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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開飯了開飯了!早點吃完上工。”

宿舍裡三人立即起身。

望著王靜美渴望的目光,虞濃到最後,也沒給她杯子,而是跟著康瑗一起往外走。

“哎,虞濃,賣我吧,求你了,我真有用。”以前高傲無比,連話都不願意跟她說的王靜美,竟然拉著她苦苦哀求。

虞濃心裡的懷疑更重了,王靜美在她被換命的過程中,肯定做了什麼。

但她具體乾了什麼,她還不清楚。

虞濃先是扯開了自己的衣袖,和她拉開距離,像她身上有傳染病一樣,離遠了,然後一字一頓地對著王靜美說:“不好意思,你應該知道,咱們的關係,很差,你和我,有仇,我很不喜歡你,更不會把自己的東西送給你,你就算拿一千塊來,我也不會把懷子賣給你!懂了吧?”

說完她就覺得哇,那一刻神清氣爽,把我討厭你說出來,原來是這麼一件爽的事情啊,簡直全身通泰,接著她就跟著康瑗出去了。

身後的王靜美,臉色陰沉得難看。

見人都走了,她一伸胳膊,無能狂怒地將虞濃桌子上的一本課本揮到了地上,課本被大力之後摔折了頁,碎了一個口子,然後她理都沒理坐在那裡的關葒,轉身走了出去。

虞濃跟著宿舍裡的康瑗和鬱書慧一起進了食堂。

還沒進去,就見楚瑜和幾個知青在弄食堂的門,門不知道為什麼關不嚴,兩人將門給拆下來,去了鏽跡,重新抹了機油往上安裝。

他衣服的袖子卷在胳膊肘上麵,兩條修長結實的小臂因為在用力,肌肉緊繃起來,小臂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這時候的木門是全實木家具,非常的重,他一個人就給抬起來了,然後聽著另一個男知青指揮將食堂的門裝好了。

試了試,能關上,還沒有聲音。

一回頭,就與虞濃的視線對上了。

他一臉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樣子。

見到虞濃,他眼睛一亮!

立即朝她走過來。

一見到他看自己灼熱發燙的眼神,虞濃瞬間心生警惕,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還對他心生依賴,今天就從心裡防著他了,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她心虛之下立馬對旁邊的康瑗和鬱書慧道:“哎呀,今天的菜色好像一般啊,我不吃了,我,我回去隨便吃點,你們吃。”

說完,轉身就跑了。

康瑗還愣了下,鬱書慧則看了眼虞濃,又看了眼走過來兩步,又停下來盯著她背影的楚瑜。

她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個來回。

直到看到食堂早餐,康瑗歎了口氣:“怪不得虞濃不吃就跑了,苞米粥就鹹菜,吃這東西,我嘴巴都能吃出水了。”

就這還算好的,頭兩個月剛來時,青黃不接的,那米粥都能照出人影來。

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了。

虞濃又回到宿舍,舒了口氣,這時王靜美已經走了,她放在桌上的課本摔在了地上。

嘖,素質太差了,一看就知道誰乾的,虞濃過去揀了起來,封麵都摔破了,可見多大的力氣,估計是要氣死了,她將課本理了理,重新放到桌上,又把杯子刷乾淨,擦乾,放進箱子裡鎖了起來。

既然知道這個杯子不便宜,她就不用了,如果東西是自己的就算了,杯子是楚瑜給的,一旦摔了,或被人偷了那多不好,還是鎖起來安全,她平時喝水可以用普通的搪瓷杯。

收拾好,虞濃回頭,見關葒斜倚在床邊在看她,虞濃隨口問了句:“好點了沒,需不需要上廁所?我扶你去啊?”

關葒沒作聲,虞濃也沒在意,剛轉過身,就聽到身後的關葒突然開口:“那個王靜美……”

“她剪過你的頭發。”

“什麼?”虞濃回頭。

關葒臉色蒼白,嘴唇都沒有什麼血色,又因為到現在也沒有吃飯,而且接下來的三到五天,都隻能吃一點點流食,臉色很慘白。

她嗓子斯拉地說:“你不是問王靜美,換命術的事嗎?我想起來了,她有說過,那是他們家鄉那邊小地方的一個巫術,你剛才問她,那個換命術需要什麼東西,我不知道需要什麼,但你說頭發,我突然想起來,她偷偷剪過你的頭發,就在你睡著的時候,剪完就收起來了,我親眼看到!”

因為當時王靜美鬼鬼祟祟,被關葒看見,但當時關葒和王靜美是很好的朋友,而且王靜美和虞濃關係很不好,她以為王靜美是要教訓教訓虞濃,而且隻是剪了頭發而已,所以她看到了也沒說。

虞濃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心中是有些震驚的,她雖然猜測出最可疑的幾個人,但是她不知道整件事的緣由。

但王靜美偷剪她頭發,這件事就已經拉開了這個夢,陰謀詭譎的序幕。

就像一件事,突然理出了毛線的頭,下麵就可以一點一點扯出後麵的線團了。

“……她是什麼時候剪我的頭發?你還記得嗎?”

關葒閉上了眼睛,想了想,又睜開:“是你來知青點一個星期後那段時間……”

好巧!虞濃想起康瑗說過,她來知青點一個星期,屁事沒有,可是一個星期後,突然病倒發燒頭暈,體質變差,小病不斷。

“你還記得,有一次,你賴她偷你的內衣嗎?”關葒費勁地開口說話。

“嗬嗬,其實你說她偷你內衣,全宿舍的人都不信,內衣這個東西,誰會偷啊,王靜美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偷你的內衣,沒有人相信你的,但是我看見了,我看見她拿了你的內衣……”隻不過當時她和王靜美關係好,以為是報複下虞濃,現在想想,是很怪異的。

報複?為什麼要拿對方的內衣?

