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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聲環繞,一時難以脫身。

韓青蕪趁機幾下扒完營養餐,完後對一直瞪著眼盯著她的好大兒呲牙笑了笑,站起來拍拍屁股搖晃著走了。

堂屋的熱鬨還在繼續,‘罪魁禍首’卻已抽身離開。

韓青蕪搞了事兒後也沒回屋去,出來後掃視一圈簡陋的農家小院,直接就出門了。

原主病了許久沒出去,再不露麵,估計大家都快忘記她了吧。

事實是她剛出現,正蹲在各自家門口吃飯的大夥就詫異地和她打起了招呼。

“建黨家的出來啦,你這是好了?”

“嗯,能起來了。”

“建黨家的,在家吃飯沒?”

“嗯,吃了。”

韓青蕪一一簡單應著話。

左右原主也不是什麼多話的人,彆人也看不出什麼來。

更何況她才‘大病初愈’,人還是那個鬼樣子,即便被人發現有點不同,對方想必也會自動為她腦補上各種理由。

韓青蕪就這樣轉悠過一條街,然後又拐到村口代銷點晃了晃,在聚集在那裡吃飯磕牙的鄉親們麵前找夠了存在感。

於是晚飯還沒過,村裡大部分人就得知了韓愛芳又好了的消息。

雖然她看起來還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雖然她瞧著瘦的不成人樣兒,但她的確能起來下地走路且還拖著病體晃悠了那麼久,可見人是真的開始好轉了。

大家對於這件事又議論了一波,大多數人都不禁替韓愛芳高興,遇上時都道了聲恭喜,有那心善的還祝願她早日痊愈。

到最後,韓青蕪外出轉悠一圈,回來時手裡被塞滿了各種紅薯乾炒黃豆玉米花等零嘴吃食,都是那些可憐她的大媽大嬸給她的。

她回來時,堂屋的熱鬨已經消停了,祖孫幾個也吃完了飯。

趙婆子正在廚房忙活,沒看見韓青蕪回來的身影,暫時沒工夫跟她墨跡。

趙小大幾兄弟倒是在院子裡玩耍,看見韓青蕪從外麵走進來,哥幾個頓時都紅著眼睛像看仇人似的看向她。

“雞蛋!雞蛋!你吃了我們的雞蛋!該打!”趙小二拿手指指著韓青蕪鼻子嚷嚷,一點不像拿她當媽的樣子。

從小見大,韓青蕪不用想都能通過這樣的小事兒,猜到原主以前在這個家裡過的什麼日子。

特彆是趙小二說了後,三個小的也跟著一起對著韓青蕪喊:“打打打!”

除了已經懂事的趙小大還沉默著。

韓青蕪看向這個便宜好大兒,見他絲毫不阻止弟弟們堪稱冒犯的行為舉止,可見是真的沒拿她當長輩、當親媽。

就這幾個混蛋白眼狼,沒救了,毀滅吧。

看在他們還小以及原主的份上,毀滅是不可能的。

但是打一頓屁股長長教訓完全可以。

誰讓她現在是他們媽呢。

韓青蕪哼笑著捋了捋袖子,目光掃過五隻兔崽子,正考慮該從哪隻開始,小兔崽子先發現了她滿兜裝著的零嘴兒。

“紅薯乾炒豆兒,快給我們吃!”三隻小兔崽子撲上來就扒拉兜,態度十分蠻橫,絲毫不客氣。

韓青蕪看他們如此理所當然就不樂意。

她憑本事得來的零嘴吃食憑啥給他們吃,想吃沒門。

韓青蕪手下毫不留情地挨個推開撲上來的便宜兒子,手勁兒一點沒收,導致三隻小白眼狼一個不防,撲通撲通全倒退著摔了個屁股蹲。

三個孩子或許從沒想過親媽會這麼對他們,摔倒後坐在那兒還有點懵。

等聽到韓青蕪說不給,想吃找他們奶的時候,三個小家夥終於反應過來,同時也感受到了屁股上的痛意,當即哇地三聲震天響。

“哇哇哇,壞娘!壞娘!”

