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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撫了撫身上的衣袍,這才微帶笑意看了眼旁邊的虞濃。

虞濃已經鎮定下來了。

她的眼睛微微眨動,慌亂稱不上,但驚是驚到了些。

她倒沒想過,要在夢裡,嫁給楚瑜?

而且這個夢,可以不通過她本人,就能把她娶回家,隔空訂親這操作讓她啞然失語。

她冷靜地想了想,一方麵,如果真的嫁給他,那麼至少晚上是能夠蹭到足量的陽氣,因為夫妻是睡在一張床上。

對她蹭陽氣更方便。

但另一方麵,夫妻,睡在一張床上,就意味著,不可能單單隻是睡覺。

那做什麼?

嗬,不敢想,不能想,她根本就無法想象和死對頭……做夫妻?還會有洞房之類的事情?

婚約怎麼解除?

虞家婚書都簽了?在古代,簽了婚書,除非死掉或失貞,或者虞家和楚家主動解除。

虞家她是靠不上了,看看虞父和溫娘,在楚瑜眼皮子底下唯唯諾諾,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直在看楚瑜的臉色。

他們敢才怪,解了就徹底得罪楚家了。

楚瑜更不可能主動解,那就剩死掉或失貞,這就算了,虞濃還不想自找麻煩。

跑路……也行,可她跑了,就失去了楚瑜這個陽氣來源,那她來這個夢裡的目的就失敗了。

一時間,她嘴唇張了張,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這件事,從頭到尾離譜,太離譜了!

坐在一邊的虞思雨,今天一聲不吭,眼睛一會看看虞濃,目光在她頭上的玉蘭寶石簪子上盯著看了看,又看向她鞋子上的珍珠,和她手腕上的白玉手鐲。

戴在虞濃身上,件件不似凡品。

然後她又盯著對麵兩人的臉看。

那個楚公子雖然對著她爹娘還算客氣,但樣子透著份心不在焉,但他對她姐很上心,過程中,目光一直注意著旁邊姐姐的反應。

眼尾都瞟了好幾次了,又在姐姐臉上看了看,又看了眼姐姐的手,姐姐的手一直在攥緊。

虞思雨抿了抿嘴,收回了視線,又盯著地麵好久。

不知在想什麼。

準女婿第一次來,這裡的新女婿上門都要在家裡吃頓飯,有這樣的規矩。

中午,楚瑜破天荒地留在虞家。

虞家午食都是些清粥小菜,楚瑜來時,帶過來的一些點心,熟食,溫娘殺了隻母雞燉了招待女婿。

院子裡一時間,傳出了肉香味。

楚瑜不是嬌貴的公子哥,吃食隻要可口,他皆可。

趁吃飯,溫娘偷偷拉過虞濃,關心地問她:“楚公子待你可好?”

虞濃:……

她沒回答,而是反問:“他什麼時候上門提親的?”

溫娘小心看著自己女兒神色:“昨天中午媒婆和吳總管過來,提了這門親事,光聘禮楚家就給了八百兩,我問幾遍,他們說是給楚瑜楚公子提親,娘親覺得這門親,還挺合適的,那楚公子長相人才都極難得,而且,吳總管說,你也是同意了的,所以娘才和你爹就把這門親定下來了……”

同意了的?她什麼時候同意的?

提親,定親,聽了一早上了,聽得虞濃耳朵泛紅。

……光想想,血都往頭上衝。

溫娘看著大女兒臉頰緋紅。

虞濃也沒說什麼,咬了咬牙,就對忐忑的溫娘笑了笑。

“沒事,他待我挺好的,放心。”

成親也行,但要能不行夫妻房內事,那就好了。

虞濃也想不出什麼辦法,隻能在一個字上著力,就是拖。

反正還沒成親,先拖上幾個月再說……

在虞家吃完飯,楚瑜的耐心就徹底耗儘了,沒多久便起身告辭。

出了虞家的門,他當著虞家人的麵,他親手握著虞濃的手腕,扶她上了馬車。

虞濃的袖子寬,他手掌又大,一上手,就鑽進了她袖子裡麵,握住了裡頭她如凝脂細膩微涼的小手臂。

握的時候還一鬆一緊的又握一握,仿佛上癮一般,直到她上了車,才緩緩鬆了手。

虞濃本來要甩開他的,手掌燙死個人,可有陽氣啊,她在陽氣和甩開之間搖擺了一下,最後忍著他輕輕揉捏她雪白嬌嫩手臂動作,飛快地上了馬車。

楚瑜這次沒有騎馬,而是跟著虞濃一同進了車廂。

虞濃抬手掀起車簾,笑著跟虞家人告彆後。

馬車開始掉頭,往武館駛去,虞濃看著街道兩邊零星打開的門,放下了簾子。

楚瑜坐在她旁邊,正側頭看著她臉頰和眼睛,見她看過來,他嘴角輕輕勾起。

虞濃看著他,吸了口氣,終於到了可以算帳時候,她先禮後兵地笑著輕聲質問他:“楚公子,我娘說我同意這門親事,請問,我是什麼時候同意的?”

她一說完,楚瑜臉上的笑意,慢慢收了回去。

盯著虞濃的神情,楚瑜輕聲一字一頓道:“昨夜,我問過你,也跟你說過這件事,說我已上門提親,若你想反悔,還有機會,否則今日我就要帶你,回來見嶽父嶽母,還同你說了結婚的日子,當時的你答應我了……”

“我同……”虞濃想說我同意什麼了,什麼時候,昨夜……她怎麼不記得?

