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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心投入到這一場拳拳到肉的搏擊中。

他已經很久,沒有酣暢淋漓的與人打一場了——比殺組織裡的廢物有意思。

伏特加站在兌獎的亭子邊上,聽著“碰碰碰”的撞擊聲,眼睛根本無法從快出殘影的兩人身上移開。

他身體微微顫唞,眼裡滿是激動與熱切,在心中無聲呐喊——老大!加油!

亭子的門向外推開,員工從裡麵走了出來,關上門後倚著牆壁,瞄了眼伏特加的狀態,唇角上揚。

“需要應援棒還是相機?”

聽見詢問,伏特加下意識回答:“當然是應援棒!”

說完,他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一股尷尬感油然而生。

“嗬、嗬嗬。”

他乾笑兩聲,往邊上挪了幾步,遠離了這位喜歡摸魚還沒有被“開除”的員工。

時間回到現在,禪院甚爾和琴酒在休息室中僵持的原因也很簡單。

禪院甚爾覺得,他之所以錯過兌獎時間,都是因為琴酒的緣故,因此,必須給予賠償。

琴酒反駁,就算他沒有放下箱子,那段時間也不足以鑒別彩票的真偽,要怪就要怪禪院甚爾自己卡點前來兌獎。

出於職業操守,不能透露雇主資訊的禪院甚爾無言以對,但又不願放棄理應獲得的十億日円。

這時,電話響了。

另外三人的視線默契一偏,定在禪院甚爾腰間的褲子口袋上。

禪院甚爾拿出手機,看清上麵的號碼時,眉梢一挑,很直接地掛掉了電話。

——職業操守。

他沒解釋,幾人也沒過問,空氣跑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一場激烈的“談判”即將開始!

另一邊的速食店內,被掛電話的烏丸羽涅咀嚼動作一頓,滿臉無辜地回視幾人。

他仰頭灌了一口牛奶,耳旁的辮子劃出半圓,紅色耳墜闖入安室透的視野中,他眼睛稍稍一眯,想仔細觀察時,耳墜又重新藏回了四股圓辮後。

這是……定位器嗎?

安室透手指顫了顫,垂眸思索著。

他之所以能在收到任務的第一時間找到烏丸羽涅,除了本身就在米花町中辦事離得近外,要歸功於發佈任務的那位給他提供了具體的紅點定位。

所以,也難免安室透看見耳墜時會往定位器方麵想。

這種迷你定位器,他在培訓時瞭解過,也曾用過幾次。

那顆寶石在燈光下散發出的紅光,與定位器運作時的閃爍一模一樣。

組織在一個代號成員身上裝定位器有什麽目的?

安室透突如其來的頭腦風暴烏丸羽涅不得而知,他看了看眉頭緊鎖的目暮十三,又看了看同樣眉頭緊鎖的佐藤美和子,再扭頭看向身旁的工藤新一,這位年紀與他差不多的男孩,正摸著下巴,亦是皺眉沉思。

烏丸羽涅:“……”這是在做什麽?

“需要我再給保鏢先生打個電話嗎?”

他遲疑地問道。

“烏丸,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先住在我家,就在隔壁。”

安靜許久的工藤新一沒再糾結禪院甚爾的事情,轉而關心起烏丸羽涅的情況,他嚴肅道,“如果我沒記錯,這個保鏢不是第一次把你單獨丟下。”

“當時你被歹徒襲擊,他也是姍姍來遲,現在又不接你電話,如果,現在你是遇見了麻煩,找他尋求幫助,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

你要不考慮把這個保鏢換了?

工藤新一沒有明說,他與烏丸羽涅相識不過一天,挑明沒有證據的推測過於武斷和無禮,聽上去還像在挑撥離間,但他臉上的表情很明顯了。

就算這個保鏢為救烏丸羽涅受了傷,也無法抹消掉他不負責任的事實。

其實工藤新一夾帶著私心,禪院甚爾不管是看上去,還是給他的感覺,都不在安全一類,反而讓他有一種直麵犯人時的悚然感。

烏丸羽涅眨了下眼,放下手中的薯條,碧青的瞳眸直勾勾盯著工藤新一透藍色的眼睛。

就在後者被看的不自在地摸鼻子時,烏丸羽涅忽然笑了,他彎著明亮的眸子,眼底泛起漣漪,兩顆小虎牙在他唇畔若隱若現,明%e5%aa%9a,暖人心脾。

他笑盈盈地把一杯可樂放到工藤新一麵前,回應著真摯的關切。

“不用啦,保鏢先生隻是剛好有事。”

工藤新一一怔,點了點頭。

“先回警視廳吧。”

佐藤美和子站起來道。

第18章

警視廳的待客室中,烏丸羽涅乖巧地坐在沙發上,身側坐著工藤新一,前方茶幾上是打包的速食。

安室透被目暮十三帶去做筆錄,隻留下了佐藤美和子。

她彎腰從飲水機中接了兩杯溫水,剛回頭,就瞧見兩個正在喝可樂的男孩。

佐藤美和子:“……”

她默不作聲的把其中一杯水灌下肚。

烏丸羽涅雙手捧著可樂杯,仰頭望著落座的佐藤美和子。

他眉眼間透著疲態,就連蓬鬆的髮絲都萎靡了下來。

“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

烏丸羽涅抿了下唇,眉心微微擰著。

距離小紅消失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他的肚子填飽了,沒再出現饑餓感,也因如此,才讓他更加焦躁不安。

這是第一次,烏丸羽涅感覺與小紅之間的紐帶似乎斷裂,無論他如何呼喚,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一絲的回饋。