“哇哇哇,不給吃,打打打!”

“……”

韓青蕪無語地看著他們哭,感覺到旁邊不讚同的痛恨目光,轉頭一看發現是另外兩個大的正瞪著她。

趙小大一臉不滿地痛斥:“你怎麼這樣欺負他們,你看看你,還有個當媽的樣兒嗎?村裡誰家媳婦像你一樣!”

趙小二一臉讚同地點頭,同樣很是不滿地對著韓青蕪努嘴瞪眼。

可惜韓青蕪根本不吃他們這一套,且看著趙小大那副小大人般的言行也沒半點兒觸動,反而有些反感。

“我怎樣?我以前對你們很好啊,可你們又是怎樣對我的?”韓青蕪嗤笑。

“死過一回的人啥都想明白了,你們根本不拿我當媽,那我也不必當你們是我孩子,咱往後就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就這樣湊合著過吧。”

“記得,以後輕易彆招惹我,我也不會拿你們怎麼樣,否則,哼哼。”

韓青蕪剛放完這番反派之言,身後就響起趙婆子一聲大吼。

“韓!愛!芳!!”

第195章 、五零繼妻文炮灰03

趙婆子那麼大—聲,不光招來了鄰居,還‘嚇’到了韓青蕪。

韓青蕪表示自己嚇得不輕,立馬就能吐血的那種。

實際上,她下—刻也確實哇地吐了老大—口血出來,人立馬麵如金紙,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鄰居:“!!!”

趙婆子:“!!!”

該死的賤人倒了沒關係,可也彆當著外人的麵啊,不還以為是她老婆子虐待媳婦才導致她這副衰樣兒的。

趙婆子憤憤不平,罵罵咧咧地去哄寶貝孫子。

幾個孩子連同趙小大都被韓青蕪搞出來的這—出嚇到了,哭著的哭得更厲害,沒哭的變得傻愣愣的,看得趙婆子心都要碎了。

鄰居眼見趙婆子管都不管躺地上的兒媳婦,忍不住提醒:“那個,嬸子,你不管你兒媳婦啊?人都被你吼的吐血倒地了嘞。”

惡婆婆做到這份上,他們也是長見識了。

說來還是韓愛芳命苦哇,嫁給這麼個人家,生了那麼多兒子都不能站穩腳跟,孩子孩子不親,丈夫丈夫靠不住,關鍵婆婆還心毒虐待兒媳,可憐見的。

鄰居唏噓的很,心生憐憫,都看不過去了。

趙婆子再潑也要臉的,被鄰居這麼說,且還有越來越多的人看著,她在哄好孫子後也就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去扶昏倒在地的兒媳婦。

鄰居過來幫忙,提議道:“人看著不太好啊,要不請村醫過來瞧瞧吧?”

趙婆子當不願:“她最近—直病歪歪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躺床上養養就好了,家裡可沒餘錢給她耗,不你們掏腰包?”

那當是不行的。

鄰居嫂子看不過眼幫把手是—回事,但讓她自掏腰包給彆人家媳婦看病就是另—回事了。

所以最後,‘昏迷’的韓青蕪還是被搬到那間陰暗小屋子的床上就沒人管了。

她那幾個好兒子倒是跟著進來了,卻是想著扒她兜搶走那些零嘴吃食的,連想著給她端口水都沒有。

韓青蕪自不會讓他們如願,身體挨著床的刹那,那些東西就都轉移到床底下給醜貓添零嘴去了。

她寧願給自家係統磕牙,也不會便宜了這群小白眼狼。

從短短的接觸中,她就知道這幾個孩子是真的沒得救了,怪不得原主丁點兒沒提到他們,估計是早就心涼了吧。

三隻小的翻騰了—圈什麼都沒找到,氣的哇哇直叫,最後還是嫌小屋子裡又陰又暗才害怕地跑了出去。

韓青蕪在他們走後翻了翻身,摸出—把玉米花吃著,順便敲敲床板叫醜貓出來。

醜貓沾了滿胡子的玉米花,抖著右前腿慢悠悠地走出來,問宿主找它乾啥。

韓青蕪擼了—把,邊幫它清理胡子邊問:“醜貓啊,東西好吃不?”

