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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了轉變。

起碼,烏丸羽涅不會是孤兒了。

這也讓諸伏景光高懸的心稍稍放下,隻不過,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問。

霧凇檜清子。

諸伏景光在心裡給這人打上了個大大的問號,標上了可疑的標籤。

“在睡覺。”

烏丸羽涅肯定地說。

“睡覺?”

工藤新一表示了懷疑。

“等下,”

諸伏景光光速扯開話題,不讓兩人在“睡覺”上深入交流的機會,“你給伏黑甚爾的十九億日元,是用來做什麽的?”

“多少!?”

聞言,工藤新一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伸出手,攤開手掌,不可置信,“十九億!!”

烏丸羽涅看看工藤新一,又看看嚴肅的諸伏景光,把手縮了回來,攬過一旁的靠枕抱在了懷裡。

他下巴抵著枕頭,滿臉無辜。

“我拜託甚爾了一件事。”

“什麽事?”

諸伏景光眉心緊鎖,心中有預感,烏丸羽涅可能真的和那個教會的暴.亂有關。

“盤星教。”

烏丸羽涅緩緩吐出了三個字,對著突然凝重地坐直的貓眼青年輕飄飄地說,“我拜託甚爾,幫我把盤星教拆了。”

諸伏景光:“……”

他想到了死去的盤星教一眾,沉下了臉。

“你這是,在犯罪——“

第92章

“犯罪?”

烏丸羽涅抬眸重複,神色平靜,“甚爾做什麽了?”

諸伏景光直視烏丸羽涅的眼睛,半分鐘過去,也沒在裡麵瞧見心虛之色,和以前,一模一樣。

工藤新一呆了幾秒,回過神,毫不知情的他,在此時,沒打算出聲,安靜的觀望。

“你,真的不知道嗎?”

諸伏景光不死心地問。

烏丸羽涅搖頭。

“甚爾說,我隻管給錢,剩下的他會解決。”

“你能聯繫上他嗎?”

聽這話,工藤新一明白,這位員警,算是相信了烏丸羽涅,這讓他稍稍鬆了口氣。

不說謊在關鍵時刻很有用啊。

他在心裡想,起碼在員警那裡擁有比普通人更高的信任度。

“我和zero嘗試過聯繫伏黑甚爾,但對方和你一樣,手機處於占線狀態,無人接聽。”

諸伏景光道出了原因。

“唔……”

聞言,烏丸羽涅把靠枕拿開了些,從衣服口袋中摸出新買的手機,點開撥號介麵,“你等等。”

說著,他按下撥號鍵,打開了免提。

“嘟—嘟—嘟——”

幾聲有節奏的撥號聲後,電話接通了。

聽筒中傳出孩童稚嫩的嗓音。

“喂,您好。”

諸伏景光和工藤新一同時一愣。

倒是烏丸羽涅,哪怕時隔一年,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伏黑惠的聲音。

“惠。”

他彎著眼。

電話那頭安靜了下,像是在回憶,接著,發出了驚喜地詢問。

“是羽涅哥哥嗎?!”

“是哦。”

烏丸羽涅抱緊了抱枕。

“羽涅哥哥你醒啦!”

話音落地,惠又換了副小大人的口%e5%90%bb,“我知道羽涅哥哥住院了,但爸爸不帶我去看望,現在就連羽涅哥哥醒了都不和我說。”

“那,惠想見我嗎?”

“想。”

惠應著,又有些低落,“我還想見菜菜子和美美子,但是,爸爸……”

“你在和誰打電話?”

是伏黑甚爾,他出現在了伏黑惠的身後。

後者嚇了一跳,手機“啪”地掉落在地。

伏黑甚爾:“……”

伏黑惠:“……”

一大一小大眼對小眼地瞪對方,伏黑甚爾把擦頭髮的毛巾丟到椅子上,彎腰撿起手機,看見了螢幕上的陌生來電。

想到最近時不時打來的騷擾電話,他下意識就想掛斷。

“是羽涅哥哥!”

“甚爾!”

兩道表示身份的話語一同響起。

伏黑甚爾手指停在掛斷鍵的上方,轉身坐到沙發,雙腿搭上茶幾。

作為三方的合作夥伴,伏黑甚爾可謂是最佳贏家,賺了個盆滿缽滿。

帶著伏黑惠從那棟老破小搬到了市中心的房子中,又因為警方時不時的監視,他大賭特賭的愛好也被割除了大半。

到目前為止,不加上從烏丸羽涅那兒騙來的錢,他身上難得有了存款,足以讓他們父子好好生活。

伏黑惠爬上沙發,跪坐在伏黑甚爾邊上,雙手撐著對方的手臂,聽著電話。

伏黑甚爾側眸瞥了眼越來越活潑的兒子,接著看回手機。

“什麽事?”

他懶洋洋地問。

“伏黑甚爾。”

是道陌生的聲音。

瞬間,伏黑惠按著伏黑甚爾的力道加大,小臉上滿是嚴肅之色,腦海中閃過了最近看的的電視劇。

綁架、勒索、威脅、撕票——

越想,他的表情就越嚴肅。

感覺到力度的變化,伏黑甚爾奇怪地看了眼自家兒子。

瞅著對方臉上表情,出於對伏黑惠的瞭解,他懂得了自己兒子的腦回路。

伏黑甚爾:“……”也不知道愛腦補遺傳誰。

思緒回籠,他認得對麵,是和他打過幾次交到的警視廳員警。

“是我。”

雖知道員警想問什麽,但該裝還是要裝一下,“什麽事?”

