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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客氣,他怎麼可能不記恨陳福生呢?

今兒李茂才覺得自己丟了麵子,便想著無論如何要把這麵子給找回來,而找陳福生的麻煩,就是最好的法子。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忙碌之中渡過了,很快就到了吃中飯的時候,秋收的時候為了最大限度的利用時間,大家夥兒都是不回去吃飯的,早上吃的乾糧帶幾個在兜裡麵,趁著休息的時候吃上幾個,在灌上幾口水,一頓飯也就對付過去了。

忙活了一上午,大家累得不輕,此時都三三兩兩地靠在田埂上麵休息,陳福生和許小鳳兩人坐在一起啃著包子,一邊兒吃,兩人一邊小聲說著話。

“老陳啊,阿蕭先前那可是跟咱們拍著%e8%83%b8脯子保證的,說這事兒一定能成,咱們為了他搞這個事情已經搭進去不少的錢了,要是不成的話,那可就敗在手裡麵了。”

前幾天蕭漳說等到秋收的時候一定完成,到時候肯定會給大家一個驚喜的,而許小鳳也看見了後院的那些成品,威風是挺威風的,可是誰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要是花架子的話,那他們可是要虧上不少的。

眼見著許小鳳愁眉不展的樣子,陳福生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小鳳,你說你這是咋回事?先前在家的時候你不還是滿口誇讚的樣子嗎?怎麼現在又開始擔心起來了?”

許小鳳朝著陳福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那不是為了安曉月的心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閨女對阿蕭有多上心,明明大著個肚子,還天天跟著跑前跑後的,我看她就是自己不會,要是自己會了,非得親自上手了不成。”

說到這裡,許小鳳的聲音也跟著低沉了下去:“我其實就是擔心,你說他們搞那麼大的勁頭,又付出了

那麼大努力,不成的話多打擊人?”

看到自家媳婦兒忙活了一上午,還要擔心女兒女婿的事情,陳福生歎了一口氣,抬起手來拍了拍許小鳳的後背,寬慰她道。

“行了,阿蕭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咱們得學會相信他。”

許小鳳的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隻是到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話了。

算了,姑且信著吧,是騾子是馬,等到下午的時候也就能瞧見了,現在胡思亂想也是窮操心。

“成了成了,咱們也彆亂想了,趕快吃吧,等下還要乾活兒呢。”

陳福生:“……”

他一直也沒有亂想,亂想的人分明是許小鳳,不過見她總算是消停了,陳福生也鬆了一口氣,抓緊時間休息了起來。

另一邊兒的李茂才一直在注意著陳福生和許小鳳這邊兒,他就坐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嘴巴裡麵雖然吃著饅頭,可是耳朵一直都豎著,偷聽人家夫妻兩個的話。

雖然有些話他沒有聽全麵,但還是聽了一些大概,簡單來說就是蕭漳那個上門女婿不知道搞了什麼東西,應該投進去不少錢,他們兩口子在擔心那錢打了水漂,收不回來了。

李茂才看不上陳福生,連帶著蕭漳他也不喜歡,他家那十來個孫子基本都是在家玩泥巴,沒一個到村小學上學的,一來是沒錢,而來是覺得小孩子上學沒屁用,隻要有一把子力氣,啥事兒不能乾?

所以李茂才也不像是村裡其他人一樣對蕭漳這個老師還有幾分尊重之意。

現在偷聽了這些話之後,李茂才瞬間就來了勁兒,拿著饅頭跑到村子裡麵幾個有名的碎嘴婆娘麵前,開始嘰嘰咕咕地說了起來。

“真的?你該不是騙人的吧?”

“誰騙人誰小狗,是我親耳聽見的,聽得真真的,陳家的那個上門女婿騙了他們兩口子的錢,可是把他們害得不淺。”

“我瞧著蕭老師不像是那樣子不靠譜的人。”

“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到底靠不靠譜?要我說啊,這種小白臉就是騙子,專門騙財騙色的,其他村子裡那幾個知青乾的事兒你們忘記了嗎?”

原本這些人是不相

信陳福生所說的話,但是他這麼一舉例,大家夥兒也都覺得是這個理兒。

陳茂才找的這幾個說八卦的人本來就是村子裡有名的褲腰帶嘴,他這麼一攪和,又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說的是真的,大家夥兒可不就信了他的話?

“真是看不出來,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誰說不是呢?這陳隊長他們也真慘。”

於是乎,就在休息吃飯的這麼一會兒工夫,陳家的那個上門女婿騙了陳家兩口子錢的事兒就傳得到處都是,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兒了。

第10章 七十年代渣知青

陳福生是村子裡的大隊長,為人十分公正,大家夥兒跟他的關係都挺不錯的,李茂才散播這些話原本是想讓大家夥兒跟著一起鄙夷他的,卻沒有想到,話說出來了之後,大家夥兒沒有鄙夷陳福生不說,反而替他覺得可惜了起來。

這勢頭不對啊,大家夥兒替他可惜什麼?不該嘲笑他看人的眼光不準,挑個上門女婿結果是騙子的嗎?怎麼一個兩個倒是同情起他來了?

就在李茂才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李翠梅不知道從哪嘎達冒了出來,湊到了李茂才的跟前。

“茂才叔,你剛剛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蕭漳真得是個騙子,騙了陳隊長家的錢嗎?你是不是騙人的?”

