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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答案,甚至劉嬤嬤也在震驚之餘,去了第二間藥房驗藥。得到了與第一間同樣的答案,劉嬤嬤除了震驚還有憤怒與後怕。

急匆匆地回了如意閣,把事情與崔鳳閣一說,崔鳳閣傻了。同樣的,憤怒與後怕的情緒在稍後蔓延,直至將她全部淹沒。

她站起來:“好狠的心,避子還不行,竟是要斷了我的本。我要去告訴夫君,告訴老太太、太太,我要回崔家,我要見我母親......”

越說越委屈,崔鳳閣隻想著要把她遭受到的可怕事情告訴所有人,以昭她受害者的身份。

劉嬤嬤趕忙安撫:“夫人稍安,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好好想一想要怎麼處理,總之一定要大作文章,一次性砸死暖秋苑。”

搖紅問劉嬤嬤:“你確定嗎?這藥真有那麼凶?”

劉嬤嬤:“我問了兩家,其中一家還是崔家常去的醫館,這還能有錯?”

搖紅:“如果是真,倒確實是可以做一做文章的。”

於是,崔鳳閣也顧不上告狀了,聽著劉嬤嬤與搖紅商量了起來。

日子平靜地過去了三天,這日,淺珠與安桃又在藥房相遇,淺珠拉了安桃聊天,安桃本不想聊的,但她因為那日偷拿藥而心虛,不敢躲淺珠躲得太明顯。

聊了兩句之後,淺珠一拍自己,“哎呀,我都忘了,煎藥嬤嬤讓我記得這個時間可以進去關火拿藥了,我這一聊起來,差點忘了時間。”說著淺珠就急忙跑了進去。

安桃鬆口氣,可算是可以走了,待她正欲去拿郡主的藥時,忽聽藥房內,淺珠發出一聲慘叫。

安桃走到門口向內探去,“淺珠,你沒事吧?”

卻見淺珠坐在地上,哀嚎著叫她:“安桃姐姐,快來拉我一把,我摔了一跤起不來了。”

安桃趕忙入內,把淺珠扶了起來,這裡還生著爐火,人待著十分不便,淺珠指了指外麵,安桃把她攙了出去。

淺珠動了動腳,然後對安桃說:“安桃姐姐,我腳可能扭了,麻煩你幫我進去把我家夫人藥上爐火滅了,我怕過了時辰誤了藥性。”

一聽淺珠提到那藥,安桃就不自在,她想著趕緊幫淺珠辦完事,好離開這裡。

“好,我去滅火。隻要滅了火就可以了吧?”

淺珠一邊揉著腳%e8%a3%b8,一邊不好意思地笑笑:“要是姐姐肯把藥裝進食盒裡就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安桃進去照做,兩三分鐘就做好了淺珠拜托的事。淺珠千恩萬謝,然後說,不敢再打擾安桃做事,讓她去忙吧。

於是,安桃客氣地問她要不要幫她叫人,淺珠表示,歇一會兒她就能走了,讓安桃不用管她了。安桃聞言,自然離去。

而這天,如意閣裡出了大事。

起因是崔鳳閣院中懷胎的貓,誤喝了她的藥,之後就開始慘叫打滾,最後在嚇體留了很多血後,慘死。

這件事雖然表麵看隻是死了一隻貓,但這隻剛還好好的貓,卻是在誤食了本該崔鳳閣的藥後而慘死的。死狀又是直指與它懷小貓有關。

於是這件事在厲雲回來前,就已經驚動到了老太太、太太那裡。

老太太與太太都是內宅老婦,一聽就覺出了此事的嚴重,馬上關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封存了那貓喝剩下的藥,以及找來了獸醫。

獸醫看了貓後,判斷此貓誤食了有墮胎功效的食物。

老太太聽了,臉色陰沉,重重地道:“查!給我仔細地查。”

封存的藥很快也查了出來,竟是極烈性的避子藥,這種藥吃多了,可不止是暫時不孕,弄不好就要終身不孕的。

老太太與太太聽後,神色凝重,想她們厲家,後宅還從沒出過這樣的事。

這時,如意閣的淺珠忽然跪地痛哭,“求老太太饒命,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有一事相稟。”

“這是?”老太太問。

崔鳳閣:“這是我帶來的丫環淺珠,每天的藥都是她負責去拿的。”

老太太點頭後麵向淺珠:“你先彆嚎,把話說清楚,要稟何事?”

淺珠馬上稟道:“今日這藥我並沒如劉嬤嬤所囑咐那般,隻過了我一人的手。”

她指了指自己的腳%e8%a3%b8,“我著急關火,不小心摔了一跤,是拜托當時同在藥房的安桃姐姐幫忙滅火裝藥的。我錯了,我大意了,我不該不聽我們嬤嬤的話,想想今日,如果不是那貓兒誤食,那我們主子不就被害了嗎。”說著淺珠又哭了起來。

厲夫人問:“安桃?如意閣的那個丫環嗎?”

淺珠:“正是。”

劉嬤嬤也跪了下來,緊跟著說道:“還請老太太、太太給我們夫人做主,那暖秋苑欺人太甚,歹毒至極。”

厲夫人:“那當然是要查的,如果真是暖秋苑所為,自然是不能放過。”說著她看向崔鳳閣,隻見崔鳳閣一臉惶恐委屈,也不哭不鬨,像是嚇到了一般。

厲夫人一想,可不嘛,才出閣沒多久的千金小姐,自然是沒經曆過這等事,也想不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唉,也是可憐。

暖秋苑裡,老太太派人來請郡主,特意交待一定要帶上安桃。黃凝不解,問來人,老太太為何事所招?又為什麼一定要帶上安桃?

