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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逢 Marey 4307 字 4個月前

幫助,卻也比之前找的那些人要靠譜得多。

所以許鴻讓許文祥帶路西樓他們來許家,準備好好說說找人的事,不過那天許鴻公司有事,接待的事就全權交給袁木槿了。

儘管搭上了異部這根線,事情看起來已經成功一半了,許鴻卻還不太放心同時在跟於承燾聯係,想要他幫許家一把。

於承燾名聲很大,許鴻托了不少關係才聯係上了他,於承燾第一次來許家,就一語道破他和袁木槿為夢所擾的事,許鴻當時就被震驚了,卻不肯說更多。

直到那日路西樓和霍青川來許家,於承燾才鬆口說他有辦法了。

“許總好魄力。”於承燾鼓掌道,“雖然你們已經做了選擇,但我還是有必要和你們說清楚。”

許鴻問:“說什麼?”

袁木槿道:“大師你說。”

“你們會做噩夢,並不是你們沾了不乾淨的東西,隻是餘怨未消。”於承燾道,“你們夢到的男子也不是彆人,某種意義上“他”還是你們的親戚。”

於承燾一番話繞暈了許鴻,他臉色沉了下來,“什麼意思?”

“說通俗一點,那人是你們祖宗,之所以你們會夢到他,那是當年你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所以才懼他怕他。”於承燾冷漠道,“至於你們今天的遭遇,不過是報應罷了。”

於承燾解釋的很清楚了,許鴻卻聽得更迷糊了,什麼叫祖宗?什麼叫報應?難不成真有轉世之說?於承燾又為什麼能知道這麼多?

袁木槿臉色沒比許鴻好到哪裡去,她看著於承燾,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於大師說的是上輩子的事?”

“可以這麼理解。”於承燾笑道。

於承燾在道上名聲這麼響亮,除了本身的實力外,還因為他有一對特靈的核桃,每次遇到關鍵事物,或者危險時,核桃都會有不同的反應。

那日袁木槿送他出門,迎麵撞上許文祥帶人回來,於承燾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以為這兩人和之前的人一樣,都中看不中用。

但於承燾哪能想到,他才和那兩人擦肩而過,手裡的核桃忽然有了大反應,甚至直接裂開了。

這是從前沒有過的事,不過於承燾卻並不害怕,相反還有點激動。

他喜歡有挑戰性的事。

許家的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畢竟說通俗一點,就是他倆夫妻做錯了事,對不起人,惹得那人怨氣大,如今反噬起來罷了。

這事不難處理,隻要畫陣鎮壓住先人之“魂”就夠了,難的是要找到命門,也就是讓先人結怨的事。

於承燾原本還想著回去好好算一卦,看能不能算出命門是什麼,不想得來全不費功夫,命門到自己送上門了。

許鴻和袁木槿都被於承燾的話給震驚到了,他們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聽說前世今生的。

許鴻想說服自己這些都是假的,但眼前的一切卻在提醒他說於承燾說的是真的。

許鴻深吸一口氣,看著於承燾道,“我應該怎麼做?”

既然於承燾說他有辦法了,卻還什麼都不做,那便是需要他們。

於承燾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他欣賞許鴻的上道。

於承燾讚賞地看了許鴻一眼:“把異部那兩小子叫過來。”

許鴻皺眉:“跟他們有關係?”

“準確說隻和一個人有關係。”於承燾道,“如果可以,你們把姓路的那個叫過來就行了。”

於承燾笑了:“他才是關鍵。”

霍青川今天比昨天好多了,下午就退燒了,而且沒有再不停喊他名字。

看霍青川睡著了,路西樓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有空坐到旁邊去喝水了。

“你該去休息了。”沙鷗今天沒事,吃了早餐就來酒店了,發現霍青川又發燒了後,他和路西樓一起守在旁邊照顧。

路西樓知道沙鷗是為他好,但是霍青川這樣,他根本睡不著,“我沒事。”

“黑眼圈都掉地上了還沒事。”沙鷗吐槽了路西樓一句,又搬出霍青川來壓他,“而且青川也不想看到你這樣,所以下午我來守,西樓你回房睡覺。”

“可是……”

“沒有可是。”沙鷗強勢道,“今天必須聽我安排。”

路西樓還想反駁,卻被手機鈴聲打斷,他拿起手機看,發現是袁木槿聯係他了。

“誰啊?”沙鷗問。

“袁木槿,大概許鴻回來了。”

路西樓接了電話,事情還真是他想的那樣,袁木槿說許鴻昨天回榕城了,問他現在有沒有時間,“要是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來一趟家裡,正好我老公也想和你聊聊。”

路西樓來榕城為的正是許家的委托,現在許鴻回來了,他當然想過去,隻是……

路西樓看了眼在睡覺的霍青川,又有些放不下心,不太想過去了。

“青川交給我,西樓你放心去忙吧。”沙鷗看出路西樓的顧慮,壓低聲音道。

路西樓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小聲回了句謝謝,就答應了袁木槿的邀請,“好,我馬上過來。”

路西樓想打車過去,不過沙鷗開了車過來,他把鑰匙遞給路西樓,順便報了個名字,“讓他送你過去。”

“謝謝。”路西樓笑著說,“遊秋有什麼情況,沙鷗哥你就發消息給我,如果我沒回消息,你就打電話。”

沙鷗詫異於路西樓對霍青川的關心,無奈一笑道,“知道啦,你忙去吧。”

路西樓這才走。

許家離酒店不遠,要談的事也不需要太久,沙鷗記了路西樓離開酒店的時間,以為他下午就能回來了。

然而直到天黑,路西樓都沒回來,並且發過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沙鷗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看了眼還沒醒的霍青川,沙鷗撥通了路西樓電話,準備去陽台接電話。

隻是沙鷗剛站起來,躺在床上的霍青川便睜開了眼,還直直地朝他看去,“阿淩呢?”

