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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幾個像符號的文本是什麽?

看來,這個“天與咒縛”身上的秘密比他想的還要多啊。

五條悟沉%e5%90%9f著,如果一開始,他隻是因為好奇,那麽現在,他就有了非要把人帶回高專研究的理由。

想罷,他腦袋左右搖了搖,撐著地麵站了起來,細看,身上的黑色衣服乾乾淨淨,沒有粘上一草一葉。

臨走前,五條悟對著別墅深深地吸一口氣,雙手在嘴邊搭出喇叭狀,仰起頭,朝二樓亮著燈的窗戶大聲喊道:“老子還會來的!一定!”

回應他的是快速拉起的窗簾。

見此,五條悟笑嘻嘻地放下手,轉身給被他遺忘許久的輔助監督打去電話,一邊走,一邊給對方抽象的描述自己所在的位置。

電話掛斷時,他來到了一個車流稀少的十字路口,對於今天發現的兩個,稀有的“天與咒縛”他都不打算透露,當然,不止是總監部——

在他離開後不久,窗簾拉開一條小縫,露出碧綠的瞳眸,小心觀察著。

忽地,眼眸向上方一轉,與正對麵的另一隻偷窺的、透藍色眼睛相對。

那隻眼睛一驚,霎時就沒了蹤影,若不是搖晃的窗簾,剛才那一瞥,恍若錯覺。

碧青色的眸子沒多在意,確認沒人後窗簾嚴絲合縫的閉合。

“真的可以看見嗎?”

眼睛的主人,烏丸羽涅走到到軟椅上坐下,摩挲著與他手心一般大的寶石,不解的神色下有著細微的擔憂,“是不是嚇到他了?”

很早,他就知道“小紅”除了他以外,不管是叔叔還是姐姐,乃至保鏢先生,都看不見。

【你該擔心,要是那個所謂的咒術界知道我們的存在,該如何處理。】

話雖如此,但從小紅表露出是悠閒狀態,看上去全然不擔心會產生不美妙的後果,【我可不想平靜的生活被打破。】

“殺了?”

烏丸羽涅鴉羽般的睫毛輕顫,手中的寶石放回桌子上,食指彎曲,推到了桌子的邊緣,搖搖欲墜。

他輕緩嗓音不含殺意,是在很認真的思索“殺了”這件事。

【大型副本——屠殺咒術界?】

小紅分出一部分,在桌子上拚湊出一幅連環畫。

一個小小的紅色火柴人拿著棍子,與龐然大物抗衡,接著龐然大物高高躍起,對著火柴人來了個泰山壓頂,脆弱的火柴人直接被壓成一攤肉泥。

【喲,死了。】

就算沒有語氣,其中的嘲笑也快溢出來了,【平常,我們殺個怪東西,也就是所謂的詛咒,都需要回溯重啟,更別提麵對這種術式千奇百怪的咒術師。】

以往,殺死咒靈分為三步。

遇見——找到方法——祓除。

【看見今天那個人的能力沒有,這種不符合認知,幾乎算得上無解的超能力,怎麽看都不是我倆能處理的。】

這話很是洩氣,但的確是事實。

“他沒有惡意的。”

烏丸羽涅托著下巴,“而且,他說,他還會來找我,下次見麵再問問吧!”

【……?】

小紅把分出去的部分收了回來,在男孩眼前打了個巨大的問號,【剛才幹什麽不問?】

“因為我生氣了。”

烏丸羽涅頷首,說得理所當然,接住即將掉到地上寶石,隨意一拋,丟到書桌前方的收納盒中。

“該睡覺了。”

說著,他起身前往盥洗室,把無語卻又早有預料的小紅留在了原地。

【一如既往的糟心。】

它安靜地吐槽。

——

晨曦擦掉窗戶上凝結的水汽,想進房間中做客,卻被窗簾無情拒絕,隻能在窗沿上無所事事地跳躍。

“叮鈴鈴——”

床頭櫃上,七點的鬧鐘準時響起。

幾秒後,躺在床上的男孩悠悠睜開眼,舒展了下`身體,按掉鬧鐘,進行簡單洗漱。

他換上輕便的運動服,習慣性帶上折疊盲杖,打算探索一下周遭的路況。

早晨的空氣彌漫著淡淡的青草味,泛著暖意的朝暉癱在蓬鬆的卷髮上,把雪白的髮絲染成了燦金,跟著男孩的走動,歡快搖晃。

烏丸羽涅神情愜意,雙手收入口袋,眺望地平線上露出的旭日,碧青的眸子被紅色所覆蓋,閃著細碎的光。

他走上街道,門口大門的門牌上寫著“烏丸”,烏丸羽涅住在二十番地,正對麵,是昨日那隻透藍色眼睛住的地方——二十一番地。

順著往前,一棟格格不入,橢圓形的別墅引得了他的停留。

“小紅,這棟別墅比叔叔買的好看誒。”

烏丸羽涅在鐵門外站定,眼底流露出讚賞,提議道,“我們下次換房子,就換這種的,怎麽樣。”

【你開心就好。】

哪怕懶著搭理,小紅還是扯出了一點,顏色淺淡到幾乎看不見。

“那就這樣決定吧!”

烏丸羽涅彎著眼點頭,沒有繼續前進,而是看往街道對麵,那裡有一根電線杆,以及,急忙躲起來,還是被衣角暴露的跟蹤狂。

他眨了兩下眼睛,左右看了看,見沒有車輛,快步橫穿馬路,走向電線杆的一側。

臨近,可以清楚看見電線杆的影子多出來了兩塊,其中一個是烏丸羽涅,另一個便是那名跟蹤狂,從長度可以來看,兩人身高相近。

烏丸羽涅輕步繞著電線杆,那一塊衣角在他動起來的同時,也在繞著柱子移動。

就這樣繞了兩圈,他腳步突然停下,跟蹤之人一時不查,“碰”地一下撞上烏丸羽涅的後背。

“啊——”

一聲嗓音清脆,能聽出是男孩的驚呼聲。

“抓到你啦!”

