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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被推回來的手機,微微擰起了眉。

上麵的短信寫得明明白白,阿爾薩斯為什麽要多此一舉?

又看不見了嗎?

諸伏景光想到第一次見到烏丸羽涅時,對方手持盲杖的模樣,心中有了解答。

關於此事,他未來得及透露給安室透。

倒也不是忘記,隻是從獲得代號到現在,他與安室透隻見過一麵,那時的安室透在做代號任務,擔心有人監視,兩人便沒交換情報,導致了如今的尷尬情形。

諸伏景光:“……”也算是因禍得福?

要是他提前得知安室透與阿爾薩斯早有過密切接觸,或許會找藉口回絕此任務。

這是為了安全。

安室透定會想方設法的接近阿爾薩斯,他要是再待在阿爾薩斯身旁,其他先不說,獲取到的組織資訊就會產生可惜的雷同與人才上的浪費。

對於稀缺的臥底,這兩者都是極大的損失。

但現如今,卡薩布蘭卡的出現,似乎有所轉機。

或許兩人在阿爾薩斯身邊互相打掩護,安全性更高,能獲得更多的情報也說不準。

想著,諸伏景光瞄了眼哪怕頭頂纏著繃帶,氣質依舊使人退避三舍的赤井秀一。

——這個救命恩人是什麽成分?

諸伏景光突如其來的安靜,讓烏丸羽涅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能說嗎?”

眾人視線齊聚走神的諸伏景光。

“嗯?嗯!呃,沒有。”

如有實質的目光,刺得諸伏景光瞬間回神,他頓了一秒,收回手機道,“卡薩布蘭卡告知我,你身邊缺少一名手下,他又得知我會些廚藝,便派我來了。”

諸伏景光:“……”莫名草率呢。

這個答案烏丸羽涅無異議,他推上墨鏡,以老闆的口%e5%90%bb對三人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自己分配做飯的事情,除了諸星君外,工資每月初定期匯款,不收取住宿費,食材費給予報銷,找……”

他左右遲疑,最後拍了下五條悟肩膀,交付重任。

“找他。”

五條悟:“???”

“為什麽!”

他不可置信地拍桌。

“住宿費。”

烏丸羽涅側頭隔著墨鏡與五條悟對視,譴責道,“還有賠償我的花。”

“這不是老子幹的!”

五條悟捂向自己腰間,摸了個空後“唰”地指向昏昏欲睡的禪院甚爾,“是他!老子的‘六眼’親眼看見他把掉在地上的花給踩了!”

“是你把花弄到了地上吧。”

烏丸羽涅不為所動,表情冷酷。

茶幾晃動時,在場的隻有他和五條悟,禪院甚爾進門之後,就沒人觸碰過茶幾。

“那老子還找人修臥室了!”

五條悟努力掙紮著。

“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烏丸羽涅冷漠地反問,“你也可以選擇現在離開。”

五條悟:“……”離開是不可能的。

他認命的攤回桌子上,至於錢,五條悟表示,灑灑水啦。

咒術師菜過,但沒窮過。

更別說他這個最強。

驕傲.JPG

安室透轉頭和諸伏景光麵麵相覷,事情進展比兩人想的要順利許多,沒想到阿爾薩斯就這樣輕易接受廚師變成三名這件事。

要知道,代號成員生性多疑,能相伴出任務都是多年積攢的信任,更別提阿爾薩斯這種直接準許兩名剛獲得代號的成員入住家中。

是對自身能力的自信?還是對他們的信任?

前者可能性更大。

幼馴染的默契,兩人很快達成共識。

“你們要是想住在外麵也可以,自行安排。”

來自上司的周到。

“就住這兒吧。”

“不必。”

“咚——咚——”

昏暗的走廊,敲擊聲由遠及近,令人毛骨悚然。

“滴滴——”

枯瘦的手指在門上輸入著密碼,用力一推,門,開了。

屋內燈光明亮,一名高挑的男人身著淺灰色襯衫,白色的髮絲微微遮住眼眸,他臉上掛著淡笑,從側麵看,年紀不過三十。

男人彎著腰,一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指拈著一塊小麵包,喂著眼前白黑相間的八哥鳥。

聽見開門聲,他碧青色的眸子稍抬,丟下手中被吃了一半的食物直起身,看著來者,平和的笑容撫平心緒。

“樂岩寺嘉伸……對嗎?”

男人的嗓音悠揚綿長,似空穀中的迴響,低冽純淨。

來者走到燈光下,他下垂的灰白眉毛遮掩著失去一隻眼睛的漆黑眼窩,臉上佈滿褶皺,下巴鬍子長至%e8%83%b8口,佝僂的身形杵著一根拐杖,搭配著簡易的白色羽織,就像是從平安京時代走出來的老者。

“老頭——老頭——”

沒等樂岩寺嘉伸開口,站在棲杠上的八哥撲騰著翅膀,發出類似於幼童尖銳的聲音。

嘲諷意味十足。

“小花。”

男人低音地叫了一聲,淡淡笑道,“不要介意,小花被小羽慣壞了。”

被稱為小花的八哥在曬杠上來回跳動兩下,飛上男人的肩頭,蹭了蹭男人的臉頰。

作為活了六七十年的咒術師,樂岩寺嘉伸的心眼還沒小到這種程度,想起此行的目的,他緊張地緊攥著拐杖。

明明是笑著,樂岩寺嘉伸卻感到一股壓迫,那是來自上位者俯瞰螻蟻。

他拚命忽略心中的異樣,緊記總監部幾人的囑咐,冷哼一聲道:“烏丸蓮耶,我來拿藥。”

“嗯?”

