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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去哪兒了,萬一…”

江南冷靜下來,去想最近可能發生的劇情。最近的劇情有二,一是女主要回來了,二是女主歸來之後,拍賣場正好舉行,江淮為了氣女主,故意把拍賣場最漂亮的簪子拍下來送給了蕭然。

而好巧不巧,那簪子竟然是蕭然母親為了貼補家用,當掉的傳家之物。

女主與江淮的拉扯,蕭然自然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江淮花千金將自己母親的東西送還了回來,原本對他還沒有到拚盡一切的愛慕,自此之後對江淮唯命是從。

這是很重要的轉捩點。

且不光是蕭家走向滅亡的關鍵點,還是江淮走向成功的關鍵點。

江淮在拍賣場出手買了一個不起眼的玩物。誰知這玩物竟然是京兆尹陳澤民找了許久的東西。江淮得知之後,將其從倉庫裡取出來送給了陳澤民。自此,得到了陳澤民的青睞,中舉後,得以靠其舉薦去往京城赴任。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女主還沒有回來。

拍賣場…

劇情裡拍賣場本來定的是今天,之所以推遲是因為秦彎和其中一個拍賣負責人產生了衝突,那個負責人調戲了秦信商隊裡的一個姑娘。

秦信商隊本來為了打響名號,聚資出了兩三個稀奇珍玩出來拍賣。出了這檔子事後,秦彎不樂意了,嚷嚷著要退貨。

就這件事,兩方掰扯了好幾天。

算是劇情殺,所以導致拍賣時間推遲了幾天,撐到了女主來才開場。

可是這一次,秦彎因江南的幫助,早早的就離開了陽城,拍賣場自然就如期舉行了。

江南對阿坨道:“我還要去一趟藏芳樓,你先回去打聽情況。”

阿坨點了點頭,走了。

江南趕到拍賣場的時候,拍賣會剛剛開始。她包了二樓僅剩的最後一個包間。包間最靠裡的一個,有些昏暗。

她往下方看去。江淮就站在最前麵,旁邊跟著蕭然二人。

蕭然微微皺眉,看得出來,她不適應這種熱鬧人多的場合。

江淮臉上正揚著迷之微笑,搖著扇子看著臺上。

拍賣會開始了。

第一件是六七十年前的東西,最後以三百兩銀子被人拍走。

第二件,是一顆翡翠戒指,那翡翠極其漂亮,一眼看過去像一彎綠湖,深不見底。

王菲菲眼睛放光,撒著嬌向江淮討要。江淮無奈的點了點頭,對她說些什麼。

前麵的拍賣品,江南都沒有興趣,不過她願意給江淮添堵。

翡翠戒指起拍價很低,二十兩銀子起拍。

江淮懶洋洋舉起手:“一百兩銀子。”

一來就翻了五倍的加,打消了一些人的跟拍念頭。

“一百兩一次。”

“一百兩兩次。”

此時,樓上包間有男人喊出了數字,同樣學的江淮,一百兩一百兩的加。

“二百兩!”

謔——場上一片譁然。

江淮臉色有點不好,本來一百兩就能拿下的東西硬生生被加到兩百兩。

他不甘心的又加了數,隻是這次不再一百兩的加。

“兩百五十兩。”

江南對著門邊的喊價小廝輕聲道:“三百兩。”

小廝立刻大聲跟價:“三百兩!”

江淮隱晦的看了眼房間的方向,不知道是誰。

他本想放棄的,但是又覺得就這麼放棄便宜了那傢夥,咬咬牙叫出了四百兩,準備等對方再叫價,他就收手,讓那人自己守著五百兩買來的破翡翠戒指吧。

誰知,那方竟沒了聲響。

“四百兩一次…”

“四百兩三次…成交!”

江淮臉色瞬間變得極臭。

第7章 誤會大了

江淮出門前,江業還多給了他五百兩銀子,讓他務必把最重要的東西拍回來。

結果,他竟然在沒什麼用的戒指上花了四百兩銀子。

江淮臉色沉的能滴墨。

旁邊的王菲菲倒是高興的不行,一個勁兒的挑釁蕭然。

許久,她才注意到江淮表情不對。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江淮哥哥,是出了什麼事嗎?”

江淮暗自把這筆賬記在了王菲菲身上。在眾人麵前,他強行維持著風度,不想失了麵子:“沒什麼事,你喜歡就好。”

江南看到他吃癟,心情大好。

她這才發現,自己原先對江府做了什麼,不在意的心情都是假的。

終於到了那件關鍵性物品上場。

蕭然母親因經濟拮據時忍痛典當的嫁妝——一件散發著古樸氣息的簪子。

起拍價不過三十兩。

江淮有了點興致,他隱晦的看了眼從剛才就一直沒說話,安安靜靜站在他身邊的蕭然。

蕭然此刻眼睛一動也不動的望著拍賣台,緊張的捏緊手指。

這就是江淮帶蕭然來的目的。

他早知道這裡有蕭然母親的東西。他作為陽城第一大家族的少爺,拍賣會的東西自然是過了目的。

負責人見他對這個簪子有興趣,本身價格又不貴,想著直接送給江淮的。

江淮拒絕了。

他讓他們照常拍賣,屆時他再親自過來將其拍賣下來。如此一來的話,蕭然隻會更加的感激他愛慕他。

太輕易得到,回報就不會高。

江淮很享受這種感覺。

簪子算不上名貴稀有,能來這場拍賣會的,眼界都不低,一時間一個出價的都沒有。

江淮見時機差不多了,笑著問蕭然。

“蕭然,這簪子你想要嗎?”

