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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清搖頭,“我心裡沒有人,我也不打算成親。”說著她忽然激動地抓住黃凝道:“姐姐,你可以答應皇上的。如果我與信王的婚事成了,他是不是就要被召進京,來謝恩迎娶。”

黃凝輕輕點了下頭,黃清又道:“那如果我們算好時間,在你生產後再讓信王進京,不就可以有機會把孩子讓他帶走。”

黃凝沒說話,在黃清的催促下,她才道:“這孩子並不能百分百就確定是信王的,你怎知他會願意。”

“姐姐,你怎麼了,那可是信王啊,你說孩子是,他一定會相信的。再說你不也說了,這孩子大概率是信王的。”

黃凝還是搖頭:“這事馬虎不得,再說,你太小看皇上了,信不信,隻要我提出延後你出嫁時間,想留你這姨母看一看孩子這話,皇上立馬就能想到後麵十步,甚至是九曲十八彎去。信王的心計不及他十之有一。”

“姐姐怕了?”

“我倒是不怕的,如果信王真認孩子,願意把他帶走,就算是你們走後皇上活剮了我,我也是不怕的。可帶走後呢?皇上震怒的後果信城承受不來,沒有絕對實力之前,說什麼都是枉然。”

“再說,你焉知這不是皇上為意為之,誘了信王來而行殺招。”

門外芽喜頻頻往殿內瞧了,娘娘這進去的時間頗有些長了,秦嬤嬤見狀道:“我進去看看,內命婦們還在,娘娘也不好讓眾人一直等著。”

說話間,秦嬤嬤進了屋。黃凝看她進來,知道差不多該出去了。她隻最後叮囑黃清一句:“趕緊把你那想法給我打消了,我說了我有辦法讓此事不成的。”說著站起身來隨嬤嬤出了屋。

宮中一角正舉辦著熱鬨的宴席,另一邊皇上遣了眾人,麵前跪著趙可,正跟他一字一句彙報著,與皇後娘娘順利見麵後的談話內容。

皇上聽完,對趙可說:“從今天開始,你該在哪當差還在哪當差,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趙可表示謹遵聖意,皇上望著趙公公離去的方向,心裡想著,且讓這奴才再活一陣,現在就死了,他的皇後該懷疑了。這下,她該安心養胎了吧,這幾日她自己都不知,她睡得是如何的不安穩。

甚至在某一日,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於睡夢中叫了安信的名諱,當時,厲雲真的想把她掐醒,但他忍住了,隻是眼神陰沉地注視著她的肚子,幾次把手放上去又拿開,最終還是放開了那裡,隻把人從後麵摟在懷裡,照著她的後頸就咬了下去。

咬她這裡她從來不會醒,隻會嚶嚶兩聲繼續睡去。

現在好了,有趙可那個奴才的保證,她的不安應該會消失吧,就讓她以為,他已完全相信孩子是他的。楊太醫也說了,孕婦情緒波動太大,心神不寧於身體不利,於胎兒不利。

厲雲不是沒有想過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掉這個身份不明的胎兒,可他舍不得,舍不得的並不是這個有可能是他親生的孩子,而是黃凝現在的生活狀態。

她不再消極,她會為了這個孩子願意給他個笑臉,偶爾主動與他說那麼一兩句話,甚至會為了這個孩子動用心機、籌謀前路,如剛才趙可所報,她那麼不狠的一個人,也會發狠話威脅一個奴才了。

為了這樣的黃凝,為了能多得她一個好臉,一句搭話,厲雲願意容下這個血統不明的孩子,管他是誰的,反正在他身邊養著,他有自信不會把孩子養的胳膊肘向外拐。

想一想,如果這個孩子真是信王的,看著親子在他身邊養大管他叫父親,甚至被他教得視藩地如大敵,那也是件很有趣的事呢。

厲雲就是靠著這樣的想法,才能在黃凝在他摸向她肚子,她露出戒備的眼神時,能忍住毀了這胎的衝動。

趁那邊宴散前,皇上到了席上,當著眾官家女眷的麵,對皇後百倍溫柔體貼,還沒顯懷呢,就一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樣子。看得眾人都快歇了自家適齡女孩三年後的選妃之心。

這樣盛寵又有孕的皇後,以後誰爭得過啊。沒看見後宮如擺設,先前皇後的淒慘下場了嗎,就算是不爭,也怕不小心惹到新後,到時在這深宮不知道怎麼死的。

皇上給足了皇後麵子,也算是在眾人麵前彰顯了皇後的尊貴。一時有孕在身的皇後娘娘,成為了大曆後宮一枝獨秀,皇上除了皇後這裡,更是哪都不去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楊太醫不敢懈怠,日日來給皇後診脈,終於到了懷胎二月上頭,楊太醫親筆記下日子,然後再根據皇後自身脈象的特點,往前推導出受孕周期。

書麵結果私下呈給皇上,厲雲許久才拿起那張紙,展開後看到帶著藥味的紙上寫明了推導過程,以及日期範圍......