男人,也就是烏丸蓮耶,他逗弄著小花腦袋的食指一頓,緩慢轉頭看向了他,“要是我沒記錯,今天才月中吧?你們這麽快就吃完了?真讓人驚訝。”

話雖如此,但烏丸蓮耶的語氣平緩,暗藏著深究與質問。

“這不是你該問的。”

樂岩寺嘉伸揚眉,死死盯著烏丸蓮耶的眼睛,神情駭然。

“真是……你們咒術師的脾氣都這麽差嗎?”

烏丸蓮耶狀似苦惱地輕歎一聲,雙手收在黑色褲子口袋中,雲淡風輕道,“快死了吧,那些苟延殘喘的垃圾。”

“烏丸蓮耶!”

“咚——”

地麵被憤怒的樂岩寺嘉伸用力敲響。

話音未落,烏丸蓮耶神色驟然一冷,幾步上前,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把低矮的老者整個籠罩。

他低眸俯視。

“誰準許你直呼我名,那些垃圾?你們咒術師真是高傲,可別忘記,你現在是在求人。”

第27章

銀白清亮的月光透過紗窗落在空無一人的臥房,隨著“哢噠”的開門聲,煙霧繚繞的浴室中緩步走出一位裹著白色浴巾的女郎。

她到書桌前坐下,一如往常的打開電腦流覽著黑色網頁。

忽地,女郎視線一頓,定在新發佈的任務上【懸賞,日本東京烏丸羽涅,附圖——】

女郎眯起青色的眸子,仔仔細細端詳照片上的白髮男孩,緊接著發出一聲冷哼,接下了這個任務。

然後她才去查看發佈任務人的代號——組織內部網能發佈任務的隻有代號成員,普通週邊成員連知道內部網的資格都沒有,而接取任務的,則是資深、被組織調查過背景、當做代號備選的成員。

隨著頁麵的下滑,酒名代號映入眼簾——龍舌蘭。┅思┅兔┅在┅線┅閱┅讀┅

“龍舌蘭?”

女郎輕點著下巴,回憶著這個沒什麽存在感的代號,許久後才從腦海深處翻出一個和伏特加相似的傻大個。

“又是個沒腦子的莽夫。”

她輕嗤一聲,先拍了張照片發給某個人,接著點開一個私密的聊天框。

遠在大洋彼岸的東京,一間逼仄的安全屋中,隻有電腦螢幕亮著昏暗的光,照出男人慘白消瘦,黑眼圈碩大的麵龐。

右側的沙發上,點點紅絲懸在半空,亮了一瞬,升起一股白煙。

“有人接了?”

暗處響起男人低啞的聲音。

電腦螢幕前的男人快速點點頭,興奮地把電腦轉向右側,狂喜道:“被一個叫貝爾摩德人接下了!”

“你說誰!?”

螢幕照出男人粗狂陰翳的臉,配合著濃密的鬍子,看起來更是生人勿近,他操著一口與東京格格不入的關西腔,“貝爾摩德?!”

說著,他手指抖了抖,煙灰飄下。

在龍舌蘭的印象中,他與貝爾摩德沒見過幾麵,換種說法,以他在組織中的地位,還無法單獨與貝爾摩德聯繫,除非他像卡瓦爾多斯一般,為了追求,而狂熱追隨。

貝爾摩德怎麽會接下任務?

她不是還在美國嗎?

這是不是代表貝爾摩德要回日本了?

組織的任務一旦接下就必須完成,除非任務發佈者死亡。

想到這一茬,龍舌蘭的後背升起一股寒意,聽說,貝爾摩德的搭檔死亡率極高,就算活著回來也難免傷筋動骨。

龍舌蘭:“……”怎麽會接下這麽個任務呢?

作為武鬥派,他許久未用的腦子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個千麵魔女的心思,但有一點值得肯定,不能和她多接觸——

更何況,要是自己私自拿組織網頁發佈任務賺外快的事情被上麵的發現,絕對撈不到好下場!

回想起組織的懲罰力度,以及琴酒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饒是殺人無數的他,也心生懼意。

不行,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

龍舌蘭堅定地想。

他深深看了眼因為他的沉默而膽怯的男人,揚起一抹滲人的冷笑。

如今貝爾摩德已經接下任務,難免她會把這件事透露給其他人,雖組織命令禁止,可縱觀貝爾摩德在組織中如魚得水的摸魚歷程,怎麽看,這條規定都不會對她生效。

龍舌蘭腦子瘋狂轉動,起草了一個粗糙的藉口,打算到時候被盤問時蒙混過關。

現在,隻有這個發佈任務的人需要解決了——

蒼野弘之敏銳的覺察到龍舌蘭眼神的不對,他心中的喜悅消散,化為了惶恐,惴惴不安地問道:“這個貝爾摩德……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

龍舌蘭冷漠地睨著他,細看下還有著一絲似有如無的憐憫,“把剩下的報酬交上來你就可以走了,記住,要是向任何人透露今天的事情,你絕對活不過三天。”

“是、是!”

蒼野弘之被嚇得站起了身,哪還有一開始的張狂之喜,他手忙腳亂地掏著衣服口袋,從裡麵拿條鑲著紅寶石的項鍊,恭敬地放到了桌子上。

正打算離開時,又被龍舌蘭叫了回去。

“你過來,把任務經過和貝爾摩德交代清楚,我奉勸你別有其他小心思,不然……”

龍舌蘭用手指威脅地抹了下自己的脖子。

“不會不會,不敢……”

蒼野弘之慌忙擺手,踉蹌地坐回沙發上,把電腦螢幕轉到自己眼前,開始事無巨細的寫下他與烏丸羽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