來人隻說不知,待郡主去了,老夫人自會給她個解釋。

黃凝回頭問安桃,安桃心存僥幸,嘴硬表示,她也不知老太太為什麼要找她。就在黃凝帶著安桃邁出暖秋苑之時,天蘭也出去了,她直接出了厲府,去給厲雲傳消息去了。

老太太院裡,黃凝被裡麵的架勢唬了一跳,人好多,厲夫人在了,崔鳳閣在,如意閣裡的丫環嬤嬤們有些臉生的也在。不止,還有一些生麵孔的外男,以及藥房的一眾人等。

安桃一看到藥房的人,開始驚慌,莫不是她露了馬腳,被人發現她私拿了藥。可也不應該啊,這事都過去多久了,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也應該早就揭出來,何必等到今日。

“把東西呈給她看。”厲夫人道。

在黃凝還沒弄明白要給她看什麼的時候,一隻死貓與一隻藥碗出現在了她麵前。安桃開始要站不住了,不管是不是她偷藥驗藥的事,總之是與如意閣的那味虎狼之藥脫不開乾係的。

黃凝看著這貓、這藥,問道:“太太什麼意思?”

厲夫人:“這貓是如意閣養的,懷了小貓的,可今日誤食了鳳兒的藥後,就墜胎而死。如意閣拿藥的丫環說,那藥今日除了她,還過了安桃的手。把你們叫過來,正是要查清楚此事。”

黃凝麵色凝重,意識到此事重大,她隻得問向安桃:“到底事情為何,你好好說一說。”

安桃撲通跪地:“我是過手了那藥,不過那是因淺珠摔傷,我受她請求幫她的忙,並沒有對那藥做過什麼,還望老太太、太太明察。”

厲夫人厲聲:“自然會明察,也不能聽你一麵之辭,你說你沒有對藥動過手腳,證據呢?”

黃凝:“太太此言差矣,證據應該是如意閣的人來提供,大家隻是聽她們說,但具體當時是怎樣,現在各持一詞,並不能定安桃的罪。”

外麵有人進來,到老太太身邊彙報了幾句,老太太這才道:“安桃幾日前曾出過府吧?”

安桃:“是,大人批準我可以有休日,前幾日確實休過一天。”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老太太點頭:“我派人去查了,你是早上出府的,但你家的鄰居卻是見你下午才歸,你父母也是這樣說的。那日的上午與中午,你做什麼去了?”

老太太緊跟著又補上一句:“你想好了再說,莫要說謊,你的蹤跡是可以去查驗的。”

安桃冒汗,“我,我,我哪都沒去,隻是在街上逛了逛,因著許久不曾上街,就貪玩了會兒才回家的。”

安桃打定主意,絕對不能提那間醫館,以這事的重大程度,老夫人是會把醫館的人叫來認人的,那樣的話,她去做了什麼就再無隱瞞,且不說她偷藥的事,主要是壞了大人的事,她可擔不起。

黃凝是了解安桃的,見她說話的樣子,就知她有事隱瞞。她以為她那日請休,是真的想家了,不曾想竟還有隱情。此時有點後悔,應該在來之前,哪怕有老太太的人在,也該拉她到一邊問個清楚。不像現在,不知具體事情,也不知該從哪幫起。

“老太太,若真是安桃換藥害人,那她那日出府必定會去醫館之類的地方,老太太既然已經問到了鄰居街坊,不如再去沿線的幾個醫館問問,也不多,四五家而已。”

說話的是搖紅,厲老夫人看見她後一楞,忙問:“這又是誰?”

崔鳳閣:“也是我帶來的丫環,她叫搖紅。是回門那天跟我過來的,已入了冊的。”

老太太心下感慨了一句:好俊的丫頭,竟不輸郡主,各有千秋。

厲夫人也仔細地打量起搖紅來,這種事心照不宣,回門那天帶回來的丫環,那自然是崔夫人的授意了,誰會沒事給自己嫁出去的閨女身邊放這麼個絕色,目的不言自明。

是以,既然最後很可能是要進了雲哥的後宅,那厲夫人自然要好好打量打量了。

老太太誇了一句:“你這丫環倒是心細又聰明,好,既然安桃不肯說,那就去那些醫館問問,休日那天,有沒有個年輕姑娘問了、或是買了虎狼之藥的事,如果有的話,把跟她打過照麵的人帶過來,認一認人。

老太太這邊剛發了指令,厲雲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一邊往裡走一邊說:“先不忙去,我先來問一問。”

老太太一聽,依他言叫住了人,讓人給他備了座。

本來安桃以為要完的,沒想到大人會忽然趕回來,看起來事情有緩。

厲雲與老太太、太太行了禮後,迎著崔鳳閣殷殷望著他的樣子,走向她。崔鳳閣:“大人,我......”

剛說了幾個字,她就落淚了,厲雲馬上道:“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會查清楚還你公道的。”

厲雲沒有坐下,而是走到安桃身前,厲雲命令道:“抬起頭來。”

安桃被籠罩在他高大的身影下,一時感到整個空間裡隻有他們倆,壓迫感十足。抬頭望向厲雲,見他臉色並不嚇人,而是帶著審視,他又說:“我得了消息就去查了,比老太太這邊要更快得到消息。安桃,今日這事你是妥不掉的,就算崔氏夫人的藥不是你換的,你也有失當行為,明明家中有藥房,為什麼還要去外麵的醫館。光這事你就說不清,說不清,就會連累你主子。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乾的那些事,你主子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你我皆心知肚明,你就不要再想著隱瞞了。”

安桃能一眼望進厲雲的眼中去,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厲雲的意思。

這是在提醒她,他先於老太太派了人去,已經知道了她去醫館問藥的事。現在,她雖明知根本無人換藥,隻是大人的計策出了意外,讓那貓兒吃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