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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簡歷,會找時間帶你去進行入職測試,時間大概就這兩天吧。”

聞言,赤井秀一身側的手指抖了抖,這是因為激動,同時,直覺告訴他,事情的進展過於順利與急促,好似一隻大手,無形地推動著一切。

是錯覺嗎?

赤井秀一難得遲疑了,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阿爾薩斯的生活總結起來隻有一個字“宅”,阿爾薩斯最常出現的地方就是客廳沙發或者是院中的秋千,就像是遊戲人物的固定刷新點。

這種悠閒的,宛若老年人的生活狀態,別說是計畫,就連時間,在這段時間赤井秀一感覺都慢了下來。

而在金髮女郎,也就是在美國被FBI重點關注的“貝爾摩德”出現當天,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快速鍵。

很難想像,前幾日FBI還在因為任務的滯待焦頭爛額,僅過了兩天,或許在明日,那個“琴酒”就會把他帶走進行所謂的“測試”。

赤井秀一對自己實力有著充分自信,隻要身份沒有暴露,他加入組織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快到讓人心慌。

他在心裡評價道。

就算如此,赤井秀一也沒有退縮之意,錯過這次機會,或許阿爾薩斯這條路將徹底堵死。

“我知道了。”

他點頭應下了,認真問道,“需要準備什麽嗎?”

“不用。”

烏丸羽涅搖搖頭,轉身下了沙發走向廚房的方向,輕緩的嗓音如夜晚的清泉,他淡淡地提醒道,“琴酒叔叔不喜歡說謊的人……姐姐也是。”

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見到不止一個代號成員。

赤井秀一從烏丸羽涅的話語中提取到了關鍵資訊,呼吸節奏亂了一瞬。

他定定注視白髮男孩毫無防備的背影,曾有無數次機會,赤井秀一可以直接讓FBI連帶著把蘇格蘭和波本這兩名代號成員一網打盡。

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做,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如今,禪院甚爾的告假,赤井秀一再次湧上了這個念頭,又很快被他壓下。

廚房裡很安靜,隻有切菜和濃湯慢燉的“咕嘟”聲。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各站一邊,獨自忙活著手上的活,誰也沒提起午時的事情,氣氛莫名的凝滯與沉重。

或許,這隻是安室透單方麵的感受,他在偷偷的觀察諸伏景光,想從對方臉上找尋出不同尋常的痕跡。

以至於連胡蘿蔔要變成胡蘿蔔泥了都沒發覺。

“安室?”

如炬的目光過灼熱,攪拌著鍋裡牛肉咖喱的諸伏景光不解轉頭,想事想得出神的安室透被他抓了個正著。

看見自家幼馴染忽然僵住的表情,諸伏景光的困惑愈發濃重。

“怎麽了?”

安室透猶豫再三,放下菜刀,拿起菜板,走到諸伏景光身邊把上麵的東西倒入鍋裡,壓低聲音道:“竊.聽器碎掉後發生了什麽?”

“嗯……”

諸伏景光低頭看回鍋中染上紅色碎點的咖喱,放慢了攪拌速度,含糊道,“什麽都沒有發生。”

“你在說謊。”

驀地,安室透攥住他的手腕,緊視那雙藍色的貓眼,他看清了裡麵的無奈,那是無聲的拒絕。

安室透一怔,鬆開了手,拿著菜板默不作聲地走回了原位。

烏丸羽涅來時就是這樣一番場景,他探著腦袋,眼巴巴地看著廚房裡的清閒,直到兩人都注意到了他。

“綠川~”

他嗓音清脆,笑盈盈地彎起眸子,“我想吃蛋糕。”

“不行哦。”

諸伏景光放下勺子,走過去揉了揉男孩的腦袋,“馬上吃飯了。”

烏丸羽涅被揉得低下腦袋,頭髮遮住眼眸,有些睜不開眼,他抗議出聲。

“你以前都不會拒絕的。”

“是嗎?”

諸伏景光佯裝思索,在期待的眼神裡,把男孩亂糟糟發頂稍微整理,無情開口,“現在不行了。”

“哦……”

男孩氣鼓鼓地走了。

“你什麽時候和他關係這麽好了?”

是全程安靜不出聲的安室透,他在烏丸羽涅離開後終於忍不住問道。

雖然與阿爾薩斯住了一段時間,但除了禪院甚爾和白髮少年,幾人與阿爾薩斯的關係都算不上熟絡,別說摸頭這種親密的行為,就連單獨相處都是少有的。

想著這一切,安室透錯愕猜測。

“是竊.聽器碎掉後的事情導致的?”

諸伏景光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先去關了火,餘溫下,濃鬱咖喱還在不停冒泡。

安室透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知曉現在不是問話的好時機,但以諸伏景光逃避的姿態,這次過後,這件事八成會被對方藏在心底。

“安室……”

在數不清第幾次被安室透擋住,諸伏景光無可奈何地把手裡的盤子放到了大理石桌麵上。

麵對幼馴染不容拒絕的態度,他歎了口氣,湊到對方耳邊,緩緩問出了一個問題。

在此之後,安室透就怔愣在了原地,直到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膀,消失在他的視野中,才驟然回神。

“假的吧……”

他不可置信地低喃。

房間中窗簾緊閉,隔絕了月光,遊戲機螢幕亮著刺眼的光,穿著藍色背帶褲的小人在裡麵進行著跳躍前進的動作,躲避著蘑菇怪物。

螢幕前,盤腿坐著一名白髮少年,他快速按著遊戲手柄,沒過幾分鐘,隨著小人鑽入管道,再次現身就被黑色蘑菇撞個正著。

“嘟嘟嘟嘟——”

螢幕閃爍幾下,遊戲失敗的電子音炸響。

“不是吧!”

