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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米花町二町目弄了套房子,和同僚一起,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監視別墅。

期間,他托人調查禪院甚爾的來歷,並未得到有用資訊。

應該也是組織成員。

赤井秀一如此猜測。

而烏丸羽涅除了搬家第二日以一種盲人姿態短暫出現在街道上外,這段時間就再也沒有見其單獨離開過別墅。

也正是那次機會,讓赤井秀一可以近距離觀察到烏丸羽涅,可以確定的是,那時的烏丸羽涅,的的確確是一個目不能視的盲人。

是什麽原因引發的眼盲?

赤井秀一詢問專業人士,得到了兩個答案,分為生理上和心理上。

生理上很好解釋,可能是烏丸羽涅本身就患有疾病,由於外界刺激,比如突如其來的強光;另一個則是心裡因素……這個的誘因很多,無法準確推斷。

思緒飄到這,赤井秀一窺了眼烏丸羽涅明亮到不含一絲陰霾的眸子——有待商榷。

“啊,會扣工資嗎。”

烏丸羽涅晃著雙腿,揉著自己發紅的脖子,吃著脆甜的蘋果,很是悠哉。

“廢話。”

禪院甚爾順手掰了根不知誰買的果籃中的香蕉,低頭扒著香蕉皮,冷漠道,“你要是死了,我就失業了。”

烏丸羽涅咀嚼動作一停,坐直身子,對禪院甚爾保證道:“不會的啦,如果我死了保鏢先生就會失業,那不會的哦。”

禪院甚爾似想起了什麽,在後者疑惑的表情中,拍了拍他的後腦勺。

眼前發昏的烏丸羽涅:“……”不懂。

病房門被推開,幫忙辦理手續的佐藤美和子帶著身後的醫護快步走到赤井秀一的病床旁。

在醫生檢查時,她把手中的單子豎到了禪院甚爾的眼前,臭著張臉道:“這是需要繳費以及簽字的單子。”

“我?”

禪院甚爾拿著半根香蕉,身體略微往後一仰,左右看了看,沒有找到其他人,遲疑地指了下自己。

“不然還能是誰?”

佐藤美和子一把把單子拍到病床上,抬起頭時對烏丸羽涅展出安撫的笑容,“需要幫助可以和我聯繫,筆錄不著急。”

烏丸羽涅點頭後,她又看向身後的赤井秀一,把口袋中的錢包交給了他。

“這是從你大衣口袋裡掉出來的,很可惜裡麵沒有能證明身份的證件……我們會想辦法讓你儘早和家裡人或是朋友聯繫。”

“在此期間,你就先住在病房,要是有更好的去處我們也不攔著,但需要來警視廳填寫資料,方便後續的跟進。”

“麻煩了。”

赤井秀一禮貌地點了點頭。

佐藤美和子這才催促起滿臉不情願的禪院甚爾和醫生風風火火的離開,病房裡又隻剩下烏丸羽涅和赤井秀一兩人。

誰也沒開口,烏丸羽涅隻是托著下巴,靜靜諦視查看錢包的赤井秀一。

“咚——”

蘋果核拋到了垃圾桶裡麵。

赤井秀一聞聲側頭,合上錢包,直接了當道:“我不想住病房。”

眼前的男孩眨了眨眸子,又撓了撓頭,回問道:“那你想去哪兒?”

小紅說,男人救他是不懷好意,但自己身上也沒有可被人所圖的地方,這人不顧危險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錢嗎?

可是都失憶了哎。

聽醫生講,那個鋼板砸到了腦袋,要是運氣不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烏丸羽涅:“……”啊,聽著就麻煩。

“你叫,烏丸羽涅對吧?”

沒等他思索完畢,赤井秀一就試探性問了句。

烏丸羽涅回過神,毫無防備心地“嗯”了一聲。

“那我可以去你家嗎?”

見此,赤井秀一雙手搭在白色的被子上,手指輕點著被褥,冷靜地解釋道,“別誤會,我看過了,我身上的錢並不夠我長期住在醫院,而且我不喜歡這裡的味道。聽剛才的女警說,我是為了救你才失憶,那麽,作為救命恩人,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許是覺得太過強勢,他補充道:“當然,隻是借住,等我恢復記憶,或者警方找到我的親友,我自會交付期間的租金,以及這段時間的開銷。”

赤井秀一的要求確實不過分,甚至可以說合情合理。

烏丸羽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隻是期待地問道:“你會做飯嗎?”

赤井秀一:“……”

他安靜片刻,想起自己還算能入口的做飯水準,回道:“可以試試。”

“那就來吧!”

烏丸羽涅彎著眼,雙手笑著合十,發出一聲愉悅的脆響。

“來什麽?”

是交完錢的禪院甚爾,他剛進門就聽見了這一句,狐疑地走了過來。

見兩人像是在達成某種交易交易,他心頭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未來一段時間和我們一起生活啦!”

烏丸羽涅晃著身子,很是開心地說道。

“你做了什麽?”

禪院甚爾錯愕,他雙手抱臂,擰著眉瞪向赤井秀一。

對於房子裡多一個住戶他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但一想到自己以後祓除咒靈要多保護一個普通人,心中“唰”地騰起煩躁。

“這得加錢!”

未等赤井秀一回話,禪院甚爾吵嚷著轉換目標,他彎腰揪起烏丸羽涅的衣領,強迫其抬起頭,威脅道,“你下次再趁我不在亂撿人,我就把你……告訴你叔叔。”

烏丸羽涅:“……”

“哦……”

想到自家叔叔的脾氣,烏丸羽涅垂著眼應下,隨即揚起眸子,看著禪院甚爾的眼睛,理直氣壯地辯解道,“這人說他會做飯啦,我不想天天往外麵跑,很危險的!”

