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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一事獲得更多的信任,儘快打入組織。

重啟又是什麽?

為什麽前提是自殺?

赤井秀一沒想到,短短幾分鐘,就能羅列出如此多的問題,和收穫驚人的信息量。

且這些還隻是隨口閒談,最重要的部分並未透露分毫。

——組織的水,很深。

“你已經到了?”

耳麥中,烏丸羽涅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詫異,“密碼是111111,你直接進來就好了。”

誰來了?

赤井秀一攪拌地動作慢下,懷疑來者是組織的成員,這讓心情不免起伏。

“保鏢先生,看來我們要有兩個廚師了。”

烏丸羽涅既苦惱又無奈道,“你先幫他消毒包紮,我去接一下廚師。”

“哦。”

“戴上這個!”

赤井秀一:“……”廚師?

他看看自己的圍裙,又看了看清湯寡水的水煮土豆,沒想到有朝一日廚師一行都有了競爭壓力。

“滴滴——”

入戶門被打開。

赤井秀一裝作好奇,舉著勺子從廚房走向客廳,正好與提著兩大袋食材的黑髮貓眼青年目光相對。

阿爾薩斯也在此刻匆匆跑到客廳,臉上的墨鏡遮住了眼睛,他笑盈盈地對著青年揮揮手。

“好人,又見麵啦。”

能看出,阿爾薩斯很開心。

“好久不見,阿爾薩斯,怎麽在家裡還戴著墨鏡?”

諸伏景光彎起貓眼,笑容溫和,說著,他像是才發現赤井秀一的存在,略帶驚訝的問道,“這是……”

確定來者是組織成員,赤井秀一越發覺得要是自己不做出成績,很有可能失去這一份廚師職位。

他朝這位“好人”冷淡地點點頭,轉身走回廚房,用行動表明自己的身份。

赤井秀一:“……”好人?

“朋友借我用的。”

烏丸羽涅歪了下腦袋,答非所問,望著被蒙上一層薄紗的黑色方塊,不太確定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話落,他伸手想接過其中一個袋子,卻被諸伏景光淺笑著拒絕了。

“不用,這些東西太重了。”

說罷,他話鋒一轉,眼底閃過一抹凝重,試探道:“他頭上纏著繃帶還下廚嗎,作為救命恩人應該好好休息吧?”

“是誒!”

帶著諸伏景光前往廚房的烏丸羽涅恍然大悟,他加快腳步,走到忙活的赤井秀一身旁,仰著腦袋表達自己的善解人意,“要不你先休息吧,今天就讓好人做飯。”

赤井秀一也沒拒絕,說了句“那我先去換藥”就離開了此處,與諸伏景光擦肩而過時,兩人目光相撞,又毫無波瀾地移開。

“這裡就交給我吧。”

諸伏景光頓了頓,蹲下`身整理著食材,“晚餐有幾個人?”

“唔……”

烏丸羽涅生疏地撈著鍋裡的土豆,回道,“四個吧?”

“是五個!”

明快嗓音從遠處傳來,隻見一名高挑的白髮少年出現在廚房門口,“還有老子,老子也餓了!”

諸伏景光沒意料到烏丸羽涅會與這麽多人同住,他端詳著眼前穿著藍襯衫的少年——前不久剛見過麵。

緊接著,諸伏景光注意到少年的肩頭被繃帶隨意捆了幾圈,紮了個死結。

諸伏景光:“……”又是病號啊,要不今天晚上喝粥?

他短暫地思索著,思索一偏,說起來,阿爾薩斯入學沒有?

“你也要留下來嗎?”

後方的烏丸羽涅還在和一鍋灰黃白、逐漸粘稠的東西奮戰,建議道,“要不還是先去醫院吧。”

“不要。”

五條悟雙手在身前比了個叉,抗拒地搖著腦袋,“老子沒事,老子才不要去,老子說了會找人修你的房間,在此之前,老子打算都住在這裡。”

烏丸羽涅:“……”

“可以是可以啦。”

他眉眼糾結地皺起,“不過你需要和保鏢先生簽個協議。”

“怎麽,難不成你這個最強被高專開除,淪落到需要寄人籬下才能苟活。”

男人慵懶的嘲笑由遠及近,諸伏景光的身形微不可及地一僵,“如果真是這樣,我奉勸你回五條當好你的神子,而不是在這裡找各種藉口來支撐你年少無知的叛逆心。”

此話一出,氣氛突然變得沉重。

就在烏丸羽涅以為兩人又要打起來之時,五條悟扯了扯礙事的繃帶,不客氣地回諷道:“寄人籬下?叛逆心?”

他抬眸,蒼藍的眸子有著看透一切的清明。

“這形容不適合老子,需要老子給這些人科普一下你的人身經歷嗎,禪院?”

“哦?你很瞭解我?”

禪院甚爾摸了摸下巴,然後笑著攤開手,“看來我還蠻有魅力的嘛。”

“明明是老子的魅力更大。”

五條悟撇撇嘴,對著沉默的兩人比劃道,“老子要吃蛋撻、大福、餡蜜、櫻餅……”

“等等!”