房間裡很靜,沙鷗雖然沒開擴音,人工提示音也清楚地在房間裡響起,告知沙鷗說他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沙鷗握著手機,屏幕正對著霍青川,電話自動掛斷後,跳轉到了最近通話頁麵,路西樓三個大字映入霍青川眼底。

霍青川臉沉如墨,聲音也跟冰碴似的,“沙鷗,阿淩去哪了?”

沙鷗被霍青川散發出的氣勢給震懾住了,過了幾秒才回,都忽略了霍青川竟然喊他全名了,“許家。”

霍青川沒理沙鷗,翻身下床外網走,沙鷗愣了一下,回過神忙追了上去,“青川,你去哪?你還生著病了。”

霍青川不吭聲,步子卻越走越大。

當年他一時心軟害了路西樓,如今怎麼都不能重蹈覆轍,如果路西樓再在他懷裡慢慢沒了氣息,他會瘋的。

第107章

沙鷗長到現在,從沒覺得氣氛這麼壓抑過,從酒店去許家的路上,他不僅一次想過讓司機停車,總感覺他要是再和霍青川呆下去,就要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氣凍死了。

在沙鷗的記憶裡,霍青川雖然話不多,卻是平易近人、好相處的,尤其是在麵對路西樓時,他更稱得上溫柔。可為什麼現在卻臉沉如墨,沒一點剛大學畢業的青澀,反倒像久居高位之人,光坐著不說話,就足夠讓沙鷗膽戰心驚了。

沙鷗被自己的聯想嚇到,用力地抿了下唇,沒有再胡思亂想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路順暢,兩人很快到許家。

路邊的燈開了,許家院內的燈也開了,著涼了花園,彆墅的燈開得倒少,似乎在家的人很少。沙鷗很小的時候來過許家拜年,那之後他再沒來過許家,而這麼多年沒來許家,許家的變化不大。

沙鷗停好車,拿出手機準備先給許鴻打個電話,免得時候他爸要說他沒禮貌。但霍青川卻毫無耐心,一下車就借著路燈照明,疾步往許家內院走,仿佛這裡不是許家,而是他家。

沙鷗哎呀了一聲,收了手機快追上去,“青川,我知道你著急,可許家規矩多,我們還是......”

霍青川推開沙鷗橫在他身前的手,循著那天的記憶往門口走,步子越走越大,似乎慢一點就晚了。

沙鷗不再說彆的,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彆墅大門緊閉,霍青川走上前,抬手敲了起來。

沙鷗跟在霍青川身後,看他麵無表情地敲門,提醒他說,“亮著的燈很少,家裡大概沒人。”

霍青川不接話茬,仍繼續敲門,沙鷗心一梗,看霍青川這麼倔,還想勸勸他。隻是這次沙鷗還沒開口,門就被從裡打開,許文祥走了出來。

“許管家。”怕霍青川語出驚人,沙鷗搶先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來接西樓。”

許文祥身體一側,請他們進屋,“先進屋吧。”

沙鷗配合地笑了笑,率先走進屋,跟著許文祥往客廳走,走了兩步發現霍青川沒跟上,便扭頭往後看,疑惑地一皺眉,“跟上來嗎?”

許文祥補充道:“有什麼事進屋再說。”

從發燒陷入夢魘開始,霍青川腦中的弦便崩得很緊,情緒更不斷翻湧,直奔崩潰的界點,因為有路西樓在身邊,霍青川才能控製稍加控製,怕會嚇到路西樓。

可現在路西樓去了許家這麼久了都沒消息,他來許家找人,許文祥還磨蹭著轉移話題,霍青川腦中名為理智的弦已經快要斷了。

“許文祥。”霍青川直呼其名,“阿淩在哪?”

許文祥是在許家長大的,父親年邁後接過他的位置,成了許家的新管家,在許家的幾十年裡,看了好幾代許家人長大,現任的許家當事人許鴻,許文祥小時候還給他喂過奶。

也正因如此,許文祥雖然隻是管家,以許鴻為首的許家人都對他很客氣,一些旁係見了他,還得恭敬地喊一聲許叔,又有誰敢喊他的名字?

許文祥覺得被下了麵子,臉色冷了下來,說出的話倒還客客氣氣的,“外邊……”

“許文祥,我再問你一遍,路西樓在哪?”霍青川打斷許文祥道。

許文祥臉徹底黑了,看霍青川的眼神也帶了不喜,“進屋再……”

確定許文祥不打算回答他,霍青川沒有再忍,他越過沙鷗,抬手掐住許文祥脖子,用力將他按到牆上,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他在哪?”

霍青川速度太快,沙鷗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麼行動的,許文祥就被他按到了牆上,而許文祥更是來不及反應,便被扼住了喉嚨,呼吸困難了。

“霍青川,快鬆手!”看許文祥臉色漲紅發紫,眼珠也有翻白跡象,沙鷗嚇得厲聲嗬斥了他一句。

然而霍青川卻置若罔聞,手勁還在加大,許文祥本就年齡大了,體力不比年輕人,被霍青川這樣掐住,窒息讓他以為他快死了。

“你瘋了嗎?”沙鷗黑著臉去掰霍青川手,罵他說,“再這樣下去他會死……”

沙鷗一個死字還沒說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