“我是警視廳的諸伏景光,麻煩你現在來一趟米花町二町目二十番地,有件事需要你配合來做個筆錄。”

伏黑惠:“……”

他震驚地看著自家老爸。

“你又犯事了?”

伏黑甚爾:“???”

他無語地回視。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我也想。”

伏黑惠冷漠地說,“但是,事實證明,我不應該對你抱有希望。”

伏黑甚爾沉默了下,然後聳聳肩。

“你說得沒錯。”

“所以,你確實犯事了???”

伏黑惠的恨鐵不成鋼,“賭博還是打架!?”

“沒有沒有。”

被父子倆遺忘的諸伏景光連忙出聲,生怕兩人的關係出現裂痕,畢竟不能在小孩子麵前破壞自家父親偉岸的形象。

就算,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那名名為惠的男孩,對伏黑甚爾已經是失望透頂。

操著職業心的諸伏景光繼續道:“隻是需要配合做個筆錄,調查些事情,電話聊不方便。”

“行。”

伏黑甚爾無所謂地應下,給出了等待的時間,“半小時。”

“好的,我在這裡等你。”

電話掛斷,伏黑甚爾在伏黑惠錯愕的目光中把手機收了起來。

“我還沒和羽涅哥哥聊天!”

“有什麽可聊的?”

伏黑甚爾拿著毛巾去往浴室,打算吹個頭髮就出門。

“不行。”

伏黑惠跟著跳下沙發,拉著伏黑甚爾的衣角,揚起頭,“我和你一起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你還會擔心我?”

伏黑甚爾扯了扯嘴角,戳破了對方的謊言,“你怕是想去見烏丸羽涅。”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一半一半。”

伏黑惠板著臉,“帶我去!”

伏黑甚爾眯起眼,帶有威脅地盯著那雙與自己相似的綠色眼睛,後者毫不退讓。

幾秒後,他妥協了。

“去換衣服。”

如此,伏黑惠滿意地鬆開了手,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

諸伏景光把黑屏的手機遞還給烏丸羽涅。

“那麽,接下來……”

他看了看工藤新一,有點遲疑,不知該不該問。

後者對上他的目光稍稍一怔,不祥的預感像一條毒蛇,繞著腳腕爬上了後背,最後停留在他的肩頭,對他吐著蛇信子。

不禁的,工藤新一打了個寒蟬,查找是不是哪裡窗戶沒關緊,導致寒風吹了進來,才讓他有這種錯覺。

“還有問題嗎?”

烏丸羽涅疑惑地搭腔,“問吧,我能回答都會回答的。”

“嗯……”

諸伏景光沉%e5%90%9f著,露出勉強的笑,“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他關掉了錄音筆。

“zero和我說,你其實,一直知道我們的身份……我的意思是,從我們接近你開始,你就知道我們抱有其它的目的。”

“比如?”

烏丸羽涅微抬起頭。

“比如,”

諸伏景光深吸了口氣,手指微微蜷起,“我是隔壁公司派來盜取商業機密的間諜,或者說,我是警視廳派出,費勁心思接近你的臥底。”

話音剛落,烏丸羽涅還未有回應,工藤新一驀地從沙發上站起。

“這不是我說的!”

他一拍%e8%83%b8脯,立馬否認,“羽涅,我從沒有,把我們的談話透露給任何人……就算、就算這個人員警。”

工藤新一極力證明著自己的清白,他算是知道了,剛才的預感從何而來。

“唉?”

看工藤新一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樣子,烏丸羽涅眨眨眼,然後笑了出來,“知道不是你啦。”

“是你的爸爸哦。”

他挪過去,拽著工藤新一的衣服,把人拉回沙發,對方神色呆愣。

“老爸?”

僅一瞬,工藤新一就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猛地攥起拳,憤憤不平,“他竟然偷聽!無恥的大人!”

轉而,他又鬆了口氣,朝烏丸羽涅保證道:“我是不會背叛朋友的……除非是原則上的問題。”

見他認真,烏丸羽涅也認真地點頭,拍了拍前者的腦袋。

“我相信你哦,新一。”

工藤新一:耶!

緊接著,烏丸羽涅收回手,轉向諸伏景光,姿態帶點隨性,大大方方地承認。

“知道。”

“我在第一次見到你,”

他思考了下,“是在搬家吧,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還有安…降穀,正式確認,是在你們搬進來的時候,叔叔不會讓無用的人接觸我啦。”

烏丸羽涅說得輕巧。

“而且,你們的破綻其實很明顯哦,就列如排擠諸星,不過,不怪你們。“

他抿唇笑了笑。

“你們剛入職,不知道公司日常的工作氛圍,藥廠中的眾人,除非地位到達一定高度,不然都是競爭關係哦,不會有互幫互助的情況。”

“我明白了。”

聽完烏丸羽涅的解惑,諸伏景光恍然大悟。

如果他猜的沒錯,在他們臥底生涯開始那一天,他和zero就都被黑衣組織盯上,用於完成於他們的脫身大計。

好在,這個計畫失敗了。

多虧了伏黑甚爾,多虧了對方,不然,他們還一直被蒙在鼓中,最後成為組織完成陰謀的墊腳石。

一想到,要是沒有伏黑甚爾,他們自以為剷除組織,實際是説明組織脫身,讓組織回歸於暗處,更加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