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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

他扭頭看向速食店落地窗,店外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經過,下一秒其中一人轉頭與他四目相對——工藤新一。

隻見男孩的眸色驚喜一亮,停住腳步,嘴角無聲開合,看樣子是在說“找到了!”

另外兩人聞聲,也停住步伐朝裡望來,當確認是在找尋的目標後,目暮十三留在窗外,雙手大幅度比劃著,意思並不難懂,是讓烏丸羽涅留在店內。

他留下也有監視,防止烏丸羽涅趁著他們不留神,再一次逃跑。

佐藤美和子和工藤新一提速小跑,很快就從外麵消失。

目暮十三滑稽的表現,吸引店內其他客人的注目,這讓他心底湧上一股尷尬,比劃的幅度小了不少。

烏丸羽涅麵不改色地移回視線,和安室透繼續道:“叔叔記性不好。”

安室透雲裡霧裡地聽著,一時間沒注意外麵的情況。

他在思索,如果自己開口,所問的問題會不會觸及到底線。

安室透想了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如今他還沒獲得代號,鋌而走險不劃算。

可又覺得自己需要進行必要的解釋,防止被某位發佈任務的成員抓到小尾巴,一時間難免糾結。

他不能直接詢問“叔叔”是誰,這他不需要知道,很可能也不能知道。

給他發佈任務人的身份安室透不敢透露,他不知道這個怪異的任務到底是何意欲。

從阿爾薩斯稚嫩的麵容看,年紀不過十三上下,且,安室透沒有在他身上覺察到兇惡之人所帶的殺氣與危險。

要麽,阿爾薩斯是對組織有著不知名的作用無害成員,要麽,就是阿爾薩斯藏的太好了。

哪怕很不想承認,安室透還是更傾向後者,前者,組織不會讓他這種週邊成員直接接觸——除非阿爾薩斯是試探他的棄子。

安室透:“……”沒道理,我現在就是個剛嶄露頭角的嘍囉,用代號成員試探,過於大費周章了吧。

總而言之,就算阿爾薩斯外表再無辜,但能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組織中如魚得水的活著,甚至讓組織特意派人給他掃尾,都預示此人沒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至於走後門的黑二代,完全不在安室透的考慮範圍內。

烏丸羽涅嗎?

安室透心中咀嚼著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

阿爾薩斯到底有什麽能力在這個逞兇肆虐的組織中獲得代號。

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暫時把這件事擱置,等有機會與諸伏景光詳談時,再做分析討論。

話題在隔油紙發出的“啪啦”聲,和安室透的沉%e5%90%9f中又被終結了。

過了幾秒,兩人的餘光被黑影籠罩,沉浸在思緒中的安室透驟然回神,手指彎曲,轉頭看向來者。

烏丸羽涅依舊沒抬頭,吃著手中的食物,進食速度出奇的快。

工藤&佐藤:盯ing——

目暮十三也在此時急匆匆趕到,三人站成一排,在擁擠的速食店內格外引人矚目。

趁此機會,安室透細細觀察著三人,在腦海中翻出其中一人的資料——警視廳的警部。

想到任務中提到的事情,安室透輕易的捋清了接下來需要做的一切,並在心中整理說辭,有了大致的實行方案。

安室透:“……”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了,這些警員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效率出奇的高。

他微不可及地歎了口氣。

“還需要做筆錄嗎?”

男孩輕緩的嗓音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抗拒。

安室透回神,烏丸羽涅正單手拿著一杯牛奶小口喝著,果珍杯子不知什麽時候見底,而吃完兩個漢堡的他,把魔爪伸向了肉卷。

安室透:“……”真的,不會撐嗎?

他複雜的目光落在烏丸羽涅的肚子上,因為坐著,淺灰色衛衣疊了兩層褶皺,但細看,中間有一塊平坦,不知是被什麽撐開了。

口袋裡有東西。

安室透敏銳的察覺到。

目暮十三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責駡烏丸羽涅這種私自離開的行為。

佐藤美和子眼神銳利,上下掃著從未見過的黑皮青年,似是要把其洞穿。

後者倒是沒有表露不悅,笑容和善解釋自己的身份:“我是來配合解決劫匪入室行兇一事。”

話落,安室透感覺到這位女警的眼神變得友善些許,但還是嚴肅地擰緊著眉心。

“先坐下吧。”

安室透微笑著提議,半起身往裡麵挪了挪,“服務員朝這邊看了。”

佐藤美和子沒有拒絕,她與目暮十三一同坐在安室透邊上,工藤新一則坐到烏丸羽涅外側。

“筆錄一事先放放。”

剛落座,目暮十三就迫不及待地發問,“禪院……你的保鏢從病房裡麵消失了,他有沒有聯繫你?”

當時在醫院的走廊,筆錄已經完工大半,沒必要在再這上麵浪費時間,現在更重要是禪院甚爾的去向。

安室透“唰”地豎起耳朵偷聽。

被四道目光凝視,烏丸羽涅抬了抬眸子,點點頭答道:“聯繫了。”

想到禪院甚爾身上不宜亂動的傷口,目暮十三激動地繼續問:“他人在哪兒?”

白髮男孩搖了搖頭,咽下口中的食物。

“我不知道,保鏢先生沒有提及,需要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嗎?”

目暮十三一噎。

“可以嗎?”