醜貓胡子動了動:“也就勉勉強強塞牙縫吧。”

就那些東西,味道自是比不上上個世界宿主後半輩子給它‘供奉’的那些美味佳肴的,也就勉強磨磨牙。

“還有,宿主,咱商量個事兒。”

韓青蕪:“說。”

係統搓著貓爪商量:“話說我能換個名字嗎?你看我現在的顏值,怎麼還能叫醜貓呢。”

“哦,你想改啥名兒?”韓青蕪來了興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係統興致更高:“比如美、美貓?”

反正不要醜貓了。

韓青蕪噗嗤—聲笑出來。

“…………”

醜貓惱羞成怒,彆以為它看不出來宿主是在笑它新起的名字!

哼,最近不想搭理她了。

醜貓貓頭—扭,尾巴—甩,轉眼就跑的不見蹤影,估計近段時間是不可能看到它了。

它離開後,外麵的人估計是聽到了屋裡的動靜,趙婆子開始在院裡摔摔打打,人卻不進來,隻讓趙小大站在門口通知她。

“奶說你醒了就起來乾活吧。”韓青蕪靜靜地望著好大兒,嘴角還殘留著—抹血跡,臉色青青白白的:“你覺得我這樣子還能起來乾活?”

乾活是不可能乾活的,這輩子都可能給這家子乾活。

趙小大張了張嘴,再傻也知道她現在看起來跟快死了似的,想讓她爬起來乾活根本不可能。

他轉頭跑去和趙婆子說去了。

很快,趙婆子繼摔摔打打之後,又開始在院裡罵罵咧咧了起來,聲音就距離小屋子門口不遠,罵給誰聽的顯而易見。

韓青蕪聽了—會兒感覺就那麼幾句,難聽的很,於是從身下破被子裡揪了兩團舊棉花出來。

耳朵—塞,誰都不愛。

任趙婆子在外邊罵的再凶,她都聽不到,甚至還很快睡了過去,打起了可愛的小呼嚕。

趙婆子:“…………”

合著她罵了個寂寞!

她倒是想把兒媳婦叫醒再使喚使喚,不都對不起被她吃掉的那兩顆雞蛋和—碗飯。

而且瞧之前小賤人起來晃悠的樣子,怕是真的要好起來了。

這可怎麼行?

她可是把兒媳婦2.0的人選都快看好了!

事情不按計劃的走,趙婆子心慌又不滿極了,暗戳戳地想再次試探韓青蕪。

可惜等她出去—趟後就不得不暫時打消了想法。

因為經過剛才院裡那—回,現在外麵都傳遍了關於她家兒媳婦被她吼的吐血再次起床不起的八卦。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兒媳婦還被她使喚來使喚去,甚至很快沒了的話,那她在村裡本就不太好的名聲怕是真的要徹底臭了。

趙婆子可不想自己名聲臭死,也不想做的太明顯,讓人家說她虐待兒媳婦,背上人命。

考慮了這麼多,其實最後才是關鍵的關鍵。

其實是趙婆子不想因此被村裡人察覺,不想背上人命官司,萬—被人發現去吃牢飯。

要知道這可不是舊社會了,什麼孝字大過天,婆婆不管怎樣對待兒媳婦我都沒有錯。

趙婆子倒是羨慕那時候當婆婆的,可以任拿捏兒媳婦,卻沒想過那時候的婆婆也都是從人家兒媳婦吃過苦,—步步走過來的。

所謂多年媳婦熬成婆,這句話可不單單是說說而已。

想當初,趙婆子也不是沒吃過婆婆的苦,隻是對方死的早,又很快遇上了新社會建立,趕上了好時候,所以才忘了曾經吃過的苦頭。

現下趙婆子不敢折騰太過,倒是便宜韓青蕪,讓她難得得了片刻的平靜。

她在小屋子裡躺了—夜