烏丸羽涅彎起眸子,腳步一攆,迅速轉過身,與捂著自己臉,想要逃跑的男孩麵對麵站立。

“呃…嗯…啊…”

後者一連發出三個聲音,不知是因為尷尬,還是撞疼了,沒有拿下遮掩麵容的手。

與烏丸羽涅相比,他要矮上幾公分,黑色的頭髮,指縫中露出藍色的瞳眸,顯而易見,這就是昨夜偷窺的鄰居。

“是有事需要我幫忙嗎?”

烏丸羽涅圍著男孩走了一圈,語氣很是友好,沒有因為被跟蹤的不滿與不悅。

“那個…這個…我叫工藤新一!”

男孩,也就是工藤新一被這意料之外的態度一驚,確定沒有危險後,他撓了撓後腦勺,介紹著自己的名字。

“烏丸,烏丸羽涅。”

陽光下,白髮男孩笑盈盈地伸出手,兩顆尖尖的虎牙若隱若現。

第8章

兩位素未謀麵的男孩,在晨曦中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氣氛便陷入了僵滯。

當然,這是工藤新一單方麵的感受,哪怕烏丸羽涅表現的再友善,他昨夜的偷窺,以及今早的跟蹤,都是不爭的事實。

此時的工藤新一不過十三,腦海中破案知識儲備豐富,卻都沒有告訴他該如何破解跟蹤被當事人發現這一問題。

想著,工藤新一手指忍不住摩挲衣服下擺,眼神飄忽,思考著若是烏丸羽涅問起,該如何回答。

好在,對方似乎真的不在意,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這件事,很有耐心的詢問他是不是遇到困難需要幫助。

對上烏丸羽涅碧青色、鋪滿真誠的眸子,年紀不大的工藤新一良心一痛,略顯僵硬地擺了擺手。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他腦袋瘋狂轉動,嘴上卻是脫口出:“我隻是好奇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所以見你出現,就好奇……”跟了上來。

工藤新一:“……”

他默默咽下了後幾個字,心虛地乾笑兩聲。

眼前的男孩怔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把手收回口袋,解釋道:“昨天晚上,保鏢先生和他的弟弟打架了,所以我把他們趕了出去,是吵到你了嗎?”

未等工藤新一回答,他下垂的眼睛中湧上苦惱,鬆下肩膀輕歎了一聲,眉心微低,略帶愁容。

“非常不好意思,下次我會注意控製音量的,爭取把他們的嘴巴用膠帶封上再丟到外麵。”

聽見前麵,工藤新一慌忙搖頭,剛想說不用,可當聽到後麵的內容時,他沉默了……

工藤新一:“……”開玩笑的吧?

他與烏丸羽涅才相識不到十五分鐘,但對方不管是言語還是表現,都透露一股奇怪,過於直率與心大了。

就像是,行走在沙漠中,即將脫水死亡的旅者,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顆鮮美多汁、被放到玻璃罩中蘋果。

一般人無非就兩種反應,一是懷疑,懷疑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隨即抱著僥倖心理上前鑒別真偽。

二是沖上去,掀開蓋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到嘴裡,抓住可以給身體補充所需水分的所有機會。

但烏丸羽涅……第三種。

工藤新一懷疑,如果烏丸羽涅就是那個旅者,看見蘋果的他,會站到蘋果前方,對著杳無人煙的沙漠大聲發問,若沒得到答案,他有極大可能選擇無視蘋果,繼續拖著破敗的身體前行。

這個比喻來的無理由,也很無厘頭,可工藤新一就是能把其烏丸羽涅畫上等號。

或許,是第六感?

他不太確定地想。

在工藤新一糾結時,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的烏丸羽涅隻當是對方的默認。

他翻了翻心中的小本本,確定話題就此到頭,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沒有打擾陷入沉思的工藤新一,而是放輕了腳步離開。

等太陽光照到工藤新一臉上,被刺激的忍不住眨眼時,他的思緒才驀然從亂成像是被貓玩過的毛線團中掙脫出來。

看到空空如也的街道,他迷茫一瞬,反應過來之後,轉著腦袋來回搜索著那名發色惹眼的男孩,很可惜,一無所獲。

——

時間走到正午,烏丸羽涅從後院翻回淩亂的家中。

他踩著滿地狼藉,坐到還算完好的沙發上,握住了身側的棒球棍。

小紅從他的手臂繞上棒球棍,細小的紅色水滴如空氣中的分子,分裂著,瘋狂感知周圍的所有。

剛才在街道上,小紅覺察到了熟悉的氣息,是那個所謂的詛咒。

經過提醒,烏丸羽涅選擇原路返回家中,方便的同時,也不會引起大規模的騷亂影響打副本的進度。

怪東西對於烏丸羽涅與小紅來說是家常便飯,解決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若不是昨日有人插手,以他們的配合,除去會死掉幾次這種不值一提的代價外,根本不需要換房子。

——那朵百合花也不會壞掉。

烏丸羽涅眉眼稍垂,他不是沒想過重啟,但隻要保鏢先生還在,最後的結果也都大差不差,如此,他便歇了這個想法。

烏丸羽涅:“……”所以保鏢先生去哪裡了?

他短暫沉%e5%90%9f一陣,就很快拋開了這個問題,把注意力放在即將開啟的副本身上。

“來了嗎,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