發出哀嚎的正是沉迷遊戲無法自拔的五條悟,他身邊疊著一疊厚實的遊戲光碟,上麵是各種遊戲的圖示。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接著沒等五條悟起身,房門就被打開了。

外界的亮光照在來者身上,投下一片黑色的陰影,是烏丸羽涅。

“嘛,你來了。”

五條悟頭也沒抬,隻是抬起一隻朝著門口的方向手揮了一下,繼續翻找起下一個想玩的遊戲。

烏丸羽涅走得很近了,羊絨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加上他呼吸聲略輕,房門關閉後,恍若一隻幽靈。

走到五條悟身側時,一個光碟豎在了他的眼前。

“和老子玩這個!”

五條悟笑嘻嘻地晃了晃有些年頭的遊戲光碟,沒有給烏丸羽涅拒絕的機會,強製把人拉到地毯上坐下,然後把一個遊戲手柄塞到烏丸羽涅的懷中。

他換光碟的動作很熟練,與之前全然不同的熱血音樂震耳欲聾。

烏丸羽涅試探出聲,發現自己聲音無法蓋過遊戲音樂,而五條悟已然興致勃勃地按下了開始。

他蹙著眉,嘴角抿直,摸索著拿起地上的遙控器,毫不猶豫地關掉的遊戲機。

“唉——”

這時,五條悟像是才意識到烏丸羽涅有正事找他,放下遊戲手柄,挪動著換了個姿勢,在黑暗中俯視著他,“說吧說吧。”

“悟,我昨天遇見了一個咒術師。”

烏丸羽涅抬眸,簡潔的把經過告知,全盤托出,沒有絲毫的隱瞞,連帶著意義不明的“叛徒”二字。

“你認識他嗎?”

他問道。

聽完全程,五條悟手指摩挲著下巴,一臉嚴肅,似在回憶。

片刻後攤了攤手,介於烏丸羽涅對咒術界瞭解不深,對於這位未來的同窗,他倒是很有耐心的給其進行了分析。

“老子不認識,照你說的,他用一招就解決了一隻能追著你跑的咒靈,那麽最起碼也是二級,一級的可能性更大。”

“使用術式是冰、實力強勁、白髮挑染,就這三點,就可以排除東京的全部咒術師,至於京都……”

五條悟短暫沉%e5%90%9f了一下,神色是少見的凝重,“老子晚上找家裡的老頭子問問,要是老子沒猜錯,這件事的問題非常大!”

“好。”

咒術界上的事情,烏丸羽涅對五條悟有著絕對的信任,辦完正事,他在五條悟亮閃閃的眸光中重新開啟遊戲機,“那現在,我們來玩遊戲!”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玩這個玩這個!”

五條悟興奮地舉起另外一個光碟,一邊換一邊說,“聽傑說,這個遊戲的難度比較大,老子要證明,在遊戲上老子同樣是最強!”

傑?

時常從五條悟嘴裡出現的稱呼,讓烏丸羽涅生出好奇,但他沒有過問,一切謎底等到了高專應當就能全部揭曉。

學生嗎?

他心中升起輕微的嚮往。

第38章

烏雲重彩,月光無影,河流湍急。

淩晨時分,暴雨反復的突然,碩大的雨點墜落於河水之上,撞出淩亂的水花。

“嘩啦——”

是鐵鍊被拽動的聲響,夾雜在劈裡啪啦的雨聲中聽不真切。

“卡瓦爾多斯!”

一聲怒吼,從某處正在建設的高樓中傳出,“你個老鼠!”

“我可不是。”

回應者雖說著一口日語,卻有著濃重的口音,異常彆扭。

被擦得噌亮的皮鞋映入眼簾,因為走動,揚起小片塵埃。

“不要反咬一口,龍舌蘭。”

隨著男人的走近,西方人的容貌展露無遺,他的身形和壯碩的龍舌蘭相比毫不遜色。

此人正是追隨貝爾摩德一同回到日本的卡瓦爾多斯,作為貝爾摩德最忠實的“搭檔”,他自會幫忙清理變數。

卡瓦爾多斯俯視著昔日同僚雙手被反鎖在水泥柱上,目眥欲裂的狼狽模樣,忍不住笑了。

他以迫不及待的想要處理完這一切,而後找他的女神邀功。

想著,卡瓦爾多斯彎下腰,右手扣住龍舌蘭的下顎,迫使其停下了叫駡的舉動。

他另一手從腰間摸出手.槍,抵在了龍舌蘭的眉心。

“送你上路之前,我還有一事不明,你究竟做了什麽,能惹得我的女神連夜從美國回到日本?”

動作過於屈辱,龍舌蘭額間與脖子的青筋暴起,他惡狠狠地瞪著眼前未見過幾次、被稱為“貝爾摩德惡犬”的青年,咬了咬牙。

捆著他雙手的鐵鍊還在“嘩啦”作響,能看出他還未放棄生得希望。

龍舌蘭如今唯一的感受就是後悔,為了蠅頭小利把“龍舌蘭”這一代號租借,導致自己深陷危險。

在收到卡瓦爾多斯的資訊時,他是警惕的,卻沒曾想卡瓦爾多斯會如此激進,直接對他下手。

龍舌蘭遲頓的大腦費力地轉動著,查找著活命的突破口。

“烏丸羽涅!”

終於,他含糊不清地吐出了一個名字。

“什麽?”

見人開口,卡瓦爾多斯鬆下了力道,“誰?”

“烏丸、羽涅!”

龍舌蘭活動了一下發麻的下頜骨,快速說道,“我發佈了一個任務,被貝爾摩德接下了,烏丸羽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