叔叔在的時候,小紅雖然會躲起來,但他還是能清楚感知到小紅的存在。

烏丸羽涅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垂下眸子,周身的氣息愈發低沉。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明明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怪東西纏上他的頻率維持在一個星期一次,可離家四天,就遇見三次了,還比以前的怪東西要難對付的多。

好累……

烏丸羽涅低下腦袋,肩膀也頹了下來。

覺察到烏丸羽涅情緒的不對,工藤新一撓撓頭,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畢竟這些事發生在他身上,他應該也會是這副表現。

“安全起見,需要讓你的監……”

佐藤美和子看著陷入自閉的白髮男孩話語一頓,想起烏丸蓮耶惱人的態度,“啪”地把一次性紙杯放到茶幾上,沉聲換了個人選,“讓你的保鏢來警視廳帶你回去,我有事情與他溝通!”

說到這時,她音調不受控製的上揚,紙杯被她捏變了形,原因無它,佐藤美和子的車以及車鑰匙都還在禪院甚爾那兒。

這是偷竊!

佐藤美和子氣憤地磨牙。

當餘光掃到沉默不語的烏丸羽涅,她調節了下情緒以及表情,直起腰放緩了聲音,寬慰道:“別擔心,隻是進行一些必要的詢問,你要是累了,可以在這裡睡一覺。”

烏丸羽涅依舊低著頭,手指摩挲著杯壁,微不可及地“嗯”了一聲,並未有其它動作。

對此,佐藤美和子緊鎖著眉心,很是頭疼地捏了捏鼻樑。

據宮本由美傳回的消息,前段時間被禪院甚爾甩開後,就再也沒找到他的蹤跡。

到底去哪裡了……

佐藤美和子的指尖輕敲茶幾,心中暗暗打算,見到禪院甚爾後,一定要盤問個底朝天。

牆壁上的掛鐘時針轉到四的方向,十月的天,太陽走得尤為快,璨金纏紅的明光散落警視廳,透過潔淨的玻璃,闖入休息室中,正好把白髮男孩的籠罩。

陽光很刺眼。

烏丸羽涅從思緒中回神,抬頭眺望金紅的斜照,碧青的眸子頃刻間被染上一層燦紅。○思○兔○在○線○閱○讀○

“小紅……”

他瞳孔渙散,小聲低喃著。

待客室很安靜,安靜到就算烏丸羽涅的聲音很小,也能被兩人輕易捕捉。

工藤新一朝不停示意的佐藤美和子堅定地點了點頭,抗起大旗,故作…很…非常好奇地探著腦袋問道:“小紅是誰?”

“我的家人。”

烏丸羽涅緩緩回頭,對上工藤新一的眼睛,說起小紅時帶上了笑,卻又很快收斂笑意,撇開頭不去看工藤新一,情緒厭厭地對著茶幾重複道,“我的家人。”

佐藤美和子欲言又止,工藤新一到沒那麽多的顧慮,了當的問出了心中地不解:“不能讓他來警視廳帶你回去嗎?”

說罷,他又夾帶私貨地吐槽:“那個保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那有這麽不靠譜的人啊。”

烏丸羽涅搖搖頭。

“小紅有事情。”

“又有事情!”

聞言,工藤新一激動揚聲,兩隻手煩躁地揉著自己的頭髮,百思不得其解,“都這種時候了,他們……”

他話音驟然一收,工藤新一情商再低,也不會這種時候說出不適宜的話語——他又不是智障。

烏丸羽涅稍稍側眸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緘默是為何。

但他現在也沒心思去思考其中的彎彎繞繞,隻是把手伸向前方的牛皮袋子,從裡麵拿出一盒半涼的薯條,拆開後一言不發地往嘴裡塞。

薯條在封閉的盒子中有一段時間了,熱氣把它悶軟了許多,吃起來的口感並不好。

見烏丸羽涅興致不高,甚至是低迷,工藤新一歎了口氣,不禁覺得同病相憐。

他的父母,把他從夏威夷帶回來後,就沒再管過他,以工作的由頭滿世界亂飛,給足了他私人空間。

而他,比起跟著兩人到處吃狗糧,他更喜歡待在米花町上初中,至於原因……咳,以後再說。

聽上去也很不負責任,但倒也沒像烏丸羽涅的監護人一般,持著無所謂的態度。

工藤·初一·新一:“……”這樣一比,新鄰居好難。

休息室在沉悶氛圍中拉上帷幕,另一邊的筆錄卻做得如火如荼。

簡單的筆錄無需在審訊室中進行,但目暮十三思索再三,還是把地點定在了審訊室中。

作為在組織混得風生水起的週邊成員,又經過專業的臥底心理素質培訓,就算審訊室的氛圍凝重,安室透依然是那副得體應對的模樣,沒有表露出怯意,開始有條不捋述說著自己所知道的“真相”。

“安室透,我的名字。”

安室透淺笑著,隻介紹了名字,沒打算透露自己偽裝所用的身份,一是因為不知該如何介紹,二是擔心會在烏丸羽涅那兒被戳穿。

如果問起……

安室透手指動了動,把烏丸羽涅曾提過的“叔叔”安置到了腦海的角落。

他搬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前方三名警員的神態。

“關於今天的歹徒,我大致能猜測出他的身份。”

說到這,安室透頓了一下,目暮十三的眼神在他意料之中的變得銳利。

這個警部在處理案件上糊裡糊塗,關鍵時刻到還算得上靠譜。

安室透不免欣慰,臉上的笑容真實了不少。

隻聽他泰然自若地繼續道:“三天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