李茂才此時正是生氣的時候,冷不丁地便聽到這個聲音,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見到李翠梅這個寡婦神神秘秘地往他跟前,他的臉頓時就黑了下去。

李茂才雖然已經是五十來歲了的人了,但卻自認為是個正經人,他不想跟寡婦湊一堆,李翠梅這麼往他跟前湊,讓李茂才覺得很不舒服,他立馬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與李翠梅之間的距離。

“說話就說話,你老是往我跟前湊做什麼?我可是個正經人。”

李翠梅的臉一黑,險些啐了李茂才一臉,誰不是個正經人?也不看看他多大年紀了,那歲數都能當她的爺爺了,她就算想不正經,那還能跟他不正經嗎?

這是瞧不起誰呢?

李翠梅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但是還耐著性子說道:“茂才叔,你誤會我了,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李茂才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啥話?你說話就說話,甭往我跟前湊,站那兒就好。”

眼見著李茂才嫌棄自己跟什麼似的,李翠梅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她想尥蹶子就走,可是卻又怕自己錯過什麼信息,整個人僵硬地站在那裡,勉強笑了笑說道。

“就是你說的那個蕭漳騙錢的事兒,是不是真的?”

李茂才原本不太願意搭理李翠梅,但是看到她這麼感興趣的樣子,頓時就來了興致。

“這話我還能騙人了不成?我老

早就說過,那個蕭漳看著細皮嫩肉的,就是個活脫脫的小白臉,咱們莊戶人家挑女婿是挑那種頂門立戶過日子的人,可不是挑那種隻有臉能看的,偏偏他們家隻看人臉就寶貝的不得了,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被小白臉給騙了?”

聽到李茂才所說的話之後,李翠梅的心裡麵甭提多高興了。

她就說自己的眼光沒有錯,蕭漳就是一個隻有臉能看的人渣,騙自己的感情,糊弄她不說,還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她的身上來。

上次她好心好意地去找陳曉月,要把蕭漳的真麵目告訴陳曉月,可是陳曉月倒好,被蕭漳迷得五迷三道的,都忘記了自己是誰了。

讓她不想相信自己的話,看把,這不就被騙了?蕭漳騙錢騙得越多越好,看看到時候陳曉月還能說什麼,她就不相信到那個時候,陳曉月還能這麼堅定不移地相信蕭漳。

李茂才看到李翠梅眼角眉梢都帶著喜色,不免有些奇怪,他滿臉狐疑地看著李翠梅,問道:“李翠梅,你高興些什麼呢?難道這事兒你也知道?”

她這反應可有點兒不太對啊,怎麼瞧著有些怪怪的,不像是正經人的反應。

李翠梅知道李茂才跟自己一樣,都是看蕭漳不順眼的,於是便對他說道:“ 茂才叔,我覺得咱們村裡麵就你最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來那個蕭漳不是什麼好東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李茂才好不容易見著一個跟自己看法一樣的人,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也顧不得避諱什麼朝著李翠梅湊了過去。

“難道你也知道啥事兒不成?”

李翠梅也沒有替蕭漳瞞著的意思,她沒說蕭漳跟自己亂搞男女關係,隻是說蕭漳隻是看起來老實,其實是個花花腸子很多的人,經常有意無意勾搭村子裡的大姑娘和小媳婦們。

“茂才叔,咱們都姓李,是本家親戚,要不然我才不跟你說呢,你可彆把這事兒告訴彆人。”

李茂才隨口保證自己不亂說,結果等李翠梅走了之後,立馬就翻給了旁人聽。

於是乎,流言立馬就更新了,蕭漳成了一個騙財又騙色的渣男,合該被抓到公安局裡麵去的。

當然大部分的人是不相信的,可是架不住一些人在後麵煽風點火,說的有模有樣的,其

他人也開始懷疑了起來。

都說空%e7%a9%b4不來風,無風不起浪,要是他真的立身正,能有這樣的傳言出來?

不過大家夥雖然議論紛紛,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把事情捅到陳福生和許小鳳的麵前。

開什麼玩笑,蕭漳再怎麼樣,那也是陳福生家的女婿漢,他們是瘋了才會把這種事情往人家跟前捅。

於是乎,村民們趁著這麼一會兒休息的時間聊八卦,而身為八卦當事人的兩個人卻半點風聲都沒有聽見。

不過陳福生和許小鳳兩個起來準備繼續乾活兒的時候,卻發現大家夥兒看他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

許小鳳被村民們的眼神看得毛毛愣愣的,不由得往陳福生跟前湊了湊。

“老陳,這些人在看什麼呢?怎麼覺得他們的眼神讓人覺得有些怪怪的。”

陳福生沒有許小鳳那麼敏[gǎn]的心思,他看了一下那邊兒的村民們,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是乾活兒乾多了犯糊塗了吧?他們跟平常不是一樣的嗎?”

許小鳳又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在多想什麼了。

也許真是乾活兒乾累了。

不過大家夥兒也就在消閒的時候能聊聊八卦,等到忙起來的時候,光顧著埋頭乾活兒了,誰還有功夫在那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下午乾活兒雖然累,但是一想到陳福生吃的那些虧,丟的那些人,李茂才就渾身都是乾勁兒,他時不時地看陳福生一眼,然後勾勾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來,幻想著陳福生在大家夥兒麵前丟人現眼,然後被下了大隊長職務時候的畫麵。

還甭說,這畫麵可真是美,光是想想他就止不住地樂嗬。

“阿蕭,時候不早了,你是不是準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