想起近段時間的出門頻率和烏丸羽涅吸引咒靈的奇異特質,禪院甚爾沉默了。

——行。

出院手續辦理的快速,和警視廳報備之後,赤井秀一如願住進了烏丸羽涅家中。

他坐在後座,透過後視鏡端詳著開車青年的樣貌,被捉個正著也不驚慌,神色自若。

三人並未直接前往米花町二町目,而是在赤井秀一的提議下去商場購置了幾套換洗衣物。

期間,烏丸羽涅看上了娃娃機中的一個毛毛蟲形狀的玩偶,在場三人,隻有禪院甚爾身上有多餘的閒錢。

因此!

烏丸羽涅:盯——

禪院甚爾:“……”

“我欠你的?”

話雖如此,但為了自己未來的保鏢生涯可以安穩度過,還是把錢包丟給了烏丸羽涅。

烏丸羽涅拍著%e8%83%b8脯,對自己抓娃娃的技術有著充分的信心,以一百日円一次為基礎,連續抓了九次空抓,即將陷入自閉的前夕,禪院甚爾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把烏丸羽涅扯到身後,搶過後者手中遊戲幣,開始了暴躁抓娃娃模式。

遊戲機被拍得“啪啪”作響,很快就引起了店內其他人的注意。

管理人員擦著汗上前,想要提醒禪院甚爾注意力道,卻被對方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吱聲。

最終!

兩人以支出一萬五千四百日円為代價,收穫一個娃娃以及一台破損的抓娃娃機!

——可喜可賀。

羽涅&甚爾:“……”

“保鏢先生,這不在報銷範圍內。”

烏丸羽涅抱著店長友情相送的娃娃,心滿意足地告知了禪院甚爾這一不幸的消息。

禪院甚爾:“……”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赤井秀一叼著煙,提著衣服回來時就是這樣一番情形——遊戲店門口的角落中,矗立著一台抓娃娃機,身形高大的黑髮青年俯視著白髮男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赤井秀一:“……?”發生了什麽?

他把未抽完煙的丟到垃圾桶裡麵,提速走了過去。

看見赤井秀一,禪院甚爾似找到罪魁禍首,發出了一聲冷笑。

莫名收穫白眼的赤井秀一:“???”

司機還是那個司機,保鏢還是那個保鏢,一切都沒有變化,隻是車後座下來了一位元不認識長髮青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工藤新一腳步一收,忖思幾秒,大聲叫了烏丸羽涅的名字,隔著街道,兩人遠遠打著招呼。

和外界的陽光相比,玄關處燈光幾經調試,色調偏暖,讓人不免放鬆。

赤井秀一落後幾步,像是好奇一般四周環顧。

“五條悟?”

“保鏢先生的弟弟?”

前方傳來兩聲疑問,緊接著同時響起兩道聲音。

“閉嘴!”

來自禪院甚爾。

“老子都說了老子不是他弟弟!”

是清朗的少年音,年紀不大,但出奇的囂張。

赤井秀一意識不對,三兩步來到客廳。

隻見,從沒見過的白髮少年翹腿坐在沙發上,他歪著頭,圓形的墨鏡下滑,露出蒼藍色,漂亮到難以言喻的眸子。

五條悟沒有給烏丸羽涅出聲的機會,當著禪院甚爾的麵,就要把人往二樓提溜。

秉承著保鏢的職責,禪院甚爾負責任地擋住了樓梯口。

兩人都不在意赤井秀一這名外人的存在,氣氛逐漸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被五條悟勒著脖子的烏丸羽涅終於掙脫桎梏,他乾咳兩聲,引起兩人的側目。

“保鏢先生你去把這個人安置一下。”

烏丸羽涅皺著臉,摩挲著短短幾個小時就被勒了兩次的脖子,偏頭看向待在後方毫無存在感的赤井秀一,“你還記得你叫什麽嗎?”

赤井秀一放下手中的袋子,狀似回憶,回道:“諸星大。”

“好的。”

烏丸羽涅點頭記下,把無語的禪院甚爾扯了過來往諸星大的方向推,“麻煩你啦,到時候我會和叔叔說的。”

解決完這件事,他鬆了口氣,仰頭望著乖巧等待的五條悟。

“上樓吧。”

“來咯。”

五條悟笑著把雙手枕在腦後,踩上了樓梯。

令他沒想到是,烏丸羽涅找的談話地,是一間臥室,進去時,他很自然地反手鎖了房門。

瞧著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房間,五條悟眨眨眼,這裡敲敲,那裡打打,語調誇張。

“哇哦,居然是臥室嗎?”

他蹲下`身,非常順手地拉開床頭旁的小冰箱,從裡麵拿出一瓶冒著冷氣的可樂,探出一顆腦袋問道,“你要喝嗎?”

“不了吧。”

烏丸羽涅頭也沒回地關著窗戶。

“那老子就不客氣了!”

話落,五條悟收回腦袋,關上小冰箱,蹦蹦跳跳地摔入軟椅中,茶幾對麵是同樣窩在軟椅中的烏丸羽涅。

陽光透過軒榥,灑在兩人身上,給相似的白髮渡上一層金輝。

“噗呲——”

飲料罐被一根白皙的手指打開。

“你有什麽想和我說嗎?”

烏丸羽涅身體後靠,擺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五條悟仰頭灌了口可樂,笑嘻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