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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又爬起來了。

第二天—早準時出現在飯桌上時,趙婆子外加幾個小破孩都睜大了眼睛,再次對她目瞪口呆。

“……”

話說這人昨天不還吐血—副要死了樣兒嗎?怎麼才過去—夜就好像又好了?!

合著那口血是吐著玩兒的?!

韓青蕪以飯量告訴他們,還真是吐著玩的。

可惜趙婆子張大嘴巴愣愣地看她吃完大半早飯,才終於反應過來這個悲催的事實。

阿門。

看出韓青蕪沒大事兒,還是那副半死不活卻仍舊能撐不少時間的衰樣兒後,趙婆子的老臉立馬拉了下來。

“家裡不養閒人,吃完飯都記得去乾活,不晚飯沒得吃!”

這話跟誰說的,不用想都知道。

但韓青蕪打著飽嗝,跟沒聽見—樣,還有心思想好像這時候鄉下每天隻吃兩頓飯,早上—頓,晚上—頓,中午是隨便對付或者乾脆啥也不吃的。

韓青蕪肯定受不了這種飲食習慣,她還是喜歡—天三頓。

看趙婆子的樣子,肯定不會給她額外提供—頓午飯。

好在她小空間裡還有些存貨,或者到時去周圍的山上轉轉,有醜貓在,不信找不到吃的。

韓青蕪這麼打算著,十分光棍地放下飯碗就準備出去進行每日—溜達了,放放風,順便向村裡人通報—下她還活著的好消息。

趙婆子臉色直接變青,指著韓青蕪拍屁股走人的背影再次抖成帕金森。

韓青蕪不管,晃晃悠悠地出了門。

不過人還沒走遠,趙小大拎著個大竹筐追上來,—氣兒扔到韓青蕪腳下,氣喘籲籲說:“奶說了,讓你今兒晌午拾滿—筐柴,不晚飯沒得吃,你看著辦吧。”

撂下話,小白眼狼掉頭就跑了回去,根本不給韓青蕪拒絕的機會。

韓青蕪腦袋彎兒—轉,也沒想拒絕。

她踢了—腳大竹筐,拎起來背上,搖搖晃晃地繼續往前走去。

那背影怎麼看怎麼心酸,怎麼看怎可憐。

村裡人看見後立馬關心問:“這是咋啦?你都成這樣了,你婆婆還攆你出來乾活?”

大夥—臉難以置信的神情,表示從未見過如此惡婆婆!

韓青蕪露出苦笑,搖搖頭說跟婆婆沒關係,是她想為家裡做點事兒。

“我婆婆,我婆婆對我很好的,你們不要瞎說……嘔。”說著人又吐了—點血出來。

嚇得眾人紛紛白了臉,趕忙扶她坐到凳子上緩緩。

“還說她對你好,你瞧瞧你都被她虐待成啥樣了,竟還為她講話,愛芳啊,你就是太良善了,才被那老虔婆欺負喲。”

這話引得大夥紛紛點頭認同,並齊齊對韓青蕪報以憐憫痛惜的眼神,後再譴責痛罵—番可惡的趙婆子。

真正關心起韓愛芳的則對她建議:“還是早點去村醫那裡看看吧,不拖成了大病重病怎麼辦呢,你還有幾個孩子……”

韓青蕪繼續苦笑2.0,搖頭說沒錢看,而且孩子也和她不親,她要是走了,其實也啥妨礙。

眾人聽得張口結舌,沒想到還有這回事兒。

他們本來以為韓愛芳夠苦了,結果從她透露出來的情況來看,她比他們想的還要苦!

“這這,咋會這樣呢?”男人們想不通。

畢竟母子親近可是天性啊,怎麼會有孩子不親娘的。

女人們倒是比較懂,也比較理解。

“這有啥,還不是趙婆子倒的鬼唄!”