她一下子想到昨晚,他好像確實在她耳朵說了些話,但因為她一下子吸收到了大量陽氣,已經沉浸在陽氣中無法自拔,就太舒服導致她沒有聽清。

至於她答應的事……

吸收陽氣的時候,太過舒服,有時候她是否嗯嗯啊啊她都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好像嬰寧了……

如果他把這個當成了她答應了。

哦,天。

虞濃用手摸了摸額頭,這算誰的誤會,太亂了,不妙,這不太妙。

她內心在糾結,可旁邊的人一直盯著她,以為她不願意,楚瑜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片刻,他又微微張開,聲音一下子壓低了八度,仿佛暴風雨前的低氣壓:“怎麼,嫁給我,你不願意?你可還有彆的情郎?”

說完,他伸手抓住她遮臉的手,想將她的手拿下來。

可虞濃正煩著。

“沒有!”她也壓低聲音說完,然後輕輕拽回自己手,不讓他牽,然後掀開了簾子,裝作看外麵風景。

心裡卻想著怎麼辦,成親是什麼時候,還能拖多久?還有什麼解決辦法沒有?

卻沒看到坐在旁邊的人,盯著她那越來越沉的目光,臉都快掛冰霜了。

馬車很快到了武館。

虞濃拎著裙擺下了馬車,她一路心不在焉地跟在楚瑜身後,沒想到一進東廂,楚瑜隨手將門關上,然後推著虞濃,就將虞濃擁進了臥室。

現在正是午休時間,武館不說靜悄悄,但大多人也在休息。

虞濃因為信任他,沒有防備,沒想到他一進來就翻臉了。

他沉著臉,朝虞濃大步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臂,直接推到了架子床邊。

“你乾嘛推我?”虞濃回過神,衝他喊了一句,哪怕氣中帶惱,喊出來的聲音也有幾分嬌甜。

但她自己絲毫沒有察覺,隻覺得自己在質問他。

“你到底哪裡不願意?”楚瑜拉她到床邊,抵著她,低頭盯著她低聲問。

“我……”虞濃眼神立即心虛地四下遊移,開始使用拖字大法,輕聲回他:“我……也沒有不願意……”

說完她就想溜了,楚瑜每天中午都有午休的習慣,她道:“啊,不耽誤你休息,我去耳房。”說完繞過他就要走。

可他不得到答案,哪肯讓她走,楚瑜低首盯著她的眼睛,冷著臉:“你心裡可還有那周家小兒?你且記著,我和你婚書已簽,不管成未成親,你現在都是我的人了,休要心中想著其它男人,聽到沒有?”他目光隱有厲聲道。

虞濃:……

周家小兒?

那又是誰?

“你……”瞎說,虞濃微啟唇瓣,就想反駁,仰起的臉,一臉不明不白看著他一臉怒意。

楚瑜麵色沉沉,彆以為他不知道那周家的小兒子,與她年歲相當,兩人還私下見過麵。

若她還想著那周家情郎,他勸她最好死了那條心。

一想到,兩人可能私定終身。

他盯著她,心頭一亂,微一狠心就將她往懷裡一按,然後低下頭,就朝她微啟的唇親去。

在虞濃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滾燙著喉嚨,%e5%90%bb了上去。

虞濃感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陣陽氣撲麵而來。

???

要死了!

她再一次嘗到了被陽氣灌頂的感覺。

事隔許久,她都不敢去想這種羞恥的回憶,沒想到,又來了一次。

跟上一次一樣,她腿都站不住了。

她狼狽,可肚子裡的氣流,它歡脫,像過年了一樣。

體內的蘊氣術成精了,自己就開始運轉起來,吸陽氣吸個上下狂歡。

虞濃卻羞憤欲死。

她想過掙脫,可楚瑜就像是她的克星。

她感覺到自己被抱起來了。

一片空白。

真正的頭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腦皮層泛起陣陣電流,絞得她跟觸電了一樣。

等到肚子裡的氣流終於滿足了,陰陽調和了,她才恢複了一點點理智,發現楚瑜不知道什麼時候,雙腿岔開,坐在了床榻上,而她,正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坐在他腿上?

屋子裡都是聲音。

是什麼聲音?

她都不好意思形容。

聽到的時候,虞濃臉上瞬間燒起來。

真的,打個雷,劈死她算了!又和死對頭親上了,要命!

不要親了,不要再親了!

夠了!陽氣已經足足的……

她開始拚命地起身,想要站起來,遠離他一會。

可楚瑜如找到最愛的玩具般,不玩壞是絕對不撒手,不肯她離自己片刻。

虞濃不知道自己剛才飄飄然的瞬間,她有沒有吸個什麼東西,或回應什麼。

但是她突然這麼一掙紮,他反而歡喜極了,竟在她口裡低低地笑。

笑?笑什麼?

就在他不肯鬆口,還在戲撥且一扯虞濃,要將她再抱起時。

東廂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楚少爺,少爺,出事了,剛傳來的消息,威遠鏢局的陳總鏢頭,死在了鏢局,老爺讓你現在去正房……”

波的一聲,楚瑜終於停下來,

他摟著虞濃,微蹙眉頭,片刻聲音沉穩道:“我馬上過去。”

說完,頓了片刻,他低頭看向滿臉紅暈也同樣豎起耳朵在聽的懷中嬌人。

語氣轉而輕輕道:“我先過去看一下,你在床上休息一會,乖……”說完,他溫柔地順著她腿彎,一下子將她抱起,虞濃的體重對他來說,大概不比一把劍重。

輕輕地將她放到床榻上。

虞濃怎麼可能按他心意躺著,立即氣喘噓噓地用手支著床,半坐起來。

楚瑜看著她的臉上還有濃濃的不舍,用手指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