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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以為,傑隻是祓除咒靈太忙碌了。”

烏丸羽涅:“……”

“悟,我一直以為,你隻是……”

“不著調?”

家入硝子笑著搭腔,“性格惡劣?”

烏丸羽涅肯定地點頭。

“那你還是太小瞧這個人渣啦。”

家入硝子調侃,“雖然這兩個人平常都要讓夜蛾收拾爛攤子,但明顯是悟更勝一籌嘛。”

“嘛!”

“好啦好啦,知道你最棒了。”

她憋笑,揮了揮手,哄小孩一樣地安慰,怎麽看怎麽敷衍。

“嘛!!!”

泡腳時間一晃而過,本次聚會,由我們的白髮最強請客。

四人走出浴足店,在雪天中,五條悟笑嘻嘻地摟著夏油傑的肩膀,另一隻手柄糖果猛地塞到了對方的嘴裡。

捅到喉嚨的夏油傑:“!!!”

“悟,你做什麽?!”

他攥住五條悟的手腕,用力往外扯,這才緩上了氣。

“吃糖,長胖,心情好。”

五條悟又抓了把彩虹小糖果放到自己摯友的口袋裡,這都是他的家當。

夏油傑:“……”

他默不作聲,腦袋往前,把五條悟手裡的糖果重新叼入口中。

“我先走了哦。”

烏丸羽涅看到不遠處打著傘的和服女子,碧青色眼眸彎起,他踮起腳尖,笑盈盈地揮了揮手,“我的媽媽來接我啦,我們到時候生日再見!”

目送白髮男孩的離去,五條悟幽幽出聲:“看到了嗎,傑。”

“看到了呢,悟。”

夏油傑把糖果轉移到左側的腮幫子裡。

“是縫合線呢。”

“是啊,是縫合線呢。”

家入硝子:“???”

第91章

雪逐漸停了,路上的積雪化為了雪水,在金色夕陽的籠罩中,散射出繽紛的色彩。

兩道撐著傘的人影順著餘暉,黑色的影子在地上被無限拉長。

白髮男孩牽著自家母親,輕輕晃著,麵上洋溢著明%e5%aa%9a的笑容。

他抬頭,諦視身側人精緻的側顏,甜膩膩地喚了一聲“媽媽~”。

女人舉著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下垂的眼型,讓這張臉就算麵無表情也呈現著溫柔。

此時,她眼底流露出嫌惡。

“說了,別這麽噁心的稱呼我。”

“好的,媽媽~”

烏丸羽涅笑意更甚,他移回眼,眺望著落下地平線一半的冬陽。

他很開心,這還是他第一次和朋友出門玩,有家人來接他回家,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羂索:“……”

要不是怕烏丸羽涅做出極端的事,他才不會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

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罷了,回去再說,路上不好交代。

想罷,羂索思緒回籠,他強硬地把手抽了出來,想攏進袖子裡,又被右手上的傘杆抵住。

烏丸羽涅見羂索把手垂在身側,他自然地重新牽了回來,前後搖了搖,樂此不彼,輕快地喚著:“媽媽~”

羂索:“……”行,死性不改。

他選擇眼不見心不煩,任由烏丸羽涅發神經。

不管對方如何詢問,他都是一言不發。

太陽徹底沒入地平線中,兩人也散步到了米花町。

烏丸羽涅看到了前院大門前停著的三輛車,和亮著燈的別墅。

“嗯?”

他疑惑,帶著羂索加快了腳步。

走到最前方的馬自達前,烏丸羽涅彎下腰,五指抵在額前,隔著車窗朝裡看了看,在瞧見擋風玻璃前掛著的黑色長髮的人偶時,確定了車主的身份——鬆田陣平。

另外兩輛是誰的?

“你又惹事了?”

羂索望著別墅,擰起眉,心中升起警惕。

“沒有。”

烏丸羽涅搖頭,收回目光,“是卷卷的車。”

卷卷?

羂索在腦海中搜索了下這個陌生的稱呼,有點印象。

烏丸羽涅看出他的困惑,解釋道:“警視廳的員警啦。”

羂索“你這還沒惹事”的眼神過於明顯,烏丸羽涅沉默片刻,認真回憶著自己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思路亂成一鍋粥,也沒找到犯錯的地方。

心放由此了下來,他挺起腰,理直氣壯。

“沒有。”

羂索左眉稍挑,勉強相信,他看了看另外、沒帶可擕式警燈兩輛私家車。

“這些呢,都是員警的車?”

“是吧?”

烏丸羽涅斂著眉,拉著羂索走進院子,“我們進去看看,媽媽。”

羂索無所謂地把和傘收起,隻是,在烏丸羽涅輸入密碼時,普通人無法目視的重力術式覆蓋起兩人。

一旦裡麵是對他們不利的詛咒師,在靠近的瞬間,就會被重力擊中。

這是虎杖香織的術式——反重力機構。

果不其然,入戶門打開的刹那,一個黑色的東西逆著光,朝他們撲了過來。

羂索想也沒想,把早已準備好的術式運轉。

“術式·反重力機構——”

“媽媽,等等!”

看清來者的烏丸羽涅急忙出聲製止,可惜為時已晚。

聽見開門聲,匆忙跑來的工藤新一隻覺得身體一重,接著背上像是被壓下一座巨山,壓得他五臟六腑移了位,呼吸都無法順暢。

一秒後,扛不住的他,“啪嘰”一下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工藤新一:“???”什麽情況?

