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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還忍不住回想,一想臉更紅,可又忍不住回味,俊男美女的場麵太美了。

她隻窺到那冰山下的一個小角落,就已經刻骨銘心。

有人隻當鬱書慧的臉紅是被太陽曬的。

見她跑得一頭汗,追了上來,有人還問她:“你看見楚瑜了嗎?他哪去了?怎麼沒見著人啊?上廁所啦?”

鬱書慧一臉僵硬,語氣硬棒棒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不知道!”

第61章 不行了

夢7

王靜美氣得臉都要扭曲了。

騎著自行車,一路上,車鏈子都要蹬出火星,該死的!她還從來沒有如此屈辱過,都這麼低聲下四,不但沒有求來杯子,反而被對方羞辱一番。

想到自己沒有拿到東西,回家後,丈夫和婆婆的嘴臉……

王靜美手將車把手捏得死緊,彆人隻看到她嫁到了城裡,住上了城市的房子,不用天天地裡麵風吹日曬,還有供銷社的臨時工作。

可是!本來婚前很好的丈夫,婚後才知道,經常在外搞三撚四,婆婆也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住在人家家裡,每個月的工資要上交,說是夥食費,天天忙完了外麵,回家還要伺候一家公婆老小,丈夫不維護她,婆婆嫌棄她,若有時頂撞她,婆婆就拿她讓回知青點來拿捏點。

拿捏得她一點脾氣都沒有。

她也是要臉的,外人眼裡,她現在有多風光,實際她就有多頭疼欲裂,有多後悔。

當初離開知青點的時候,她是誌得意滿走的,若是結婚了,她還灰溜溜地從丈夫家,跑回知青點,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背後看笑話。

而且她跑回了知青點,也彆以為丈夫能過來接他,他勾三搭四,更快活的緊,她除了被人笑,還要回到以前的日子,什麼也賺不到。

所以,她不但不能回知青點,還要在城裡愈加小心地伺候張家那一家老小,張誌城她更要伺候到位,甚至對他在外麵那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她在那個家沒有一點立足之地,她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有。

這次張家的危機,如果她能解決,拿到那個杯子,送禮保住張誌城的工作,若還能再小升一把,那她就是張家的功臣了,以後在家裡說話也有發言權,所以,她在一得知消息的時候,一大早就風風火火趕過來將人堵住。

沒想到,是被人狠狠地羞辱回去,想到回家還有一波羞辱在等著她。

王靜美就暗罵一句該死。

想到什麼,她將把手一扭,掉頭飛快地向隊裡騎去。

於弘盛抽了袋煙,早早去了隊裡水壩那邊,天氣炎熱,已經一個月沒有降雨了,還好高橋這邊有水庫,高橋這裡的地勢,四麵環水而繞,是水源充足的雨米之鄉,但即便如此,莊稼乾旱不等人,這些天,隊裡人都在挖渠,引流灌溉,或人力澆水,也忙的很。

鄭敏正在廚房收拾,打算一會去隊裡的公共食堂,她平時都在食堂幫忙,兒子上學,女兒在家裡休養。

院子裡的門因為家裡有人,是開著的。

王靜美氣乎乎地將自行車騎住了院中,她從車子上麵下來。

然後將車一甩,倚在了大門邊,臉上陰霾地往於家走。

於噥穿著白色的襯衣,藍色褲子,從外麵回來。

她也梳了高馬尾,馬尾編成了一條辮子,垂在腦後,那天看到知青點的虞知青這樣梳,特彆好看。

虞知青額頭飽滿,哪裡也不缺,後腦勺也形狀飽滿,紮起馬尾就特彆漂亮,一根辮子在腦後輕輕甩動,顯得靈巧極了。

她見了一次就喜歡上這發型,回來自己也照著這麼梳,隻是可惜她前額微扁,後腦勺也不夠圓,像刀削了一塊,整個腦袋是扁平的,所以同樣的馬尾,她梳起來,就沒有那麼漂亮驚豔靈動了,隻是將缺陷部又放大了些,頭發緊緊貼在了她腦袋上,看起來是一樣的發型,但很難給人一種驚豔,想一看再看的感覺。

於噥今天的狀態好,她不但揀到了好喝的水,她媽還給她做了好吃的蘿卜糕,她手裡拿了兩塊,在外麵轉了一圈,吃完準備回家。

就看到了怒氣衝衝的王靜美,騎車子衝進了她家的門,把她嚇了一跳。

王靜美一路橫衝直撞,直接就進了鄭敏所在的廚房。

鄭敏正擦灶台,一見到來人,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

王靜美進來,表情就直衝衝地道:“鄭敏!你不是給於噥換了命嗎?不是把於噥的爛命換到了虞知青身上了嗎?我早上才去過,她虞濃現在還生龍活虎,看起來有活力得很呐!她這麼有精神,你家於噥沒事吧?還活著嗎?”

她這麼一說,鄭敏連臉色都變了,她當即臉露厲色:“你給我閉嘴!”