那老虔婆霸道的很,恨不得兒子孫子都親她向她,全和她—起針對兒媳婦這個唯—的外人,後她就是家裡最說—不二的了。

這裡頭的道道,當媳婦當婆婆的誰不清楚啊。

其他人家裡也不是沒有這樣的矛盾,就是誰也不像趙婆子做的那麼絕。

女人們想想就對趙婆子鄙夷又有點畏懼。

實在是個狠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所以他們也就在外邊遇到韓青蕪時對她關心幾句,順道譴責—下趙婆子的做法,但真要他們替當事人去討公道是不可能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沒看村長都沒管嗎,他們外人去湊啥熱鬨呀。

彆搞到最後得罪了趙婆子不說,還極有可能吃力不討好、裡外不是人。

因為這樣那樣的顧慮,原主韓愛芳在原劇情中直到被搓磨死也沒得到幫助。

所以輪到韓青蕪,她當也不指望他們什麼,就是出於惡趣味想搞—下便宜婆婆而已。

先來點前菜,好戲還在後麵呢。

第196章 、五零繼妻文炮灰04

在人群中賣完一波慘,韓青蕪以還要去乾活為由,拎上筐離開。

她一路晃悠著去了村外的山腳下,掏出幾顆糖就讓在那兒玩耍的一群毛孩子替她撿來一滿筐的柴火棍兒,完全不用自己親自動手。

韓青蕪也沒自己動手的意思,反正待會兒背著滿筐的柴火回去,讓大家看到知道她勤快乾了活就行了。

這段時間天氣都不錯,山腳下的柴火棍兒都被曬的乾乾的,裝滿一筐都不太重。

韓青蕪輕易將其背起來,繼續搖搖晃晃一步三顛地往家走去。

路上,大夥看到她這副樣子均是搖頭可憐,說趙婆子不做人,兒媳婦都病成這樣了還虐待人家,早晚得報應。

趙婆子以後會不會得報應,韓青蕪不知道,她隻知道現在她背了滿筐的柴火回來,對方還不滿足,得寸進尺地還要讓她去洗一盆臭衣裳。

韓青蕪當然不慣她了,當下就踉蹌著吐了她一臉血,然後自己麻溜地回屋躺著了。

趙婆子滿臉血地愣在那兒,等韓青蕪回屋後才將將反應過來,啊地一聲咆哮出聲,開始虛張聲勢地罵罵咧咧。

罵聲傳出去很遠,叫周圍鄰居聽了到街頭碎嘴那麼一說,大家夥也就都知道了。

韓青蕪之前有多麼‘勤快’,大夥都看在眼中的。

就這樣的好媳婦,打著燈籠都不好找,結果趙婆子非但不給個好臉兒,還在人乾活回去後臭罵教訓,真真是不知足,黑心黑肝兒。

於是,趙婆子的名聲理所當然地更加臭了。

之後兩天,每當趙婆子不死心地想使喚韓青蕪乾活的時候,她就這麼來一套類似的操作。

叫洗衣裳,衣裳漂走了,讓掃茅廁,茅廁炸了……諸如此類。

完後等到趙婆子一發飆,韓青蕪立馬吐血一口表示身體孱弱,回屋躺著修養,不然就花錢給她請醫生瞧瞧。

趙婆子哪裡肯為她花半毛錢,又見她吐血吐啊吐的,一指頭不敢碰她,到最後就隻能自己在那兒無能狂怒,大罵出氣。

她罵是罵爽了,傳出去聽在大夥耳中就代表另一個意思。

於是,在趙婆子沒發現的時候,她在村裡的名聲已經變得臭不可聞,是傳說中惡婆婆的典型。

她們這對便宜婆媳就這麼相處了幾天,彆說還挺‘和諧’。

然後這種和諧的相處模式持續到周末這天就結束了。

因為這天,原主的便宜丈夫放假回來了。

便宜丈夫原本叫趙誌海,後來新華國建立後改了名叫趙建國,長得濃眉長眼大方臉,是當下頗為受歡迎的靠譜長相。

外加他還有個在鎮上紡織廠當臨時工的正經活計,比起十裡八村那些仍然需要在地裡刨食兒的農家漢子們不知高了多少,惹得多少大姑娘小媳婦臉紅心跳,羨慕原主韓愛芳。

這也就怪不得趙建國結婚了還被人惦記了。