他費力地想要揚起頭,又在有動作之時,被再次壓回。

工藤新一:“……”

發覺事情不對,客廳中的三人也趕了過來,第一眼就把目光定在從未見過的和服女人身上。

三人中的鬆田陣平很快就把羂索和不久前看到的木雕對上了號。

“你是誰?”

最右側的降穀零警覺,看到了烏丸羽涅緊緊牽著女人的手,稍微一怔。

眼神轉變為狐疑。

他要是沒聽錯,剛才的“術式”一詞,就出自女人之口。

咒術師?

怎麽和烏丸羽涅走在一起?

等等——

降穀零:“……”烏丸羽涅不就是咒術師,又在咒術學校上學,認識咒術師也不稀奇。

“烏丸,這是……”

左側的諸伏景光期待又好奇地問。

此時,羂索也反應了過來,掃過眼前眾人,然後平靜地撤掉術式,得以讓工藤新一從地上爬起。

“我的,媽媽哦。”

烏丸羽涅滿臉寫著喜悅,他毫不顧忌地介紹羂索。

“媽媽???”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異口同聲。

“羽涅的媽媽也是咒術師啊。”

工藤新一和鬆田陣平一樣,他看見羂索的那一刻,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倒也不是很意外。

木雕或許看不出來,但如今烏丸羽涅和他母親站在一起,母子的身份並不難猜。

另外兩人為何這麽驚訝?

“是哦!”

烏丸羽涅側頭看著羂索,驕傲地說,“媽媽是很厲害的咒術師呢。”

工藤新一:“……”感覺出來了。

他默默把衣服上褶皺扯平。

羂索:“……”咒術師?還是詛咒師更貼切。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擠眉弄眼一番,繼而默契地把視線轉向鬆田陣平。

怎麽回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們無聲地問。

鬆田陣平聳肩。

“我也是才確定。”

“進去說,不要堵在這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站了半天的羂索耐心消耗大半,這些人他都認識,看來,等下要費腦子了。

看著走動的羂索,四人同步地讓開了位置。

“要連她一起問嗎?”

等兩人稍微走遠,諸伏景光小聲問。

“我還沒問他這些天跑哪裡去了。”

提起正事,鬆田陣平冷著臉擼起袖子,“電話不接,資訊不回,膽子肥了啊!”

“臭小鬼,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他朝兩人跑了過去,一巴掌按在烏丸羽涅的發頂。

諸伏&降穀&工藤:“……”

三人麵麵相覷,還是降穀零下了決定。

“當然要問,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要問個清楚。”

客廳中,羂索把和傘隨意放到一邊,環顧一圈,看見了他此次的目標,一個封著符咒的……醋壇?

嗯?

醋壇?

羂索走過去,俯身揭開符咒的一角,濃鬱的咒力伴隨著刺鼻的酸味蕩開。

“噗——”

確認裡麵關的是兩麵宿儺,羂索沒忍住笑出了聲,他幸災樂禍地把符咒貼了回去。

“做的不錯。”

罕見地,他轉身誇了沙發上的烏丸羽涅。

聽見母親的讚揚,正在狡辯的烏丸羽涅回頭綻放出燦爛的笑。

“那個,”

一側坐著的諸伏景光站了起來,對走來的羂索伸出了手,“烏丸女……”

“霧凇,霧凇檜清子。”

羂索徑直掠過他,腳步沒有片刻的停頓。

感受到耳畔因走動帶起的清風,諸伏景光偏頭看向降穀零。

起碼問出名字了。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後者理解到的意思,在其餘人視野的死角比了個OK的手勢,也隨之站起。

他來到安靜坐著的羂索跟前,在對方催促的目光中,從懷裡取出象徵公安身份的證件。

“您好,我有件事想對您進行單獨的詢問,請問,方便嗎?”

羂索身體靠著椅背,微抬著頭,神色冷淡。

就在降穀零以為沒戲,尋思換一種問法時,羂索開口了。

“跟我來吧。”

他露出淺淺的笑,看起來很是友好溫和。

“好的。”

雖不明白羂索的態度轉變為何如此之快,但降穀零也懶著,或者說,無法深究咒術師的心思,“鬆田!”

“來了。”

鬆田陣平又叮囑了烏丸羽涅幾句,轉身跟上兩人。

對烏丸羽涅提問的重任落在諸伏景光頭上,至於工藤新一,他是一名見證者,亦或說,證人。

在上樓的腳步聲消失後,諸伏景光拿出隨身攜帶的錄音筆,開啟了錄音。

而工藤新一,迫不及待地問:“羽涅,你最近幾天,都和你媽媽在一起嗎?”

目前已知,烏丸羽涅不回信是手機掉了,新補辦的手機卡沒來得及告訴他們。

理由很敷衍,可礙於烏丸羽涅不說謊的性子,幾人並未起疑。

“嗯……”

烏丸羽涅捏著花瓶中、白色的百合花花瓣,否認道,“不哦,三天前媽媽才來找我的。”

“三天前?”

諸伏景光照著這條線乘勝追擊,“那之前你在做什麽?”

他知曉烏丸羽涅應當得知了組織的破滅,原本,他還在憂心,等待烏丸羽涅的時間也是心急如焚。

可是,霧凇檜清子的露麵,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