他又補充道:“如果今晚上沒人買的話,這東西就隻能流拍,到下一個城鎮才能拍到嘍。”

他說完之後,果然蕭然翦水秋瞳裡呈現些許慌張,過了一會兒,她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江淮滿意了,他舉起手中牌子:“四十兩。”

王菲菲哼笑一聲:“還以為多珍貴呢,才四十兩,本小姐的十分之一。”

她一語雙關的內涵著蕭然。

蕭然不甚在意,她現在眼裡隻看得到母親的簪子。

四十兩,買下一枚簪子是綽綽有餘。江淮已經抱著手,等著臺上的人把東西送下來了。

這時,他討厭的熟悉的聲音接了他的價。

“四百兩。”

江淮表情凝滯,氣結。

他咬牙切齒的從嘴裡擠出一句:“他瘋了。”

江淮臉上陰晴不定,許久都未再出價。

他的銀子不夠了,他若還想著拍下最後一件東西,就絕不能接這個價。

蕭然恍惚片刻,出價的人顯然是和江淮有矛盾,若是他拍下了,以後自己都不能再要回母親的遺物了。

她扯著自己翠色的衣衫,心情跌落到了穀底。她看向那神秘人的包廂,包廂封閉的嚴嚴實實,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江淮氣悶了一會兒,轉過頭去對蕭然說:“之後我給你買一個更好的簪子。”說完便匆匆轉過頭。

“四百兩一次”

“四百兩兩次”

“三次,成交!”

臺上的拍賣官一錘定音,擊錘發出的聲音不僅僅是在拍賣場迴旋,更是徘徊在了蕭然的心裡。她臉色蒼白,有些魂不守舍的看著那小時候常從母親妝台拿著欣賞的簪子被人捧著離開拍賣台。

它是有一點陳舊了,可是這也不妨礙在她心裡依舊閃亮著。

強烈的苦澀在蕭然心中蔓延開,經久不散。

她想,終究是女兒沒用,保不住娘的東西。

壓軸物出現了。

這是一塊絲毫不起眼的麵具,麵具上鏽跡斑斑,邊上還缺失了一小塊兒,想隻是在哪個路邊撿來的垃圾。

場下人麵麵相覷。他們大多都是為了最後一件寶物銀縷玉衣來的,對於壓軸物沒有瞭解過,但既然能壓軸,應該是有其道理的。

所有人都在耐心的等待拍賣者講解。

臺上的人清咳了兩聲,慢悠悠的講起了麵具的悠久歷史:“這是一位久戰沙場的將軍在世時戴的麵具,後來因族人失散,這麵具也就流落到了民間。拍賣價二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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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具的來歷讓大眾肅然起敬,然而這價格還是讓他們大吃一驚。

縱然是有來歷的,普通人誰又會花二百兩去買一個完全沒用的麵具呢?

一個老者揮了揮手:“老夫對收藏紀念物頗有興趣,兩百二十兩。”

“兩百二十兩一次!”

又有人爭。

江淮煩不勝煩,叫了三百兩。

老者又跟了一次,最後在江淮叫四百兩的時候停了下來。

“四百兩一次”

“四百兩兩次”

江淮看向方才跟自己爭簪子的包間,那處靜悄悄的,他頓時暗自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那人在針對他。

眼看著那錘子就要敲下來了。

包間慢悠悠的傳出聲音。

“五百兩。”

江淮登時耳紅脖子粗,一種不可言喻的氣憤包裹著他。

那人為何非與他過不去?為什麼!

拍賣場的人也發現了,包間的神秘人不一定真需要這些東西,隻是想搶江淮的罷了。

這麼有錢的人,必然是一位大人物吧?

也就江家能惹得起了。

江淮在眾人議論紛紛中掏出來了身上的所有銀票,冷冷道:“八百兩。”

他就不信了,那個人真願意為了一塊旁人眼中的破銅爛鐵出到八百兩。

但,江淮的算盤落空了。

若是說這場上除了他,誰還知道這麵具的意義,那便隻有江南了。

花點錢買斷江淮的前途還是很劃算的。

江家就是因為有機會舉家離京,所以才肆無忌憚得罪陽城,得罪周邊的家族,最後再一走了之。

江南自然不會讓這種事繼續發生。

“八百二十兩。”

江南沒有像拍下蕭然簪子那樣,一口氣加十倍。她知道哪怕隻是多出二十兩,都已經足夠他為難了。

江淮氣的不行,對周圍人說:“懇請大家借我三十兩,以後雙倍奉還。”

就這樣,又陸陸續續借到了六十兩。

江南在他八百八十兩的錢上又加了十兩。

江淮又借了五十兩,湊到了九百三十兩。對方又比他多出了十兩。

借無可借之後,眾人終於懂了。

江南就像貓抓老鼠一樣,吊著他,看似馬上就能接近了,她又慢悠悠的拉開距離。

江淮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九百四十兩,三次!成交!”

最後一樣東西不是江淮需要的,他撥開人群,轉身就走。

蕭然看了一眼上方的包間,也準備跟著走。

此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來,抱拳:“可是蕭小姐?”

蕭然茫然點頭。

“我家大人吩咐小的請您上去喝杯茶。”小廝指了指她看了好些眼的包廂。

蕭然指尖微微泛白,心中打著鼓,往江淮走的方向看去,發覺江淮早已經淹沒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