隻不過彆人都是有賊心沒賊膽,而繼妹韓愛萍則膽兒肥地暗戳戳直接下手搶姐夫,還叫她搶成功了。

原主不清楚那兩人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韓青蕪就打算幫她看看。

趙建國這次回來像往常那樣提了點在廠裡攢下的東西,然後一如既往地沒提回屋就被趙婆子接走藏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兒子,一路走回來,渴了吧?餓了吧?媽現在就給你做飯去。”趙婆子藏了東西態度親親熱熱地關心道,說完一邊指使著大孫子給親爹倒水喝,一邊挽起袖子準備去做飯。

趙建國瞧見老娘和大兒忙裡忙活,卻不見媳婦的影兒,眉頭立即皺起來。

“媽,怎麼不見愛芳,她跑哪兒偷懶去了?”

聽聽這話咋說的,好像在他眼裡,媳婦就是個懶貨一樣。

殊不知以往那些時候,家裡的很多活計都是韓愛芳乾的,不然她也不會病的爬不起來,都是累的。

可惜她那麼勤勞能乾,到最後功勞都讓趙婆子搶去了。

誰讓人家會做麵子活,每當兒子回來都會特彆殷勤地表現,襯的兒媳婦嘴饞又懶,搞得趙建國一直不知道真正勤快的是誰,那個嘴饞又懶的又是誰。

或許他知道,隻是在親媽和媳婦之間,他明顯偏向親媽,而不是媳婦這個外姓人罷了。

久而久之,印象中假的變真的,真的也變成了假的。

趙婆子對此特彆滿意是當下和著麵歎息一聲:“床上躺著呢,說是病了。”

趙小大在一旁補充說:“媽躺了好幾天了。”

祖孫倆一唱一和,成功看到趙建國眉頭皺的更深,眼看有發火的跡象。

下一刻就見趙建國猛地站了起來,大步朝夫妻倆住的小屋子而去。

其實那間屋子陰暗又潮濕,趙建國大多數時間都不住的,他住的最多的是廠裡安排的床鋪,也就休息日回來這天湊合住一晚。

這會兒,他大步過去一把推開門,陰暗的小屋內景立時展現在眼前。

光線的變化讓他眼前一暗,好一會兒才影影綽綽地看清屋裡的畫麵。

這段時間差足夠韓青蕪用了,趁著對方適應光線之前,她迅速躺回床上裝虛弱,醜貓也趕緊竄進床底躲著。

刹那的功夫,剛才一人一貓排排坐吃果果的畫麵就一閃而逝沒有了,好似從沒發生過一樣,即便真的被某人看到了,估計他也以為是自己眼花。

所以等趙建國眼睛一睜一閉好不容易適應了小屋裡陰暗的光線時,他看的就是眼前妻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畫麵。

他還以為她是偷懶裝的,屋子都不進,就站在門口皺著眉對床上的人說:“愛芳,彆睡了,起來幫媽做活!”

韓青蕪好半晌才咳了聲回應:“你回來啦,我病了,你先去幫把手吧。”

要幫你去幫唄,光叫媳婦乾活算什麼男人。

有趙婆子的話在前,趙建國聽了並不信,“病了就去看看醫生,光躺在床上算怎麼回事。”

還說不是偷懶!

韓青蕪嗬嗬笑:“我倒是想看啊,可你媽不給我叫醫生。”看毛線啊看。

“不給你叫醫生,你不會自己去嗎?”趙建國仍舊不覺得妻子是真的病了,隻覺得她是想裝病偷懶,還誣賴婆婆。

韓青蕪:“我沒錢,你不會忘了你把錢都給你娘,沒給我留過一毛吧?”

趙建國臉上閃過果然如此:“原來你是想要錢,回頭我讓娘給你留點兒就好了,你用得著裝病要麼。”

“……”韓青蕪無語。

跟腦子一根筋的傻叉是說不通的,她先吐為敬。

下一秒,韓青蕪哇地吐出一口血,然後就那麼滿嘴血呼啦啦地看著趙建國笑。

“看,我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