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1 / 1)

“你說吧,你找我,又想要什麼東西……”

王靜美聽到這句話時,她笑了。

虞濃一早的打算,是去隊長家裡附近,看看能不能遇到於噥,確定於對方和自己是否換命。

但是被楚瑜賭著了。

她就是因為昨天的那個大床房的事,對他怕了的,她本就嬌嫩,受不了磋磨,在陽氣還充足的情況下,她覺得還是稍微躲一躲,等下次需要陽氣了,她再接觸也無妨。

其實她自己也稀裡糊塗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和楚瑜發展成這樣,一開始她真的隻是想要個親親而已,滿足自己氣流陰陽融合的需要,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在他的花言巧語,被他的哄騙之下,就得手了……

怪不得,怪不得現實裡,她媽蘇曼一個勁兒地誇楚瑜學東西快,頭腦好!運動棒,是全能天才。

她那時聽得耳朵長繭子,嘴上不說,心裡其實一直在暗暗頂撞她媽,可惜,再好也不是你生的!哼!

現在,她終於知道了,她媽嘴裡,楚瑜學東西快,到底有多快了。

真是一遍摸索,兩遍精通,三遍對付她手段老練。

她隻在最開始的%e5%90%bb時,主動了一下下。

之後,他就像開了第十竅一樣。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哄進了無人的男宿舍,由著他那麼對自己。

虞濃被他這樣對待,又羞又彷徨,羞得她手足無措,澀得她一張臉都紅得透了。

她感覺自己一顆心都被他拿捏住了,這樣的舉止,真的羞恥極了,她一向純潔,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這樣在他的手裡不純潔……

每每意識到這一點,她就搖頭否認擺動,無地自容得很,恨不得鑽進哪裡去,心裡一麵否定,可現實又被這樣那樣,一時間酸酸澀澀,又羞又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隻能隨著他的手,一會目光迷離,一會又輕輕低泣,一個勁地小聲無助地念他的名字:“楚瑜,楚瑜……”

希望他能良心發現,放開她。

窗簾被風吹起來,楚瑜修長帶著薄薄一層繭子的手心手指,將虞濃從身後抱在懷裡,依戀地蹭著她的頸側。

想了一晚,總算解了點饞,和她貼貼親親一會兒,才上工去了。

虞濃好久才緩過來,在井邊用冰涼的水,洗了洗自己潮紅的臉。

剛將擦臉的毛巾洗乾淨,搭在晾衣繩上。

就見於隊長走進知青院子。

虞濃愣了下,知青都上工去了,院裡沒人了,於隊長怎麼會過來?

“虞知青。”誰知於弘盛直接朝她走過來,笑嗬嗬地看著正在洗毛巾晾曬的虞濃。

陽光下,這小姑娘美的驚人,大概被大陽曬得,臉頰還帶著微紅,嘴唇就像熟透的櫻桃,似乎還帶著露珠的鮮美。

皮膚雪白,漂亮得很啊。

他目光上下看了一番,目光一閃,這才道:“虞知青,病好了吧?

我看你氣色不錯,昨天我在知青食堂說過,給你安排個輕鬆的活兒,牛棚那邊都是老鄭頭收拾,你一天隻管割草把牛喂飽就行,一天六個公分……你覺得怎麼樣?”

虞濃仔細看了眼對方。

於隊長,就是鄭敏的丈夫,他沒出現時,虞濃還真把他給忽略了。

她的目光一直放在了那三個和她接觸過的女人身上,男人,有時候比女人更加危險。

虞濃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想要離開夢境,就得直麵危險。

不過,如果危險是來自於麵前這個男人,那她絲毫不懼,直接送他一把暴雨梨花針。

她現在的冰箭,最多能化為四十二枚。

比以前可憐的五枚,翻了八倍。

體內的氣流也長大了許多。

她想儘快離開夢境,她總覺得,這次離開夢境不會那麼簡單,開局實在太凶險,第二輪絕對不會輕飄飄過去。

隻想了一下,她就應下,她要看看,事情要往怎樣的方向走。

於是跟在於弘盛的後麵,出了知青點。

她今天依然穿著白襯衫,藍褲子,她將襯衫掖進褲子裡,否則,腰部太寬鬆了,還用了腰帶係上,更顯得她腰細腿長。

虞濃心裡防備於弘盛,所以一路上和於弘盛保持了兩人的距離,她微微落在後麵,可以隨時觀察他。

其實她現在體內的氣流,已經很多了,如果將十幾枚小冰箭放出來,可以在身前形成一層保護網,冰箭透明,尤其繡花針大小,一般看不見的,隻有在陽光下,會偶爾一閃一閃的反光。

但是她最多隻能堅持五分鐘,消耗太大了。

所以她沒有放出來,為了節省氣流。

隻是手指間夾著一枚,防止突發事件發生,不過一路上並沒有什麼意外,虞濃手裡的這枚冰箭就廢掉了。

於弘盛真的隻是帶她到了後山腳牛棚那邊,讓她割草喂牛。

“……割草的工具,都在老鄭頭那裡,平時牛棚的活,都是他做的。”於弘盛邊走邊道。

他們拐進一條小路,走了一會就來到了牛棚那邊。

這邊挺偏僻的,因為靠近山腳,草木繁多,長得茂盛,放牛倒是很方便。

“老鄭頭!”於弘盛高聲跟牛棚裡正在清理牛糞一個傴僂的身影打招呼。

虞濃在後麵看了眼背著手的於隊長,又仔細看了看牛棚裡的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非常瘦,臉上很多褶子。

他正在清理牛棚,七頭牛仿佛很熟悉他,安靜地在槽裡吃草,一聲也沒有叫。

聽到有人叫他,他站起身,看向來人,看樣子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隻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老鄭頭,阿敏說你年紀大了,讓我照顧照顧你,這不,給你帶個人來,這位虞知青,以後就負責給牛割草喂草。”