楊太醫估模著皇上看完了才道:“臣已儘量壓縮範圍,但十日是底線,不可再縮減。”

這十日,囊括了黃凝從信城返京都的那幾日。厲雲雖心中已有準備,但此時親眼所見,心裡還是一沉,臉上也表現了出來。

楊太醫開始恐慌,皇上並沒有太過嚇唬老太醫,隻道:“以後的脈該怎麼診就怎麼診,好生伺候著,務必保皇後這一胎平安落地。”

“臣領旨。”楊太醫得令退了下去。

厲雲在背後默默開導完自己,帶著輕鬆的好心態拿著太醫所寫這張紙回到了康安宮。

他把這紙給了黃凝:“這下朕與你都可以放心下來,雖說太醫推斷的日子,前幾日你尚在信城,但朕知道那幾日你都是獨居的,所以,這個孩子一定是朕的。朕太高興了。你過來,讓朕抱抱你。”

黃凝拿紙的手有些抖,哪怕現在知道這個孩子徹底安全了,她還是控製不住的抖,因為激動。

厲雲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背,哄著她道:“都證明了這孩子的血統,是朕的種無疑了,你怎麼還怕成這樣。瞧你這小膽,朕再給你吃顆定心丸,就算這孩子無法證明血統,朕也會接受他,養在朕身邊的就是朕的孩子。”

這話黃凝是不信的,這是證實了孩子的身份,他高興自然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事兒真到了那一步,誰能容下孽子般存在的孩子,誰能甘心給彆人養孩子。

此時應該是皇上最好說話的時候,於是黃凝開口道:“臣妾知道皇上在意此胎,也知道自己該少操心把胎養好,可心裡還是存了事,不知可否說與皇上聽。”

厲雲放開她,拉她坐下道:“你說,朕聽著呢。”

黃凝:“黃清與信王賜婚一事,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厲雲正給黃凝剝果子的手一頓,他還是剝好了,然後把果子喂進她的嘴裡,然後拿起她的巾帕擦了擦手,“怎麼,黃清不願意?”

“這事自然是誰都不願意的,姐妹倆同嫁一人,況還是這種情況下同嫁一人,實在是於顏麵不好看,皇上如果是想報複我,可以用彆的方法,不要傷及我妹妹了。”

厲雲:“朕並不是要報複你,報複你會讓你當皇後,報複你會像現在這樣對你,你知道朕為了什麼,如果你有彆的法子讓朕安心,讓朕看到希望,收回這門親事也不是不成。”

總算他肯吐口了不是,黃凝想了想道:“我與聖上孩子都有了,聖上還要怎麼安心?”

厲雲拉起她的手,鄭重道:“你答應朕忘了他,從此心中隻有朕,把朕與孩子當成你的親人,把這裡當成你的家。可以做到嗎?”

黃凝:“臣妾可以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厲雲:“肯努力也好,雖然你沒有給朕肯定的答案,但這樣更令朕相信你沒有在騙朕,你是真的想努力。”^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黃凝心裡在想,隻要他肯放過黃清,放過信王,她還可以說更多他愛聽的話,反正他們之間始於欺騙,現在怎麼也該輪到她騙他了。

“好,”厲雲答應道:“黃清的婚事朕不再插手,你的妹妹你自己來給她挑夫婿,朕隻管賞就是了。”

其實厲雲的本心,這次賜婚一是有徹底斷了黃凝對信王的念頭的想法,二是他還想著,看準時機,在信王來京都迎親時可以擊殺之。如果他不來,可以給他記上一筆抗旨不遵,未來起兵討伐時也算師出有名,在對信王的這場戰鬥中,厲雲想獲得全麵的勝利,不止是實際上的還有名聲上的,他不僅要打敗安信,還要搞壞他的名聲。

可現實是黃凝有孕了。他不能在她懷著孩子的時候對安信出手,怕她受刺激不利於生產,前朝的後宮裡不缺好大夫、好藥,就這樣,末帝的三個妃子皆難產而死,兩個生下來就沒了,一個也沒落著長大,很小就夭折了。

生產是女子闖鬼門這話一點都沒錯,是以,厲雲不能讓黃凝在懷胎分娩時再被安信刺激了,她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等她三個月後穩定下來,他還有一份大禮送給她。

黃凝懷胎三個月後,胎像平穩,楊太醫報一切都安。

厲雲得了消息,把天蘭召了進來,他對天蘭說:“該做什麼不用朕教吧,一點紕漏都不要出,護著她些,要輕輕鬆鬆順順利利地把事解決了。”

天蘭:“是。”

阿諾這次能得已進宮,能再次接近黃凝,不是作為監視她的工具而來的,而是厲雲特意留給黃凝的,一個要她親自鏟除的毒瘤。

阿諾的膽子太大了,竟敢背著他弄死黃凝的婢女,還把此事指向了自己。厲雲雖不在乎身上背條婢女的命,但引起黃凝的誤會,讓她哪怕多恨他一絲,阿諾都罪該萬死。

當初天蘭因阿諾而受刑,對阿諾恨極,把阿諾親手害死黃凝婢女的事告訴了厲雲。厲雲覺得由他自己出手弄死她,不如把人留待日後交給真正的苦主,由那忠奴的主子親自來解決了才好。

皇後這孩子懷的倒也康健,能吃能睡,除了不長肉哪都好,後宮本就人少,皇上藏嬌的康安宮誰敢來,是以皇後也很是無聊,正好把阿諾給她送上去,讓她的無聊生活多些色彩。

去辦事的天蘭在路上想,皇上既然說要輕鬆順利地解決,那就乾脆直接來吧,本來天蘭也沒那麼多彎彎繞,她直接找上康安宮,說是有重要事要報與皇後娘娘。

天蘭,黃凝還記得,不知她有什麼事找自己,於是傳了人進來。

天蘭行了禮,不等黃凝問,自己就倒豆子似的把當年平梅死亡的真相說與了黃凝聽。有理有據,為她親眼所見,時間地點也都對得上。

黃凝聽了後,一時怒痛,秦嬤嬤見不妙馬上準備去叫人,卻被黃凝叫住了。她穩了穩心神,怕這事傳揚出去,她若再想行事就難了。

秦嬤嬤聽了第一反應是平梅死的好慘,第二的反應就是後怕,得虧她們主子娘娘搬了出來,若是還跟那樣蛇蠍之人住在一起,哪天害了主子娘娘都不得知。

她勸:“主子先彆急,那樣歹毒之人又會武功,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不如告訴了皇上,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