虞濃聽到被拿走了內衣,隻覺得麻了,她大概猜到那個換命術,需要換命的人頭發和貼身衣服。

王靜美居然是這樣的角色。

想到這,虞濃微微蹙眉。

在換命術成立的情況下。

事情大概能理出頭尾了。

王靜美與她不合,她又和於隊長的媳婦卷敏是同鄉,鄭敏又有個身體不好的女兒,長年生病,與虞濃神態外貌有三分像。

那麼這三人,都參與了換術命?

王靜美負責收集她的頭發和內衣貼身物品?

鄭敏的女兒與她成功換了命,虞濃變得病怏怏,鄭敏的女兒卻病好了。

那麼鄭敏呢?她似乎在這件事上沒露出什麼馬腳……

不,她想起了昨天多分給自己一個炸盒子的事,以及坐在床上差點死掉的關葒,她更狠!這一切很明顯了。

虞濃斟酌地問:“關葒,你那天,是吃了什麼中毒的?”她看著她一字一字問:“是吃了炸盒子嗎?”

關葒沒有說話,但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

這種事情怎麼說得出口,關葒見虞濃忘記拿走炸盒子,本就是吃貨的她,立即趁人不注意揣起來,然後上工,快中午的時候餓了,就偷摸地吃了,結果……

鬼門關走了一遭,再醒來看儘人間冷暖,她認為最好的朋友,來了竟然連問她一聲都沒有。

從始至終,根本沒半她當成朋友。

而這個和她不對付的虞濃,卻在她病了的時候,不但問她怎麼樣了,還要問她需不需要幫忙,還送了她蛋糕和麥%e4%b9%b3精,她又不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誰對她好,她心裡一清二楚,以前和王靜美好,才同仇敵愾一起對付虞濃,但現在,認清了對方的真麵目,關葒心裡已經暗暗後悔了。

“王靜美,不可信!”

直到知青點的人去上工了,虞濃才探頭出了宿舍門,結果就被一直等她的楚瑜逮著了。

他就在男宿舍門口坐著,一見虞濃出來,就站起身。

嚴肅著表情,徑直走到他麵前,冷肅中還帶著一絲微惱:“我想跟你說話,你為什麼躲著我?”

虞濃本來就想等著這些知青上工去了,才出來,結果楚瑜根本沒走,在這候著呢。

這讓她很尷尬。

他再一嚴肅,這麼一控訴,搞得虞濃好像做錯了什麼似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站在他麵前,扭捏道:“沒有,我,我沒有躲著你。”她悄聲辯解著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結果,虞濃怕什麼就來什麼,就聽到頭上的人一聽,就信了,目光灼然地接近了她,然後小聲跟她商量著道:“那我想親你……”

親……親個頭啊!

虞濃聽完,隻覺得臉又開始發燒了。

鬱書慧忘記拿毛巾了,今天的天特彆熱,她得拿兩塊毛巾才行,頭上頂一個,脖子上圍一個,否則流的汗太難受了。

於是走到半路,又返回知青點。

知青點的人都走了。

進了院子後,靜悄悄的,她要去女宿舍就要先路過男宿舍。

結果在路過最邊上的那間男宿舍時,她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很奇怪的聲音,像蚊子哼。

她忍不住就往男宿舍的窗戶探頭望了眼,結果她看到了什麼?鬱書慧眼睛瞪得老大,一時震驚地站在了那裡,腿都不會走路了

她看到一向正經極了的楚瑜,現在極不正經地從後麵摟著虞濃。

兩人都穿著衣服,好像在嬉戲。

她不由自主地走近了些,正好虞濃在輕輕掙著,兩人聲音放得極低,鬨得虞濃一扭身,往窗這邊偏了一下,讓鬱書慧這下看了個仔細,我的媽啊!

兩個人在親嘴。

那一刻鬱書慧的臉騰的一下,鬨了個大紅臉。

不但在親親,鬱書慧生怕被人家當事人看到,急忙低頭不出聲地走了。

什麼毛巾,不拿了不拿了,曬死不拿了。

真是沒想到,虞濃那麼一個有主意的人,和男人在一起,會那麼嬌,那聲音嬌得俏滴滴的,哪怕壓得聲音很低,但也能聽得人整個不對勁了,誰能受得了這個?

她一個女人都受不了好嗎?

還有那個楚瑜,來知青點的時候,多正經的樣子啊,和女知青說話極有分寸,幫女知青做事也極有分寸,追求她的幾個女知青,他都與人保持距離,從來沒有說碰人家女知青一下。

擺出一臉對女知青沒意思的樣子。

可是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他私下對虞濃竟然是那樣的,和平時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同。

私底下竟然這麼不正經。

那樣少見的逗弄笑容,那麼灼亮的眼情,那麼放肆的對待心愛的人……

難以置信那竟然是平時對女知青冷冰冰的楚瑜。

鬱書慧隻聽到一句,他一邊在身後一邊對虞濃低低地說了什麼,鬱書慧隻聽到了發育兩個字,她就看到虞濃臉就像是天邊的晚霞,紅得要命,小手一個勁地扒著他,就像隻兔子一樣,最後怎麼翻也翻不出那隻狼爪之下。

路上,鬱書慧一言不發,就算在隔壁的女宿舍,有兩對談對象的女知青,她也沒見識過這種場麵。

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害得她這個從沒找過對象的人,臉都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