然後於弘盛回頭對虞濃說:“以後你就負責牛棚這邊,有什麼不懂的,你就問鄭大爺,好好乾,你們知青下鄉,就是要服從祖國需要,接受人民挑選,什麼活都會乾,什麼都能乾,不能嬌氣啊虞知青。”

他語重心長地說完後,又看了虞濃一眼,就背著手離開了。

虞濃站在原地,沒動,先觀察四周,風景還是挺好的,這邊搭著棚子,還有屋子,旁邊還有鍋灶,似乎熬著棉餅、豆餅之類的東西。

不過現在是夏天,為了省糧食,大多要割青草喂牛。

那個鄭大爺又繼續在牛棚裡忙。

虞濃也不覺得尷尬。

她挨個看了看牛,最後目光落在鄭老頭的身上,他穿著短袖,身上的皮膚黑乎乎,手毫不嫌棄地直接碰觸牛糞,虞濃想上去幫忙。

剛走到不遠,就聽到他起身說:“工具在那邊棚子裡,你自己拿,七頭牛的草料,生產隊白天拔草順便會割一些送過來,你隻要補足剩下的部分,割完的草堆在牛棚那邊就可以了。”

鄭老頭聲音像是粗糲的磨石。

虞濃看向他說的牛棚邊上的一大堆草料。

這個活看樣子確實很輕鬆,但她是城裡長大的孩子,從來沒乾過這個,她想了想,去了棚子那邊,找到了一把鐮刀。

然後背起一個簍。

出來後,發現鄭老頭已經從牛棚裡出來。

他站起在那裡,仰頭看著天色,久久不動。

接著那嘶啞的嗓子,說出一句:“終於要變天了,好!好!就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

虞濃也抬起頭看天色。≡思≡兔≡網≡

天空陽光高掛,萬裡無雲,沒有一絲下雨的跡象。

她回頭又看了眼那個鄭老頭,隻見他又彎下腰,仿佛剛才根本沒說話一樣。

就在虞濃走出十來米遠的時候,那個鄭老頭將糞便清理到車子上,推著走了,不知道送去了哪裡。

這裡很快,就剩下虞濃一個人。

一陣風,吹過,長長草仿佛麥浪一樣在搖頭,虞濃突然回頭!

那種沙沙的聲音,好像人的腳步聲……

可一回頭什麼也沒有。

是風嗎?

楚瑜正在一隊那邊挖渠,挖了好幾天了。

“得快些把將水引下來,否則得爬山挑水,光靠人力澆,三天三夜都澆不完。”旁邊晃悠過來的餘主任,催促幾人趕緊乾活。

“主任,這天也太熱了,你沒看我們累得汗如雨下,還怎麼快啊,再快就累暈在這了。

“就是,一個月沒下雨了,乾得草葉子搓一搓,都能直接點著了,你看我們也跟這草葉子一樣,快被曬乾了啊餘主任。”

“行了行了,加把勁,彆貧嘴了。”餘主任賴得跟這些年輕小夥子拌嘴,他熱得都有氣無力,不想說話。

“天天熱得要死,楚哥,你昨天是不是熱得睡不著啊,我聽你一夜都在翻身,半夜還出去衝涼……”

楚瑜穿著背心軍褲,露出結實有力的臂膀,正跟人挖著呢,每一鍁,一用力,身上的肌肉就因用力而繃出線條來,一時汗如雨下,他額頭的短發都是濕的。

“草,你晚上不睡覺,盯著我乾嘛?”楚瑜眼神不悅地盯著說話的鐘吉。

“我,我這不是熱醒了嗎?”鐘吉道:“就聽到你老翻身,早上我還看晾衣繩上掛著你洗好的衣服,你說你都熱成什麼樣了,還半夜起來洗褲子……”

“嘶……”楚瑜一瞪眼打斷了他:“瞎說什麼!”

這時,一個小青年拿著工具,跳下坑裡。

“來晚了來晚了,家裡有點事。”小青年是一隊的,平時跟幾個知青一起挖渠,今天挖了半天了他才來。

“來來,乾活乾活,今天於隊長說,要把這一塊都挖出來。”

小青年擦了把額頭的汗,一鍁挖了下去。

“哎對了,我來的路上,看到村長帶著你們知青點的虞知青,往牛棚那邊走了。”小年青隨口說了一句。

挖了一鍁的楚瑜,動作一頓,停了下來,回頭,聲音凝滯了一秒,略帶遲疑:“什麼?”

鐘吉也問道:“小王?你說虞知青被村長帶哪去了?”

“我看著像是往牛棚那邊走啊。”小年青一邊挖一邊說,“於隊長不會是想讓虞知青到牛棚那邊割草吧?活是挺輕快的,可千萬彆,那邊十年前出過事,一個隔壁村的女人,就在那山腳下的一棵上吊死了,聽說是被幾個流子侮辱了,哎,那地段不太安全,和隔壁大隊隻隔了座山,平時我們大隊的嫂子姑娘都不去的,就一個老鄭頭在那邊喂牛,他就乾一上午,下午就不去了……”

楚瑜停下來,站直了身體,平時帶笑的眉眼,此時都涼了下來,好似籠著一層寒霜,他問道:“你們於隊長知道這事?”

“怎麼不知道,雖然時間久了點,但我們全村人都知道,不過都是我猜的,也可能於隊長帶著虞知青去彆的地方呢。”小青年沒有心眼,直到見到楚瑜變臉,才覺得好像不太對啊,趕緊改了口。

楚瑜將手裡的鐵鍁往地上用力一插!轉身扶著地麵,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