“可以。”

烏丸羽涅毫不猶豫。

第17章

此時的禪院甚爾,正身處地下賭場的員工休息室中,這裡不止有他,還有幾個小時前售票的白髮眯眯眼,以及琴酒和他的司機。

琴酒叼著煙,就算有帽簷的遮掩,臉上依舊能看出掛了彩。

禪院甚爾雙手抱%e8%83%b8,光著上半身,腹部徐徐往外滲血。

兩人麵對麵坐著。

伏特加僵著後背坐在沙發最邊緣,員工則在角落悠閒的看戲。

休息室中的氣氛異常凝重,要問起緣由,毫無疑問,是那十億日円的钜款。

現在是下午三點三十六分,賭金結算時間是三點二十七分。

理應來說,禪院甚爾應當早就兌換完賭金離開了馬場,但問題就出在這……

不久前,剛踏入馬場範圍的禪院甚爾就被幾個不怕死的給堵了,領頭者正是買彩票時與他產生過衝突的壯漢。

不知是因為火氣未消,還是對禪院甚爾手中彩票產生了窺探,壯漢先是嘲笑了禪院甚爾身上極其沒品味的鬆垮繃帶服飾,緊接著與他產生些許摩攃,

嗯,摩攃。

禪院甚爾是這麽以為,畢竟他隻花了兩分鐘不到就把這些人全部丟到了賽道裡麵。

慘叫蓋過馬蹄的踢踏,淪為新的背景音樂,頂著其他人驚恐的目光,禪院甚爾終於在距離兌獎結束的前一分鐘把彩票拍在了兌獎處的桌子上!

俗話說,越擔心發生的事情就越有可能發生。

眼看某位眯眯眼即將拿起彩票,卻從側麵冒出了一個綠色長方形軟箱,正正好把彩票壓在了下方。

禪院甚爾:“……?”

意料之外的變故,至使他愣了一秒。

兌獎員工瞟了眼來者,瞧見標誌性的銀色長髮和黑色禮帽,他心中了然。

作為同僚,員工默許了插隊這一行為,動作很自然地轉向箱子提手,微笑著收了起來,接著才拿起彩票,並轉向牆壁上的時鐘。

“不好意思先生,兌獎時間截止於三點二十六分,現在過了呢。”‖思‖兔‖在‖線‖閱‖讀‖

隻聽他忍著幸災樂禍的笑意,一本正經道,“不過作為補償,我們全款退還賭資,您看如何?”

禪院甚爾沉默了,他機械地扭頭,順著員工的視線,眼睜睜看著鐘錶上的秒針,走過數位二,朝著六的方向移動。

死寂之後,他扯著嘴角,揚起了一個自以為和氣實際猙獰到恐怖的笑容,看向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是兩名與他相差無幾的男人。

覺察到殺意,琴酒眉心微皺,緊握住大衣口袋中的伯萊.塔。

他打量著裝扮怪異的禪院甚爾,稍稍抬眸,兩雙綠色的眸子就在這種情況下四目相對。

不知是屬於殺手的直覺,還是單純不想引人注目,琴酒隻是冷冷地警告道:“別找死。”

下一秒,他頭皮一麻,心底的警鈴拉響,幾乎是條件反射,琴酒偏身往邊上一躲,抬手對著手無寸鐵的禪院甚爾扣下扳機。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驚到了賽道上的馬匹,也驚到了觀看賭馬的賭徒。

僅一瞬,馬叫、怒吼、質問、叫駡摻雜著驚慌失措的雜亂腳步聲,繪成一幅精彩萬分的彩畫。

地下賭場本就屬於遊走在法律之外的狂徒,這一聲槍鳴,宛如挑起戰爭的號角,很快就有人借此偷摸發洩著心中輸錢的怒氣。

此處明文規定不可無故殺人,倒也沒人去觸及這條底線。

一是因為賭場幕後人的震懾,這年頭能找到一個守信,安全係數高的賭場並不容易;二便是來自賭場中的秩序維護者。

幾分鐘過去,也隻是零零散散的發生小衝突,沒人大動乾戈,兌獎處那邊除外。

禪院甚爾自然也懂得賭場的規矩,加上琴酒插隊,員工卻沒有出聲阻止,大致能推測一下此人的身份。

不能打死。

禪院甚爾一邊攻擊,一邊謹慎的想。

他扣住琴酒的手腕,往上一提,子彈打向空中。

與此同時,他的腹部遭受一記肘擊,完美打在刀口的位置,癒合不過一小時的傷口當場崩裂,血液瞬間染紅了繃帶。

禪院甚爾神色一變,右腿抬掃琴酒麵部,後者眸光一凜,躬身躲避,頭頂略過一陣烈風,黑色禮帽飛出,銀色長髮撩起弧度,又垂落臉頰兩側,

琴酒避開襲擊的同時迅速拉開距離,待到站定,聞到血腥味的他懷疑地掃向自己胳膊關節處,那兒的衣服並未掛上血跡。

也就是說,禪院甚爾打鬥前就受了傷,那個繃帶居然真的是用來包紮傷口的?

意識到這一點,琴酒表情難得出現一絲龜裂,禪院甚爾靈活的模樣,根本不像是一個傷者。

“嘖,麻煩。”

這是禪院甚爾第一次開口,其中的煩躁溢於言表。

隻見他拽著鎖骨處的繃帶,手臂發力,布料斷裂的刺啦聲隨之傳出。

連帶著腹部的繃帶也被他三兩下解開,在傷口處隨意擦了擦後丟到了地上。

“再來!”

禪院甚爾右手扣住左邊的肩膀,轉圈活動著,身體下壓,肌肉繃緊,朝前方製止伏特加上前的琴酒攻了過去。

是強者間的惺惺相惜,雖然禪院甚爾並未用上全力,但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普通人,琴酒的在這短短幾分鐘內所展露的實力,他是認可的。

比打智障有意思。

他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

對此,琴酒收起伯萊.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