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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袈裟。

裡梅雙手收在寬大的袖子中,神色冷漠,覺察到時不時投來的窺視,沒有開口。

對於這名合作夥伴的反應,白髮員工早有預料,也正因如此,他才更好奇裡梅此番前來的目的。

兩者雖以合作之名,但最終的目標截然不同,隻能說,在過程中達成了共識。

順著安靜隱蔽的員工通道,兩人來到一家清吧,伴隨著暗門的合攏,牆上倒掛的高腳杯完美遮住細微的縫隙。

“喀嗒—喀嗒—”

是雪克壺放入冰塊後來回晃動的聲音。

循聲望去,與身著黑色西服的調酒師眸光相對。

調酒師識趣的停下動作,把金湯力倒入兩個玻璃杯中,低頭進入另一側的暗門。

兩人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坐下,一個陌生的稱呼從裡梅口中吐出。

“羂索——”

“鬆野檜清。”

鬆野檜清,也就是羂索舉起酒杯淺笑著對身側人晃了晃,糾正著稱呼。

對此,裡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嘲諷道:“你這種過家家遊戲還要到什麽時候,別忘記你答應過要幫我復活宿儺大人!”

“別著急嘛。”

羂索聞言也不生氣,佈滿細小傷痕的手指暴露在空氣中,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冷光,他抿了一口酒,“現在為時尚早,受肉.體平安降生了,不是嗎?”

就在他找藉口搪塞時,裡梅下一句話讓他掀開了眸子——“我找到那個叛徒了。”

“叛徒?”

羂索緩緩轉過頭,近乎透明的粉色瞳孔清晰可見,他佯裝不解,“誰?”

“烏、丸、羽、涅!”

裡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發現羂索的不對勁,他死死捏著杯子,指節泛白,咬牙切齒道,“他果然還活著!”

“是嗎……”

細細端詳裡梅的神色,確定真相還被埋藏在汙泥之中,羂索笑容不變,附和道,“看來,他確實是個膽小鬼。”

“你是怎麽找到他的,這麽多年都沒有消息,他為什麽會現在出現?”

沒有給裡梅繼續發洩的機會,羂索話鋒一轉,乘勝追擊地問,為了讓問題顯得不突兀,他補充道,“確定是他,而不是什麽陷阱?”

裡梅沉默了。

羂索滿意地把剩餘的金湯力灌入口中,並嫌棄現代酒的味道之差。

“是他。”

裡梅“唰”地看向羂索,後者已經合上了眸子,把玩著空掉的玻璃杯,他篤信地開口,“容貌、身手、反應乃至咒具都分毫不差。”

容貌?

羂索無聲咀嚼著這兩個字,不禁恍神……

答完後一個問題,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裡梅這才解答起羂索前麵的疑惑。

“一天之前,我跟隨著詛咒,找到了他……”

說到這,他沉下眼,一股似有若無的寒意從他身上飄出,“這麽久了,他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祓除一級咒靈都需要大動乾戈,甚至差點被普通人瞧見。”

“所以?”

羂索預感不好地問,“你出手了?”

看見裡梅點頭,羂索眼角不受控製地一跳,他皮笑肉不笑道:“你這麽做得目的是什麽?”

裡梅不解,理所應當道:“當然是告訴他,我還活著,讓他趕緊來和我聯繫,一起復活宿儺大人。”

羂索:“……”

羂索欲言又止。

裡梅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這點不可否認,但隻要一遇到有關兩麵宿儺的事情,對方就會像被詛咒了一樣,不過腦子幹事。

以羂索如今對烏丸羽涅的瞭解,烏丸羽涅前段時間與五條悟相識,要是他把裡梅的訊息透露,難免會給後續計畫帶來變故。

要知道,裡梅可不是什麽正經的咒術師,而是活了千年的詛咒師。

加上具有辨識度的外貌,咒術界的禦三家對此定然有所記載。

羂索:“……”頭疼!

他靜默看著安靜坐著的裡梅,一言不發。

乘著夜色,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十字路口建築的拐角探出了腦袋。

月光下,奇怪的劉海、狹長狐狸眼搭配著黑色的校服,這些特徵,都指向一個人——夏油傑。

夏油傑藏在牆後,手中拿著一個正方形電子螢幕,他縮回腦袋,對著螢幕上閃爍地紅點,慢慢地彎了起唇角。

時代變了,悟!

夏油傑在心中嘲笑著五條悟當時生怕被跟蹤,警惕的模樣。

不得不說,科技的發展帶來了很多便利,就比如家入硝子不知從哪裡弄到了跟蹤器。

當時,他與家入硝子一番謀劃,成功在五條悟行李箱內側把跟蹤器裝了上去,夜蛾正道在高處看完了全過程。

不出兩人所料,接收到的資訊位置顯示,五條悟並沒有前往京都,而是去往了米花町。

三人胡亂分析一通,沒有得出個所以然。

由此!

跟蹤計畫提上日程!