諸伏景光被一通亂七八糟的資訊砸得雲裡霧裡,對於五條悟的點餐,連忙出聲製止,沉%e5%90%9f片刻,委婉地拒絕,“我隻買了主食,你要是想吃的話,我可以明天再購置。”

“啊~”

五條悟低下頭,揮了揮手失落地走了,“那明天再說吧,老子不餓。”

“味道重一點,最好是臟器。”

來自禪院甚爾的點餐。

“我不挑,不過諸星君……就是剛才那個長髮男人,他應該不能吃口味重東西。”

烏丸羽涅放棄了,他沒法準確撈起土豆,反而讓土豆碎裂在水中,對此,他貼心中藏著心虛地開口,“這個是諸星君煮的,要不你簡單處理一下給他吃吧。”

諸伏景光表情複雜地點了點頭,麵對一地食材,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窩嗷嗷待哺的鳥雀。

諸伏景光:“……”看來,明天真的要去採購了。

房子中的五人都陸續忙碌了起來,其中有兩人因為看什麽電視劇在客廳中抓鬮,一個抱著靠枕等著副作用消失。

回房間換藥的赤井秀一則躲在廁所裡聯繫起了盯梢的同伴,把得到的消息傳了回去,隨即得知,又有一輛白色的馬自達頂著夜色停在了二十二番地門口。

下來那人看不清麵容,就像是天生的狩獵者,完美隱藏在了黑暗中。

那人手上似乎拿著什麽東西,暢通無阻的打開了前院的大門。

看著評價頗高的贊喻,赤井秀一表情凝重,他按滅手機,纏回腦袋上的繃帶,出了房間。

他被安排在二樓的拐角,下樓時正好可以路過烏丸羽涅的臥房。

赤井秀一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房門下方,腳步一頓。

不知是不是因為動作過大,竊聽器掉在了地上,不細看隻會以為是地上的髒汙。

聽著客廳中的電視以及拌嘴聲,他俐落地彎腰,把竊.聽器收回口袋。

有了其他組織成員,竊.聽器的暴露性大大增加,還是先回收穩妥。

想著,他緩步來到客廳。

恰在此時,入戶門“滴滴”兩聲後,開了——

“唰——”

四人的腦袋同時轉向玄關處。

覺察不對的諸伏景光也從廚房小跑到客廳,看到一個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人影。

被五人注視的安室透:“……?”

看見幼馴染的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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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墨綠色的六人餐桌坐得滿滿當當,禪院甚爾、五條悟以及烏丸羽涅並排坐在右側,對著另外三人開啟三堂會審模式。

“所以,這是什麽情況?”

禪院甚爾手指倚著太陽%e7%a9%b4,坐姿很是悠閒,懶懶打量著前方三人。

戴著墨鏡的烏丸羽涅茫然地搖了搖頭。

五條悟下巴抵著桌子,百無聊賴地劃著圈。

“為什麽老子也要參加,這和老子有什麽關係。”

同為組織週邊晉升的成員,安室透與綠川明一起出過幾次任務,因此,安室透拿出手機,調到某個介麵,看了眼陌生的長髮男人後,遞到了烏丸羽涅麵前。

看不見內容的烏丸羽涅:“……”

他沉默一瞬,對著安室透緩緩歪了下腦袋。

“你直接說就好。”

得到允許,安室透也不再顧忌,為了降低對方的戒備心,他詳細地解釋道:“最近我與警方因為珠寶犯一事來往較為頻繁,今日警方與我聯繫,說你又受了傷,行兇者是珠寶犯的概率極大,讓我有時間來找你瞭解經過,以便和他們轉述。”

“我近期正好有時間處理珠寶犯的事情,畢竟他的存在始終是個隱患。但,我若專心解決這件事,與警方的接觸頻率定會增加,要是在這時接到任務,行動起來會很麻煩,暴露的風險也會增高。”

“這總歸是阿爾薩斯你的私事,你對此沒有上報我也不好越俎代庖。原本我想私下詢問如何處理,剛好在內部網上看見你發佈的任務。我會些廚藝,便接下了。”

安室透拋出他早已準備好的說辭。

“接下任務的是你啊。”

聽著無懈可擊的緣由,烏丸羽涅了然點頭,隨即,他轉頭看向左側帶有藍色的色塊,不解道,“那你怎麽來了。”

諸伏景光:“……”

他無奈地笑了笑。

“原來這是場誤會嗎?”說著,也拿出了手機中的“證據”遞給了烏丸羽涅,“是卡薩布蘭卡讓我來的。”

卡薩布蘭卡?

聽到陌生的代號,赤井秀一垂眸,遮掩眸色,他精神更加專注,手指來回摩挲著,不知思索什麽。

“樓上那朵百合?”

見多識廣的五條悟第一時間給出了答案,他扯了扯烏丸羽涅的卷毛,反應了過來,“你想重啟,不會是因為百合花被踩爛了吧?”

“嗯。”

烏丸羽涅平靜地點了點頭。

五條悟不理解,他托著腮道:“就算沒有被踩壞,過幾天也會枯萎,你到時候怎麽辦?換一批新的?那早壞晚壞有什麽區別?”

“不會。”

烏丸羽涅搖搖頭,揮開了五條悟在他腦袋上作亂的手,眉目肅然,用一種極其嚴肅、格格不入的語氣,帶著警告道,“卡薩布蘭卡永不凋零。”

此舉引得三人皆是一愣,對他們來說,比起花名,卡薩布蘭卡更是酒名,而酒名代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永不凋零?

三人下意識剖析著其中的意思,但無一的,都對自己把目標選擇放在烏丸羽涅身上而慶倖。

禪院甚爾視線冷冷掃過,在黑市中摸了這麽多年,他對人性的理解無疑是透徹,加上敏銳的五感,細微的情緒變化也能做到準確捕捉。

各懷鬼胎。

這是他給出的評價,不過,與他何乾,他隻是個保鏢而已。

“可以和我說說卡薩布蘭卡都說了什麽嗎?”

烏丸羽涅的聲音勾回三人組的思緒,諸伏景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