“我閉嘴?”王靜美也氣得臉都紅了。

一個心裡罵對方貪婪無恥。

另一個心裡罵對方惡毒自私。

兩個人的確是老鄉不假,當初還是鄭敏先對王靜美露出友善的態度,王靜美打蛇棍上,想著能在人生地不熟的鄉下,遇到個老鄉,這個老鄉還是當地隊長的媳婦,那關係好的話,肯定會有許多好處。

要知道,知青裡也有階層啊,背景強橫的知青,一來到隊裡,會很明顯被區彆對待,家裡有能力的,分到好的大隊,沒能力的分到普通大隊,有關係的,隊裡分的都是輕鬆的活,沒關係的,什麼臟的累的活就攤上了,背景豪橫的,就算不出工,也一樣拿工分的,請假隨便請 ,隊長看到都得給三分麵子,七分笑臉。

不過,她們大隊,有這種豪橫背景的,隻有楚瑜一個,楚瑜這人也不挑事,跟大家都一樣,沒有什麼區彆,聽說其它大隊,有的子弟,彆人上工,他找地方睡覺,彆人下工,他也下工,甚至有的一年到頭都不在隊裡,年尾依然能分到一整年的滿工。

所在,當時的王靜美為了討好鄭敏,那可天天往鄭家跑,她確實因為鄭敏的關係,混到了不錯的工作,鄭敏也確實照顧她,把她弄進了在隊裡的公共食堂,在那裡工作,知青隊裡的人都羨慕她。

因為刻意討好,王靜美很快發現鄭敏在悄悄打聽幾個女知青的生辰八字,年月日這個問起來的話,還能說要大概了解下大家的情況,但是,連時辰都問,這就有些微妙了。

彆人或許不會深想,但王靜美她老家是苗僵的,她十四歲才跟家人逃難,逃離了出生地。

雖然她不會,但她從小耳濡目染,聽到過很多東西,比如,不要輕易的將自己的生日時辰告訴彆人,要時刻留意自己的頭發,指甲類,她每次掉的頭發,或者剪下來指剪甲,她都會燒掉。

都是受小時候聽到的一些故事影響。

鄭敏這一舉動,立即吸起了她的注意。

接著鄭敏又向她打聽了虞濃不少事情,因為她和虞濃分在一個宿舍,就會旁敲側擊地跟她問虞濃的背景,家裡的情況,還有什麼親人?

在知道她母親改嫁,已經有了另一個家庭,父親進了改造農場,也已經和父親劃清界線,她現在孤身一人時。

鄭敏就開始麻煩她收集虞濃的頭發。

王靜美一聽就模糊的知道她要乾什麼了。

不一定所以苗僵的人知道換命術,很多人不知道,王靜美隻是恰好小時候聽到過一個和她父親關係很好的朋友,一起喝酒時提過一嘴,說他小時候噩運纏身,他爸隻有這一個兒子,怕斷子絕孫,就花光所有積蓄找了人,給他換了命。

之後一路順風順水的長大,結婚,生子,還頗有些小積蓄。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她爸當時問過那人,那個被他換命的人呢,結局怎麼樣?那個人沒說話,隻是笑了笑,說了句:“來,喝酒喝酒。”

她當時就在隔壁屋,好奇心旺盛,聽牆角聽了半夜,那個人神神秘秘地說,那東西需要八字生辰,需要對方的頭發或指甲 ,還有貼身衣服。

怎麼那麼巧呢,鄭敏有個女兒,女兒體弱多病,有心悸和癲癇的毛病,瘦得像一個杆子,頭發稀少,還黃焦焦的,但王靜美卻對她這個女兒極好。

加上她在找人的八字,她又跟自己打聽虞濃的情況,又開始要虞濃頭發,這些東西一旦開始聯想,鄭敏再跟自己小時候的耳聞,這就對上了!

她懷疑,鄭敏是想給自己女兒換命!換的是虞濃的命!

王靜美當時和虞濃的關係很差。

但是這東西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幫忙的事,那個神神秘秘的人雖然最終也沒有說,和他換命的人現在怎麼樣了,但聽到他笑了兩聲,沒有說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她和虞濃關係好不好是其次,她想的是,她能在這件事情裡,得到什麼好處,這才是真的。

這種事,絕不能因為和鄭敏是老鄉,就能裝不知道,幫她乾這個事兒。

她也是要冒風險的。

想來想去,她直接跟鄭敏攤牌了,雖然兩人是一個地方的,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懂這個,大家很多都是普通人,有的一生都接觸不到這些,隻是流傳的故事比較多,就算有,也很神秘,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鄭敏確實沒想到王靜美知道這個,之前閒聊她套過話,王靜美小時候就已經離開了苗僵,一家人在彆處生活。

後來,鄭敏怕王靜美跟虞濃泄露這件事,不得不堵她的嘴。

她尋尋覓覓許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和自己女兒於噥各方麵都相合的人選,失去這一個,以後恐怕很難再找到合適的人了,因為噥噥她身體越來越差,沒有多久可活了。

她要抓住這後的機會,隻能拿出好處拉攏王靜美,不但應了王靜美的要求,給了一百塊錢,還將她自己的侄子介紹給她,讓她從農村這個泥沼裡爬出來,她要求去市裡過好日子,要求她侄子家給她介紹工作。

這些鄭敏都應下了。

王靜美要錢給自己填好處的理由是,這種事乾了對自己運勢不好,會倒黴的,所以要點護身錢。

如今,鄭敏再看到王靜美,簡直從心裡厭惡此人。

她給對方介紹侄子,也不安好心,她那侄子一家尖酸刻薄,不是個東西,跟王靜美正好相配,果然兩人看對眼了。

鄭敏狠狠地喝斥她閉嘴。

如果不是怕這個女人大嘴巴到處宣揚此事,她能狠狠地扇她兩耳光,徹底將關係撕爛,看她能個什麼好下場。

王靜美看著鄭敏,冷冷一聲:“哦,怎麼?你女兒換命成功了,就要卸磨殺驢了?彆忘記了你當時是怎麼求著我的,就差給我跪下了,現在要我閉嘴!要不要我跟彆人說一說,隊長家的媳婦,來自哪裡?會點什麼?像頭發啊,指甲啊,貼身內衣啊,都不要告訴她啊,她會換……”

“你!”鄭敏的手氣得發抖,她用了好大的自製力才忍下來,雙眼瞪著麵前這個小鼻子小眼長得平平無奇,又讓人惡心透頂的同鄉,最終忍下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