬆田陣平,後者的表情也是難以形容。

盤星教——一個不知存在多久,不知道信仰為何,教徒是一群迂腐群眾的教會。

這是公安這幾天調查出的結果。

“能麻煩詳細解釋一下嗎?”

他話音剛落,就見這位身著和服的女士流露出悲哀之色,看著他眼神中泛著仇恨。

降穀零:“……”

嗯……

嗯???

他更疑惑了,第六感告訴他,接下來,不會有什麽好事。

“我丈夫的身份就不需要我解釋了吧?”

羂索低下頭,黑色的長劉海從額前垂落,半遮掩著他的神色。

他雙手攥著和服握起了拳,似是鼓足了極大勇氣,才顫唞地說出接下來的話。

“生下小羽之後,我和我的丈夫遭遇了車禍,幸運的是,我和他都活了下來,但雙雙陷入了昏迷。”

“為了能得到更好的醫治,也不讓那些人知曉我們還活著,我丈夫的哥哥,把我們秘密送往了國外。直到去年,我丈夫才因為一些原因,從美國回到了日本。”

“隻是沒想到……沒想到……”

降穀零抿了下唇,揉搓著手指,對方算是解釋了為何至今才露麵的原因。

羂索趁兩人不注意,掐了一把大腿,疼痛讓這具身體的淚腺瞬間作用,眼淚奪眶而出。

他嗓音嘶啞,似乎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為了不讓小羽擔心,也為了安全,我們一直通過烏丸蓮耶,暗中關注著小羽的成長。”

“我丈夫離開我後,我每天都在期待我們一家團聚的日子,可是,偏偏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降穀零:“……”所以,霧凇檜清子有參與組織的活動嗎?

作為公安,他自然不會被三言兩語影響情緒與判斷,隻會更加的客觀。

而鬆田陣平,倒是聽得很認真。

羂索透過髮絲的縫隙,留意了下降穀零的神情,見對方無動於衷,未感到意外。

他演這一出,無非是完善自己的身份資訊,讓這具身體以得行走在陽光之下。

想罷,羂索調整麵部表情,再抬頭,已然恢復得體。

“抱歉,一時失態。”

說著,他抽來一張紙巾輕擦了擦自己泛紅的眼角,拭去淚珠。

“半年前,我在美國,收到了我丈夫的來信,是一封遺書,上麵事無巨細的講述了他在日本所做的一切。”

“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是犯罪組織的二把手。”

“等等——”

捕捉到資訊漏洞,降穀零立馬出聲,“你是說,二把手?”

“是的。”

羂索把劉海撩到耳後,“他是這麽和我說的。”

“遺書可以給我看看嗎?”

降穀零冷靜地詢問。

那場清剿中,有位單眼的中年男人吞彈自盡,後驗名身份,正是組織的二把手——朗姆。

而烏丸羽涅的父親……

根據他獲得的情報,是死在孤兒院火海中兩名白髮青年的其中之一。

情報錯誤,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遺書被我燒了。”

“嗯?”

聽了半天的鬆田陣平提出質疑,“你燒毀了你丈夫留給你的遺物?”

“遺書中說,他不希望我沉溺於悲傷,希望我能帶著小羽好好活下去,他讓我忘記他,燒毀遺書也是他的意願。”

羂索轉頭看向鬆田陣平,對答如流,“我實現了我丈夫最後的願望,有什麽問題?”

“沒有。”

鬆田陣平推了上了墨鏡,意義不明地評價,“你很愛你的丈夫。”

“是的,我、很、愛、他。”

羂索強調般,一字一頓地說。

“方便回歸正題嗎?”

眼看話題越扯越遠,降穀零製止,“說說盤星教。”

“好的。”

羂索淺笑著看回他,“前段時間,我得知小羽醒了,加急辦理完所有手續回到日本。”

“可是,飛機剛落地,盤星教的教徒找上了我。”

他適當說得咬牙切齒,“他們說我的丈夫,我死在火海中的丈夫,殺了他們的信仰,他們讓我交出我丈夫的骨灰,來祭奠他們的神!”

“多麽的可笑。”

羂索深吸一口氣,死死盯著降穀零,“我拒絕了他們,我根本、就沒有見到、我丈夫的骨灰,我甚至,沒見到他的屍體!”

“警官。”

他%e8%83%b8口劇烈起伏著,“我丈夫的屍骨被你們收斂,我自知他做錯了事,不敢過分要求。”

“但是,他已經死了!他死在了火海中!我隻想和我的兒子好好的、安穩的生活,為什麽,這點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

為了表演的真實性,羂索激動地站起身,右手按著%e8%83%b8口,語無倫次,同時在心裡破口大駡寫出這段故事的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所以,你做了什麽?”

對方的失控,對降穀零來說,反而是好事,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更順利地問出更多真相。

“也沒做什麽。”

羂索冷下臉,坐回沙發,“我拜託伏黑甚爾,讓他想辦法,拆了盤星教。”

“拆了?”

鬆田陣平挑眉,“確定不是暗殺?”

“當讓不是!”

羂索驀地回頭,憤憤不平,“我可是守法公民,隻是讓伏黑甚爾給他們些教訓,讓那些人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降穀零:“為什麽不找員警。”

聞言,羂索嘲諷地笑出了聲。

“以我的身份,去警視廳,難道不是自投羅網嗎?你們敢保證不會把我抓起來問審?”

降穀零默然,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嗬。”

羂索冷哼,“至於你們說的十九億,怕是伏黑甚爾把我的事告訴小羽,以此達成雙吃目的。”

“我說完了,你們能告訴我,盤星教怎麽了嗎?”

“照你所言,這件事與你無關,警方也不方便透露。”

降穀零拒絕,他收起錄音筆,起身離開。

要是,霧凇檜清子所說的都是真的……伏黑甚爾失手柄人打死了?

這就難辦了。

對方不管怎麽說都是咒術師,還和FBI有著來往。

降穀零:“……”頭大。

緊隨其後的鬆田陣平拍了拍他的肩,表示了同情之意。

這件事,光是聽上去就亂七八糟,況且,霧凇檜清子的說辭中,有著不難覺察的漏洞。

對方的時間線,跨度未免太大了些。

還好,這事兒被公安接管,熬夜也公安熬夜,和他這個爆處組的小警員無關。

“鬆田,你的幸災樂禍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走廊上,降穀零按著鬆田陣平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問。

“哈哈哈哈!!!”

降穀零:“……”

還在遊戲室裡的羂索揉著自己僵硬的臉,然後,他敲了敲藏在耳朵中的隱形耳麥,轉了下脖子。

“如何。”

“太過簡略了。”

那頭不太滿意,“你太敷衍了,有細節明明能處理的更好,你怎麽沒照著劇本走呢。”

“你的劇本太弱智了。”

羂索熄滅了燈,走出遊戲室,“更何況,從我嘴裡說出來,那些人也不會信,還不如他們自己調查。”

“聽你的。”

耳中響起輕笑,“你很愛我啊,檜清子。”

羂索:“……”更噁心了,嘔。

儘管如此,他也沒摘下耳麥,扶著欄杆,緩慢從樓梯中走下。

到客廳時,三名員警在角落裡圍成一團,共用著收穫的訊息,以備能更好審問即將趕到的伏黑甚爾。

羂索看了眼就收回了視線,瞧見迎麵撲來人影,和甜膩膩的“媽媽”,無語地,張了手臂。

第94章

伏黑甚爾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