家入硝子因術式的特殊性不方便離開高專,夜蛾正道則一臉正色的拒絕了夏油傑同行的邀請。

“還是得靠自己。”

想起那時的情形,夏油傑忍不住嘀咕,確認紅點閃爍的方位,找尋著最近的道路。

而在他沒注意到的背後,有一雙透藍色的眼睛正幽幽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咒術師對視線向來敏銳,理應不應該忽視,但壞就壞在,夏油傑過於專注,摯友近半月的異常,加上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以至於他對於這種毫無存在感、不含惡意的視線,遮罩了個徹底。

處理案件導致晚歸的工藤新一抓到了一名小賊,因為烏丸羽涅,導致心情低落的他,眼神在此時格外的幽深。

他手機介麵上顯示著“110”,一旦眼前人有所違法行為,他就會立刻撥通警視廳的電話……大概。

夏油傑輕手輕腳地在前麵走著,工藤新一在後麵躡手躡腳的跟著。

一個是怕五條悟出現,一個是怕被“犯罪嫌疑人”察覺。

隨著“犯罪嫌疑人”直起身,工藤新一這才注意到,這人比他高上了不少,自己在他麵前就像一隻鵪鶉。

工藤新一:“……”可惡啊!什麽時候可以長高!

這樣的跟蹤持續了一刻鐘,就在工藤新一表情最凝重時,夏油傑停了——

前方人仰頭,似乎是在確認,然後視線定在了左側的獨棟別墅上,最後不知收起了什麽東西。

工藤新一:“!!!”烏丸家!

抵達終點,那道幾近凝視的目光瞬間引起了夏油傑警覺,他蹙了下眉,就在準備轉身時,街道對麵別墅的前院大門開了——

看著黑髮男孩關上門走進別墅中,夏油傑狐狸眼稍眯,懷疑湧上心頭,但男孩確實成功進入了別墅。

另一邊,工藤新一背靠著門坐下,聽著砰砰直跳的心臟,深呼吸調節著緊張的情緒。

緊接著用最快地速度跑往二樓房間,那裡,剛好可以看到烏丸羽涅別墅前方的情況。

一邊跑,他還不忘看手機,本想著給烏丸羽涅打去電話,但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轉而選擇發資訊。

他“砰——”地推開房門,小跑到窗邊,拉開一點縫隙向外看,那名男人不見了蹤影……

就在工藤新一急切地在街道兩側查找“犯罪嫌疑人”的身影時,夏油傑俐落地翻過了圍牆,落進別墅的院子裡,大搖大擺地走向後花園。

到達目的地,就算被悟發現也無所謂了。

如此想著,夏油傑的腳步更快了,踩著暴雨過後濕黏的草地,褲腿被濺上了泥點。

他在找可以溜進房子的地方。

別墅內,收到工藤新一消息的烏丸羽涅看向沒有拉起窗簾的落地窗,等待著所謂“危險人物”的到來。

今天準備晚餐的是頂著巨大壓力回來的安室透和一身輕鬆的諸伏景光,兩人在廚房裡不知搗鼓著什麽。

客廳的電視放著新聞聯播,赤井秀一坐在烏丸羽涅身側,時刻關注著烏丸羽涅的舉動,找尋著可以切入談話的機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赤井秀一:“……”所以,安室透為什麽出門一定要找各種藉口把他也帶走,又丟下他?

他不明所以,見烏丸羽涅目視窗外,他也隨著轉過頭。

夏油傑雙手插在燈籠褲巨大的口袋裡麵,前麵亮堂的燈光引得他的注目,驚喜即將揭曉的激動讓他不禁露出得逞笑容。

他身處燈光下,期待地轉頭,看見的卻是一顆白色的腦袋,以及稚嫩麵容上所掛著的茫然。

那名年紀比看起來他還小的白髮男孩歪了歪腦袋,張開嘴。

從嘴型看,似乎是在說“你好。”

笑容逐漸消失的夏油傑:“……”白髮!

第37章

“剛剛那是什麽?”

看著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人影,烏丸羽涅疑惑回頭,朝著微擰著眉的赤井秀一發問。

聽見問題,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下,低眼與烏丸羽涅四目相對,如實回答:“人。”

隨即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需要我報警嗎?”

“不用吧……”

烏丸羽涅沉%e5%90%9f兩秒,看向窗外,那裡隻有被客廳燈光照亮的草坪與秋千,以及若隱若現的樹枝,他不太確定道,“可能是走錯了。”

赤井秀一:“……”看著不像。

雖是這樣想,但他沒有反駁,而是贊成地點頭,對於烏丸羽涅時不時異於常人的思路,他早已習慣,且能很自然的接話。

“可能是前院大門沒關緊。”

赤井秀一說出了一種可以解釋的可能性。

回答他的是一陣安靜,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明晃晃的懷疑目光爬上他的臉頰,伴隨著悠悠地問詢聲。

“諸星,你好像有心事?”

烏丸羽涅仰頭,白色的髮絲後垂,露出耳朵,他猜測道,“是因為記憶嗎?”

“很明顯嗎?”

赤井秀一驚訝於男孩對情緒的捕捉,他恰到好處的露出苦惱的神色,同時覺得現在是個好時機——隻有他們兩個人。

“你剛才的表情和當時的綠川一模一樣哦。”

烏丸羽涅側坐著,撈起一個靠枕抱在懷裡,沒再看電視中播所放的,有關珠寶犯落網的新聞,他望著對方綠色的眼睛,了當道,“但你現在的表情很奇怪,很假,你有事情想和我說嗎?”

赤井秀一:“……”

不可否認,他在表演這方麵的天賦確實有所欠缺,主要一開始把目標放在阿爾薩斯身上時,就沒想到會在這裡翻車。

不過,綠川?

一模一樣的表情?

被直勾勾盯著,赤井秀一也不好過多思索,收起裝模作樣的神情,恢復如常的冷淡,順著往下吐露:“我的記憶恢復大半,卻沒有好友或是親人前來給我‘贖身’,我的工作也還沒有下落。”

“你在擔心這個啊。”

烏丸羽涅恍然大悟,安慰道,“琴酒叔叔給我發消息了,他說看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